(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其实这封信是小九放进去的,只是一封假信,里面只有一张宣纸,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大夫人此时不知道,心头一阵高兴,赶紧的催促起牡丹。
“快走。”
主仆二人从房内往外退,不过花疏雪的速度比她快多了,她一面吩咐红栾去请花庄过来,要速度快一些,一面和青栾飞快的闪了出来,拉住了房内主仆二人的去路:“站住。”
大夫人颜氏大惊,飞快的抬首望去,只见月色下,与她照面的人竟是花疏雪,颜氏忍不住把手中的信往袖子里藏,然后朝着花疏雪狠狠的开口:“你倒是命大啊。”
花疏雪不以为意的摇头:“死不了,不过我比较好奇,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让开。”
颜氏一伸手想拨开花疏雪主仆二人,不过哪里推得开,花疏雪的和青栾二人可是武功很厉害的,所以二人稳如泰山的挡在门口,一动也不动的。
颜氏急了再推一下,没推动,不由得恼羞成怒的叫起来:“花疏雪,你想做什么,你以为最近你父亲和老夫人惧你三分,我就怕你不成。”
“没想让您怕,我就是想还三夫人一个公道?”
花疏雪说完,命令青栾:“把她们带进去。”
青栾领命,一伸手一左一右的拽了颜氏和丫鬟牡丹进去,花疏雪跟着她们身后走进去,然后笑意盈盈的望着房内兀自伤心的三夫人,缓缓的开口。
“三夫人,你说是吗?”
三夫人大惊,左右的望了一眼,然后再揉揉眼,最后确认花疏雪竟然看得到她,不由得满脸的惊骇,往旁边躲去,一只手更是颤抖的指着花疏雪:“你,你怎么看得到我的?”
“整个樊城的人都知道我一只眼睛可以看到鬼啊。”
花疏雪轻松的开口,三夫人好久才开口:“原来这是真的,你的一只眼睛竟然是阴阳眼。”
“没错,不过我好奇的是三夫人为何不去六道轮回,还逗留在这世上,这可不太好啊。”
有她在,绝对不允许有怨灵逗留在凡尘间,必须把她送进轮回道,方能功德圆满。
“不,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是她害死我,是她掐死我的,所以我死得实在太不甘心了,我的云儿,我的竹儿怎么办?”三夫人尖锐的叫起来,连连的摇头,现在她很害怕花疏雪,因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森气息令她害怕,既然她的一只眼睛可以看到她,很显然的,她定是有办法对付她,所以三夫人才会害怕。
花疏雪和三夫人在说话,一侧的青栾是早就习惯了,可是大夫人颜氏却叫了起来:“不,花疏雪你在搞什么?”
颜氏害死了三夫人,所以她自是害怕的,此时听花疏雪神神鬼鬼的样子,心里发颤,不过只当花疏雪在装神弄鬼的吓唬她,所以强自镇定。
房间里,青栾已经走过去掌上了灯,灯光一起,三夫人害怕的缩在光影里,不敢再乱动。
其实她的怨灵气息很低,所以遇到光亮的地方还有阳气过重的人便会难受。
花疏雪笑望着颜氏,冷冷的撇她一眼,随之阴骜的开口:“你掐死了三夫人,然后把她扔进荷花池中,你以为她会甘心去投胎轮回吗?她现在便在这间屋子里,你是想见见她吗?”
颜氏一听,脸色血色全无,还死命的摇头:“你胡说,我没有害她,你凭什么说我掐死她,我好好的掐死她做什么,难道就因为她会升为平妻我便害她吗?”
花疏雪还没有说话,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红栾拉开了门,花庄和花家的老夫人走了进来,先前红栾去找人,花庄竟然在老夫人哪里,所以红栾一并把老夫人给请了过来。
花庄和花老夫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走进去便看到被青栾扔在地上的大夫人颜氏和丫鬟牡丹二人,不由得奇怪的开口。
“颜氏,你这是做什么呢?”
花疏雪淡淡的开口:“父亲和老祖宗坐下来吧,很快便会知道她在干什么了?”
颜氏一看花庄和老夫人出现,便哭着朝花庄开口:“老爷救命啊,这大小姐抽风抓了我在这里,我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花疏雪冷笑一声,懒得和这颜氏狡辩,直接命令青栾:“去,把她袖子里的信取了来。”
青栾领命,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的伸手拽了颜氏的手,然后从她的衣袖中取了信出来,颜氏脸色难看,她只当这是一封三夫人留给花疏雪的信,所以心里害怕。
花疏雪从青栾手中接过信,扬了扬然后望向花庄和老夫人:“颜氏便是为了这封信,才会来的三夫人屋子,她为什么来三夫人的屋子呢,其实这件事还与我有关,先前我从肃王府回来,三夫人找过我,说我的身世和现在不一样,她说如若我能帮助她拿到平妻之位,她便告诉我真实的身世,所以我才会出口帮她,她死的那一晚,本来是邀我在荷花池边见面,告诉我关于我身世的,没想到这件事先被颜氏给知道了,她怕三夫人泄露出去,所以便先掐死了三夫人,然后把三夫人扔进了荷花池,然后再嫁祸到我的头上。”
花疏雪的一番话,房内所有人脸色都难看起来,花庄和老夫人相视一眼,然后齐齐的望着颜氏。
颜氏挣扎着开口:“我没有。”
“没有,这是什么,这是竹儿和你说的,他娘的房里有一封信,所以你担心是他娘留给我的,所以便乘夜前来找信,是吗?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花疏雪并没有打开那封信,因为里面是空白的,而且她也不知道自已的身世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只不过为了唬住大夫人。
不过大夫人并没有被彻底的震住,只是在惊慌过后再次挣扎起来:“你胡说,你胡说,什么身世啊,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花疏雪挑眉望向房内墙角一抹光影里的三夫人,三夫人见花疏雪是为了帮她申冤,胸中的怨气总算淡化了不少,此刻见花疏雪望她,忙沉声的开口。
“其实大小姐你乃是大夫人颜氏的亲身女儿,你是花家嫡出的小姐,那二小姐花疏雨是小妾所生的,大夫人生了你大概有几日的功夫,有一晚我剩人不备,偷偷的溜到你的房间里去看你,那时候你脸上还没有长黑色的胎痣,是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娃儿,我便抱了你,看到你的手臂上方,有一枚并蒂莲花的胎痣,后来我又溜出了大夫人的房间,所以没人知道我那一晚曾进过夫人的房子里,后来府里又有个小妾生了女孩子,那小妾乃是大夫人的陪嫁丫头,因为跟了老爷所以被抬了妾,后来小妾生了花疏雨后便去世了,花疏雨一生下来便被换到了夫人的身边,然后你被换成了小妾的女儿,成了花家庶出的女儿,那时候你脸上长了胎痣,夫人可能便是嫌厌你这个,所以才会把你换成小妾的女儿的,她怕别人非议,开始的时候,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件事,后来大概在你十岁的时候,一次你落水身上的衣服全潮湿了,我发现了你手臂上的并蒂莲花,才知道原来你才是夫人的女儿,花府的嫡出小姐,花疏雨才是那小妾的女儿。”
三夫人说到这儿,花疏雪已经哑口无言了,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算来算去,没算到她其实是颜氏的亲生女儿,这消息真是太震憾了,使得她好半天做声不得,如果颜氏真是她的亲生母亲,那她现在对付颜氏又算什么。
一时间做声不得,三夫人知道花疏雪一时难以接受,继续接着往下说。
“那天晚上,我本来打算告诉你这个的,谁知道颜氏竟然在半路上挡住了我的去路,问我你究竟为什么帮助我,也怪我自已一时口快,便说出了要告诉你关于你身世的事情,她一急便掐住我了,最后竟把我掐死了,后来还把我扔进荷花池里。”
三夫人说完便低低的哭泣了起来,花疏雪没说话,一双慑人的冷瞳,紧紧的盯着大夫人颜氏,慢慢的问一句:“颜氏,你是我亲生母亲吗?”
此言一出,颜氏脸色瞬间惨白,然后怪叫一声,嗷,一口气接不上来,直接的便昏了过去,小丫鬟牡丹急得直哭,一边哭一边叫:“夫人,夫人。”
花疏雪才懒得理会颜氏,虽然她可能是她的亲生母亲,可那又怎么样,这个女人太歹毒了吧,竟然要如此的害她,难道就因为她脸上长了一枚黑色的胎痣吗,就因为这样吗?
花疏雪望向花庄和花老夫人沉声的开口:“我是花家嫡出的女儿吗?”
这一次花庄和花老夫人也哑口无言了,好久才看到花庄用力的点头,然后沉重的开口:“没错,你是我们花家嫡出的女儿,花疏雨庶出的。”
花疏雪一听花庄的话,直接便怒了,脸色阴沉沉的,凉飕飕的一指地上昏死过去的颜氏:“那她为何如此恨心呢,”
如此恨心的对待自个的女儿,难道就因为她脸上长了青胎吗?长得太丑吗?如果她好好的照顾花疏雪,说不定她不会死呢。
自已也不会成了命定的灵雀台的主子了,这一路走来,她并不容易,从什么都不懂,到现在的慢慢学习,仅仅一年的时间,她不是神人,有时候也会无助,她不是那种生来便是杀手特工,也不是那些黑帮老大,遇到什么事都信手拈来,她是一路慢慢的走过来的,没想到到最后竟然知道一直害得前身如此不好的竟是她的母亲,这无论如何都让她难以置信。
花疏雪冷眼睨着地上的大夫人,并没有似毫的同情,这女人实在是太可恨了,如此的对待自个的女儿,又因为害怕三夫人泄秘所以杀了三夫人,她根本就死有余辜。
想着花疏雪脸色一沉,朝颜氏身侧的牡丹开口:“说,三夫人是不是大夫人掐死的。”
牡丹没想到大小姐竟然把矛头对准了她,心中不由得害怕,可是还知道摇头否认:“不是,我不知道。”
“不知道是吗?”
花疏雪嗜血冰冷的开口,然后望向一侧的红栾:“把她给我带下去,乱棍打死,扔乱坟岗去,这该死的贱婢子,看她是嘴硬,还是板子硬。”
红栾一声应便自走上去,一把拽起地上的牡丹,牡丹哪里见过这阵仗,早叫了起来:“老爷,救我,老爷救我。”
花庄一看花疏雪的动作,只怕牡丹真熬不住交了,现在府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终归是不妥当,大夫人害死了三夫人,此时传出去,他们花家可就蒙上了阴影,日后竹儿和花疏云等人可就难有相与的人了。
想到这花庄出声:“雪丫头。”
花疏雪今儿个是实在太生气了,完全被自个的身份给气到了,她讨厌这样的事实,倒情愿自已是随便什么人家抱养回来的,那还能心安理理一些,但现在颜氏所做的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所以花庄一开口,花疏雪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大叫:“住嘴,父亲别想求情,求情也没有用。”
说完依旧命令红栾:“还不拖出去,如若她交待了,便把她带进来,如若不交待了,直接打死,胆敢和夫人一起做下这等龌龊的事情来,就该被打死。”
牡丹这下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哪里还敢反抗,赶紧的尖叫起来:“大小姐,我说,我说。”
花疏雪一招手,红栾便又把她提了进来,这丫头整张脸都吓白了,老爷都救不了她,所以她哪里还敢隐瞒,赶紧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是的,大小姐,其实夫人先前和三夫人遇上并没有想掐死三夫人,后来是着急了,所以失手便把三夫人给掐死了,然后把她扔进了荷花池。”
至于别的她也不太懂,花疏雪一听,整张脸便黑了,实在是太恨这颜氏了,你把人掐死了,你还扔进荷花池来陷害自个的女儿,这是人做出来的吗?如此一想,心中半点情份也没有,直接命令花庄。
“父亲,立刻报官吧,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让官府把她给抓起来给三夫人抵命。”
花疏雪话一落,一直待在房间某一角的三夫人长长的舒了口气,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才会一直逗留在花家没有离去,现在若是大夫人伏法了,她便自行离去了。
不过花疏雪的话落,花庄迟疑了,沉声的开口:“如若真的把颜氏抓进大牢,那么我们花家可就完了,以后竹儿和云儿的亲事,只怕就难堪了,虽然颜氏做出的事令我心痛,我也不会轻饶了她,但是现在就算把她伏法了,那三夫人也不会复活了,反而是更害得花家成了别人眼中家门败坏的人家,以后花家的人还有办法抬头做人吗?”
花庄的话落,花疏雪相当的不屑,杀人偿命,天经地仪,这种时候还考虑这个,想得太多了。
花庄的话落,老夫人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膝盖一软便往地上跪下去,她看出今儿个花疏雪是铁了心的要把颜氏送进大牢了,如若真是这样,花家可就完了,她如何能让这种事发生呢,所以老夫人竟然当堂跪了下来。
“雪丫头,你就给老祖宗一个情份吧,饶过这颜氏吧,我们定然严惩她,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的。”
花疏雪一看老太太都跪下来,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不过倒是伸出手拉了老太太起来。
“老祖宗起来吧。”
“雪丫头,你就答应老祖宗吧。”
花疏雪的眼睛瞄向房间一侧的三夫人,这事归根究底还是三夫人的事情,三夫人当真能饶过颜氏吗?谁知道那三夫人在听了花庄的话后,认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尤其是她已经死了,死了后的她不能再为儿女们做什么,难道还要让她们成为樊城内的笑话吗?想着竟然慢慢的走出来,扑通一声跪下,帮助颜氏求起情来。
“大小姐,请你别把颜氏抓进大牢里,老爷一定会重惩她的,如若她真的进大牢,花家就毁了,竹儿和云儿怎么办?”
花疏雪望向三夫人,想着她的枉死,她留着就是一心报仇的,但是现在竟然为了儿女们的幸福,宁愿仇不报了,这说明天下最无私的爱便是母爱啊,可是大夫人颜氏为何却和别人不一样呢?
现在不但是老太太,连三夫人都跪下来了,花疏雪还有什么理由坚持把颜氏送进大牢中去,何况这女人还是她的生母,越想越觉得恼恨,最后沉着脸站起了身,望向花庄:“既然不送进大牢,父亲打算如何处治她,如果处理得当,我就不坚持送她去大牢。”
花庄一听花疏雪的话,伸手扶起老夫人,两人松了一口气,皆以为花疏雪是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放过了颜氏,其实却不知道,花疏雪是因为三夫人的下跪,所以才不坚持送颜氏去大牢,因为颜氏名义上还顶着她亲母的名声,如若这件事传出去,只怕别人便骂她不孝了,但是对于这样恨心的女人,她绝对不会善罢干休的,若是花庄处理得不好,她一样不会放过。
花庄面容冷沉,朝门外大喝一声:“来人,把颜氏给我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另外,从今日起把她囚在自个的院子,永远不准再出她的院子一步。”
“是,”花家的护卫一声应飞快的闪了进来,然后把大夫人颜氏拉了下去执刑。
虽然有近二十年的夫妻情份,花庄不忍心,可是花疏雪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如若他不如此重惩颜氏,花疏雪定然要把她送进大牢,那花家便被人笑话了,所以他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护卫把大夫人带下去,花疏雪脸如冰霜的命令红栾:“给我去监视着,这板子必须狠狠的打。”
她这是给前身报仇,不管大夫人颜氏是不是前身的亲母,这都是她该受着的,三十板子可是去了颜氏的大半条命了,今儿个她暂时饶过她,这暂时的饶过还是因为自已现在顶着颜氏亲生女儿的事情,不过她是不信颜氏是她亲生母亲的,她会再查这件事的。
红栾领命跟着护卫走了出去,花疏雪冷睨了那牡丹一眼,没有半丝的同情,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想着朝外面再次命令:“来人,把这贱婢带下去同样打三十板子。”
“是。”花府管家福海领命走了进来,把牡丹也拉了下去。
牡丹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手心手背全是冷汗,周身更是湿漉漉的,大小姐实在太叫人害怕了,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命人把她的亲娘送进大牢里,确实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所以打她三十板子算是轻的了,现在她连开口求饶都不敢,生怕她一怒再赐她一个死字,这奴才的命可是如草介一般不值钱的。
花庄和老夫人满脸的惊悚,深受惊吓,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惹恼了花疏雪,只怕她什么都做得出来,母子二人相扶着退了出去,花疏雪留在最后,望着跪在地上的三夫人,缓缓的开口:“你当真甘心吗?就这么放过她。”
“只要竹儿和云儿好,我报不报仇又怎么样?”
三夫人凄然的笑起来,她留下本来就不应该,先前听花庄的一席话,她蓦然惊醒,她可不能害了她的竹儿和云儿。
花疏雪十分的同情三夫人,若是她知道竹儿其实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小九,不知道她会如何的疯狂,算了,还是让这个女人安心点吧,想着便又思起另外一件事情来,询问三夫人。
“你说先前进大夫人的房间抱过我,确定吗?”
花疏雪实在无法相信,这大夫人竟是前身花疏雪的母亲,怎么可能有如此狠毒的母亲呢,看看三夫人所做的,便知道何为母亲,而大夫人所做的,又何来母亲二字?所以究竟是哪里出了错呢。
三夫人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头:“没有,大小姐,妾是很认真的看了的,因为那并蒂莲花的胎痣并不多见,所以妾还认真的看了呢?”
花疏雪的身上确实有一朵并蒂莲花的胎痣,所以她一时默然无语,直到旁边的红栾提醒:“主子,夜深了。”
“嗯,”花疏雪点头,然后望向三夫人:“现在你还有什么心思,可以告诉我,我要把你收进我的戒子中,然后送走,到下一年的七月十有多值钱啊,竟然来道声谢,你还是离我皇兄远点,我皇兄遇到你就没有遇到过好事,你真是个霉人,谁遇到谁倒霉。”
“那公主一直缠着我,怎么就不见倒霉呢,我倒愿意把身上的霉气全都转到公主的身上。”
花疏雪不卑不亢的开口,似毫没有退让的意思,轩辕霓裳因为她的话,整张小脸蛋都气得红通通的,胸脯上下起伏,可见被气得不轻,一侧的丫鬟忍不住开口:“公主,你没事吧。”
慕容岚也适时的开口:“公主,你别气伤了身体,不值当。”
花疏雪冷眼看着慕容岚,这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竟然可以随意的利用公主,而轩辕霓裳竟然傻傻的被她利用,而毫无察觉,可见她的手段有多厉害。
慕容岚的话好似点火折子一般,轻轻的一擦,轩辕霓裳的怒火便达到了极点,怒极了的她,手一伸便朝花疏雪的脸上扇去,花疏雪岂会让她打到自个儿,手一伸握住了轩辕霓裳的手,手下力道陡增,轩辕霓裳疼得咧牙,不过身上的傲气使得她疼死了也不会开口求饶的,倔傲的冷瞪向花疏雪,花疏雪陡的一松手,然后毫不客气的一扬手,一巴掌便朝轩辕霓裳的脸上扇去,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
长廊下所有人都呆了,不但是慕容岚和云国的宫女,就是轩辕玥的手下也都愣住了,这花家的小姐是不是太猛了,竟然可以面不改色的扇了公主一耳光。
花疏雪不理会别人如何想她的,只是阴骜嗜血的开口。
“以后理我远点,上次比试时我就说了,若是再敢招惹我,我绝对不会轻饶了你,还有我不和蠢笨无知的女人说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而不自知,还一脸的洋洋得意,只不过是个可笑的傀偶罢了。”
轩辕霓裳从小到大没被人打过,现在不但被人打了,还被说成蠢笨无知,她高傲的心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往轩辕玥的房间闯去。
侍卫们一个不察,竟然让她冲了进去,不由得齐齐的变了脸,叫起来:“公主,公主。”
门里,杜惊鸿走了出来,一脸难看的瞪了门前的数名侍卫,然后恭敬的请了花疏雪进去:“花小姐请。”
花疏雪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石阶之下立着的慕容岚,慕容岚因为先前花疏雪的话,所以脸色瞬间变了颜色,此时又恢复过来了,不过一双瞳眸之中满是深不可测的幽芒。
花疏雪转身便跟着杜惊鸿走了进去,这一走进去才发现内里别有洞天,并不单纯的只是一个卧房,外面是书房,里面的是偏厅,然后再进去才是轩辕玥休息的卧房,花疏雪跟着杜惊鸿一路走进去,一边走一边打量,耳边还听到轩辕霓裳正在向轩辕玥告状,说她如何的欺负她,如何的打她,还说她骂她蠢笨什么的。
花疏雪等人走到轩辕玥的门前时,正好听到他懒散暗磁的声音响起来。
“雪雪又没有说错,你是挺笨的啊,要不然为什么总是被人利用而不自知呢,再说她打你一耳光你便委屈了,你没事找人麻烦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有多烦啊,她只打了你一耳光的,是我可就不是一耳光,非打落你满嘴牙不可。”
最后一句说得有点恨,房内好半天没有声音,杜惊鸿和花疏雪走进去的时候,轩辕霓裳惊醒了过来,一看花疏雪走进来,越发的恼怒,心知肚明皇兄是不可能帮助自已的,他要帮也是帮这个妖女,明明长得丑,竟然还让皇兄如此的着迷,不是妖女是什么,想到这,轩辕霓裳狠狠的一跺脚,转身便奔出了轩辕玥的卧房。
花疏雪前面杜惊鸿恭敬的开口:“太子,花小姐请过来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连带的把红栾和青栾二婢带了下去,虽然二婢有些担心,不过想想云国太子都受伤了,也不能拿自家主子怎么样,所以便跟着杜惊鸿的身后走了出去。
房内,花疏雪站着未动,一双灵动的美眸定定的落在床上轩辕玥的身上,意识不由自主的回到了山崩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坠落在黑漆漆的山洞时,他背她时候的霸道,心微微的有些酥软。
轩辕玥虽然昏迷了两日,不过此时的精神不错,俊美的五官微微有些苍白,别的倒没什么变化,泛着淡淡紫芒的眼瞳因为高兴而染着氤氲,潋滟深邃,性命的唇角勾出懒散的轻撇,说不出的迷惑性感,他随意的歪靠在床边,柔声的开口:“雪雪,你个小没良心的总算来看我了,没枉了本宫救你一场。”
肆意随性,还隐透着玩味,他一开口,花疏雪便放松了下来,缓缓的走过去坐到他的床前,清悦的声音响起。
“你没事吧。”
她话一落,轩辕玥先前还好好的面容,眉忽然蹙了起来,唇紧抿着,然后手一伸按压着胸前,很是痛苦的开口:“雪雪,这里疼,这里也疼。”
花疏雪一听,脸色微微变了,飞快的起身上前:“要不要叫大夫?”
不过一看到轩辕玥的手胡乱的指一通,便知道他是故意装了整她的,自已还真的上当了,不由得脸颊微烫起来,忍不住一巴掌拍了过去,这下是真的拍到了轩辕玥的痛肩,他的左肩,那天晚上两人坠落山洞的时候,他的左肩撞在了石壁上,受了伤的,这会子被花疏雪一拍,疼得直呲牙,花疏雪只当他又假装,冷哼:“活该。”
不过等到细看,发现他的脸色竟然浮起了细密的汗珠子,似乎真的被她拍到了伤处,不由得脸色变了,趋身询问:“怎么样,怎么样?”
轩辕玥忍着肩上的痛感,懒散的笑着摇头:“没事,逗你呢。”
不过这一次花疏雪还是知道他言不由衷的,看来自已一巴掌是真的拍到了他的伤处了,不由得微微地懊恼,一时没有说话,轩辕玥伸出手一把拉着花疏雪的手,紧握在手中,感受着花疏雪指上传来的细细热量,慢慢的传到他的周身上下,舒服极了,令他忍不住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了一会儿这样的触感。
花疏雪想抽回手,看他闭上眼睛,一时不忍心,便由着他握着,只到轩辕玥再次的睁开眼睛,那双浓郁如碧潭眸子里满是柔情,好似黑色的磁石似的,深深的吸引着别人,花疏雪望着他,心慢慢的跳得有些快,手心里全是汗渍。
轩辕玥温柔暗磁的声音慢慢的在房内响起来。
“雪雪,你说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呢?”
他的话一落,花疏雪整个人好似被敲打了一下,蓦然的惊醒了,她在干什么,差点便陷进去了,别忘了她眼下最该做的事是如何让自身的能力变强,然后保护好灵雀台,至于儿女情长的事,似乎不适合现在的时候,想着便抽回了手,整个人冷静下来。
“疏雪欠云太子一条命,这乃是生死之情,云太子日后若是有需要疏雪的地方,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就算要疏雪的一条命,疏雪也不会皱半下眉头。”
轩辕玥并没有因为花疏雪的话而高兴,相反的望着自已空落落的手,十分的胸闷愁怅,雪雪这是怎么了,之前明明看到她是有些心动的啊,为什么很快便翻脸无情,变了一个样呢,女人心海底针啊,轩辕玥一边想着还不忘用手按着胸口:“雪雪,你好冷酷,知道吗?本宫这里好难受。”
他邪魅无比的舒长眉,眯瞳眸,那一身的白衣映衬得整个人慵懒撩人,眼若碧湖般浮着潋漪,只怕稍不留神便深陷进去了,花疏雪深呼吸控制自已的心神,然后笑意盈盈的起身,优雅的开口:“云太子,既然你没事了,那么疏雪也该告辞了,日后若是需要疏雪的地方,请一定开口,疏雪自当尽力而为。”
轩辕玥一看花疏雪要走,心情郁闷了,唇角忍不住勾起来,一抹委屈溢于俊容之上。
“雪雪,你真狠,本宫现在可是受伤了啊。”
“那云太子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吗?”
花疏雪挪揄地声音响起来,她既不是大夫,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所以留下来也没什么意思,而且现在她越和他待在一起,越觉得此人的危险,她的心神已受到了干扰了,所以她不想也不愿意再留下来。
不过轩辕玥才不理会她心中所想的,一听花疏雪的话,便笑了起来,整张面容光华如玉。
“既然雪雪不以身相许,那留下来照顾本宫几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先慢慢的一寸寸的攻陷这丫头的心,只要她能留下就好,他就不信收服不了她。
轩辕玥在心中想着,脸上却不显出来,一双深邃幽暗的瞳眸盯着花疏雪,瞳眸之中微微泛起氤氲,竟令人不忍拒绝,花疏雪一听轩辕玥的话,头皮隐隐的发麻,留下来照顾轩辕玥,她本来便不想和这男人太过接近,现在竟然还要留下来照顾他,可若是拒绝,确实显得过于冷心寡情了,人家救了她,让她照顾几日,她竟然不乐意,这种事传出去,只怕是人都会说她不仁不义了,最后花疏雪一咬牙,认了。
“好,既然云太子是因为疏雪所受的伤,那疏雪便留下来照顾云太子三日。”
她就不信三日的功夫,她和他能生出什么枝节来,只要自已把持得住,就不怕这男人的撩拨。
“本宫知道雪雪绝对不是狠心之人。”
轩辕玥笑了,眼梢隐有狡诘,跟一只千年的白狐似的,老谋深算,他一言落,便心情愉悦的朝外面唤人。
“来人。”
门外杜惊鸿和红栾等走了进来,轩辕玥笑意盈盈的吩咐下去:“去给花家小姐按排一个房间,她要留下来照顾本宫三日,这三日好好的侍候花小姐。”
“是,主子。”
杜惊鸿惊奇无比,没想到这花家小姐竟然愿意留下来照顾主子,这倒是随了主子的心意了,恭敬的应声下去按排房间。
房里,红栾和青栾二婢一脸的惊奇,不知道主子为何要留下来照顾这云国的太子,这近身侍候可是最容易产生感情的啊。
不过二婢不敢说话,小心的立在一边,轩辕玥懒散的声音响起来:“雪雪,陪本宫下盘棋好吗?本宫想下棋了。”
花疏雪无语的翻白眼,他不是受伤的人吗?怎么想起下棋了,现在自已是照顾他的人,所以哪里能由着他,面容一沉便走过去,强势的扶了他躺下。
“既让我留下照顾你,就要按我说的办,你昏迷不醒两天了,夜里才醒,元气还没有恢复,所以赶紧的休息,不准下棋,等好了再来下。”
花疏雪侍候着轩辕玥睡下,还顺手给他盖好了薄衾,那云国太子也难得的听话,一双凤眸满是温柔遣绻的望着花疏雪,柔融的开口:“雪雪,你真有小管家婆的味道,本宫喜欢。”
花疏雪瞪他,他立刻乖乖的闭上眼睛,其实他是真的累了,只是因为想与雪雪多相处所以一直撑着,现在一闭上眼睛,慢慢的便睡着了,不过想到花疏雪留在驿宫内照顾,他便没来由得雀跃起来,连休息时,唇角也勾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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