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太平军部队在郁闷的情结中,纷纷撤离了河渡口,只剩下数百骑步兵作为观察防御,当傍晚到来的时候,其余的大军都回到了自己的营寨。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罗阳的心情,也相当不好,因为,他最知道渡河不成对太平军意味着什么,平心而论,今天石达开的指挥并没有问题,表现得还相当优秀,可圈可点,该出击时就出击,发现问题及时挽回,果断,理性,不愧于一个训练有素、智勇双全的大军统帅。
在营帐中,罗阳草草吃了两个米团子,喝了些烧开的水,就在床上休息了,寒热病症一直在困扰着他,使他难以安生,他只有加紧修炼张遂谋交付的内功心法,他发现,凡是修炼了一会儿,就能减轻病症,舒服很久,就不敢再耽误。
“堂堂正正的一个特种战军官,居然成了弱不禁风的病人!”罗阳相当苦恼。
正在忙着,外面有骑兵纵横而来,高声叫嚷:“罗阳何在?骑兵队的罗阳旅帅何在?”
罗阳一出来,就见那骑兵被张龙舟等几个兄弟围着,才知道,他是翼王的亲信卫士,特招罗阳到翼王大帐商议战守大计。
罗阳很是激动,一个小小的旅帅,居然被石达开如此看重,实在是难得,知道了消息的张龙舟等四个兄弟,也是一脸仰慕:“大哥,去吧,您真给兄弟们长脸儿!”
一天时间,炽烈的阳光将湿润泥浆地带熏烤成坚硬的本色岩地,许多地方甚至开裂了巨大的缝隙,战马铁蹄践踏,铿锵作声。只见一匹匹神骏在各营寨中穿梭,那是巡逻的骑兵队,尽管今天渡河失败,整个太平军队伍里,还相当安定,连恐慌的痕迹都没有。
到了翼王的营帐,森严的骑兵禁卫队手执钢矛和洋枪严阵以待,有传令兵的引见,罗阳等人才能顺利通过岗哨,进入帐中。
曾仕和,韦普成,黄再忠,还有其他几名将领,都是宰辅,检点,指挥,将军级别的人物,而且,就是这些级别的将领,也没有来几位,罗阳作为一名旅帅参与会议,是唯一的一个。因此,当他奉命坐下来时,除了石达开,其余的将领都大为惊讶。
石达开请每一个将领坐了,还请喝茶,神情淡薄,似乎今天两次渡河失利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诸位将军,都是我大军的栋梁之材,所以,本王恭请在一起,商议大军进退之事儿。”
没有人答应,大家都点头,表示知道了,将领们的心情比石达开要真实坦率得多。
几个将领被点名,要求谈论进军的问题,可惜,大家都推辞再三,真是轮着了,也轻描淡写,含糊其词,只说以翼王号令为准,唯翼王的马首是瞻。
罗阳觉得,这些将领说得并没错,大军横行,需要统帅意志,但是,这是关键时刻,每一个将领都应该开动脑筋,出主意想办法,不是谦虚的时候,立刻站起来:“翼王殿下,我来说!”
包括石达开在内的所有将领,都惊讶得看着罗阳,有些将领是不满和冷哼,觉得他太过分了。
“翼王殿下,诸位将军,小校罗阳以为,我军现在,是最为危险时刻,必须谨慎从事,做最坏打算。”罗阳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方案讲了出来。“翼王,我军应该做四手准备,第一是等,等大渡河水降落,水势平稳以后,再行抢渡,二是做,加紧做船和木筏,三是骗,加紧派遣兵力,无论白天黑夜,巡视大渡河防,佯作进攻抢渡之状,以迷惑敌军,敌军惊恐,分辨不清我军渡河的真正动向,必然慌乱不堪,左右为难,那时,调动频繁,精疲力竭,此为疲敌之计,等时机成熟,我军就应该立刻再次抢渡大河。第四,则是守,应该派遣兵力,守卫南下冕宁道路的关口擦罗簸其湾一带的山卡,万一河水久不下降,渡河无着,则只有将兵力转而南下,返回冕宁地带。”
营帐里一片安静,所有的将领们的脸上,都露出了倾听和思索的神情,之前的不屑和讥讽神情都消逝了,尤其是翼王石达开,在平淡中,逐渐显露出欣赏:“说的好!好!好!”
三声赞扬以后,所有的将领才惊醒过来,纷纷点头,“不错,不错,有道理。”
曾仕和对着罗阳挤挤眼睛,有种得意,毕竟,罗阳是他的后旗部队里培养出来的人才,他脸上有光。
石达开就吩咐将领们对罗阳的意见进行了分析,研究,充实,然后,全盘接受了他的主张,石达开还大笑道:“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啊。会事之前,本王曾经问过几位宰辅,大家都是如此主张,嗯,罗阳,不错,小小旅帅,思虑如此严谨缜密,当为诸少年军官之表率!”
罗阳心里好笑,还少年军官?俺都二十好几了!
曾仕和忽然站起来,神情欣喜:“翼王,诸位兄弟,咱们对面的清妖头目可是,唐友耕?那家伙凶啊,不过,咱们这边也有个大能人,罗阳,哈,无论武功智慧,我们的罗阳都比那个唐友耕的更强!大家说是不是?”
长自己志气,灭敌人威风的事情,谁不乐意?大家一起喊好。
石达开也受了激发,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对,诸位将军,兄弟们,不必担心,我军困难,只在大渡河水位,只要落水,我军精锐部队一起掩杀过去,就算唐友耕甚是凶悍,也不是我军对手,刚才,罗阳说得好,要骗,我军多布置疑兵,调遣清妖,等渡河之时,就算清妖能有一千屯扎渡口,我军也有办法!”
罗阳立刻接话:“翼王,您讲得好,我军必须善于分散敌军兵力,聚集自己的兵力,各个击破,这样,即使我军弱势,也可以反败为胜,何况目前我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昂呢?”
石达开摇头,但不是生气,好象有种被部下夺了风头的尴尬,“嗯,就是如此!”
石达开自己,也对渡河事宜,进行了精心策划和布置,许多细节的思考让罗阳都佩服,“渡河之时,还需要炮兵配合,今天清妖的炮手轰击我军,威力甚大,到我军抢渡之时,必须以重炮轰击清妖,以捍士气。”
石达开这才讲了请罗阳与会的原因,还布置了具体的任务,“罗阳,虽然本王已经着你为骑兵的旅帅了,顾虑到你习惯炮战,到那天抢渡时,还是调你指挥炮兵。嗯,给你二十门大炮,到时候,立刻调遣到位,猛轰清妖!”
“好,翼王明见,罗阳一定指挥好炮兵营,用火力压制住清妖,同时,要轰击清妖队伍,重创其步兵,最好能够将其次彻底打散,我军渡河部队可以不战而胜,直趋对岸!”罗阳自信地说。
作为专业炮兵军官,如果给他足够的武器,他确实可以做到这一点儿。就是依托现有的破武器,他也有信心,毕竟,他还有五发现代迫击炮弹,一些西洋进口的开花大炮呢。
正在议论中间,文书曹伟人进来,小心翼翼地问:“翼王,需要不需要小的写个卷宗?”
“也好,你写吧!”
曹伟人就在座位中认真地倾听,然后,提笔书写,记录谋划要点儿。
罗阳尽管觉得,石达开相当开明民主,善于接受意见,还是觉得不保险,一再强调,要以重兵守擦罗的山口,保证后路不能被断,不料,石达开居然笑了:“何须如此?清妖多在东面,就算上松林土司王应元,也在西北,我军南来路上,可曾有几个清妖追逐?不守也罢,就算清妖敢来,也不过重演安宁河畔故事,自找死路耳,”
韦普成也笑道:“守南面山口?那是笑话了,好象我军无法渡河似的,真若那样,会先堕了全军士气,再说,真有清妖敢来,我军自会更加努力!想想吧,韩信背水,两万军大破赵王四十万人马,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
罗阳觉察,石达开的军中,能够有主见,独当一面的将领实在太少了,多是溜须拍马之辈,难怪太平天国要逐渐衰落!
“翼王,韦中丞,小校罗阳不敢苟同,西蜀诸葛亮挥泪斩马谡的教训,难道还不深刻吗?马谡自幼熟读兵法,最后呢?还不是坏在这一条上?诸位,其实置之死地,并非要冒险,而是深刻计算……”
“好好好,知道了,罗阳,你思维敏捷,处事精密,本王欣赏!别和韦中丞争了,本王告诉你们,等到大水降落,则本王当亲自指挥大军,横渡大渡河!那时,我军以全部精锐横渡,一定可以过去的!我军现有总丁口五万余,号称十万,除却家属老营,真正士兵三万八千,精锐一万,其中,百战老兵约为一半,这五千精锐中的精锐,本王全部赋予渡河之战,那时,本王绝对没有理由再不成功!”石达开站起来,将腰刀拔出,轻轻地挽了一个刀花儿,突然,朝着前面猛然一劈:“诸位莫要忧心,渡河边不过小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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