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div>
司空府来了个大换血,主事的全都看押起来,门前的匾额撤下改成了岭南行馆。无弹出广告小说 守卫的换成齐磊带来的人,他们可放心的住着。
锦娘还是住在后院主室,王寿诚并不是犯了满门抄斩的大罪故此除了夫人和有子嗣的姬人被一同看押外其余的女眷连同未出阁的小姐都在。姨娘们还安分,可王瑰儿仗着自己与独孤窦泽有几分交情便随了婢子焦急的等在院门口。
来来回回一下午,等到的却是锦娘被众女婢簇拥着回来,秀眉深锁,原来苏公子是侧妃娘娘扮的,再看这位侧妃娘娘模样也俏媚,仪姿绣颜,落落大方。想到前几日自己被她戏耍她便恼火起来,直到身侧的大丫头拉拉她的衣袖她才回神。忍着不悦跪地请安。
锦娘并未停步,步上台阶边走边道“你若是等王爷的话本宫劝你先回去吧。”
不知是否因为家中的变故使她有些反常,还是锦娘的态度刺激到她。王瑰儿竟对着她的背影半大声讥讽道“这当家作主的人不仅要相貌好还得家世好,下里巴人永远是下里巴人。当了个侍妾头头以为是多大的荣耀呢。”
竹影大声喝道“放肆,你胆敢对娘娘不敬。”
暗香瞪了她一眼嫌她说话没有分寸,凑上脸让人打。锦娘没有回身推门进去,王瑰儿顿时嚣张了些,一来是觉得侧妃不过如此,二来是觉得锦娘态度如此定是独孤窦泽对她有意。暗香挖苦道“父亲身在牢狱做女儿的却想着如何出卖自己的身体真是不知廉耻。”
王瑰儿原想反击但觉得毕竟是侧妃的丫头。事情还未着落之前她不能和侧妃正面冲突。
竹影气愤道“太过分了,小姐为何不给她点颜色看看。”
突然想起那日独孤窦泽对她说要娶王瑰儿的事,想必二人情感正浓。若是今日她动了王瑰儿他对她一定有气,相反她做的越大度对自己越有利。等他对王瑰儿的情感下去之后她再动手也不迟。
锦娘托手立在窗前不动,过了一会儿拿来鱼食倾盘倒入水中。此时夜幕降临她已看不见众鱼夺食的激烈场面。
用过晚膳,竹影不止一次催她休息,锦娘依旧倚着不动。
过了一会儿暗香端着锅子进来道“娘娘先将这乌鸡汤给喝了。”锦娘拧拧鼻子皱着眉头摆手道“快拿下去,拿下去。”说着弯下身去干呕起来。暗香朝后摇摇手小丫鬟立刻上来将锅子端下去,锦娘缓了缓敛眉道“叫你送的东西送去了没。”昨日见家里什么都没有她一回来就吩咐送了不少日用品过去。暗香扶着她道“按娘娘的吩咐都送去了。”
锦娘又问“可有话聊?”
暗香道“娘娘吩咐过放下东西就离开婢子们不敢耽搁。”锦娘拂拂衣袖道“去取过针线盒来。”竹影放帘子的手一顿问道“小姐要做东西吩咐婢子就行了虽说婢子的手工不及小姐精巧但还看得过去,您看这天都黑了。烛火底下对眼睛不好。”
锦娘笑笑道“女子做女红大多图的是个心意,况且天色尚早我也睡不着。”
说话间暗香已经取过竹篮子,打趣道“若是我代你给杜统领绣个荷包你愿意吗?”竹影面色一红追着她不依不饶。锦娘打开衣柜伸手在里面挑挑拣拣,一团团五彩绣布料盘综错节。沉吟了片刻取了条水蓝色的厚锦缎,男女都适用。剪下一半捧在手中,竹影问“小姐为何将这么好的料子剪了。”
锦娘笑着用手量起了尺寸。
丝线入眼,一针针绣的是时间。夜漏偏沉,月移斗换,屋里静悄悄的,外室桌上点着香料,似兰似麝。婢子们都下去睡了,门口站着值夜的缁衣侍卫伴着夜风一声声浅淡的呼吸。
门户开合,锦娘眼都没抬。淡声道“回来了。”这些时日下来。锦娘越来越随意,私下里他也不计较那些繁琐的礼节。
方才回府时听婢子议论王瑰儿出言顶撞她,她并未言语相击怕是信了他那日的笑语。她仍低着头一针一线的绣图好似他是否有意与她毫无关系。挑了帘子进去道“怎么还没休息。”
锦娘咬断丝线,一件小小的水湖色短袄放在桌上。“每日无事,吃吃睡睡,自然睡不着了。”
他抬手抚上锦缎面料道“你在做衣服。”
锦娘点点头道“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挑了些随和的颜色,妾身想等到了寒雪天身子不便就做不出来了。”又拿起压在篮子底下的虎兽面料道“王爷您看。前日妾身在街上买回来的这图案虎头虎脑的,赶明儿做成鞋面儿一定很可爱。”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现在整个儿人都在变。随意而柔和,不似从前将整个儿人都包藏起来,让人无法捉摸。
同时,他也相信她是因为怀孕的关系。
他蹲下身抚上她的小腹道“看来他可比本王幸运。”
锦娘面色一红还好灯火下看的不是太清楚。
“王寿诚开口了吗?”她问。
独孤窦泽起身道“嗯,本王让杜禄带了小队人马前去打探果然大有收获。”
锦娘放好针线伺候他更衣净面,接过婢子手中的铜盆,他皱眉道“你身体不便这些琐事不用你做。”说着夺过她手中的毛巾卷了衣袖自己动手。
锦娘立在一旁看他认真的摸样勾唇笑笑,素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心中叹道,小东西,你果然比较幸运。
她接过他的衣袍放好,踌躇了片刻道“今儿瑰儿小姐来找王爷。”
他侧眼看她面色凝重不由得心情大好,他想对她始终有一种强烈的征服欲,除了凤绮凰她是唯一一个能让他费心对待的女子。从她谈王瑰儿的那一刻让他明白她不是不在意只是不习惯。或许他自己也是不习惯。他们彼此都将内心深处的情感小心的窝藏起来,无比冷酷而理智的活着,渐渐的也就不明白什么是爱,什么是被爱。
她褪了绣鞋侧身躺下,新换的凉箪漫出丝丝青竹的气味。
“妾身可能惹瑰儿小姐生气了,改日王爷代我替她陪个不是。”她背对着他,垂着眼脸,就像所有人说的她没有家世,所以他是她唯一的靠山,故此她只能选择与他一条心,事实上她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他将脸贴在她洁白的背上,嗅了一口栀子馥郁的芬芳道“你就想同本王说这个。”
锦娘心中顿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府上的女眷。”
背后传来浅浅的呼吸声,他故意的吧。
次日醒来,天已透亮。旁边破天荒的还有温度。锦娘睁开眼见他盯着自己瞧,尴尬的转了个身。“昨儿你问本王什么来着。”
锦娘起身道“妾身不记得了。”
一行婢子识趣的立在门外,听到里面唤人才推门进来。洗漱用膳完毕后,小厮来报说原先府上的女眷皆已在大厅等候,他点点头并未回应。又过了一会儿小厮进来报告说于将军携众将领前来请安,他这才放下筷子对锦娘道“一会儿你随本王出去。”
锦娘手中的汤匙一顿道“众将军前来找王爷定是有事,军国大事妾身一个妇道人家弄不明白还是呆在房中不出去了。”
他扬扬折扇道“你可一点都不像。”
锦娘忙福福身道“妾身惶恐。”
他不耐道“走吧。”锦娘没法子只跟着他一块儿去。
厅室里,姨娘们掩着帕子大气都不敢出,小姐们倚着丫鬟瑟瑟的发抖。这种时候她们的命运最难揣测,不过已是凶多吉少了。只有王瑰儿一人端着茶水,一点不在意来自于文吉与众位长像丑陋的武将的目光。王寿诚的府上的姬人都是些绝色的,于文吉手下的武将常年带兵打仗见过几个合心的女子,此时目光齐齐的在花丛中打转,哪里还有心思想四王爷今日找他们前来所谓何事。
锦娘见了厅里的形式松了口气,似乎有些知道他的意思。他一路上留心她的脸色,朝她意味深长的一笑,看出他笑容中含有嘲讽的味道,锦娘瞪了他一眼。
他二人进去众将领与姬人齐齐请安,独孤窦泽踱步进去,先扶起于文吉又指了锦娘道“余将军,她就是本王的王妃。”
王妃,锦娘有些讶异。但面上依然平静,莫非他是知道昨日王瑰儿说的话了。可恶,昨夜还故意逗她。
但是王妃,是要与他携手一生,日月同辉的人,他真的如此轻易的就选中她吗。还是说他对她已经打消了疑虑。
刚才锦娘一进门就引了众人的目光,此时知道她是王妃赶忙重新请安。齐齐的喊着,王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就这样,锦娘的轨迹定格了。他用他的恩赐将她推入举步维艰的境况中去。
王瑰儿随着众人行礼,她感到莫名的不安。才发现事态似乎不似她想的那么乐观。如果得不来四王爷的青睐,那么她的下场将比那些个姨娘更糟。(未完待续)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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