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乔乔浅笑呤呤,貌似漫不经心的口气里却透着很多信息,比如她不在的这段日子,这两人经常來往,而且女为已悦者容,女人肯定精心妆扮事“情郎”,他呢,不管是有心也好,无心也罢,自是赞许有加。 首发--无弹出广告
心里还是泛了酸,隐隐地有些不高兴。
搁在以前,乔景年肯定会反唇相讥,或者直接揪住江辰逸问个清楚明白,可是现在,都要离婚了,就像那天她和纪晓萱闹的时候,人家轻描淡写的一句‘你不是已经不要这个家了吗,那还发什么脾气’就把她给噎回來了。
乔景年,放下吧,你对他哪怕一丝的眷念都是对爸爸的背叛。
“谢谢。”
她接过來,世界上独有一款香水任凭时光流转却散发日久弥新的魅力,那就是Chane1No.5,可惜她不喜欢用香水,这么贵的东西只怕要浪费了。
江辰逸终于解了她的禁足令,她早早地到了公司,琳达一见之下大为惊叹:“这整个一现代版的杨贵妃呀,啧啧啧,看这一身的珠圆玉润,啧啧啧,看这白里透着红的脸色,总监大人,您这一向做什么去了?”
“有这么夸张吗?”
口里不以为然,乔景年却知道助理说得沒错,在家里成天不是穿着睡衣就是家居服,倒不觉得什么,早上换制服的时候,那裙子费了好大劲才拉上拉链,上面的小西服只能敞着穿。
气得她冲着某人嘀咕:“都是你弄的,胖得像猪了。”
他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过來在她的脸上肆意地捏了一把,冷冷地说:“手感棒极了,我喜欢。”
指端的彻骨凉意,令她此刻想起來,竟忍不住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
算了,开始工作吧,乔景年收回心绪:“琳达,我不在的这段日子所有文件资料还有报表通通给我拿过來。”
休假一个月对于她來说,真是史无前例,接下來的日子有得忙了,务必要把失去的时间夺回來。
临近下班的时候,江辰逸打了电话來,依旧是不容置疑的口气:“景年,我妈一位老同学从国外回來了,人家听说我结婚了,希望能带着老婆一起出席晚上的宴会,等下我來接你。”
“不了,很长时间沒去看妈了,我下了班直接去我妈那。”乔景年想都沒想便拒绝了。
彼端长长的沉默令人倍感压力,良久终于传來一声:“随你。”
乔景年握着手机,很有些意外,还以为他又要施展软硬兼施的伎俩迫自己就范呢,沒想到这么痛快地答应了。
下了班直接回了娘家。
老远便看见妈妈站在小区不远处的站牌下等车,她开过去停下,探出头來问:“妈,您这是要去哪?”
“景年?你出差回來了,正好,我要去见一个老同学,人家要我带着女儿过去,我还说你在出差去不了,这下好了。”苏念一边说一边上了车,“凯丝琳娜大酒店。”
也许要见老同学,妈妈难得打扮了一番,看上去精神和气色好多了,人也沒那么苍老了,依稀还能看得到一点昔日校花的影子。
这让乔景年很欣慰:“妈,您这身打扮很有气质。”
“我也想明白了,你爸爸不在了,活着的人还要好好过下去不是。正好,辰逸那孩子怕我成天胡思乱想,帮我找了一个书籍翻译的活,唉呀,好长时间不接触,都有些生疏了。”妈妈似乎从阴影里走出來了,看样子,这工作给了她不少寄托。
乔景年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想当年,妈妈可是外文系的高才生,参加工作后,一直在外交部门任职,同声翻译那可是G市一绝,人又长得漂亮,常常被大领导点名出席各种外事活动,爸爸入狱后,她为了就近照顾,不得不办了内退,事业就此搁浅。
倒是他有心,这么好的可谓一举两得的事情,她这个做女儿的都沒想到,他这个半子倒做到了,叫她……心潮起伏。
推开包间门的那一刻,乔景年大吃了一惊,沒想到宴席上的全都是熟人。
“念念。”
“尔慧。”
惊喜交加的呼唤中,两个俱已年过半百,但风采绝然不在一个层次上的女人握手言欢。
苏念百感交集:“你还是那么年轻漂亮。”
“念念,亚琛的事我听说了,你要节哀,一定要善待自己,我相信这也是他的心愿。”叫尔慧的贵妇真诚地开解道,蓦然发现站在一边的乔景年,讶然而问:“这,是你的女儿?”
“温夫人,沒想到能在G市见到您,更沒想到您和我妈妈还是同学。”
乔景年觉得命运真是太强大了,自己的恩人居然和父母是旧相识,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定?
就连苏念听了她简短的解释后,也觉得不可思议,对着女儿的恩人千恩万谢。
“是呀,我也沒想到。庭玉,快來,见过你苏阿姨。”美国药业大王温兆基的现任夫人李尔慧,一手拉着儿子一手拉着苏念,感慨万千:“你苏阿妈可是我们大学的校花,人漂亮不说,脾气也好,才气更是沒的说,是很多男孩子心仪的对象,最后被你乔叔叔得到了,可惜你见不到乔叔叔了,那可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当年谁不赞他们是郎才女貌的绝配。”
乔景年越听越心酸,当年最美的女人成了豆腐渣,另外两个女人,一个珠光宝气气度不凡,一个高高在上贵不可言。
“好啦好啦,大家都坐下來再叙旧情吧。”周静安笑着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就坐。
听了半天,乔景年终于明白了其中的关系,妈妈和温夫人还有他妈妈周静安当年都是外文系的高才生,爸爸乔亚琛则是本校工程系的状元,江辰逸的父亲江震华则在部队服役。
后來苏念和周静安阴差阳错各嫁良人,李尔慧则在一次外事活动结识了美国华裔医药大享温兆基,成为他的第三任夫人。
“静安,念念,你们结为亲家也不跟我说一声,要不然,这杯喜酒我怎么也会來喝的。景年你也是,结婚这么大的事也不通知我一声,明显沒把阿姨放在心里。”一坐下,李尔慧埋怨起來。
苏念倒不觉得什么,她那时想通知也找不到人,另两人则是有苦难言,周静安对这桩婚事一百个不满意,哪有心情大肆宣扬,乔景年当时的情形可以用逼上花轿來形容,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尔慧阿姨,景年在美国的时候承蒙您多方照顾,这杯酒我敬您,谢谢您。”江辰逸站了起來,举杯相敬。
“应该的,应该的,算起來,还要感谢你,我才有机会照顾到老朋友的女儿呢。”李尔慧说话的时候看看她,又看看他,意味深长地笑。
老人嘛,看到喜欢的小辈成家立业,总是高兴的,乔景年礼貌地回以一笑。
“庭玉兄,都说独自异乡为异客,可见其中的难挨了,不过幸亏有你甘心当她的闺蜜,帮她排解一二,这杯我敬你。”
别说温庭玉觉得意外,连乔景年也觉得稀奇,按说温庭玉是令他失子的帮凶,按照他以往的脾气,应该睚疵必报才是,现在倒客气上了,不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乔景年不禁有些担心起來。
“哪里,这次真是对不住,咳咳,我自罚一杯吧。”温庭玉面现赧色。
江辰逸一口抽干了,淡睐了她一眼:“她的脾气我知道,就算沒有你,结果也是一样,所以,你不必自责。”
原來如此,看來他把所有罪责都算在她一个人头上了,这样也对。
“慢点喝,慢点喝,这几个年轻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也难怪妈妈的样子比他亲妈还心疼,他如此感谢温家的人,无非是因为他们一家多年照顾她的缘故,思及至此,乔景年觉得眼底有雾气弥漫,连忙掩饰地低下头。
“他们呀,嫌我们老,有事也不跟我们讲,不管他们。”李尔慧大方地一摆手,“你们先聊着,我去一下洗手间。”
乔景年知道这些阔太太有中途补妆的习惯,便跟着站了起來:“我陪您去。”
洗手间里,两人站在巨大的镜子前,一边整妆一边聊天,李尔慧细心地理了理鬓角,“景年,恭喜你,找到这么好的老公,当初我就看出來你这孩子有福气。”
“哪里,他也沒您说的那样好。”乔景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得客气道。
何况,他再好,很快就跟她沒有关系了。
李尔慧忽然停下整理的动作,问:“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遇到的吗?”
怎么可能不记得,她在一家中餐厅打黑工,一天要做十几个小时,一不小心打破了碗碟,老板要赶她走,她苦苦哀求老板原谅她一次,正相持不下,有个阔太太出现了,说她家里有小孩需要一个中文教师,问她愿不愿意去。
这无异于柳暗花明,乔景年自然求之不得,从此,她的衰运才算到头了,不仅顺利拿到了绿卡,还有了第一份体面的工作,更值得庆幸的是,重新尝到了一些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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