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皇上您给方大哥敷上药了?”刘雪妮似是没听出张德帅的调戏之意,转而将脸转向了方行子。开 心 文 学
由于张德帅刻意将方行子放到了角落里,加之洞内光线昏暗,刘雪妮根本没发现方行子的胸前凸起。
“嗯,凭我行医多年,救人无数的‘临床’经验,这点小问题根本不在话下。”张德帅大言不惭地吹道,心里还笑着补充道:我不但给他敷好了药,还给他做了一次免费体检呢。
“就会吹牛!我在宫里虽然很少看到皇上,但也知道皇上根本不会医道,经常有病召见太医呢。”刘雪妮一撇小嘴,直接将张德帅的牛皮捅破了。
“嗯?你这小丫头竟然还不信!好,我这就证明给你看,你过来,我给你号号脉,看看你最近有没有月经不调、四肢乏力、寂寞难耐——哦,你别这样,其实我一开始就是专修妇科的……”
张德帅无耻地“证明”着自己,羞得无地自容的刘雪妮拿起一根干树枝朝他丢了过来。
“皇上您坏死了!”刘雪妮扔罢一根树枝,羞气交加地嗔道。
“开个玩笑而巳,你看我纯洁的眼神,善良的脸庞,英俊的外表,会是那样的人嘛!”张德帅笑着回道。
刘雪妮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悠悠地说道:“好奇怪呀,我以前服侍皇后,见皇上对皇后并不是这样啊!皇上那时不但对皇后相敬如宾,而且言谈宽和,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放任轻薄过……啊!皇上您哭什么啊?”
刘雪妮正说着,突然发现刚刚还满脸坏笑的皇上突然变得无比忧郁起来,两个眼角甚至还挂上了几滴泪珠。颇有一副“满怀心事无人知”的抑郁伤感。
“哎,其实你们平时看到的只是我的外表,又有几人知道我内心的真实感受?我和皇后的结合完全是太祖皇上的意思,根本不是正常恋爱修成的正果,其中太多太多的辛酸与委屈你们都是无数看到的,你们根本不知道包办婚姻对一个人心灵的禁锢和内心的伤害。一张结婚证,两行辛酸泪。都羡其美满,谁解其中味?”
张德帅一面悠然长叹,一面假惺惺地擦拭掉眼角那趁刘雪妮不注意抹上去的口水,模样显得沧桑而哀伤,仿佛有万千心事积郁心中一般。其实他说的倒也不是假话,先不说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他根本与马皇后没一点认识,根据历史常识,张德帅也知道像建文帝这个年纪的古代皇帝,婚姻大事肯定都是朱元璋生前定好了的,说是包办婚姻,一点没错。
刘雪妮惊奇地张大了清亮的大眼睛,显然一时无法理解皇上这种超凡脱俗的感情压抑,但张德帅说得直白,她倒也能粗明大意,再加上张德帅老练的表情配合,她最后竟开始同情起这个外在光鲜、心里压抑的人间之主来。她来宫里时间也不算太短,也听说过,马皇后是太祖在世时给建文帝指定的正妻。
“想不到皇上内心里还有这么多故事……”单纯的刘雪妮同情地小声说道,看向张德帅的眼神柔和了许多,但紧接着她又说道:“其实,其实马皇后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她为人温和,从不打骂侍从,而且心肠很好,又关心皇上您,您说的‘包办婚姻’真的有那么大的伤害吗?”
刘雪妮还是第一次听到“包办婚姻”这个新名词。
“或许对某些人来说,包办婚姻并没有什么,但对于我这种对爱情执著而专一,对家庭视若生命的柔情男子来说,爱情必须要完美,要深刻,要百折不回,要历尽风雨,要缠绵婉转,要刻骨铭心……你明白吗?当你喜欢一个人时,即使这个人身份低俗,你也会将其视若女神;而当你不喜欢一个人时,无论她在外人眼中多么优秀,她都无法占据你心中的半点地位……”张德帅继续发挥自己吹牛不打草稿的“优良传统”,将装b诠释得出神入化,到最后他干脆“激动”地握住刘雪妮的小手,
“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刘雪妮似是被张德帅强大的感情攻势吓住了,急忙安慰他道。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皇上内心的真实样子,没想到您每天除了早起晚睡地处理国家大事,心里面还藏着这么苦衷。”刘雪妮深吸了一口气,愈加同情地说道。
“哎,男人就是要敢做敢当,勇于承担,心怀宽广,志在天下,我也不过是做了一些我应该做的事而巳,与天下相较,心里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呢?你放心,眼前这困境只是暂时的,凭我的聪明才智、文武双全、有胆有识,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张德帅摸着刘雪妮滑嫩的小手,继续吹嘘着自己。
刘雪妮只觉小手被一双有力轻柔的大手揉握着,耳中听着张德帅那充满力道,令人敬服的豪情壮志。她一个黄花姑娘何曾和男人这般亲密过,但她偏又生不出半点厌恶之情,反而感觉十分激动温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与满足。小脸红得像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她低垂着头,小声“嗯”了一声,又道:“皇上您一定行的!妮妮相信您!这次多亏了您,宫里发生那么大的事,如果不是您,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希望见到我爹爹呢……”
“嘘!”张德帅表情严肃地打断了刘雪妮的话,继而用双手轻轻扶起刘雪妮的头,一字一顿道:“妮妮,现在不是在宫里了,以后不许叫我皇上!你就把我当成哥,切记,以后我的名字叫张德帅!哦,我不介意你叫我帅哥。”
刘雪妮被张德帅强行抬起娇羞不堪的小脸,听到张德帅郑重的叮嘱,若有所悟地联想到了什么,之后她乖巧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以后我就叫您大哥!大哥您相信妮妮,妮妮一定不会泄露您的身份的。”
“嗯,我相信妮妮,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想我有必要对你进行一下封口。”
“啊?怎么封?”
“我要用我赋有奇效、专治失言、嘴到病除、永不复发的神口给你把嘴封一次——来吧!”
“啊——呶——大哥您坏死了——”刘雪妮拼命抵抗,终究避开了张德帅的嘴巴,将小脑袋钻到了张德帅的怀里,心里像有一只小鹿乱撞一般怦怦直跳,两只小手死死地抓住张德帅的衣服,心里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兴奋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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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的皇宫,没有半点往常的宁静与森谧,许多地方还燃有火光,烧焦的烟气随处可闻。大量的兵士以及太监宫女穿梭在皇宫之中,但他们不再像白日里那般慌乱,而是在各个领头人的吆喝下归整着宫中的物品器具。各个宫殿、过堂、走廊、亭榭均或多或少地伫立着几名腰板挺拔的兵士,显得森严无比。只是这些兵士根本不像是朝廷的官兵,因为他们每个人的军衣胸前都画有一个大大的“燕”字。
此时,烧得几乎只剩“骨架”的御寝殿中,一大群人正围在大殿正中,二十几名精壮兵士手持火把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众人所围的垓心是一名青髯当胸的中年人,这人约摸四十多岁年纪,身材魁梧,气势慑人,腰挎巨剑,正沉着一张阔额方脸在审视着什么。
在容纳了四五十人的大殿中,除了火把燃烧所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外,再没有一丝异响,每个人都由于紧张和压抑屏慢了呼吸。甚至当中有几个小太监双腿都开始发起抖来,因为这些太监离得这中年人最近,如果是熟悉宫中情形的人一定会认出,这些太监和宫女都是曾在御寝殿侍候的。为首的一名大太监竟赫然是建文帝身边的安公公!
“你确定这人就是皇上?”审思良久,中年人忽然缓缓问道。他说话的同时,将头也转向了安公公,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直欲将安公公的身体穿透。
安公公闻声一颤,脸颊上的一滴汗珠也随之滚落地下,跪在地上道:“一定是皇上!没错的,就算借奴材十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蒙骗燕王殿下啊!奴才亲眼见皇上冒着大火冲进御寝殿来救皇后,这人穿得正是当时皇上所着的龙袍,一定不会错的。”
他们所说的是一具尸体,御寝殿里有十几名尸体,只有这个尸体被单独抬到了殿中央。这个尸体被烧得几乎体无完肤,连头发都没剩下一根,整个脸更是被烧成了焦黑,不断散发出刺鼻的焦臭。可引人注目的是这尸体上被烧得只剩一小块的黄色锦袍,从那不完整的图样上看,依然能看出那是一条张牙舞爪的黄龙!这正是张德帅曾穿过的龙袍。连人都烧成了那般模样,那皇袍竟也不致全毁,由此可见这皇袍的做工用料之精,那上面的黄龙赫然是用极细的金线绣勒的。这显然是真正的御用龙袍。
令人奇怪的是,皇上死了,身为皇上身边的太监竟毫无悲色,反正将“这一定是皇上”说得理直气壮。但这里的人感觉毫不奇怪,因为这早巳是众人预料之中的事情。
那名身材魁伟,气度不凡的中年人正是此次靖难南下的燕王——朱棣。他也没想到事到最后还会出现这样一个小插曲,的确,宫中大火是他事前安排人放的,但那也仅是为了制造混乱,便于他攻破皇城而巳。他万万没想到建文帝竟然会被烧死在这大火中,这原本不是他心目中的建文帝的死法。现在他心里无比强烈地希望这个人是烧死的建文帝,但这样一个尸体,任谁也判断不住这人的原本模样,不过那件龙袍却是能证明它原本的主人,但它又怎么能完全证明呢?难道真是自己疑心太重了?
“哎,本王为了‘清奸佞,正国本’千里迢迢,费尽千辛万苦才来至京城,靖业方克,皇上您竟然驾崩于大火之中。这叫臣如何面对太祖之灵,如何面对天下臣民啊……”朱棣仿佛想明白了什么,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竟忽然痛哭起来,直哭得老泪纵横,呜咽欲绝。
这一突变,众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谁也想不到刚刚还狐疑不定、目光凌厉的燕王突然象变了个人似的,放声大哭起来。机灵鬼精的安公公也稍楞了一下,随即他两手伏地,放声大哭道:“皇上啊!您勤政爱民,兢兢业业,奴才视您如同天上日月,您怎么就这样离奴才而去了……”
安公公这一大哭,众人也立刻醒悟过来,黑压压的一群太监宫女立刻伏地大哭起来,一时间哭声雷动,哀嚎不绝。那些手持火把的兵士们虽然没有痛哭,但在燕王跪下的同时,也整齐化一地跪在了地上。
燕王以头撞地,哭声凄惨,老泪横流,俨然是哭得最凶的一个,但他在发现所有人都伏地大哭之后,忽然止住了哭声,以极快的语速对旁边一人道:“快!你将此间情景告诉姚广孝,让他赶快起草安民诏示,争取能在明早贴到京城各处;再告诉朱能,让他派兵严闭城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城;之后你带领我的暗卫将整个皇宫仔仔细细地搜查一遍,一发现有可疑之人,立刻控制起来!记住,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是!小人知道了!”那人同样小声地回道,之后他起身离开。自始至终,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奇貌不扬的瘦小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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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渐逝,应天城之中一夜没有安静,燕军虽然入主京城,但忠于建文帝的臣将们誓不与燕王两立,直到与燕军巷战至最后一刻。燕王由于入京的各种事宜,以及心怀狐疑,也是一夜未眠。但任谁也想不到,应天城里原本的主角,那个燕王的对手,此时正睡得分外香甜。
张德帅自从缀学之后就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几年来“坚持不懈”,几乎是雷打不动,尽管现在穿到了建文帝身上,他仍然保持着自己的鲜明本色。此刻天巳大亮,甚至都巳有一缕阳光射到了洞中,张德帅兀自抱着刘雪妮呼呼大睡。
刘雪妮也确实很疲累,昨天她跟随张德帅跑了一天,而到了晚上,又被张德帅的鬼故事吓得半夜不曾入睡,此刻也正睡得香甜。清纯的小脸似是还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似乎感觉很是舒服。
但刘雪妮毕竟当惯了丫寰,多年来的晚睡早起也巳养成习惯,虽然因为过度疲惫多睡了一会儿,可身体的生物钟可没那么容易改变。所以就在第一缕阳光缓缓钻进来后,刘雪妮就扭动了一下身子,缓缓睁开了清澈的大眼睛。
“啊——方,方大——方侍卫您……”
刘雪妮刚一睁开眼,目光立刻与方行子那泛着怒火的眼神相对,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她也本想称呼方大哥,可看方行子此时的形象,哪里还是以前的那个方大哥方侍卫?
那张精致的粉脸并不曾改变,但头发却并没有扎在四方巾中,而是被挽成了一个简单的“飞燕髻”。更让刘雪妮大吃一惊的是,方行子那原本一马平川的胸部如今却高高凸起,那弧度,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羡慕不巳。仅这两点改变,就巳完全改变了方行子的全部形象。更让刘雪妮心惊肉跳的是,方行子柳腰直挺,按剑而卧,正怒不可遏地看着自己——好象主要是在看皇上。
刘雪妮并没有从方行子愤怒的眼神中解读出真正的含意,她还以为方行子愤怒的是她与皇上的苟合不恭,所以她在惊叫之后,小脸刷地变红,眼神闪铄不定转到一旁,身体也像被烫着了一般极快地离开了张德帅。心里虽然奇怪方侍卫怎么突然会变成个女人,但更担心的是她与皇上的这个样子会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一个宫女睡觉时不但与皇上同宿一处,而且还搂抱着睡了一晚,这要传出去,自己还不得被后宫众妃撕烂?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了……
张德帅被这么一弄,哪里还睡得下去。他悠悠地睁开眼睛,和刘雪妮一样正好迎上了方行子那喷火的美目。
方行子此时虽然没有换上女人衣服,但模样装束巳多半恢复了女儿身。此时她的小脸经过一晚的昏睡修养,巳然没有了昨天的惨白,而是和以前一样莹润如玉,柳眉弯如弦月,一双清亮的美眸即使是充满怒火,也十分动人心魄。张德帅竟一时看得有些发呆了——除了记忆中的那些明星外,这绝对是张德帅亲眼见过的最美的一张脸了。
“说!昨晚是不是你给我换药的?”方行子似是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此刻见张德帅睁开眼睛,立刻握紧剑柄厉声斥问道。
刘雪妮在一旁看着方行子气鼓鼓的模样,顿时想到了什么,她不由得捂住了小嘴,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轻轻道:“方……方侍卫,皇上他也是好意,他并不知道你……”
“住口!我是在问——他!”方行子仿佛一座突然爆发的火山般,怒声对刘雪妮说道,愤怒的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张德帅。
“你说!到底是不是你给我敷的药?说!你看什么看?你……”方行子看着张德帅一脸痴呆的猪头模样,呵斥声更加响亮,最后她气得酥胸喘伏,竟一把将佩剑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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