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陈国栋站在自家浴室满是裂缝的玻璃镜前看着自己这身好似骷髅骸骨蒙了一层避尘布一样棱角分明的皮肤,肋骨一根根在肌肤上凸显,两胯骨盆凹陷,风一吹都能摇摆的大腿甚至还没有健壮点男人的上臂粗。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浴室内淋雨喷头断裂的躺在地上,浴缸上全是血迹的早就缺失了一角,从粉末般的痕迹上来看,应该是刚刚破损不久。洗头膏、沐浴露等等物品散落一地,缺失了喷头的水管子还在不停淌水,浴室地表竟然浮起整整一层连带着泡沫的血红sè液体,可陈国栋身上却一点伤都没有。
“三年前……三年前……”魔障一样的陈国栋站在镜子前不断嘀咕着:“三年前,老子是北梁市最有钱的富户,家里跑运输的大巴有十几辆,家里奔驰宝马都有,别墅就有两套!老子娶北梁市最漂亮的女人,哪怕她不喜欢我,依旧被钱砸进了洞房,至今还记得当时的风光。”
陈国栋颧骨高高呈现,眼窝深深塌陷的脸上满是对当时的憧憬。
忽然,那双充满憧憬的目光变得yīn鸠,扭头的瞬间,用恨不得杀人的眼神看向了浴缸内龟缩成一团,正在瑟瑟发抖的人。
“都是你!要不是娶了你,娶了你这个扫把星,好好的生意怎么会败了,我怎么会吸毒,怎么能让我三年吸光了三千万家产,现在出门连公交车都不敢上!”
陈国栋瘦弱的身体顿时充满了力量,满是愤怒的捡起地上半截淋浴头,握在手中狠狠挥动。
啪!
一道血印在浴缸内劈头散发的人身上留下痕迹,她,却连颤抖都没有一下。
这个女人已经麻木了,半跪半蹲的蜷缩在浴缸内,身上满是洗澡时还未干的水滴,雪白肌肤本该顺滑无比,却被身上一道道或烟烫,或抽打而留下的疤痕破坏了全部美感。那富有弹xìng的胸在卷曲身体的大腿与手臂中间露出半个圆滚,就是这半个圆滚上也布满了小刀一次次划过的伤痕。
她的头发已经被鲜血粘连成一绺一绺,若是没有半红半乌黑的发丝,脑袋上的伤口肯定随处可见而且触目惊心。
那张始终都未抬起了脸一直深埋在双腿之间,任凭男人手中皮鞭一样水管子抽打,也绝对不叫嚷一声。喷头下断裂的铝丝就像一把栓在皮鞭上的小刀子,只要划过那细嫩的皮肤就会留下一条条伤口。伤口缓缓yīn红,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淌而下,滑过后背那些还显得红嫩刚刚结疤的疤痕,从股部落入浴缸之中。
“杀了我吧。”女人有气无力的说着,最后尽然变成啜泣般的祈求:“求……求,求求你,杀了我吧。我是扫把星,我哥是害人jīng,我们一家都没好人,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很显然这些话都是陈国栋每rì打骂徐青衫必说的话语,如今已经被徐青衫倒背如流。他不光打骂徐青衫,还在吸毒的理由推到徐青衫是扫把星的头上,甚至将生意失利都算在了徐青衫头上!
陈国栋的手停下了,那双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眼睛总算恢复了一些:“杀了你?杀了你老子买毒品的钱谁给,小果子谁养?老子明确告诉你,你去工厂上班一个月两千多块的工资不够用,明天开始,我带人回来,你给我去卖,不然,不然……”
“杀了我……”
“杀了你!不可能!!你不去卖,老子就把你儿子卖给人贩子,男孩卖去乡下传宗接代怎么也能换个万八块钱。”
“小果子也是你儿子啊……”哭泣的声音接近嘶嚎,在这个安静下午,大部分家庭都出去工作的居民楼内响起。
……
下午五点半,斜阳西下,染红了天,像是被谁打翻了一筒橘红sè的染料。
建民初中门口一个男人正舒服的走在马路上,他昂着头,感受着阳光,伸着手,感受着zì yóu,挺着胸,感受着夏末秋初凉风的清爽。
劳累了一天的路人和接孩子的家长都会斜着眼睛看他,心里肯定想着这又是哪家吃闲饭的富家公子,否则工作了一天腰酸背疼的百姓哪有时间走路还走的这么舒爽?有这功夫赶紧接了孩子做好饭将一家子答对利落了躺床上休息一会好不好?
装什么装!
当然,这些声音这个还在独自惬意的男人肯定听不到,他我行我素在街上神经病一样表演着。
走到建民初中门口的时候,穿着中山装,身材魁梧粗大的他停下了脚步,开始站在马路边,呆愣了一下后蒙一拍脑门,半风魔一样自语道:“我这个白痴,怪不得眼前红sè光华还一个劲的再闪,竟然忘了清空装备,不清空装备,无限世界怎么可能让我脱离。”
紧接着,建民初中门口的家长欣赏到了街头魔术,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开始翻自己那些并不算鼓起裤子口袋,从里边掏出一样样国家明令禁止的违禁品。
徐青楼率先掏出一把柯尔特357巨蟒手枪,黑sè,这把手枪中的王者握在他手中的时候,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具;随后又掏出一把车轮板斧,西方中世纪刻画着铭文的车轮板斧怎么看都像是一件古董,假如这把板斧上没有沾染着那一片片将斧头染上血锈的痕迹;紧接着又掏出一款老百姓不太熟知的黑sè火箭筒;手雷;黄金长剑;盔甲……
所有接送孩子的家长都要疯了,纷纷后退,这个家伙是带着移动军火库来炸建民初中了么?要炸你也等孩子们放学之后不是!
最后将各种令牌掏出之后,旁边已经有人拿出电话打算报jǐng了。
谁知道诡异的一幕竟然在这一刻发生,这个男人竟然十分留恋的看了这些东西一眼,如同和情人告别一样的依依不舍道:“所有权,放弃。”
嗡。
白sè的光芒在那堆积如同小山一样的武器堆内传出,而后,这些东西在众人眼巴巴的注视下——消失了!
不,还有一样东西没有消失,那是一张金卡,是华夏龙行的贵宾金卡,这东西可是没有百万以上存款不允许发放的,看样子这小子绝对是个富二代。
徐青楼捡起那张金卡,脸上并没有太高兴的神情,而是有些落寞的说道:“要是还在那个世界中,别说七百万,就是给老子一个亿,也绝对不会放弃这些东西和技能,哎。”
叹口气,继续向前。
这时,徐青楼收敛了自己的动作,脸上露出了父亲一般慈爱的笑。
原本他只是在人群中发现了一道冷漠的目光,曾经陷入在一片冷漠世界中的徐青楼对这种目光十分敏感。发现了之后向那个藏在人群之中,始终都没有看自己一眼的人影望去时,却看见了一张惨白且亲切的脸。
这张脸让他想起了曾经有过的幸福家庭,那个家庭中有父亲,母亲,妹妹还有年轻气盛的自己。那个家很穷,很温暖。父母每个月的工资刚刚够应付到月底让搬来北梁市买了一栋六十平米房子的一家人吃饱肚子,若是奖金拿得不多,恐怕每到月底一家人都只能啃白米饭。
就是这样一个家庭一旦有一顿肉菜,父母会偷偷将做好的肉从菜里挑出来,藏于两个孩子的碗底,然后若无其事的吃饭,看着他们惊喜的样子满足的笑。
如此家庭环境下,徐青楼养成了狼一样的xìng格,他明白这个社会上有很多东西只有你去抢才会拥有,于是,他成为了北梁市令人闻风丧胆的江湖大哥,并且在zhèng fǔ的严打下,被抓了进去。也是在监狱的一次斗殴中,他,进入了无限的世界。
“啊!”
一声惨嚎传出,这种声音就像是徐青楼为了得到某些情报而拷打对手时候发出的嘶嚎。他对这个声音太过熟悉了,熟悉到自己汗毛炸立,还以为身处于那个世界之中。
不对。
眼前是真正的阳光,真实的世界,自己抱的是亲妹妹,怎么可能传出这般的呼喊?
松开手,他发现亲妹妹瘫软在地上,所有人开始用异样眼看看着自己,有人开始咒骂臭流氓,有人报jǐng。
徐青楼却仅仅盯着自己妹妹的身体,那件已经陈旧的白sè衬衫和洗破了边的黑sè褶皱裙摆堆积在一起,蹲在地上龟缩于人群中的妹妹似乎对于这个动作十分熟悉,已经形成了记忆反shè,只要一遭受痛苦就会以如此姿势蹲下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是告诉自己嫁给了北梁市首富么?怎么穿的如此残破,还……
“青衫,是哥,你这是怎么了。”
徐青楼看着自己妹妹蹲在地上对自己的呼唤充耳不闻,因为自己搂抱而紧贴着皮肤的衣衫印出一道道血痕时……
血灌瞳仁!
徐青楼差一点就疯掉,这是被人打的,曾经给对手造成过无数次伤痕的他一眼就看出这一道道伤痕就是被抽打而出,谁对自己妹子下这么狠的手,这可是现实世界里!
那颤抖到令人怜惜的身体挣扎着缓缓站起,而后慢慢回头,稀松的头发覆盖住了大半面脸颊,眼泪在眼睛里含着,嘴唇在颤抖着,回头那一瞬间一下就将徐青楼的眼泪给激了出来。
“哥……”她颤巍巍的喊了一声。
徐青楼见到十几年没见的亲人,颤巍巍的说道:“哎……”
十几年没见的妹妹竟然疼成了这样,徐青楼心都要碎了,那是自己的妹妹,亲妹妹,被家暴成这个样子还得了!!!
“妹啊,你告诉哥,你怎么了,告诉哥这是怎么了……”
徐青衫挣扎着站起,一脸冷漠的说道:“没事……哥,我没事……”
支支吾吾不愿意吐露实情的徐青衫什么都不愿意说,徐青楼看着满学校的孩子跑出来的时候也知道不是追问的时候,这才没有继续。
叮,叮,叮。
放学的钟声敲响,孩子们疯跑出教室,蓝sè的校服瞬间在校园内涌成一片海洋。
“妈。”
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拉住徐青衫的手,抬头看了一眼。
徐青衫瞬间全身放松了,走到徐青楼面前,根本不管周围围绕着多少人,只是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哥,你进去的十几年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我嫁人了,可是……”眼眶上的两行热泪流下:“哥,爹妈没了,我嫁人了,可是我男人变了,他生意失利,自暴自弃的接触毒品,我们娘俩……哥,帮我个忙。”
徐青楼双眼喊着眼泪听着徐青衫的哭诉道:“没事,妹妹,哥回来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好,这是我儿子,我在医院里躺了十五个小时生出来的儿子,帮我养大他,他是我唯一希望,陈国栋毁了我,我不能让他毁了我儿子……”她已经被折磨的开始神经质了。
徐青衫疯了一样跑出人群,拦了一辆出租车,消失在街头。
人群中,只剩下一个男孩和一个壮硕的男人。
徐青楼怎么感觉妹妹像是在交代后事?赶快低头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家在哪么?”
小果子退后两步道:“我妈说,不让带陌生人回家……”
……
小区商店门口,背后印着几道血印的徐青衫目光呆滞走入商店内,开口道:“老板,有没有刀。”
“呦,这不是果子妈么?只有水果刀?”
“多少钱?”
“六块钱,不过用的时候小心,这刀特别快。是不是家里的水果刀坏了?”
徐青衫接过刀,将钱往柜台上一扔,也不看是多少,直接回答道:“杀人。”
商店老板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就连钱不够也忘了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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