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轰!!!
巨大的响声代表了战斗的终结,整个竞技场像是一粒在高温中爆开来的玉米一样,地面的红雪被巨大的冲击激射向天空,像是绽放的烟火一样爆裂开来。
站在场边的副官看得目瞪口呆,几乎是无敌的检察长大人竟然被打败了?
不对,是竟然这么轻轻松松就被打败了?
从半空中落回地面,化作赤红大锤的鲜血一扬,从固态变回液态收回红衣男子的身体,红衣男子抹了下嘴唇,把目光投向被砸在竞技场中央已经完全不成人形的肉团,即使身体已经变成这样,生命的气息依旧没有消亡,那柄手臂化作的武器也好好地摆在身边。完全没有破损。
红衣男子看了一会儿,郁闷地叹了口气,“还真是顽强的生命力啊,头儿说的一点都没错,看样子真的得仔仔细细地绞碎了才行啊。”
一边说着,鲜血一边从手踝处流出,凝结成一柄布满细小尖刺的怪异兵器,他慢慢地一步步走到巫马伽罗“尸体”的边上,手中似刀非刀的兵器朝下狠狠地挥下。
“等等!”
嘭!
红衣男子完全不在意副官的叫嚷,自顾自地碾磨着巫马伽罗的肉身。
“等一等,等一等,请等一等。”
嘭嘭嘭……
红衣男子头也不抬,就好像雕刻家在雕塑着某件艺术品一下小心翼翼地处理着巫马伽罗的身体。
“我知道你需要什么,我知道你需要的情报,请你不要再做这些无意义的事了。”哀求的语调变得低沉下来,原本还带着点稚气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沉稳起来,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红衣男子终于有点反应,他缓缓地抬起头,银白色的瞳孔盯得副官心里发毛。
“你叫什么名字?”红衣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狮子一哲。”
“名字还真奇怪。”红衣男子抓了抓鼻子,“那么,狮子先生,你有什么情报能告诉我呢。”
狮子一哲往前跨了一步,离红衣男子更近了一些。“我相信你的头儿给你的命令肯定只是从检察长大人这里问出里面那件东西的情报罢了。如果你杀了巫马大人反而是违抗了命令,我说的没错吧。”
红衣男子不屑地笑笑,“那你又为什么要阻止我呢,明知道我不会杀他。”
“我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这样虐待大人的,但大人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看着他在我面前受到这样的虐待。”狮子一哲很平静地说道,“因为我是效忠巫马大人而效忠的,这一点我从来没有遗忘过。”
“是吗?”红发男子轻声问了一句,突然仰起头大笑起来,笑得两手鲜血四溅却完全没有反应。
“哈哈哈哈。我喜欢你这个道理。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主次不分了,难得遇到你这样的明白人。要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明白,知道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么,那就不会有那么多纷争了。“
狮子一哲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这个前一秒还满手血腥疯狂杀戮的怪物为什么会突然染上一股哲人的气息,这两者之间,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本心,狮子一哲看不透。
“阁下叫什么名字?”
红衣男子挑了挑眉,“问我吗?也罢,告诉你也无妨,我叫金布利,金布利。”
“金布利……吗?”狮子一哲在嘴里默念了一遍。
金布利点了点头,“那么,该你讲你的情报了。‘那样东西’的情报。”
————————————————————————————————————————————————————
东街,夏家宅邸。
夏家的书房里,夏铭渊黑着一张脸听着自己的亲信汇报上来的情况,整个看起来好像风平浪静,但光自己已经知道的,就已经有三路人马潜入进来了。
南方的最大势唯一的中立城池和南方黑暗势力的龙头老大。
如果再加上自己所属的和还未出现的势力,这个小小的竟然会被这么多的大佬势力盯上,天知道要是这批人斗在一起会掀起多大的乱子。
但即使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夏铭渊还是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天知道要是这些大佬知道他们在找的“那个东西”就在夏家的宅邸下方,夏家会承受多大的冲击,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得到了“那样东西”却不带走偏偏要派自己来这个不在管辖范围内的地方来镇守。
不过就算不知道他也没办法,里面三个说的上话的任务,锦琉璃是连见一面都不太可能的最高领导人,总检察长巫马伽罗是个完全不听下属意见喜怒无常的自大狂,常务总理羽先生虽然会满面笑容听你说完话,但听完就听完,转眼就忘到脑后。
幸好夏铭渊已经找好了应对的手段,他是真心感谢何洛虎这个老朋友,十几年前救了自己一回,现在又来救自己第二回。
只要夏宛儿和那个什么藏卿结婚,自己再把家住的位子传给他,自己就能带着其他家人找个理由溜掉了,随后管他羊城闹成什么样就都不关自己的事了。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自己这个女儿实在太倔了一点,以她水准,那个什么藏卿绝对没有可能战胜得了她,不过藏卿那小子的出现总算也给自己提了个醒,只要换种方式,自己留的后路依旧是通的。
“老爷,你叫来的人已经到了。”
夏铭渊点了点头,“让他进来,再拿两杯茶进来。”
下人应声出去了,不多时,带着个一头金发的俊俏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穿着纯白的风衣,皮裤和长靴,如果不是脸上的傲气太过明显了些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王子之类的称呼,不过多了那一分倨傲就显得俗气了许多,连穿着都连带着着多了点做作的意味。
看到少年进来,夏铭渊连忙起身迎接,脸上露出和善的笑容,“欧阳贤侄,多日不见还是这么的英姿飒爽啊。是不是嫌我老头子烦,这么久都不来看看伯父啊。”
少年也连忙回礼,“伯父言重了,小侄实在是因为事务繁忙脱不开身啊,这不,伯父一差人来叫,我便快马加鞭过来了。”
夏铭渊心中好笑,他又不是不知道欧阳角这小子的德行,他是城主的独生子,虽说只是个小城主少爷,但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可以说完全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过也不知是老天没眼,还是他实在是倨傲到了一个程度,竟然让他因为这个个性而频频顿悟,到现在竟然也有了的水准。
“不知伯父今天叫我来是做什么?”欧阳角寒暄完后便一脸自然地自顾自坐了下来,接过下人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
“伯父想你了不行吗?”夏铭渊也笑着坐下,玩笑似地说了一句。
“哈哈哈,当然行了。”欧阳角虽然还是笑着回答的,但眼角已经完全看不到笑意。
这个草包。夏铭渊心中暗骂一句,知道在兜圈子的话说不定这二货真的会把自己的玩笑话当真,当即就表情一换,说道:“贤侄今年也二十几了吧。”
“刚满二十三。”
“都二十三了也该考虑一下终身大事了吧。”
“哈哈哈,伯父,这也得看能不能遇到适合的人啊。”欧阳角虽然自大,但不傻,到这里差不多也能听出夏铭渊有弦外之意了。“莫不是伯父有什么好的姑娘能介绍给小侄。”
夏铭渊笑而不语,就这样憋了欧阳角一会儿,才慢慢开口,“不知贤侄觉得我家宛儿如何。”
听到夏宛儿的名字,欧阳角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夏宛儿长得是个什么水准他清楚得很,和自己平时玩的那些完全是两个境界的差距,他垂涎了不知道多久,不过因为夏家的权势和夏宛儿本身的冰山个性,让他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莫非伯父要为宛儿小姐招婿?”
夏铭渊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老了,宛儿也老大不小了,要是哪一天我还帮宛儿办好终身大事就先去了,那我可真的死不瞑目了。”
“伯父身子还健壮得很呢,再活个,都是欧阳角平时的狐朋狗友,不过现在都被他一个个爆出了老底,夏铭渊当然也知道这家伙和那群人是一丘之貉,但至少这个败类境界高一些。
最后,夏铭渊皱着眉头叹息道:“这些家伙一个都不行,那我女儿能托付给谁呢?”
“伯父,一定要托付给一个正直端正,文武兼备,并且能门当户对的好男人。”
“可听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们还有那种人吗?”
欧阳角急得要死,自己已经提醒得这么明显了,这老家伙不会是闹自己玩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欧阳角的不快,夏铭渊突然醒悟似地一拍脑袋,“看我这眼睛,这不就有一个站在我面前吗。”
“别别别,伯父我可没那么好。”虽然心中已经在嘶吼了,但欧阳角还是不得不先谦虚一番。
“贤侄你可别再谦虚了,整个这么多衣冠禽兽的败类,要是宛儿不小心被骗了可怎么办,除了你我可不知道该去信任谁了。”
欧阳角心中大喜,面上却要摆出纠结的神色,半天才回答道:“诶,也对,宛儿小姐珠玉般的人儿,肯定有很多禽兽盯着他,小侄不才,但保护小姐的职责却是推卸不得的。”
夏铭渊露出大喜的神色,但突然有眉头皱起,“可是,我家宛儿最近在耍小性子,你也知道女儿大了不好管,她进化了两次就觉得自己能一个人过了,偏要比她厉害的男人她才同意嫁……”
“伯父大可放心,小侄不是自夸,但保护宛儿小姐的能力肯定是有的。”欧阳角没有明说,但是意思两人都懂得。
“那就靠贤侄两天后来劝劝小女了。”夏铭渊起身朝欧阳角做了个长辈对晚辈吩咐的手势。
“伯父尽管放心。”欧阳角也起身还礼。
两人相视一笑,笑得那叫一个真真切切的开心。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