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慕天澈和慕天葵？

柳月曦微微皱眉，没想到慕天葵也能出席这种宴会，看来此人在祭司堂的地位不会很低。开 心 文 学 可是，这女人看自己的目光过于灼热，柳月曦觉得浑身难受，好歹她是个女人，被另一个女人用这种爱慕的眼神盯着，浑身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慕天澈身为南越国备受尊崇的大祭司，只坐在皇上的下首，连座位都跟他人的不同，呀格外华贵一些。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柳月曦三人，看着柳月曦的次数最多，沉寂的双眼偶尔盯着她眨了一两下，似乎在思考什么。这种目光让柳月曦觉得十分怪异。

“诸位爱卿，朕请来的三位贵客，你们也都认识了，以后见了休要无礼。”北堂凌朗声宣布道，拿着酒杯向三人举了举，“三位客人远道而来，朕代表南越国臣民向三位敬上一杯，独孤公子，怪医以及这位子渊小兄弟，不必客气，此次虽是盛宴，庆祝我南越国的祭祀大典，但是几位当做一次寻常的宴会就好。”

“皇上客气。”柳月曦举杯回敬，一饮而尽，独孤绝漫不经心地喝了一杯，墨子痕只是微微抿了口，朝北堂凌淡淡道：“草民不胜酒力，请皇上恕罪。”

“你不过一介草民而已，父皇都先干为尽了，你却不给皇上面子，未免太过无礼。”说话的是一个菱角分明长相俊朗的男子，看那架势是个跟北堂陌一般身份地位的人，只是那一双眼中处处透着狠戾，让人看着觉得就不舒服。

“厉儿，不得对怪医无礼。”北堂凌不悦，低斥道。这男子正是南越国的三皇子——粤王北堂厉，他身边的另一位黑衣男子身上的气息比较温和，嘴角含笑，听他说出此话，只略略挑了挑眉，没有发言，柳月曦大致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应该是南越国的大皇子——麟王北堂哲。麒王北堂陌坐在北堂厉的另一侧，眉目冷然，似乎对他周围的事物都自动屏蔽，独自个儿置身在一片冰天雪地中。

“皇上无需怪他，是草民不适应这种宴会，如有地方唐突了皇上，皇上莫怪。”墨子痕淡声道，扫过那人一眼，那人也在打量着他。目光凌厉而又危险。

“父皇，儿臣听闻怪医墨子痕医术超群，也不知道有没有他有没有咱南越国祭司堂里的蛊医厉害。”北堂厉没有听进去北堂凌的训斥，反倒看着墨子痕，嘴角掀起一个弧度。众人皆知南越国巫有个祭司堂，里面的每个祭司都擅于巫蛊之术和下蛊，而这些祭司里面有很多会懂得化蛊术为医术之人成为蛊医，蛊医通常用一些寻常的方法医治病人，但是效果却很明显。

北堂凌自然被祭司堂的蛊医诊断过，曾有一段时日也算身子好了许多，可是后来祭司堂的蛊医们都说身子已经几近油尽灯枯，回天乏术，若不是得到了青冥老人的一颗起死还魂丹，他早就不在这世上了。

北堂凌面色不虞，警告般地瞪了自己的二儿子一眼，“厉儿，今个儿乃是庆祝我南越国祭祀大典的日子，你给朕消停点儿。”

“父皇，儿臣只是好奇罢了，父皇既然将他奉为上宾，此人若没有什么本事，他坐在这个位置，儿臣可是不会服他，众大臣也不会心服。”说完，目光扫过众人一眼，暗带警告。

有大臣附和道：“皇上，粤王所说的有礼，他们三个两个是草民，一个是商人，就算名声高，可身份终究是摆在那里，皇上让他们坐在最前首，于理不合。”

北堂凌心中冷然一笑，面上不动声色，“到底朕是皇上，还是你们是？朕说他们担得起这位置，那就担得起，谁再多言便是坏了朕的兴致！”语气忽转，变为凌厉。

那出声的大臣，额头渗出冷汗，埋着头再不插话。

“皇上不必为难，若是这粤王殿下真想知道的话，可以让祭司堂的蛊医跟在下讨教一下，草民不会吝啬赐教。”墨子痕幽幽道，一派从容。

北堂厉眼中狠光闪过，朝北堂凌抱拳道：“父皇，既然怪医都这么说了，儿臣倒有个建议。”

“铁定没有什么好事。”柳月曦喃喃道。

“曦丫头，没事，我自有打算。”墨子痕偏头看了她一眼，内力传音道。

“小爹爹，这人眼中的狠辣跟独孤绝不相上下，十之**那先前的刺客就是此人派来的，他若想出什么损招想至你于死地，咱们可就是防不胜防了。小爹爹不可随便答应他的要求。”柳月曦道，神色凝重。

墨子痕笑了笑，“你放心，我心里有底。”

北堂凌明显不悦，瞅向北堂厉，“你这孩子，平时就是被朕宠惯了，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场合，岂能由你胡来。”

众人皆知南越国皇帝最宠爱二皇子，也就是北堂厉，朝中畏惧此人的也颇多。

“父皇，你且息怒，儿臣此次绝不是胡闹。”北堂厉道。

一边的北堂哲也开了口，嘴角带着一抹儒雅温和的笑，“父皇，三弟平时虽然胡闹了一些，不过父皇不妨听一听，说不定三弟真有什么好点子。”

北堂凌无奈笑了笑，指着两人，“你们两个，朕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你们好歹是做兄长的，还不及陌儿懂事。”此话一出，众大臣暗自唏嘘，虽然皇上明面上是赞扬北堂陌沉稳冷静，可这话里行间却是对北堂哲和北堂厉的纵容。而北堂厉听闻这话，回头看了默言不语的北堂陌一眼，嘴中溢出一抹冷笑。

北堂陌似乎习以为常，只如一座冰雕般坐着，不置一词，随便别人如何打量的目光。

“既然哲儿也替厉儿说话，那厉儿你说说看，有什么好点子可以使你对怪医的医术心服口服。”北堂凌稍微想了想，道，此言一出更是昭显了南越国国君对粤王的偏爱。

柳月曦神色淡漠，下意识地往北堂陌的方向看了看，只见他一脸如常的冷冽，并无其他。还真是沉得住气。柳月曦笑了笑。

“子渊，你为何对着北堂陌笑。”柳月曦身边忽然幽灵般冒出独孤绝的问话，但是刻意压低了声音，也没人注意到此处。独孤绝的口气有些酸。

柳月曦瞅他一眼，语气淡淡，“我就是笑了，也不是对他笑。还有，独孤绝你管得太多了，我对谁笑你管得着么？”

独孤绝讪讪然调头，饮了好几口酒。小东西，若不是本公子对你有兴趣，你再这么臭屁试试。独孤绝在心里嘀咕道。

而此时的北堂厉已经说出了他所谓的好法子，即让墨子痕与祭司堂道行最深的蛊医比试一场。

北堂陌虽不喜欢柳月曦三人，但听完北堂厉的话还是难得地开了口，“三哥这样似乎有些不公平，我祭司堂道行最深的蛊医乃是巫公，巫公如今已经年近半百，而本王看怪医不过二十又几，单说这行医的年数，也是差了好几倍，让两人比试实在不合适。”

北堂厉笑了一声，“四弟此言差也，怪医墨子痕既然能享有医术超群的美誉，医术自然是绝无仅有的，这怎能跟行医的年数相关。”

北堂陌还欲说什么，龙椅上的北堂凌却撸了撸胡须，开口笑道：“厉儿说的不错，既然怪医美名在外，那医术的高低可不是用年数来衡量的。”

北堂陌缓缓抬头看他，目光晦暗冷冽，薄唇微微抿了抿，最终是没有说一句话，身上环绕的气息似乎一瞬间冷了几分。

“不知怪医能否应下此次的比赛，只是一个小小的比试，输赢都无伤大雅。”北堂凌看向墨子痕，笑问。

“小爹爹，不要答应他。”柳月曦低声提醒道。

墨子痕淡笑，垂下的手探到桌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回视北堂凌，“在下乃一介草民，就算医术超群也只是外人所给的称呼，如今皇上发话了，在下于情于理都应该答应，不过在下有几个要求，还望皇上能够恩准。”

此话一出，柳月曦猛地回头看他，眼微微瞪大。

没想到墨子痕真的会答应，北堂凌有些意外，顿了顿道：“怪医有什么要求直说无妨。若没有什么为难之处，朕自然会答应。”

墨子痕目光微转，扫向最前首的大祭司慕天澈和他周边的几个长老级的祭司，慢慢开口，道：“此次比赛虽说乃小事一桩，在下还是希望比赛可以公平公正，在下想要祭司堂的大祭司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一起当见证人。”

慕天澈眸光闪动，看着他。

“呵呵，此事还不容易。”北堂凌大笑，看向几位长老和慕天澈，“不知大祭司和几位长老可否应下此事，朕也想见识一下怪医的医术到底是怎样的超群，是否真如传闻所说。亲眼目睹怪医施展医术，这种机会可是很难得啊，几位长老和大祭司万万不可错过。哈哈……”

慕天澈顶着一副死尸脸，朝北堂凌道：“既然皇上觉得不错，臣自然会应下此事。”大祭司发话了，几位长老也点了点头，纷纷应了下来，“能目睹我祭司堂巫公和怪医的比试，老夫几个自然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此事就定在后日，朕命人在宫中设下比试场地，怪医觉得如何？”北堂凌问道。

墨子痕似乎略微思量了一番，眉头稍皱，“在下听闻祭司堂里的祭司若很多做蛊所用的东西都是在祭司堂，就算是蛊医，很多东西也是要随取随用的，若是离开祭司堂举行比试，恐怕对刚才粤王所说的巫公不公平，不如就将比赛场地选在祭司堂。”

好猖狂的口气！众人皆道，此人简直没有将巫公放在眼里。

慕天澈目光幽幽地盯着他，“我祭司堂有规矩，外人不得随便进入。”

墨子痕歉意一笑，“原来如此，看来是在下唐突了，那不若这样，就将比试场地设在祭司堂的外院里，我们并不踏入里面，这样的话，外面的百姓也都能瞧见。”看了慕天澈和几个长老一眼，见几人皱眉，便将目光移向龙椅上的北堂陌，“以皇上所见，这样是否妥当？”

北堂凌撸撸胡须，朝祭司堂众人道：“大祭司和几位长老就准了吧，只是在院子里，朕到时候也想亲眼目睹一番。”

慕天澈倒也觉得没什么，“臣自然听皇上的，只怕几位长老不会答应。”

“皇上，此乃祭司堂投喂大祭司定下的规矩，所以，臣等万万不能违抗啊——”有长老语重心长道。其他几位长老也纷纷附和。

北堂凌面色不虞，“规矩是死的，何况又不是进入祭司堂内院，只是在外院举行一个简短的比试，这还能威胁到你祭司堂的利益不成？”

几人一听此话，面色大变，“皇上多虑了，臣等不敢。”

于是，此事就定了下来。宴会开始，丝竹歌舞不断，觥筹交错，也算十分热闹。南越国还有一种专门的祭祀大舞，极为庄重，柳月曦看得兴致缺缺。

“小爹爹，你究竟打得什么主意？”柳月曦小声问。

墨子痕笑着握住她的手，“回去后告诉你。”

实在是无聊，趁着众人沉醉于歌舞，柳月曦偷偷溜了出去。察觉有人跟踪自己，忙转身，躲入阴影中。

一个女子闪身紧随而至，东张西望一番，没有找到人影，气得跺跺脚又朝另一个方向找去。

慕天葵？柳月曦头痛地皱眉，这小女子该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

“唔——”腰肢忽然被人紧紧箍住，嘴唇也被死死捂住，柳月曦心中暗叹不妙，正想转身给他一脚，岂料伸出的一脚被他两腿夹住，传来男子低低的笑声，然后他蓦地低下头含住她的唇吸吮起来，在她走神呆愣之际，低柔道：“曦儿姐，是我。”

柳月曦怔愣，任由他在自己走神之际，索了一个绵长的吻。没想到她最不想见到的人，或者说最没法面对的人此时却出现了，心里缠绕了许多没有头绪的绳，让她烦闷至极。

－－－－－－题外话－－－－－－

我错了…这章好少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sy.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