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再次来到这片百年前建成的学院,安怡然已失了原本处变不惊的心态,畏畏缩缩地跟在君遥华身后。
长像俊逸,气质神秘的男人,配上鬼鬼祟祟,穿着打扮有些寒碜的女人,这样怪异的组合实在引人侧目,经过他们的学生不由地对他们指指点点。
君遥华像是习惯了众人试探的目光,淡然处之,而安怡然因忙着将自己掩藏在他修长精瘦的背后,也并没有注意到别人的视线。
君遥华站在图书馆前的草坪上,观察着整座图书馆,眼睛瞥向三楼的其中一个窗户,沉吟片刻,突然转头对安怡然说道:“我们晚上再来吧。”
说完,便牵起她的手拉她离开校园。
安怡然是一个迟钝的女孩,在加上近日惊吓过度,并未觉得他的举动有何不妥,直到走出了两个十字路口,才后知后觉自己似乎被人占了便宜,又不敢得罪眼前的救命浮木,就不着痕迹地,悄悄将手抽回。
君遥华察觉了她的小动作,只是笑笑,也没解释什么。
带她来到淮海中路的红房子西餐厅,红房子西餐厅是旧时上海滩红极一时的西餐厅,就算在当代,也是上海人耳熟能详的餐厅之一,因外形为红砖结构而得名。
两人入座后,安怡然斜眼看了看菜单上的价位,心在滴血。
既然是她有求于人,这餐饭应该是由她请客。前菜主菜加甜点,这一餐下来怕是要让她半个月工资泡汤了。
君遥华有绅士风度地先问了安怡然要吃什么,看了看菜单,安怡然暗暗叹息,说:“罗宋汤就好。”
君遥华瞥了她一眼,唤来服务生,点了数道招牌,让安怡然不由泣血。
用完餐,已是下午两点。
安怡然正要拿出工资卡结账,却被君遥华阻止,只见他从自己的钱包中取出了一张金卡,递给服务生。
金光灿灿,代表身份地位的金卡,立刻闪瞎了安怡然的氪金狗眼。
她不由地默泪:原来现在神棍都比她有钱。
但本着从不欠人情的习惯,明知这一餐价格昂贵,安怡然还是从服务生手中抽回了他的金卡,坚定地开口:“还是我来付吧。”
她脸上割肉般的表情令他眼底莞尔,也不与她争辩,就由着她付账了。
离开西餐厅,他拉着她到S学院对面的上海影城看电影打发时间。
一边看着电影,安怡然一边默默地注视着他,直到君遥华无法继续忽视她打量的眼神,才自银幕转移视线。
“你一直看着我干嘛?”
以为自己将打量的眼神藏得很好,却不知已经被他察觉,安怡然脸上浮现被人捉包的暗红,幸好播映厅灯光昏暗,君遥华并未看出。
安怡然诺诺地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穿着古装,我以为你是那种很守旧的人,没想到你也会像年轻人一样出来玩。”
“呵呵,总的来说,我还算是现代人的。”
在昏暗的播映厅中,安怡然看到了他轻笑时,露出的雪白牙齿。
当天色完全暗下来之后,安怡然与君遥华踏入了灵异事件频发的图书馆。
君遥华先是来到了一楼,有人在的阅读室门口,隔空划了几笔,随后才带安怡然上了二楼。
安怡然奇怪地问:“你刚刚在图书室门口做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以防有人上二楼来打扰我们做正事。”
二楼依旧是一片黑暗,没有照明,楼梯口的玻璃彩绘在黑暗中依旧清晰可见,让安怡然不由地扯着君遥华的袖子,往他身后缩了缩。
君遥华本身通灵,在黑暗中视物并无问题,但被安怡然拖累,行路不便,于是取出一片花瓣,食指在花瓣一点,往前一抛,前方竟出现一个提着灯笼的引路小童。
看到身前突然出现个小孩,安怡然吓得跳了起来,直觉就要往后跑,却被君遥华扯住。
“别怕,这只是我召唤的式神。”
“式、式神?”
君遥华点点头,解释道:“是寄宿在花瓣上的灵体,我只是赋予了它可见的形体而已。”
“花瓣上有灵体?”过多的信息量,让安怡然深感困惑。
君遥华再次点头,回答:“万物皆有灵,就如你我一般。”
安怡然伸出头,看了眼与人类孩童无异的式神一眼,暗暗乍舌,原来这男人真的有两把刷子,并非浪得虚名。
孩童朝君遥华微微鞠躬,恭敬地说道:“主人,请跟我来。”
听到主人两字,安怡然想到了君遥华小洋房门外的矮小男子,和屋里的苍白女人,好奇心使然,她问道:“那你家的那两个人也是你的式神?”却见君遥华但笑不语。
不知为何,周围的黑暗越来越浓重,如琢磨不定的浓雾般,渐渐向两人压来。
安怡然惊异不定地环顾四周,开始止步不前。
黑暗中,安怡然突然听到君遥华说了声“跟紧了”,忙转头看着前方,但却已经失去了他的背影。
她向前疾奔,一边跑一边喊着君遥华的名字,但跑了许久,都没有看到他和孩童的身影。
察觉不对的她停了下来。
刚才听到他那声“跟紧了”的时候,她确信自己与他不超过五步距离,他的步速并不快,她跑了那么久,还追不上,怕是另有原因。
黑暗朝她越逼越近,安怡然屏息望着四周,相同的情况,她在梦中遇过数次,为了确认一般,她抬头朝屋顶一看,心中一沉。
果然,她又一次站在了二楼大厅的老旧吊灯下。
她往左边黑暗中大概是走廊的方位望去,白色的灵体渐渐出现,梦中的那个女人伴随着哒哒的高跟鞋走路声,向安怡然靠近。
只是这次安怡然无法如梦中一般向后退去,而是被定在了原地,眼见着女人靠近。
女人满脸血泪,一脸悲伤至极的神情瞅着安怡然,口中不断地朝她述说着什么,声音如泣如诉。
她的双手攀上安怡然的脸,随着冰冷的体温流入的不仅仅是阴寒,更充满难以言诉的悲伤。
沉痛的悲伤涌上心头,安怡然的心脆弱地不堪忍受,眼中的恐惧惊慌,渐渐被失神代替。
她眼神恍惚,双手掩住自己的脸,突然跪倒在地,泪水难以自制地涌出眼眶,模糊了镜片,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哭声,像是哀伤至极,想哭却因太多的悲哀,而难以彻底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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