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div>
众人傻了,待反应过来之时,慌忙一起涌向窗前,看着楼下的那抹粉色影子面朝下,渗出汩汩的血迹……
啊————
有人率先惊叫出声,大呼着着死人了,死人了,蹬蹬蹬跑下楼去。开 心 文 学
先前那红衣男人踉跄扑到床边,痴痴呆呆盯着楼下,表情似在梦里。明明刚刚还伴在身边的女人转眼间就呜呼哀哉,他甚至还记得她前一秒柔柔的唤着他水爷……
“你这个贱人!”红衣男人张牙舞爪的向朝颜的方向扑来,恶狠狠的道,“都是你,都是你,你还我如意!”
夙澜抽出腰间佩剑,拦在面前,那男人继续疯癫的喊着,双眼几欲染血:“婊子!妖孽!我要掐死你!”
朝颜站在夙澜身后,看着抓狂的红衣男人,替他悲哀。
远处忽然飘来悠扬的歌声,声音高亢而辽阔,音色纯正:
人在断肠时
委曲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离易
人若枉生怪天公
事到如今悔恨迟
曾忆否,少年儿郎相悠远
又忆否,冷暖自知两相望
又惜否,旧爱新恨无归处
又念否,天涯沦落只一人
呜呼……
生如何,死亦如何
可道是人鬼殊途两茫茫
两茫茫
…………
朝颜很认真在听,只觉得此人嗓音虽然浑厚圆润,但是曲调极为幽怨,而且歌词听起来未免令人心伤。歌声有如梵唱,洗净铅华,令烦躁的心绪渐渐静下来。
朝颜站在窗前,探头朝外望去。只见巷子的尽头,远远走来一名书生打扮的男子,红口白面,文文静静,穿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褂,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他踱着缓慢的步子走到楼下,摇着折扇绕着像破碎娃娃般趴在地上的尸体左转了三圈,右转了三圈,恍然大悟道:“死了啊……”
众人厥倒,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用得着这么复杂的查看啊,打眼一瞧摔的就不轻啊。不过从三楼跳下能够一摔致命,也是够脆弱的,难怪常言道红颜薄命,如此看来,所言非虚。
书生抬头看见密密麻麻趴在楼上看热闹的众人,微笑着伸手示意,算是打了个招呼。无奈却没人回应,所有人都一脸黑线的看着他,不知他想做什么。
朝颜趴在阁楼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从夙澜手中抓来一把钱,猛然顺着窗子掷下去,刚好啪的一下砸在书生的头上。书生哎呦一声按住脑袋,骨碌碌一枚明晃晃的金锭子从脚下翻滚而过,不禁诧异的抬头望去。
楼上的小少女笑的一脸揶揄,鼻子小小,嘴巴小小,惟有一双明晃晃的眼睛大的出奇,圆滚滚的闪烁着熠熠光辉。
朝颜双手托腮,牵唇一笑,望着书生朗声道:“唱的不错,本宫赏你。”
书生摸着被砸出大包的脑袋,并未生气,只是仰头笑着道:“小丫头,怎么乱扔东西啊?”
朝颜看着他,又见街上的人群一拥而上,瞄准书生的脚下,争先恐后的匍匐而上。仿佛叠罗汉一般,一个压住一个,将那金灿灿的锭子压在最下面,也不知落在谁的手中。
书生夸张的向后退去,朝颜觉着有趣,伸手摸过夙澜腰间的银票,轻轻一扬,白花花的纸片如雪花般飘洒而落。众人哄抢的更加厉害,混乱中,你踩我一脚,我推你一掌,叽里呱啦的吵成一片,更有甚者情绪激动,大打出手,红了双眼,不惜头破血流,非要弄个你死我活才肯罢手。
朝颜在这一片混战中慢悠悠的踱下楼去,事不关己一般路过乱作一团的人群。抬头看看天,又摸摸肚子,嘟起嘴道:“我饿了。”
淑图笑嘻嘻的跟在旁边,指着前面道:“主子,我听说信东有家店做的东西很好吃,我们要不要去试试?”
朝颜刚想点头,后面忽然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唤:“等一等,等一等……小丫头,等一等……”
三人止步,诧异的回身,但见之前唱歌的白面书生满头大汗的跑来,气喘吁吁的在朝颜面前站定。
朝颜看着他,歪着脑袋问:“大叔,什么事?”
白面书生用袖子拭去额上的汗珠,喘着粗气道:“古人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朝颜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
“古人又云,相逢意气为君系马高楼垂柳边。”
“……”
“古人再云……”
朝颜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不耐烦的打断他:“大叔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面书生收起折扇,笑容可掬:“小丫头,相逢即是缘,同行可好?”
朝颜还未回答,夙澜就跨步挡在面前,冷声答:“不好。”
朝颜在夙澜身后伸出小脑袋,笑眯眯的打量白面书生,瓮声瓮气的问:“大叔,为什么要和我们同行?”
“看你们的打扮也知外乡人,怕是路径此地,我本也是云游四方的散人,俗话说知无缘分难轻入,不如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登徒子。”夙澜拉起朝颜转身就走,朝颜虽有心听书生唠叨,觉得他倒是有趣,却也没什么想与人同行的心思,任凭夙澜拉着,不忘回以抱歉一笑。
“等等,等等……”书生死不甘心,又继续追上来。
夙澜干脆拔剑横在他面前,寒光利刃贴着书生的脸,反射着清冷的光。书生冷汗唰的流下来,赔着笑结结巴巴的道:“这位小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淑图瞪了书生一眼,“跟你没什么可说的,你若再缠着我家主子,必定让你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非也,非也……”白面书生连忙用袖子抹着汗,心有余悸的看一眼横在自己面前的剑刃,战战兢兢的道:“我是有话要对小丫头说。”
淑图更气,忍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五指倏然扣在书生的喉结,恶声恶气的道:“你以为你是谁啊……给我称呼宫主!不然就掐死你!”
白面书生面色更白,点头如捣蒜:“知道了,知道了。”
淑图哼了一声,满意的松开手,看着书生,挑眉问:“你死缠烂打的跟着我们究竟有何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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