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不知何时,天渐渐暗了下来,阴天了,一阵冷风吹过,使人不禁打个寒颤。
园中二人仍旧对峙着。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如此抗拒过他钟离残风,从来没有,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反抗他,而且很显然,她并不是在耍着欲擒故纵的把戏。
钟离残风内心那强烈的占有欲已经将他的理智全部吃尽,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得到她,全部。
漫舞知道自己的自卫性反击惹怒了眼前的大色狼,可是,她不能因此而屈服,即使是冒死一搏,也要试一试。她还年轻,她不能将此生幸福葬送在这个不知名不知姓的人手里。
她恨那,恨这个时代的法律如此不健全,恨这个时代没有防狼工具,恨这个时代没有公安机关的摄像头。
看着眼前的男人一步步逼近,她此刻唯一的想法便是——跑。
说时迟那时快,自己的一只手已经被他死死的攥住:“想跑?没那么容易,你咬了我一口,我要在你身上十倍讨回。”
啊?不是吧?那你岂不是变成狗了?虽然我很喜欢狗,尤其是阿拉斯加雪橇犬,不过像你这种一脸奸淫之相的狗,即使是阿拉斯加品种的,我也实在毫无兴趣。
漫舞忽然回神,自己在胡乱想什么?疯了疯了,这个男人疯了,苍天啊!
就在那男人即将发力之时,雨水毫无预警的倾泻而下,让他不由愣在原地。
漫舞心中悲哀万分:老天都为她喊冤为她哭了吗?
雨势发展的很快,只片刻功夫,地上已经无一处干爽,钟离残风和漫舞身上的衣物已经瞬间湿透。而最糟糕的是,湿透的衣衫紧贴住她凹凸有致的纤细身躯,更容易令人遐想,湿漉的长发结成一缕一缕,水珠沿着雪白诱人的肌肤流下,晶莹剔透的水泽,散发着诱人的魔力。
钟离残风几近疯狂了,他用力将她扯进怀中,什么怜香惜玉他早已抛之脑后,现下他想做的只有占有她,一刻也等不及了。
忽的一名蒙面黑衣人如风一般出现在眼前,手持长剑,正欲逼近。钟离残风警觉抬眼,能以如此速度到达他眼前的,武功必定不俗,于是高喊:“红日,红月。”
两名人高马大的男子立即现身,利剑出鞘,立即与那黑衣人在雨中搏斗起来。
漫舞看到那黑衣人脑海中的想法,他的目标竟然是自己。
眼看着那被称为红日红月的两兄弟已经败下阵来,漫舞嗤之以鼻,不禁冷哼一声,心中暗骂“草包”。
蓦地,那黑衣人如使用了凌波微步一般闪至漫舞面前,紧扣她的手腕,继而大力一掌推开站在漫舞身侧的钟离残风,轻功飞起,将漫舞一同带离园子,几个起落,消失在雨雾之中。
钟离残风大吼:“废物,还不快给我去追?”眼看着就要吃到的美味就这样没有了,让他钟离残风怎能就怎样咽下这口气?
“是。”红日红月两兄弟吓得立刻从地上爬起,朝着黑衣人与漫舞消失的方向追去。
黑衣人带着漫舞飞了好久,风不断的从耳畔呼啸而过,浑身的湿冷感让她不禁瑟瑟发抖,她裸露在外面并不多的肌肤被风吹得刺骨一般的疼痛。不知飞了多久,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倏然昏了过去。
睡吧,就让她一睡不醒,就犹如前世那样,在甜美的梦境中,毫无痛苦的结束了年轻的生命。
再次转醒时,漫舞已经置身于一个温暖的被窝里,身上的衣物已经干爽,四下一片漆黑,看不清屋内的状况,她究竟睡了多久?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吗?
漫舞撑着身子坐起,感觉头晕脑胀,四肢发软,用不上力气,抑制着自己强烈的恶心感,她此刻好想喝口水。
这是在哪里?房间内陌生的味道让她确定自己从未来过这里,这是第一次。
拼命地回想着自己晕过去前一刻发生的事,混混沌沌,大脑一片空白。蒙面黑衣人?对,一定是黑衣人将他带到这里的。
漫舞不禁叫苦,刚刚逃过了做一只老虎盘中餐的厄运,现在又迎来了一匹狼,她注定是那些禽兽餐桌上的一道菜吗?
看来今天是回不了皇宫了,不知道父皇母妃会不会发现,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定急死了,说不定现在整个凌云国已经陷入“公主大追杀”的混乱之中。漫舞无力地猜测着。
“你醒了?”突然,房门被打开,皎洁的月光顷刻洒满了一室,门口站着的人背对着月光,长长的人影落在地上。
漫舞没有回答,只感觉那声音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看着那人缓缓走了进来,漫舞警觉的将身子缩成一团,双手抱膝,紧盯着那人,拼命读着他脑中的想法,却是空白一片,她什么都没有读到。难道是他?
那人并没有立刻走到漫舞身边,而是点亮了一盏灯,微弱而柔和的光线充斥着整个房间,漫舞渐渐看清了眼前的男子,原来真的是他——钟离残夜。
“是你?”漫舞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表情显然很意外。
钟离残夜轻轻“嗯”了一声,在她床前不远处的凳子上坐下,面对着她。
漫舞这才注意到,这个凳子早就被放在那里,一定是在她昏迷的时候,有人守在她身边的,这个人不会就是他吧?别逗了,她漫舞绝对不会傻到相信钟离残夜对自己一见钟情,从而担心她而守在她的床前这样的荒谬而感人的故事。
可实际上,钟离残夜确实守了她整整一个下午。
就像现在这样,坐在她床边不远处,静静地凝着她绝美而恬静的睡颜,不想将目光移开半刻,生怕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眼神中尽是探究。
而现在,钟离残夜只是淡淡地看着眼前一脸防备的女子,他知道,上次的事一定让她误会自己是随便轻薄女子、风流成性的浮夸子弟,他不想解释,他现在只想知道,他身上的毒到底与这女子有什么联系,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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