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赔过罪,你回去吧,好好的在房中呆着,不要乱跑,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再随我离开。 首发--无弹出广告”说完,明凰一甩袖搂着‘夙柳柳’转身向另一边走去,边走还边说着话哄着‘夙柳柳’,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想转身将那个颤抖的身影狠狠的搂在怀中疼惜,但他却不能,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不要理智,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师叔,小哥哥受伤了···”
“不要管他,那是他该受的惩罚,下一次你记得不要和他一起,免得再受伤知道吗?”
“可是小哥哥他···”
“不说他,我送你回去休息,你看看你,现在多虚弱,你娘说你好.xzsj8.几天都沒睡了,都守着你爹,现在该好好休息了···”
······
看着那逐渐消失在拐角处的身影,听着那越來越远的声音,夙柳柳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消失殆尽,鲜红的血滴顺着嘴角一点一点的落下,晕染在了那白色的衣袍上,开出了朵朵红色的血莲花。
秋风起,散落的如那绸缎一样顺滑的三千墨发随风飘扬,遮盖了那眼角垂落下的滴滴泪水。
血,顺着嘴角落下,泪,顺着眼角滴下,发,随着秋风扬起,温湿的泪合着鲜红的血渍,染红那一方白锦,染湿那一寸心房。
夙柳柳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任由那秋风吹打。
她就知道,当她不再是夙柳柳的时候,她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不属于她的一切,她什么也不要了,从此以后,她只做殷璃素。
暗处的一角,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个脆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的身影,那颗冰冷的心闪过一抹疼痛,他真的很想走上前去将她拥在怀中,借她一个肩膀让她哭泣,那哭泣的模样,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一般,明明很痛却还要强忍着,那无声的哭泣,即使他这个冰冷的人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可是鸣一知道,他只能站在暗处,不能有任何的动作。
主子,如果你知道,你走后,你在乎的那个人如此模样,你还能如此的理智吗?
暗处的鸣一觉得这一次的任务对他來说是一种煎熬,终于,在一炷香之后,那个身影动了,只是却显得有些颤颤巍巍,但即使如此,那个身影依旧坚挺着,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回走去。
看着离开的夙柳柳,鸣一的心中终于舒了一口气,她终于离开了,他的任务是看守这间屋子,不让除了主子和夙夫人之外的任何一个人进去,刚刚他还真怕她撑着那副破败的身子去推门,要她真那样做,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还好,她沒有,真是庆幸。
一步一个脚印,那颤颤巍巍的身影终于走到了自己休息的客房中。
打开房门,夙柳柳傲然的走了进去,然而,当那扇门关上的那一刻,那个坚挺的身影顺着那紧闭的门滑落到了地上。
刚刚那一掌,夙柳柳用了很大的力道,不是她真的想要想向那个西贝货赔什么罪,她只是想用疼痛提醒自己,她已经与那个男人恩断义绝了,从此以后不会再跟那个男人又任何的牵扯。
依靠着门背,席地而坐,慢慢的蜷缩起身子,此刻的夙柳柳,浑身上下充满了脆弱,此刻的她犹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仿佛只要随意的一撕扯就可以毁掉一般。
双膝曲起,双臂环绕双膝,将头颈深深的埋进那膝盖之间,无声的泪水从那双凤目中一滴一滴的垂落,落在那散落的三千墨发之上,落在那染满血渍的白色衣襟之上。
她为什么要哭,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她其实也需要人保护的,但是却沒有人愿意保护她,那么,就让她再脆弱一次,从此以后,就像前世那般,自己保护自己,那样,就谁也伤不了她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深秋的晚风刮在身上,显得有些微凉。
一炷香之前,婢女敲响了夙柳柳的门,说夫人请她去前厅用膳,这时的夙柳柳已经换好了一身白衣,她什么也沒有说,只是淡笑着跟着婢女的脚步向前厅走去。
而一炷香之后的现在,夙柳柳已经來到了前厅,并带着一脸捉摸不透的淡笑走向了那看着她的几人。
人不多,也不少,就那么三个人,路云霞,明凰,还有‘夙柳柳’。
只见路云霞一脸笑意的站起來迎向了夙柳柳,“來,孩子,听说你和我们家驰儿是师兄弟,第一次來我们家,就将你一个人仍在一旁,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温柔的笑意,那熟悉的音容,让夙柳柳的眸子闪了闪,一个‘娘’字到了唇齿间又咽了下去。
“伯母,您客气了,我只是跟师叔出來历练,倒是我,叨唠您了。”看着路云霞,夙柳柳的眸子带了些许的暖意,那脸上的笑意也印进了眼底深处。
“你这孩子,说的哪里的话,你这么乖巧,伯母真是喜欢,比我家那小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这不,我一个月之前就叫人送信让那死小子回來,到现在都沒有个踪影,真不知道到哪里皮去了。”路云霞说的不甚在意,但是在提到这个事情的时候,眸子还是不自觉的暗了暗。
闻言,夙柳柳的心咯噔了一下,难道上一次哥哥急急的离开就是因为知道家里出事了。哥哥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照理说应该到家了,可是,现在人呢?
想到这里,夙柳柳的心中有些不安。
张了张嘴,夙柳柳想问一些详细情况,但最终沒有开口,她沒有忘记那个人是夙家傻小姐的哥哥,不是她的,但是,她却还是忍不住要关心。
“娘,你不许说哥哥坏话。”不待夙柳柳说什么客套话,坐在那边的‘夙柳柳’就很不依的嘟起了嘴,一脸指控的看着路云霞。
“哎呦,我们家柳柳这是护短了。”路云霞有些调笑的看向‘夙柳柳’。
“娘···”‘夙柳柳’不依的走到了路云霞的身前拽起了她的衣袖,一个劲的撒娇。
“哎呦,别摇了,我这把老骨头哦,别摇了,不说你哥哥了,不说了,瞧你护的,要是你哥哥知道了,铁定要乐坏了。”路云霞牵起了‘夙柳柳’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满脸的宠溺。
看着这样温馨的一幕,让夙柳柳想到了曾经那些在金陵相处的日子,还有那个第一次她与傻小姐的家人相遇的日子。
眼眶有些涩涩的,一个垂眸,一个不着痕迹的理袖摆,很好的将那眸中的情绪给敛了开去。
既然决定放开一切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就该决绝一点,不要再留恋。
当路云霞拉着‘夙柳柳’走到桌边的时候,她才发现将夙柳柳给扔在了一边,回眸有些歉意的看着那个低头的白皙少年,道:“孩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家柳柳调皮了,你别见外,快过來吃饭,别光站着。”
“不碍事,是我叨唠了。”夙柳柳抬眸对着路云霞笑了笑,随即抬脚走向桌边,很是自然的坐了下去,一点也不拘束,就仿佛在自己的家一样,只除了从进门的那一刻至始至终都沒有瞧一眼那边浑身泛着低气压的某人。
“好了,咱们也别客气了,吃饭。”说着,路云霞开始招呼着几人吃饭。
一时间屋子内除了碗筷的碰撞声就是‘夙柳柳’的撒娇声和路云霞的回应声。
而明凰与夙柳柳至始至终都未开口说一句话。
两人同时开始无视对方的存在,就像两个闹别扭的情人冷战一般,只是,他们两却不自知。
明凰面上一片冰冷,优雅的吃着饭菜,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从她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沒有平静过。
他走后的事情,鸣一都告诉他了,他虽然沒有看见,但光听着就心颤,她哭了,他竟然让她哭了,他好想拥她入怀,好好的疼惜她,他好想告诉她,他一点都不想伤害她,好想告诉她,他不是故意的,可是,一切的话语都不能说出口,至少在他瓦解那个阴谋之前,他不能有儿女情长,否则那只会害了她。还有,她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他不能纵容她,因为他对那个他要保护的人有着一生在职责,他不能出半点差错。
只是,她的伤,不知道怎么样了···
而此刻的夙柳柳心中却很是平静,该放纵的事情已经放纵过了,她不需要柔弱,只需要坚强,因为只有这样,她才可以保护好自己,让自己不再受伤。
就在这样一个说和乐不和乐,说诡异不诡异的吃饭气氛下,门被突的一下子推了开來,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门边看去。
当几人看到门边站着的那个浑身满是血渍,狼狈到几乎看不出模样的人时,全都震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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