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喜姑娘的声音甜柔柔的,让人一听就沒了脾气,她手里的红帕子想來也沾染了她的喜气,所以当她擦干净了愁姑娘的眼泪时,这个原本哭哭啼啼的愁姑娘也就不想哭了。 首发--无弹出广告
“我看在喜姐姐的面子上,就不与那个暴躁雷公计较了。”
愁姑娘撅起嘴,对着一旁站着横眉冷对的怒姑娘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站起來道:“爱姑娘,诸位姊妹,我们走,到第三关里耍耍去!”
“你说谁是暴躁雷公!你这个愁眉苦脸的死丫头!”
“哎,怒妹息怒,你听我说……”
怒姑娘虽然有气,但是那乐姑娘早已拉住她,笑嘻嘻地对她不知耳语了几句什么,于是那怒姑娘终于也转怒为喜,笑嘻嘻地说:“也罢,看在乐姊姊面子上,我也不与那个死丫头一般见识了!爱姑娘,我们也走吧!”
秦昭对这些女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并不感兴趣,和那些姑娘们起身离席,走下楼來。
只见此时天幕墨黑,高悬的弯月已经银亮亮的照着大地,葡萄变的星星一闪一闪,好像无数的萤火虫一般。
只是到底不如真正的明月,光芒看似明亮,却无法把大地照的像下了霜雪一般的白亮,地上的亭台楼阁影影绰绰的把原本就不怎么明亮的地面切割的支离破碎,掩盖的大地更加黑暗了。
楼门上高悬的灯笼晃晃悠悠,把红艳艳的烛光找在大地上,把众人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喜姐姐,我们打开天关大门吧。”
乐姑娘对那喜姑娘说。
于是喜姑娘点了点头,从自己发髻上拔下一支红艳艳的玉簪子,低头走到一个空地里,把它当做笔,在地上花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那簪子划动之处,大地就有一道红艳艳的光芒绽放出來。
她画的很慢很慢,最后终于画好了。
却是一个红艳艳、绽放着光芒的大圆圈,在地上,好像一个血红的大手镯子。
足有两米大。
“好啦,诸位姊妹们,把你们的钥匙拿出來吧,我都迫不及待要去尝尝欲姑娘做的小甜饼了!”
喜姑娘嘻嘻哈哈地把红玉簪子插回头上,对三姊妹说。
“该我们了呢。”
只见那乐姑娘从自己手上退下一个金灿灿的手镯子,愁姑娘摘下她的绿色戒指,怒姑娘把她脖子上的墨玉项链也摘了下來,都往那红艳艳的圈里一丢,一时间,只见:红、黄、绿、黑四道光芒融合在一起,绽放出万丈五彩的霞光,空地上的圆圈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无底深渊,幽幽地绽放着光华。
“爱姑娘,我们跳下去吧!”
喜、怒、哀、乐四个姑娘友好地像秦昭伸出手,于是秦昭毫不犹豫地握住了离他最近的乐姑娘的手,和这四姐妹一起跳进了光芒的圈子里。
那亮晃晃的几乎令人睁不开眼的深渊夹杂着五色光华扑面而來,仿佛跳入了一个巨大的火炉。不冷不热的风刮过耳边,呼呼作响。
但这一切并不漫长,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这群姑娘们眼前就豁然开朗,出现一片蓝天白云,接着她们轻飘飘地从蓝天白云上飘落下來。
落在一片芳草地上。
一阵阵悠扬的竹笛声自远方传來,只见不远处的一个矮矮的山坡上,有一个小小的绿色八角亭子,那里面有几个姑娘,正在吹笛作乐。
“喂----!欲姑娘、恶姑娘,惧姑娘,你们在吗?”
乐姑娘对着那亭子远远地摇手喊道。
亭子里的笛声决然而止,接着就看见三个分别穿着胭脂色、鸦青色和玄色的女子款款从亭子里跑出來,片刻就跑到近前。
“啊,原來是诸位姊妹來了!”
穿着胭脂色的那根女子梳着葫芦髻,圆圆地脸上挂着笑意,左嘴角边一颗媒婆痔,一副欢天喜地的样子第一个跑上去來说:“真是喜鹊枝头叫必有贵客到哇!诸位姊妹,好久不來我们这里坐坐了,今个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來了?”
“欲姑娘!最近闲來无事,又想起三位姊妹在此,故今个儿趁着爱姑娘也在,所以我们一起來坐坐,姊妹们总是难得在一起相聚的。”
喜姑娘迎上去,与她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做一处,同时对剩下那两个姑娘道:“恶姑娘,惧姑娘,我们大概有几百年不见面了吧?我们姊妹们可想死你们了!”
“喜姑娘,您若真是想念我等,又何必几百年后才想起我们來呢!”
穿着玄色衣服的女子梳着灵蛇髻,瘦长的黄脸上一副尖刻的神情,酸溜溜地握着手里的玄色绣花团扇接话道。
“哎呦!瞧恶姑娘这张嘴哟!真是叫人爱不得恨不得!”
乐姑娘笑眯眯地接过话來,看似亲切地揽住那玄色衣服的女子,同时又左右四顾一番说:“想不到数百年不见,恶姑娘还是这副直率性子,我曾经几次想來,都因为畏惧你恶姑娘的率真,所以犹豫不前,生怕惹得恶姑娘生气。恶姑娘哟!知道你想念我等姊妹,我在此代诸位姊妹向你陪个不是了!”
“乐姑娘、喜姑娘,你们不要当真,我家这位姊妹,最是有口无心的。”
那鸦青色的女子梳着祥云髻,发白的小脸只有巴掌大小,看起來很秀气,只是目光涣散,仿佛刚刚受了什么惊吓的样子,只见她看了一眼秦昭,哀怨地说:“爱姐姐也真是的,她们不來看看我等姊妹,难道连一奶同胞的你,也不肯來看看我们吗?亏你我还是一根红肠子里爬出來的!”
“呵呵,这些年來我一直忙于修行,一时疏忽,忽略了三位姊妹,真是对不住诸家姊妹了!惭愧!”
秦昭呵呵一笑,抱拳施礼道。
“好啦,你们也不要怪爱姐姐,她看守的可是第一道关卡大门,疏忽不得。无暇回顾我们也是情理之中。”
欲姑娘见到秦昭,开心地丢开那喜姑娘,迎上來一手拉住他的手,同时一边拉住旁边的愁姑娘,又对那一直阴沉着脸的怒姑娘说:“你妈妈常年驻守第二关,想來也是不敢马虎的,我们理解。所以刚才也只是姊妹们说说玩笑罢了。诸位姊妹,你们來的正是时候,我们今个儿刚刚酿了一坛好酒,叫做红尘浮梦的,正要尝尝鲜呢,既然诸位姊妹们都來了,那么我们一起去吃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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