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如果说之前慕容福只有三分生气的话,段誉这话一加,却是有六分了。 什么叫阿朱阿碧嘱托,他现在虽然没有了武功,难道在段誉眼中他就成了个废物不成。慕容福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当下也顾不上其它,直接冷冰冰的扔下一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你照顾什么!”
“我,”我想跟着你,这句话段誉硬是说不出口。他也觉得委屈,明明慕容福早上才对他极亲密,两人又做了那事,可自己不过只说错了一句话他就立马变了性子,也太小心眼了吧。
段誉的神情落到慕容福眼中,自然又是一番滋味。原来这家伙真的只是受人之托才在自己身边的,枉他一直以来还觉得他人不错,不知不觉的把他当做朋友看,没想到他却只是把自己当做讨好女孩子的跳板了。
当下慕容福心中的怒气又涨了一分,看着段誉一脸烦躁找借口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个,“我家丫头没规矩,让段世子见笑了,你不必把我家那几个丫鬟的话放在心上,等下咱们上了岸,你该回哪儿回哪儿,咱们各奔东西好了。”
“你赶我走?”段誉一听到他说这话愣住了,只觉得一盆水从头浇到底。他早上才说要他陪,这可会儿竟然就又要说赶她揍了。
“岂敢,是咱们这小庙容不得你这尊大佛。”慕容福不爽的丢下这句话,打算不管他说什么都不再理他了。
段誉看着他转过头去,连自己看都不愿意在看一眼,顿时心如死灰,慌乱中欺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慕容福的手腕,“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你,”慕容复倒吸了口凉气,只觉得手都快被人掐断了,段誉是文弱书生没错,可这厮有着一身变态的真气,更糟糕的是他一情急就有无法控制自己真气的毛病,所以这一抓却是带了几分力道,慕容复哪里受得住。
只是他也是个嘴硬的,若是两人关系好,他多半会飞个刀眼过去让对方死开,可若是这种敌对的关系,他却是死都不肯低头,所以直咬牙硬撑着,暗道段誉难道还真敢把他手腕折断不成?
段誉见慕容复脸色一片苍白,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乱用力了,慌乱的松开手,见着他手腕上深深的一圈淤痕,却是羞愧的连脸都不敢抬了。
“你若是想让我走,说一声便是,我也没那么死皮赖脸的,何必如此。”慕容复捂着手腕,只觉得火辣辣的烧疼,顿时又气又怒,当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身子起来就打算往水里跳,“你不走我走,大不了游回去便是。”
段誉被他这动作吓到了,生怕他正要跳水,忙拦腰抱住了他,将他摁在船舱里保证,“你别乱来,我走,我走就是了,等着一上岸我就走,你别气了。”
对于他的低声讨饶,慕容福只有一个回应,他淡淡的瞥了段誉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话,“从我身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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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那件事,后半程的水路走的极其尴尬。慕容福半路上不说一个字,只闭目养神。段誉知道自己把事情搞砸了,又是后悔又是懊恼又是委屈,不住的偷看慕容福的脸色,他却连他看都不看一眼。
要是阿朱阿碧在就好了,要不然王姑娘也行,她们断然没有他这么绝情,说赶人的。段誉在心里头嘀咕着,有心把船划错方向,想洞庭深处划去,这样两人永远不上岸,他也就永远不用离开他了。可是看着慕容福极力忍耐却又有些苍白的脸色,他怕他有晕船的毛病,又不敢绕路,只能一路纠结的往最远的一边靠岸的地方走去。
可任再怎么拖延时间,那讨厌的岸还是就这么出现了。看着码头出来的人来人往,段誉有心跳过船头继续划,却又有些不敢,只能无奈的看着岸边渐渐靠近,然后慕容福不等他靠岸绑缆绳,便一个箭步的跃了上去。
“哎,我,”看着他站在岸边就要走,段誉撑着桨忍不住叫了声,却看到慕容福转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段誉一下就卡壳了,就后只能垂头丧气的说,“再会。”
“有缘再会。”想到要分开,慕容福脸色多少好看了些,对着段誉拱了拱手,然后就雀跃万分的闯进了那个花花世界、
段誉站在船上,看着他毫不留恋的背影,正在伤感中,忽然脑袋一亮。那个有缘再会,听起来很有道理呢。他虽然承诺了不再尾随慕容福,那个,那游江南跟王姑娘他们遇到了,那算不算有缘?跟王姑娘遇到了,王姑娘他们约自己同行,这个算不算有缘?跟王姑娘他们同行,然后咱们再撞到一起,那个不就是不是违反约定,而是有缘再见了么?
想到这里,段誉真是佩服自己聪明,顿时眉开眼笑了起来,颠颠的朝着苏州出发,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把船划到了这里呢。若是一早选苏州,说不定不到一个时辰就可以“有缘再会”了。
且说慕容福这边,摆脱了段誉这个牛皮糖,他自己随着兴致所致东游西逛。病了这么多日,根本没有出过门,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踏入这个武侠世界呢,所以激动胆怯震撼,各种情绪轮流而过,最终剩下的就只有好奇了。
买了些好玩的零食边走边吃,行到一半时问了路人,才知道这是无锡。他琢磨着反正在剧情里阿朱他们会出现在无锡的杏子林,所以自己在这里找个地方住着,每日去杏子林找她们,守株待兔也不错。可谁知道接下来连问了好些人,却都不知道杏子林在什么地方,于是只能怏怏的找个酒楼先吃饭了。
“这估计不是个地名,而是一片种着杏树的林子吧。”慕容福在心中暗自揣测着,拿着筷子把面前的肉戳了个稀巴烂也不自知。他适才在楼下闻着肉香有些馋,可上来点了一盘之后,吃了几口却觉得滋味平常的很。也对,这地方对于一般江湖人士已经算是味道不错的,但他这些日子被那两个丫头喂养的很是精细,早就养刁了口,一般寻常的菜色入不了口。等回过神来,见着那肉都被玩的不成样子,索性将肉推到一边,自己拿着酒盅慢慢的斟着喝起酒来。
这时候的酒度数颇低,慕容福喝了两盅,觉得实在不过瘾,所以索性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头灌。旁边的人见着他这么一个斯文俊秀的公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纷纷交头接耳,显然很是惊奇。慕容福才懒得管那些,只自顾自的喝自己的。
“客官,实在是没座儿了,要不然你跟这位公子拼个桌?”慕容福正喝道一半,听着店小儿在后面说话,忍不住回头一看,却暗声道了句,好一个英雄气概的汉子。
那男人大约比他年纪大些,二十七八,有些偏瘦,五官很是深邃,眼睛尤为好看。又大又亮,透着种杀伐果断的气质,皮肤是古铜色的,显然常在室外行走,一身粗布衣服有些破烂被撑得颇有架势,把犀利哥的造型穿出了国际大牌范儿。
慕容福是不怎么喜欢江湖人的,怎么说呢,一般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而且还喜欢惹是生非。但是这男人却不同,衣服虽旧,但洗的挺干净,而且目光内敛,见着慕容福打量他,也礼貌的点点头,倒是没有草莽们常有的骄纵之气。
慕容福见着他听完小二说的话点了点头,便自觉地坐到了另外一条板凳上,用行动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多谢兄台。”那人也不矫情,见着慕容福此举拱了拱手,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对面,问着小二要了一盘熟牛肉,一大碗汤,两大壶酒,然后等着上菜。
既然是同座一桌,便没有太泾渭分明的必要,带着小二下去了,慕容福才摇摇头对他说,“刚才当着店家的面我不太好讲,这家的肉却是做的不怎么样,你要是叫了没准后悔。”
那人看着慕容福那盘被戳的乱七八糟的肉,一直紧绷的脸上出现了丝笑意,“或许也是你家厨子的手艺太好了,也或许是你嘴太刁了。”
“这个,”慕容福愣了下,然后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却是点了点头,“好像是这么回事,这样说来,我倒不应该怪这店家了,呃,或许还有些对不住做这菜的师傅。”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得外面一阵喧闹,都忍不住探头去看,却瞧着是门口有两个叫花子,正欲进来讨食,却被店家推搡在门外。慕容福皱了皱眉头,却是端起那碗自己只吃了一口的肉,然后到楼下买了五六个馒头,一并给着了那两个叫花子。
带着慕容福上楼来,却见到那大汉的酒和肉都上了起来,见着他上楼,抬眼看了他一下,慢慢的颔首说道,“你却是个好心人。”
“我真的只吃了一口。”慕容福还当他说反话,赶紧解释,“放在这里多半要被店小二端下去倒了,农人养猪不容易,大师傅做菜更不容易,这般浪费却是罪过,送给那二位也算是各得其所,我好,他们好,那被杀的猪和做菜的大师傅也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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