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谷空旷,柳惠轻功又好,只见她一会飞去,一会飞回,待练到600米的距离时,她眼睛贴近瞄准镜,屏气轻轻一扣扳机,子弹划破夜空,带着微弱的声响,击中目标。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柳惠心中高兴,心想:“700米的距离,我还能击中头部吗?”她想试一下,手摸子弹袋却摸了个空,心中懊恼,抬头看看月亮,自然自语道:“明天晚上多拿它几个子弹袋来。”她说这话的表情,像是要拿自己的东西一样。
柳惠没有回雾云峰,来到夏一凡的空冢前,低头道:“师兄,今晚我来陪你。”她将狙击枪戳在石碑上,自己则盘膝坐在空冢上,双手叠放在小腹下方,闭上双目打坐。远处不时传来狼嚎声,蛙声、蝉鸣声更是响彻一片,柳惠不为所动,催动体内真气运行,渐渐入定。
东方鱼白,柳惠缓缓睁开凤目,看了看四周,十几只野羊正低头啃着挂着露珠的青草,两只红脖子的小鸟在身前不远处跳来跳去,心之不禁一悲,流下两行清泪,低语道:“师兄,连鸟儿都是成双成对,我们却是阴阳相隔。”哭了一会儿,她从空冢上下来,道:“师兄,我把枪跟靶子放你这里,帮我看着呀,不要让狼给叼走了。”
她来到溪水边,洗了洗脸,又在谷中找了些野果裹腹,之后攀上断魂崖来到特种小队宿营的那个山谷。这时,特种小队刚刚集合,许志洪挺胸阔步走到队伍前,标准的一个后转身,说道:“从今天起,每天上午训练近距离的搏杀,下午训练远距离的狙杀。王虎,出列。”
王虎与许洪志站在一起,明显高出半个头,紫黑的脸膛也把许洪志显得不像是一个军人,倒像是个十足的文弱书生。
吴燕对许洪志一直心存好感,歪头对刘玲悄声说道:“白的像周瑜,黑的像张飞。”刘玲挺了一下酥胸,低声道:“银枪白蜡头,中看不中用。”两人的话声若蚊鸣,别人自然是听不到。
许志洪道:“王虎,你徒手向我攻击。”王虎手摸摸后脑勺,笑道:“许连长,我一拳过去,你……”许志洪道:“少说废话,你若是不使劲,我会罚你跑三十圈。”
王虎从小学过三招两式,加上天生神力,当兵六年,擒拿格斗,从未逢对手,这时听连长说不出全力,要罚他跑圈,当下跨步,右拳忽的一下当胸攻了过去,吴燕关心则切,喊道:“许连长,快闪开。”
许志洪向右移动两步,避开来拳,未等王虎变招,双手搭住他右臂,借力使力,王虎马步不稳,身子鱼跃般跌了出去,只听“噗嗤”一声,他庞大的身躯来个一个狗抢屎。半晌,王虎从地上爬起来,咧着嘴说道:“许连长,原来你是个会家子啊!”
柳惠心道:“四两拨千斤,火候还差得远呢。”
许志洪挥了挥手,让王虎归队,开始教大家擒拿格斗。柳惠越看越觉乏味,返回了雾云峰。云婆婆见爱徒回来,道:“惠儿,昨夜去了哪里?”柳惠心知师傅关爱自己,撒娇道:“惠儿长大了,师傅就不要惦记啦。”云婆婆哼了一声,道:“你在师傅眼里永远是孩子。”柳惠笑道:“知道啦!我昨晚偷了一支枪,去了断魂谷练枪,太晚就没回来。”
云婆婆微微叹了口气,道:“惠儿,下了断魂谷,了却了你的心愿,过去的事儿就不要挂怀啦,等过段时日,你大师姐、二师姐回山,师傅让她们给你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柳惠把身子偎在师傅怀里,轻声道:“我不嫁,我要永远陪着师傅。”云婆婆道:“你的心事我懂,凡儿害了你,他也用命来偿还了。人已死,恨也好,情也好,都不存在了,你还年轻,还有好长好长的日子要过,师傅不能让你委屈了自己。”
柳惠道:“师傅,师兄无意玷污了我身子,他虽然已死,但自古以来,好马不配双鞍,烈女不嫁二夫,师兄是我唯一的丈夫,我要为他守节。”
云婆婆道:“傻孩子,哪时你才多大?乖,听师傅的话。”柳惠知道师傅说一不二,能软语跟她说这事,是不想逼迫自己,便笑道:“师傅,你急什么呀!姻缘姻缘,离不开一个缘字,说不定以后我自己会碰到如意之人呢!”
云婆婆道:“惠儿,你今年十八岁啦,可不小了,师傅给你半年时间,若是到年底还没找到,可别怪师傅啦。”柳惠起身,娇声道:“师傅,我饿啦。”云婆婆道:“饭菜在锅里,快去吃吧!”
柳惠吃过饭跟师傅告辞,又来到老地方把身子隐藏了起来。她哪里知道?方才许志洪带人搜遍了整个山谷,也没有找到丢失的狙击枪,刘玲道:“单单丢了一支枪,或许能找回来,但靶子也丢了一个,说明偷抢之人早已逃之夭夭,藏到隐蔽之处练枪,偌大的尤来山,我们就是跑断了双腿,也是找不回来的。”
下午训练的时候,许志洪阴沉着脸,见巴矮子三枪竟有两枪脱靶,气不打一处来,照着他屁股狠狠踢了一脚,吼道:“一百米的距离,你两枪脱靶,说得过去吗?”巴矮子素来嘴不短,手捂着屁股,低声道:“许连长,丢枪也怪不得我,干吗对我撒气呀?你看吴燕三枪全部脱靶,咋不踢她的屁股啊!”声音虽小,大家也是听得清楚,刘玲道:“怪就怪你的屁股没人家的圆,没人家的翘,若是换成我,也不会舍得踢的。”大家听了哄的大笑起来。
许洪志气得脸通红,叫道:“笑什么?好笑吗?快都给我练枪,谁达不到标准?谁晚上不要吃饭。”说着抽出腰间交叉别着的两只驳壳枪,对准前方约有50米远的一个靶子,砰!砰!砰!左右开弓,一气打光了两个弹夹。看得柳惠叹服不已,心道:“这人长得不赖,枪法也准,看他打枪,瞄也不瞄,抬手就打,还能枪枪命中靶心。”
许志洪重新换上两个弹夹,见吴燕走过来,蹙起眉头,问道:“有事吗?”吴燕浅浅一笑,道:“干吗虎着脸?你教我打驳壳枪。”许志洪吼道:“立正!”吴燕吓了一跳,白了他一眼,道:“胆小会被你吓死的。”说着双脚一并,挺胸抬头,道:“报告许连长,临来时,吴师长吩咐我,重点练习短枪射击。”
柳惠透过草丛缝隙,见吴燕柳眉杏眼,肌肤赛雪,身材玲珑娇小,年纪有二十左右岁的样子,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心想:“一直没注意她,长得好美呀!”
许志洪听她提起吴师长,低声道:“你先回去训练,晚饭后我教你短枪射击。”吴燕嫣然一笑,转身走到自己的位置,卧倒射击。
柳惠视力绝佳,一边看这些人射击,一边心疼子弹,心道:“许志洪说过7。62毫米的子弹不好搞,晚上偷它两箱。对了,短枪也好玩,晚上学会后,也偷上两支。”
到了晚上,彩霞映红了半边天,柳惠如愿以偿的学会了驳壳枪的射击要领,心中窃喜不已。忽然想起窦大爷,暗自责怪了一番,等到了窦大爷的家,已是戌时正。柳惠歉然道:“大娘,我来晚了,大爷的腿伤好了吗?”
窦大爷笑道:“惠儿,我都已经下地干活了。”爷俩说话功夫,窦大娘来到厨房开始做饭,不大功夫,饭菜端上来,窦大娘道:“惠儿,对付一顿吧。”
柳惠也不客气,抓起菜团子咬了一口,笑道:“好吃。”窦大娘道:“惠儿,大娘没有好吃的招待你,唉!家家都是这样,日子难熬啊!”柳惠安慰道:“大娘,日子会好的,待过些时日,我到镇上买些米送来。”
窦大娘忙道:“惠儿,不用,千万不要到镇上去,今天听说村西窦旺家的三小子刚到镇上,就被鬼子打死了。”柳惠道:“小鬼子真是无法无天了。”窦大爷道:“要是八路回来就好了,赶走这些***东西。”
柳惠离开窦大爷的家,回到特种小队的驻地。
今晚,许志洪增加了一明一暗两个哨兵,柳惠悄悄摸向明哨之时,倏地听到左前方草地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心中一惊,便凝神静听了一会,暗呼:“还好,幸亏暗处只有一人。”她捡了一颗石子扣在掌心,屏气向暗哨摸了过去,距离十米远的时候,发现暗哨坐在草地上,背对着自己,心中一乐,弹出手中石子,正中那人风府穴。她身子稍作停留,绕到明哨身后,如法炮制,她担心那人倒下发出响声,惊动帐篷里的人,急忙飘过去,扶着明哨慢慢的躺下来。
由于发现人家设置了明暗两哨,柳惠接下来的行动格外小心,用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完成偷窃任务。当来到断魂崖上,费了很大劲儿,才把两箱7。62毫米和两箱7。63毫米的子弹送到断魂谷。柳惠看到那支狙击枪还靠在石碑上,轻声道:“师兄,想我没有?我回来了。”月色下,她背靠着空冢,手里摆弄着两支崭新的驳壳枪,心想:“师兄,你若是活着该多好,咱俩一起练武功,一起杀鬼子,替那些死去的乡亲们报仇。”她放下一支枪,把手里剩下的那支枪拆了装,装了拆,良久,站起身子,把两支驳壳枪压上弹夹,又带上百余发狙击枪子弹,背上狙击枪,径奔砟峪镇而去。
天上星光点点,寅时,柳惠出现在砟峪镇东边一座陡峭的山峰上,当地的百姓称为砟峪峰,这座山峰虽然只有七八十米高,但由于山势陡峭,皆是光滑的岩石,很少有人攀上去。
柳惠看到拱形的东大门两边各站着一个身穿土黄色衣服的鬼子,微微一笑,心道:“小鬼子,把命留下吧!”她测了测距离,约莫400米,遂把枪口对准了一名鬼子的脑门。
第一次杀人,柳惠心中不免有些踌躇,她眼睛透过瞄准镜,犹豫了很久,当想到窦大爷说起鬼子连小孩都不放过时,纤细的食指扣动了扳机,那名鬼子做梦也不会想到一颗子弹正向他飞来。柳惠移动枪管,食指再一次扣动了一下。两名鬼子倒地的时差只有三四秒钟的时间。
子弹划破夜空,虽然有400米的距离,但声音还是惊动了门前右侧岗楼里的鬼子。
柳惠见有鬼子出来,心中一喜,一口气射光了枪膛里的子弹,当她压上五发子弹再想开枪时,鬼子已经全部卧倒了,一名鬼子喊道:“八嘎,人在山上,机枪的扫射。”他话音一落,原在沙包里打盹的几名机枪手,当即架起歪把子机枪,子弹雨点般的扫射过来,打在山石上,登时火星乱爆。
柳惠深谙狙击之术,当鬼子叫喊之时,便已从选好的撤退路线,一溜风似地走了。
她没有回雾云峰,到了断魂谷放下枪弹,低声道:“师兄,我第一次出手,就打死了五个鬼子,你高兴吗?”顿了一下,又道:“唉!跟你说这些干吗?你也听不见。”她找了些干柴点燃起来,然后斜躺在空冢上,喃喃道:“师兄,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不会笑我吧?躺在这里,就好似躺在你怀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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