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本中队长率领残兵撤到一个山坡上,已奔得筋疲力尽,当看到眼前不足一个小队士兵时,心中难过之极,双眼冒着凶光,喊道:“八嘎,支那人的该死,死……”他话还没有讲完,柳惠已经追了上来,一枪将他送到了极乐世界。 鬼子哗然,纷纷找地方躲藏。
柳惠又接连击毙四名鬼子,压上五发子弹,换了个地方需找机会。很久很久,一个脾气暴躁的鬼子端枪跳了出来,哇啦哇啦地叫喊着,又对天空开了三枪。柳惠心理骂道:“找死。”对着他脑袋瞄了瞄,心念一转,又放下了枪管。
每一个鬼子都清楚是支那人的狙击手追了上来,心下忐忑不安,过了很久不见开枪,误以为人家走了,于是一个个从隐蔽处钻了出来。
柳惠乐了,端枪扣动扳机,但见枪口冒着淡黄色的轻烟,清脆的响声在山谷中回荡着。
午后的太阳十分毒辣,闷热闷热的,已有九名鬼子横七竖八的躺在杂草上,雪白的脑浆遮掩住他们原本狰狞的面目。那个脾气暴躁的鬼子,孤单单的站立着,他转了一圈,骂道:“八嘎,八嘎,一个个的孬种,都出来,不要给大日本皇军丢脸。”任凭他喊破喉咙,也没人理睬他的话。
那鬼子已经暴怒到了极点,“砰”的一枪,打死了一名趴在石头后面的鬼子。他正要移动枪管再想开枪时,中泽一郎的王八盒子在他身后响了,见他倒下后,骂道:“蠢猪,保存实力,才是对支那人的最大威胁。”
柳惠心知鬼子一时半会的不会出来,便从山顶的西侧向东疾奔,找到射击位置时,鬼子还是一动未动。她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中泽一郎了解狙击手的耐性无人可比,低声对另一名小队长喊道:“田中君,我想了一下,咱们冲到山顶只需要一分钟的时间。”田中道:“中泽君,这是王牌狙击手,一分钟的时间,我们将会付出二十人的代价。”
中泽一郎道:“这个我知道,可是挨到黑天,会对我们更加不利。”田中道:“若是小岛大队长能派人来接应就好了。”中泽一郎道:“你的想法很美好,可现实总是那么残酷。”
田中沉吟半晌,道:“中泽君,我同意你的想法。”中泽一郎喊道:“大日本皇军的勇士们,可恶的狙击手就在山上,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大东亚帝国,杀给给。”
五十多名鬼子,脚下像是安了弹簧一般,快速地往山顶上冲去。柳惠扣扳机、拉枪栓、压子弹,忙的不亦乐乎。眼看鬼子快到山顶时,身形一晃,几个纵跃,隐身于山下灌木里。
田中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看躺在山坡上的中泽一郎和二十三名士兵,默默地道:“中泽君,大日本皇军优秀的勇士们,安息吧!”他不敢多停留,道:“快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柳惠隐身一棵大树后,调准了一下准星,把刚刚走下山顶的田中放倒。鬼子大惊,卧倒的功夫,又有两名鬼子脑袋开了瓢。她正想离开,准备到前面山上候着,忽见阳光下,鬼子头戴的钢盔,反射着耀眼的银光,心下大喜,一枪一个,一气把二十多个鬼子钉在了山坡上。
鬼子死光了,柳惠背靠大树坐下,师兄的影子又回到她脑中,喃喃道:“师兄,你个子长高了不少,比原来也壮实了很多。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怎么参加了八路呢?还有断魂谷四周都是百丈峭壁,你又是怎么离开的呢?”
柳惠心中有太多的疑团不解,好在这些年来,她背地里时常自言自语,种种疑团都变成了她自语的话题。柳惠闭上眼睛,一会儿想,一会儿说,一会儿蹙眉,一会儿会笑出声来。当想到师兄的战士们一个个手拿破枪、子弹袋空空时,喃喃说道:“师兄,我把这些枪弹收起来,将来送给你。”
柳惠走出树林,把五十多条步枪和四挺歪把子机枪捆成五捆,又把子弹、刺刀、手雷收齐,藏进一个岩洞里。
太阳落山之际,柳惠离开了血腥之地。她走不久,一条饥饿的狼招来狼群,当晚,几百条狼饱饱的吃了一顿。
柳惠回到断魂谷,用掌力震碎石碑,扫平空冢,然后来到小溪边,脱衣静静地躺在水里。不知过了多久,她幽幽的道:“师傅,二年前您发现我自语,当时把您吓坏了,以为我得了怪病。当时我告诉您,我若是不说,整天憋在心里,恐怕真要得病了。师傅,以后我会克制自己,尽量不说了,因为师兄还活着,活得很好,而且还有了心上人。那姑娘虽不如惠儿美,但看出来对师兄很关心,将来也会是个知冷知热的好媳妇。师傅,师兄不认我,您不要生气,只要师兄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过了一会儿,又道:“青丝红颜,到老来谁不是鹤发鸡皮?锦衣绸缎,总是空梦一场。不如一心打鬼子,给死去的人报仇,也不枉了自己一身功夫。”她穿好衣服,又取了些子弹,回头瞧了瞧已履为平地的空冢,低声道:“师兄,过去你让我流了好多眼泪,以后我不会再为你哭了。”
上了断魂崖,柳惠直接奔往砟峪镇。过了窦家屯,听见前方传来枪声,心道:“半夜了,谁和谁打起来啦?”
枪声越来越近,柳惠看了下地势,身形一晃,伏在一个土岗下。不大功夫,发现一个高大的人影也向她这地方跑来。她认出此人,心想:“王虎怎跟鬼子打起来了?他背的是谁?”又想:“只要他是打鬼子,就该帮忙。”她一拉枪栓,把追在最前面的鬼子放倒,接着连续三枪又击毙了三名鬼子。
王虎听见上面枪声,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往前跑。鬼子突遭袭击,马上卧倒进行还击。柳惠身形换位,枪膛里补了四颗子弹,用枪管压倒草丛,发现鬼子猫腰正往上爬,她脑中倏地又闪过师兄的影子,心想:“若是你在我身边该多好,你一枪,我一枪,打光眼前这些王八蛋。”她一边想,一边对着逼近的鬼子左一枪、右一枪,顷刻间放倒了七个。一名鬼子喊道:“掷弹手,射击。”
柳惠通过和鬼子几次交手,对鬼子的战法早已了然于胸。她见一个鬼子欠起上半身,毫不客气地把一颗子弹打进了他脑袋里。那名鬼子又喊道:“机枪手,封住右翼山头。”
柳惠早已身子左移,那名机枪手,枪口刚刚喷出火舌,便把头垂在机枪上死了。机枪副手推开他正要射击,柳惠的子弹不偏不倚,射在他眉心上。
指挥的鬼子凛于柳惠的枪法,心知再冲也是难于讨好,便下令退到下方的沟畔里,撤回了砟峪镇。
王虎见鬼子退走,喊道:“是哪个英雄相救?请现身一见。”柳惠与他相距有四十米远,应道:“不是英雄,只是个小女子,王虎,你怎么跟鬼子打起来了?”
王虎被人家道出姓名,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认识我?”柳惠道:“不要见怪,许志洪、王虎、李子谦、巴矮子……都是我暗中听来的。”王虎恍悟道:“你是偷抢……的人?”
柳惠道:“你原本想说偷枪之贼,其实,你说了我也不会生气,但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王虎道:“什么问题?”柳惠道:“你怎么跟鬼子打了起来?”王虎道:“实不相瞒,我们中跑了一个人,我和连长来追,没追上,来找鬼子的晦气。***,没想到偷鸡不成反浊把米,连长腿上中了一枪。”
柳惠道:“跑的哪个人是叫刘玲吗?”王虎惊道:“你咋知道的?柳惠道:“没有,你们十二个人当中,就属她坏。”王虎道:“你能过来相见吗?”柳惠笑道:“偷鸡摸狗之人,哪有脸见你们?我走了,你们好自为之。”王虎喊道:“谢谢今晚救命之恩。”柳惠带着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向南奔去。
柳惠回到雾云峰已是下半夜,见师父房中透出光亮,还隐隐传出说话的声音,心想:“难道是二师姐回来了?”叫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云婆婆道:“惠儿,快进来。”当她推开门时,一眼看见师兄也在,便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呆呆的立在那里,半晌才道:“柳连长,你来了。”
古月走过来,把她拉进屋,笑道:“在家里称呼什么连长?叫师兄。”柳惠苦涩一笑,道:“叫柳连长顺耳。”柳一飞早已站了起来,低声叫道:“小惠,咋才回来,等得我心好急。”
柳惠听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于是告诫自己:“不能哭,不能在他面前哭。”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道:“有点事,耽误了。”她见周四海不在屋中,问古月:“二姐夫没回来?”古月道:“等到子夜,不见你回来,就睡觉去了。”柳一飞关心道:“小惠,累一天了,快坐下歇歇。”柳惠坐到师傅身边,把头靠在师傅背上,偷偷的把眼泪抹掉了。
柳一飞道:“小惠一定没吃饭,我去把饭菜端来。”待柳一飞走出房间,云婆婆悄悄道:“惠儿,想哭就哭吧,不要憋坏了身子。”柳惠道:“今晚离开断魂谷时,告诫自己以后不会再为他哭了。”古月道:“师妹,师弟没有移情别恋,你误解了他。”柳惠道:“二师姐,别安慰我了,昨晚你也看出来了。”
这时,柳一飞端着饭菜进来,道:“小惠,过来吃饭。”柳惠没有起身,道:“谢谢柳连长,现在我还不饿,一会儿再吃。”柳一飞道:“小惠,是我不好,不要生我气,好吗?”柳惠浅浅一笑,道:“柳连长,我想通了,不会再生气的。”
柳一飞看了看师傅和二师姐,走到柳惠面前,普通跪了下来,道:“小惠,请你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柳惠先是一惊,随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像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流下来,心疼道:“师兄,快起来,我已经没事了,只要以后你好.xzsj8.,不忘了师傅和师姐就行。”
柳一飞嗓子眼发梗,道:“师……妹,过去我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好好的关心你、爱护你,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柳惠擦了下眼睛,呜咽道:“师兄,过……去的事儿别提了,金凤那姑……娘也不错的,会是一个好媳。。。。。。妇。二师姐,你把……师兄扶起来吧。”柳一飞拨开古月的手,道:“小惠,我跟金凤一点关系也没有,也许她有那个意,可我根本没那个心。”
这时,古月把偷听到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柳惠。
半晌,柳惠哇的一下哭出声来,下地搀起柳一飞,抱着他痛哭不已。云婆婆道:“没事了,没事了,哭出来就好了。”许久许久,柳惠帮柳一飞擦了一下眼泪,道:“师兄,二师姐说的可是真的吗?”柳一飞使劲地点了点头。
柳惠破涕为笑,看看师傅,又看看二师姐,道:“师傅,我好像一下子轻松了。”云婆婆道:“傻孩子,吓死师傅了,再不哭出来,你会郁郁伤及肺腑,命不久矣。”古月道:“会有那么严重?”云婆婆道:“惠儿乃是大情大性之人,心中苦楚若是积攒过多,会要了她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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