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兰儿。 首发--无弹出广告”云婆婆身形如燕,飞落在王兰身边,她只看了一眼,便一下将王兰搂在怀里,道:“兰儿,短短几日,为何这般消瘦、憔悴?”关怀之情,全然在这一问当中。王兰好似一个丢失的孩子,刚刚找到了亲人,她伏在云婆婆怀里大恸不止。柳如冰、柳如霜、谷云逸、古月只看得面面相觑,不明白她为何哭得这般伤心?
云婆婆手拍着王兰的后背,道:“兰儿,告诉婆婆你咋啦?为何不回家?”王兰的眼泪像似涛涛奔流之黄河水,一股脑的往出倾泻。
古月瞧着恸哭不止的王兰,恨声说道:“一定是廖安欺负了我兰妹妹,看我怎么收拾他。”她性子急躁,说完话双臂一展,纵身向山下飞落。王兰抬头哭喊道:“月姐,不要,不要啊!”
古月性情刚烈,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当下不顾王兰的哭喊,三伏二纵,人已到了火堆旁,瞭眼往洞内一瞧,看见廖安头露在外面,身上裹着一层厚厚的草,当下喝道:“廖安,你还躺着纳福,快给滚我出来,说说怎么欺负我兰妹妹了?”
廖安闻听是古月的声音,心中大喜,他拨掉身上的干草,双手撑地,上身艰难地一点点往起抬,口中说道:“古女侠,你来得太好了,快……把兰妹带走。”古月见他这个样子,倒是大出意料之外,道:“你……受伤不成?”廖安苦笑了一下,道:“我瘫痪了,已活不多久了。”
这功夫,云婆婆携着王兰赶到,她飘进洞中,手搭廖安的腕脉,久久没有做声。待走出岩洞时,看着泪眼婆娑的王兰,将她拉到一旁,悄声问道:“兰儿,婆婆问你话,你要据实回答,不可欺瞒。”王兰嗯了一声。云婆婆问道:“廖安跟你发生关系了?”王兰羞涩地点了一下头。云婆婆又问道:“之后他是不是洗澡了?”王兰又点了点头。云婆婆问到这里,一切都明白了,喊道:“月儿,去把你舅舅他们找过来。”
王兰把住云婆婆的手,道:“婆婆,他的病能治好吗?”云婆婆道:“难,看他造化了。”接着又道:“兰儿,男女大爱,乃情之所至,可你万万不该让他去洗凉水澡啊!”王兰低声道:“婆婆,我不懂这个。”云婆婆道:“男人事了之后,百穴俱张,最怕水寒入侵。水寒一旦入侵,轻者瘫痪,重者中风。”
王兰听了嘤嘤啜泣起来,道:“婆婆,是……我……害了他,他……若死了,我……也不……活了。”云婆婆安慰道:“孩子,我算过你的命,你上半年灾星降临,下半年鸾星高照,只是你今年命运多舛,要到明年一切才会好起来。”王兰道:“婆婆,哪我下半年的鸾星是不是指廖大哥啊?”云婆婆道:“你命中要喝两口井水,你原先的丈夫算一个,现今你与廖安有了合体之缘,也应算一个。这样算来,你下半年的鸾星应该是他。”
这时,洞口忽传来一声轻叱:“廖安,你要干什么?”原来廖安见云婆婆把过脉之后,一声不响地走了,寻思:“这婆婆定然是柳惠师傅,她是前辈高人,没说出自己的病能治,那一定是治不了。自己这病能吃能喝的,估计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可兰妹怎办?她毕竟还年轻,自己不死不活的拖累她,于心何忍?原先答应她不寻短见,是怕自己寻死后,她跟谁而去。”他向洞口张望了一下,心道:“正好来了不少人,自己一死,他们一定会看住兰妹,不让她寻短见。等过了些时日,兰妹逐渐就会把自己放下了。”他摸出枪,正向头部移动的时候,被柳如冰发现。柳如冰见夺枪已是不及,抖手发出三枚金针,钉在他要穴上,随即发出了一声轻叱。
王兰如风似地扑进洞里,拣起枪撇出洞外,然后伏在他身上,泣道:“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柳如冰看着洞内的情景,鼻子发酸,向云婆婆问道:“娘,一点希望也没有吗?”云婆婆道:“不好说,我在等逍儿。我想合我、云逸、逍儿三人之力,冲开他闭合的经脉。”
不久,古月把人带来。云婆婆领谷云逸、柳逍走进岩洞,她拔下制住廖安的三枚金针,道:“兰儿,把廖安衣服脱下来。”王兰靥面一红,道:“都脱吗?”云婆婆道:“是,一件也不留。”她把头转向谷云逸、柳逍,道:“我主攻冲脉,云逸主攻阴跷脉,逍儿主攻阳跷脉,若谁功力不济,要及时帮忙。”
王兰一退开,云婆婆、谷云逸、柳逍三人倏地将廖安抛至头顶,王兰惊骇得差点叫出声来。她身子慢慢后退,直至后背挨上洞壁。只见廖安庞大的身躯一会翻转,一会儿盘旋,令她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上。
那冲脉上至头顶,下至双足,贯穿全身,成为人身气血的要冲,故称“十二经络之海”。只见云婆婆气运双掌,沿着廖安的下体、小腹、脊柱,连连拍他会阴、气冲、横骨、大赫、气穴、四满、中注、阴交、盲俞、商曲、石关、阴都、通谷、幽门十四处大穴。
再看谷云逸、柳逍二人,一个来回拍打照海、交信、晴明三穴。一个拍打申脉、仆参、肩髃、巨骨、地仓等几处大穴。
王兰在一旁看得既紧张又糊涂,她这段时日,耳熏目染,也了解了一些武学,心想:“蓝姐、月姐、惠妹都是点穴,婆婆和两个叔叔为什么不是点,而是拍呢?”她那里知道廖安下身大穴全部闭死,不将其震松动,外气就难于进入他的体内。
云婆婆虽然功力深厚,但廖安的穴道受水气一激,闭得死死的。她好不容易拍活了会阴、气冲、横骨、大赫、气穴、四满、中注、阴交八个大穴,忽觉后力不济,真气出现了迟滞之象。不久,她头上开始冒汗了。
谷云逸已拍通了廖安阴跷脉上的三处大穴,此时听云婆婆呼吸不畅,低声道:“娘,我来。”云婆婆了解他的功力,摇头说道:“算了,这孩子就这个命了。”谷云逸道:“我试试。”云婆婆道:“后面的大穴,一个比一个难解,你功力也耗损了六层,根本解不开的。”这时候,柳逍面上通红,头上腾腾冒起热气来。云婆婆一见儿子功力露出枯竭之像,心下大惊,忙道:“云逸,快帮逍儿收功。”
盏茶功夫转眼即逝,云婆婆调息完毕,睁开眼睛看见廖安、王兰四只手正握在一起,不禁歉然说道:“孩子,婆婆治不了你的病。”廖安腿上盖着王兰的棉袄,他慢慢地把腿露出来,喜道:“婆婆,你看我的腿能动了。”云婆婆叹道:“傻孩子,再过一个时辰,那些拍活的穴道,会自然而然的闭合,你的腿还是动不了。”
王兰一闻此言,喜悦之情顿消。但看到尚在调息的柳逍,心想:“柳叔叔为医治廖安,差点走火入魔,若自己再厚颜要求婆婆医治,害了他们谁?自己都是一辈子难安啊!”想到这里,说道:“婆婆,廖大哥的病不治了。他已答应我了,不论以后怎样,他都不会离开我。”
廖安黯然一笑,道:“婆婆,您一家的大恩大德,廖安永世不会忘,我即使是瘫痪一辈子,也会坚强地活下去,也会好好地待我兰妹妹。”云婆婆道:“这才是好孩子,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寻死,你活着就是兰儿的靠山。”
外面众人正等得焦急,见云婆婆走出来,便蜂拥围上来,古月嘴快,问道:“姥姥,廖安怎么样?”她见云婆婆摇头,又问道:“难道就没人能治得了他的病?”她见云婆婆久久不语,急道:“您说呀!”云婆婆道:“我都治不了,谁还能治?”
柳惠自打发现那三具残破的鬼子尸体,便知廖安、王兰两人出事了。她后悔那晚没有听从廖明的话,倘若当时自己多派几个人手来,不难找到他们。她后悔、自责、懊恼,觉得无颜面对王兰,无颜面对廖明。但同时心中也在画一个问号:“廖安怎得了半身不遂症?”她问过娘,问过大师姐,也问过夏一凡,可都不得而知。此刻她见奶奶一人出来,问道:“我爹和二姑夫怎没出来?”
云婆婆道:“他俩人尚在调息。”柳惠道:“奶奶,你问过没有,廖大哥怎得此重症?”云婆婆岂能说出来,沉吟了一下,道:“廖安瘫痪乃风寒所致。”柳惠道:“让我去试试。”云婆婆道:“不成,不成。你一个女孩家,怎能看别的男人身体?”柳惠扯下一只袖子,道:“奶奶,我把眼睛蒙上,再让师兄帮我就行了。”云婆婆眼睛一亮,道:“这办法不错,惠儿、凡儿,快跟我来。”
当王兰看见柳惠蒙着双眼走进来时,道:“惠妹,蒙眼睛干吗?”云婆婆见廖安已把衣服穿上了,道:“兰儿,快帮廖安把衣服脱下来,让惠儿试试。”王兰道:“婆婆,使不得,使不得。”云婆婆催道:“快,抓紧时间。”这时,谷云逸、柳逍双双调息完毕,起身一起走了过来。云婆婆道:“逍儿,阳跷脉还有几处穴道没拍活?”柳逍道:“只剩地仓一处大穴了。”云婆婆道:“一会你俩和凡儿听我指挥,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兰很快脱掉了廖安的衣裤,只听云婆婆说道:“凡儿,把你的右手按在地仓穴上。”夏一凡应了一声。云婆婆又道:“惠儿,掌震地仓穴。”夏一凡左手导引,柳惠心领神会。她右手手心按在夏一凡右手手背上,连吐三下内力,道:“开了。”
柳逍看得甚为吃惊,心道:“惠儿只震了两下,便震活了最难打开的一处大穴。而自己那会儿,最容易震开的肩髃穴,也是吐了十几下内力才见功。看来惠儿功力通玄,实是不假呀!”
云婆婆又道:“凡儿,盲俞穴。”夏一凡道:“是。”盲俞穴位于肚脐两侧一指的位置,柳惠又吐了两次内力,道:“开了。”云婆婆道:“商曲穴”,柳惠道:“开了。”
王兰立在一旁,心中不住地祷告,此时连听三次“开了”,内心里喜悦无比。洞外的于蓝、古月两人,每听一次“开了”,便击掌庆祝。
云婆婆见柳惠瞬间震开了三处穴道,不由得暗暗吃惊,她万料不到半年来,惠儿的功力竟精进到如此地步。夏一凡见云婆婆不说话了,问道:“师父,下一个是什么穴位?”云婆婆微微一笑,道:“石关穴。”
石关穴主管肾水,这一次,柳惠吐了三次内力,才道:“开了。”云婆婆道:“阴都穴。”柳惠暗暗加了一成功力,震了两次,道:“开了。”云婆婆道:“通谷穴。”夏一凡将手移到廖安脚上,放上不久,柳惠道:“开了。”云婆婆道:“好,最后一处大穴,幽门穴。”柳惠连震了七次没有震开,不禁蹙起双眉。王兰的一颗心紧张到了极点,她张着嘴,眼睛盯着柳惠,盼她说出“开了”两个字。
柳惠呼出一口浊气,凝聚全身功力,内劲外吐。只一瞬间,头上方就笼罩了一层蒸气。王兰的心一下子凉下半截,喊道:“惠妹,快罢手,不要治了。”原来那阵,她见柳逍头上冒热气,云婆婆就不让治了,后来知道那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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