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鹰嘴崖就得到消息,教二旅的特种连队昨日拉走了,而未君未走,带着警卫员、通讯员现住在范家大院。开 心 文 学 柳惠一听未君未走,嘟囔了一句:“真赖皮。”他们还未走出鹰嘴崖,迎面碰上范德彪,一问之下,方知许志洪正在西山上空下来的营房里,让吴燕教各支队派来的人员学习发报知识。
在去往西山的路上,夏一凡交代范德彪晚上宰两只羊,招待一下未来的蓝衫、白衫、黑衫特种队员。范德彪听得雾里云里,时不时地回头看上一眼,夏一凡笑道:“范大哥,不用看了,人估计傍晚时才能到呢!”
廖明正在营房外面转悠,当看见柳惠、夏一凡、范德彪三人走来时,高声喊道:“柳司令、夏政委回来了。”廖明当过国民党兵,非常了解部队的等级制度,因此,司令部一经成立,马上把部队上的称呼用上了。
欣儿从一个房间里第一个冲出来,跑上前双手握住柳惠的手,高兴地叫道:“当家的,我可见到你了,想死我了。”柳惠见她还是尼姑装束,道:“欣儿姐,梁大哥欺负你没有?”欣儿道:“身边有人的时候他不欺负我,没人的时候就欺负。”
柳惠问道:“怎么欺负的?”欣儿脸一红,道:“动手动脚的,有时候还动嘴。”范德彪跟欣儿认识最早,一直把她当做亲妹妹,忍住笑说道:“梁永那不是欺负你,是爱你,这话可不要跟别人乱说。”
夏一凡知道收发电报是一项保密性极强的工作,琢磨不透梁永为什么让欣儿来学。
安跑来,道:“司令、政委,来参观一下我的参谋作战处。”柳惠、夏一凡随他走进一间营房里,只见中间摆放了一个大沙盘,沙盘上面密密麻麻地插着各种颜色的小旗,标注着地名和村庄。许志洪捶了他一下,道:“怪不得这两天看不见你,原来你躲在这里鼓捣沙盘来着。”
柳惠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道:“看不出廖大哥一个威武汉子,竟是这般心灵手巧。”廖安笑道:“若没有王兰、映玉帮忙,凭我还真鼓捣不出来。”柳惠道:“我说呢!青龙镇、后梁村一带地形做得极为逼真,以后把她俩调到你的参谋作战处来。”
廖明首先反对:“映玉不能调去,以后她是我白衫特战队的通讯员。”许志洪嗤了一声,道:“什么通讯员?说白了就是不想让媳妇离开身边。”廖明嘻嘻一笑,道:“我还不是跟司令、政委、副司令们学的,你们当官的哪个不是成双成对的?我这小兵也要效仿效仿啊!”众人听罢,皆声大笑。
笑罢,柳惠手指.xzsj8.沙盘说道:“一个联队的鬼子和近万土匪最近要从这一带向北推进,其意图很明显是想吃掉我们。庆幸的是莱芜、新泰的鬼子自顾不暇,暂时还对我们构不成三角夹击之势。一会儿,我和师兄去一趟教二旅,如果他们能力保西边不失,我想鬼子的这次进攻,绝难讨得便宜。”
她话音一落,一片寂静,良久,许志洪道:“我原本想趁着鬼子冬歇,带吴燕回老家去完婚,现在看来是走不上了。”夏一凡笑道:“鬼子不来,你也走不上,今晚蓝衫、白衫、黑衫特种队员到位,还要你把他们训练出来呢!”许志洪问道:“哪来的人?”夏一凡道:“马帮的青年才俊,武功底子个个不俗。”许志洪道:“那就好办了,一个月内,我都会让他们成为神枪手。”
柳惠道:“许大哥,我只给你二十天的时间,另外让吴燕姐三天内结束培训。你看有困难吗?”许志洪道:“敌情紧张,有困难也只好克服了。”柳惠把头转向范德彪,道:“范大哥,挑选黑、白、红三十六匹战马,最好每个颜色十二匹。”范德彪眼睛一骨碌,问道:“给谁用?”柳惠道:“范大哥,我要打造三支旋风特战队,让鬼子、汉奸闻名丧胆。”
丛映玉从小喜欢听山东快书,满脑子装的竟是穆桂英、花木兰、梁红玉一类的女英雄,此时一听自己也会骑着高头大马,驰聘沙场,兴奋地叫道:“好!好!好!”
柳惠、夏一凡一切安排妥当,施展轻功奔往教二旅旅部,待过了双子峰,忽地北方有一条人影一闪不见了。
柳惠眼力异于常人,虽距一二里远,也是没能逃过她的眼睛,脚步稍缓,悄声说道:“师兄,北边有一个人,看见咱俩就躲了起来,你做好出手的准备。”夏一凡:“极可能是敌人派来的侦察兵。”柳惠道:“马大哥、胡大哥把人放了过来,怎如此大意?晚上咱俩忙完这边,去老虎岭看看。”夏一凡点头道:“你左我右,把那人抓住。”柳惠担心他的安危,道:“咱俩别分开。”两人扑上的速度快捷无比。
那人知道藏不住了,忽地从雪丘后面站起,朗声说道:“柳女侠、夏兄弟,我虽一再小心,但还是没能逃过二位的法眼。佩服,佩服!”
夏一凡随柳惠身子一跃,立在康洪身前,抱拳说道:“康大当家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幸会,幸会!”
康洪放声大笑,良久,方道:“夏兄弟,你们意气风发,麾下火风、火龙、天鹰各路英豪,只打得鬼子屁滚尿流、望风而逃。而我受奸人暗算,逃往深谷避难,岂敢称‘同是天涯沦落人’?”夏一凡道:“老虎岭上未能替寨主除掉病瘟神,深感歉意。不过他受伤不轻,很难在短期内复原。”康洪道:“那老贼功力精湛无比,伤好之后必来报复,还请夏兄弟、柳女侠多多防范。”
柳惠一直静听两人说话,这时说道:“病痨鬼的事不需康大当家的费神,他倘若再现身,便是大限已至。”她向前迈了一步,又道:“我心中有一事不明,要请教康大当家的。”
康洪忙道:“你俩有恩于我,有何询问,康洪定当竭诚奉告。”柳惠脸一沉,道:“即是如此,那就再好不过了。请问康大当家的,为何不经通报,一个人偷偷地来到我的地盘?”康洪一惊,道:“这……”
柳惠道:“想必康大当家的也知道,我收服榆树岭、鹰嘴崖、鹰嘴涧、猫儿山,当了这一带的总瓢把子。至于双子峰,那是我很久之前就打下来的山头。当初允你退至老虎岭,我不会相欺,可后被病痨鬼占据,我和师兄将他打跑之后,老虎岭至南顺其自然就是我的地盘了。可现在你看看,你作为一寨之主,双脚竟然站在我的地盘上,让我怎么说?”
康洪心中一凛,道:“柳女侠,切莫误会,我只是……”下文他实在难于说出口,一时瞠目结舌地呆立当场。柳惠却不依不饶,道:“你口中说我俩有恩于你,而你又背地里来搞侦察,请问康大当家的,何时向我发兵啊?”夏一凡见她言语软中带硬,心下暗笑不已。康洪的脸变了几变,道:“柳女侠,你误会了,我不是来搞侦察。”
柳惠知道他这种人把名声看得比金子就贵重,道:“康大当家的,我不是挟恩让你报答之人。你看这样好不,你既然来到这里,又不想说出所来何意,那我们就兵戎相见,一决生死了。”
康洪一跺脚,仰天长叹一声,道:“我焉能跟恩人动手?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是想求助于你们,可又羞于说出口,才躲躲闪闪,让女侠有了误会。”
柳惠格地一声笑,道:“既然康大当家的所来没有敌意,那我还是以康大哥称呼吧!说说,想求助什么?妹子若能办到,就是……”她本想说“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但一想这话太过俗套,略一迟疑,改口说道:“就是有天大的困难,也会满足你的心愿。”
当下康洪厚着脸皮说道:“粮食,还有过冬用的棉衣、棉被。”柳惠道:“这些东西说借就瞧不起我柳惠了,需要多少你说个数。”康洪听了大为感激,道:“粮食一万斤,棉衣、棉被一百二十套。”柳惠道:“好说。”语音一落,偷偷捅了夏一凡一下。
夏一凡当即意会,道:“康大哥,小弟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康洪道:“夏老弟,有什么尽管说。”夏一凡点了一下头,道:“康大哥下一步有何打算?”康洪道:“我在博山起家,等过了冬天,带弟兄们回去。”夏一凡道:“再回去谈何容易?”
康洪豪爽一笑,道:“夏老弟有所不知,博山一带的杆头、绺子、响马素来惧我三分,只要我回去,吃、穿、住、行就不用发愁了。”夏一凡道:“看来大哥在深谷里住久了,对外面的情况一点儿也不知情。”康洪微微锁眉,道:“怎么说?”
夏一凡道:“这一个多月来,鲁西、鲁南的大小绺子尽被鬼子收在麾下,供人家驱使。我估计鲁东、鲁北的绺子很快也会成为鬼子的马前小卒。大哥是草莽英雄、当时英豪,定然不会归附鬼子,可凭你一百多人,怎能打得过鬼子?”
康洪沉吟半晌,才道:“萧老弟,你没有蒙我?”夏一凡道:“康大哥有耳有眼,我岂能蒙得了?”康洪道:“那我只好与鬼子玉石俱焚了,也博得个好名声。”
柳惠噗地一笑,道:“此乃下下策是也。”康洪见她不看自己,而是嘴角挂着笑意,用尖足蹬踏露出雪面的岩石,便问道:“妹子,难道还有上上策?”柳惠漫不经意地说道:“当然有,只是大哥性格太过孤傲,怕不愿意就范。”
康洪朗声一笑,道:“妹子,你说,我不是死脑筋。”柳惠心里清楚不能再拐弯抹角了,当下说道:“康大哥,两条路可供你选择,一条是参加八路的教二旅,一条是跟着我们干。”康洪沉思了良久,道:“妹子可有第三条路供我选择?”柳惠道:“当然有,但只有这两条路是光明的。”
康洪一时脑海中空空洞洞,无法静下心来,过了好久,才道:“这两条路却是光明之路,不过我都不能选择。”
夏一凡对八路感情甚深,打心眼里希望他投靠八路,当下听了不免有些心急,问道:“为什么不投靠八路?”康洪道:“我原投靠过教二旅,与鬼子打了遭遇战,一战下来弟兄们死伤惨重,我懊恼之下,就命活下来的人脱掉军装,辗转来到双子峰占山为王。如再回教二旅,人家会认为我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夏一凡“哦”了一声,又问道:“哪为什么不跟我们干?”
康洪也不隐瞒,道:“最近我常常越过老虎岭,暗中发现你们跟教二旅来往极为密切,我如……投靠你们,让教二旅的人知道会怎么想?如果闹得你们两家不和,我岂不成了罪人?”
柳惠咯咯一笑,道:“大哥能把心事说出来,足见是坦荡之人。说实话我们确实跟教二旅交往甚密,但你投靠我们,教二旅的人不会说出半个不字来。”
康洪眼睛一亮,道:“真的?”柳惠道:“你可放一百二十个心。”康洪自打伤好后,多次盘算欲归附柳惠,只因顾忌重重,才想熬过冬天,回博山以图东山再起,此时见柳惠以诚相约,当即说道:“好,那我康洪就跟定你们了,如有二心,天诛地灭。”柳惠心中高兴,跟夏一凡低声商量了几句,道:“康大哥,你跟我们去老虎岭,今晚你就把人拉过来。”
一路上,柳惠、夏一凡把野狼、火风、火龙、天鹰四支队伍详细说给了康洪听,只听得康洪不时地长吁短叹,暗暗寻思:“以前猫儿山的郭黑子实力也只能说是一般,可如今连远远不如他的薛平,实力就高过自己甚多。真是悔不当初啊!那晚如投靠柳惠,何至于遭受这么多苦?”他自哎自叹,只看得柳惠、夏一凡不时地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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