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又点了四阿哥一起巡视塞外,栩桐知道,康熙爷爱旅游,年年不落的总是要去塞外转一圈儿的,剩下的时间还爱跑跑江南,看看京城,反正不太爱在紫禁城里呆着,今年也不例外,康熙爷又打算去塞外了,而四阿哥显而易见的打算带上栩桐。
“去塞外?让婢妾一起去吗?”
就算是栩桐再怎么为四阿哥辩解,也改变不了四阿哥子嗣艰难的名头了,伊氏肚子里的那个小阿哥,小产了。甚至没有生下来,只是变成了一滩血水,成了无痕无迹的无名氏,甚至连在史书上的一笔都不会留下。
而宋氏的那个小格格好赖还有一句,长女,生未出月而殇。
“恩,去年不是就说好了吗?当初爷承诺了再去塞外的时候就领着你,这次皇阿玛又点了爷随行,正好儿也领着你出去散散心。”
四阿哥对栩桐是很不错的,或者说,四阿哥在每个女人的屋子里都是对那个女人不错的,一年前随口说的一句话,这会儿竟然还记得,怎么能不让栩桐感动呢?
所以栩桐很快的红了眼眶,感激涕零的望着四阿哥,恨不能化到他身上的样子,像是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会想起这句话,不过是由于苏培盛提了一句。
从福晋的屋子里出来的四阿哥眉眼间有些不满,许是因为乌喇那拉氏自荐了她自己去塞外,又许是乌喇那拉氏驳了四阿哥想再领两人去的说法,只打算领着她自己提拔上来的张氏落风。
那张氏落风眉眼不够精致,身段不够娇柔,文采不够出众,除了一份小心谨慎,再没别的特色了,就是跟宋氏站在一起,比宋氏还木讷几分!
“苏培盛,你倒是说说,这次爷到底要领着几位妻妾去塞外?”
苏培盛这个人跟栩桐的关系向来是不错的。当初他还不这么受重视,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太监的时候,栩桐就跟他交好了,不着痕迹的、潜移默化的交好,等着苏培盛慢慢儿的站稳了脚跟儿,得了四阿哥的信任,已经跟栩桐的关系十分好了。
苏培盛抬头偷偷的瞅了主子爷一眼,有心推荐李格格,却又不太敢名目张胆的说出来,他跟李格格交好,主子爷也是了解几分的,但是看着他不是那是非不分的人,再加上李格格很是受宠,这才没跟他计较,他却不敢放松。
“主子的事儿,奴才又怎么敢妄议呢?爷是主子,爷说领着谁就领着谁,爷想让谁去就让谁去。”
四阿哥背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又想到了刚才乌喇那拉氏不着痕迹的推辞,领着乌喇那拉氏去没什么不好的,反正老三、老五、甚至刚大婚的老七都说了要领着嫡妻去,他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乌喇那拉氏是正妻,去的话得有几个伺候的,又不能周到的伺候他,所以他才想多领几个人的,却没想到她竟是如此排斥。
他除了觉得有些恼怒之外,还有些疑惑,乌喇那拉氏从来不是善妒的人,这会儿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乌喇那拉氏应该跟清楚,就算是她不想让他领着别人,可是看着别的皇子阿哥都领了三四个妻妾,她也不好只带着那张氏一个人的,既然本来就要带着的,何苦跟他玩这些小心眼儿呢?!
“爷说让谁去就让谁去?可是,……让谁去呢?”
苏培盛的手也紧了紧,看着四阿哥抬脚就往无竹居而去,这才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他从小儿进宫,在宫里见了形形色色的人,不管是高高在上的,还是跌落尘埃的,从来没人像是李格格那样看重他,只拿着他当普通人,不过是跟丫鬟们一样的奴才,哪里是什么特殊人儿呢?!
就是为了这份‘普通’,他这么提两句也是使得的,反正他也不是直接建议,到时候定了是谁,还不是主子爷的决定?!
“这哪是奴才能知道的呢?要不爷再好好想想?爷有没有想要领着去的人儿?或者是几位格格?或者是几位姑娘?反正格格姑娘们都是精贵人儿,只要是爷说要领着,哪位格格姑娘不得是兴高采烈的盼着?都望着爷的一句话呢。”
四阿哥脚下顿了顿,还是有些疑惑乌喇那拉氏反常的原因,只是却是不再在这人选的问题上纠结了,哪个身体好就领着哪个吧,他需要一个健康的孩子,不管男女!或者,他应该去无竹居看看,方太医可是说了,李氏这会儿很健康,应该能孕育一个孩子了!
“走吧,去无竹居。”
况且,因为他的一句话,盼着、望着的人也不是没有,一年间不时的提起塞外的那个人一直都在,既然他给出了承诺,就要实现诺言。
“爷?真的,真的真的去塞外吗?”
“可是不是去年才去的吗?今年还去吗?真的吗?”
看着四阿哥肯定的点了点头,栩桐是真的十分高兴。
虽然早就知道康熙爷总爱去塞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年年不落,每到夏天就要启程的,可是还是亲耳听到了才觉得定下了心来,毕竟,乌喇那拉氏最近看她越来越不顺眼了。
“真好,婢妾想去看看那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雄壮呢!婢妾也想骑骑马、打打猎,以前婢妾在家里的时候,阿玛总是要把婢妾教成笑不漏齿的淑女,婢妾可从没骑过马,从没打过猎,从没见过一望无际的草原呢!”
栩桐凑到四阿哥的身边儿,‘吧嗒’一口亲在了四阿哥的脸上,也不管四阿哥那彻底黑了的脸,不停的在屋子里转圈圈,这个机会简直好极了!出门在外的,即使乌喇那拉氏也去,也是没多少精力看着她的,她可以怀上个孩子!正是好时候!
“爷,谢谢您,谢谢您,婢妾简直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爷,啊,婢妾太高兴了!”
她被关在这一方院子里实在是太久了,从江南李府到紫荆城,又从紫禁城到了四阿哥府,除了从江南到京城的这一路,她太久不曾见过不是四方方的天了,而从江南到京城的那一路上,除了水还是水!
看着她如此开心,如此激动,跟乌喇那拉氏简直是完全不同的反应,四阿哥也柔和了眉眼,弯了弯唇角,那里是挺漂亮的,可是见得多了也就那么回事儿,而且出门儿在外一切都没有那么精致讲究,她一直活的精致,等出了门儿有她后悔的!
“就这么高兴吗?”
栩桐使劲点了点头,生怕四阿哥不相信她的高兴一样,“恩,就这么高兴,很高兴,十分高兴!爷,真是太好了!”
以前她总是满世界的飞,在一个城市一个城市间来来往往,有时候也给自己放个假,出去旅个游、玩个山、游个水,可是好像从来不曾如此高兴过。
“我的腰!”
这绝对是栩桐在四阿哥面前第一次自称‘我’,而不是‘婢妾’,这也绝对是栩桐第一次对四阿哥咬牙切齿,而不是温柔小意!这也绝对是一场高品质的欢、爱,可是她的老腰哎,这简直要了她的命了!
“……你的腰?”
四阿哥漂亮的手指.xzsj8.轻轻的点在了栩桐纤细的柳腰上,栩桐的这腰极细、极软、极柔韧,是栩桐练习了好几年的瑜伽的结果,所以四阿哥一向是喜欢的,总是要可这劲儿的折腾一通才好。
栩桐轻轻的挪了挪身子,天气很热,四阿哥的手指.xzsj8.冰凉,这样冰冰凉凉的手指.xzsj8.点在她的腰上,还不停的摩挲,让她有些心痒难耐,可是她这身子骨儿可不像以前那样强健,被精雕细琢的养久了,她早就成了受不得劳累和委屈的金丝雀。
“婢妾治罪,请爷责罚……”
栩桐的声音懒洋洋的,甚至整张脸都趴在软软的锦被里,声音模糊绵软,含糖量高的惊人,因此四阿哥的整个手掌都放到了那细嫩的柳腰上,加重了一点儿力气,不轻不重的揉搓。
“哦?责罚?怎么责罚?栩桐说,……该怎么责罚呢?”
藏在锦被中的眉眼染上了欢愉,可见十分的高兴,她跟四阿哥又近了一步,不是感情,而是距离。
“只要爷仍旧让婢妾去塞外,剩下的都听爷的,都听,都听,听爷,听,爷的,爷~……”
甜甜软软的声音渐渐琐碎,还夹杂了浅浅的呻吟轻呼,而本来有着清冷的眸子的四阿哥眼中也染上了些浓重,压上了身下那个白皙娇软的身躯,渐渐的模糊了思绪,只剩下了冲刺和占有。
“你若是喜欢,下次爷还带你去?可好?”
栩桐的手使劲的抓住了四阿哥的肩膀,长长的指甲死死的卡在了肉里,迷茫的眼珠子费力的转了转,终于想明白了大体的意思,“……好,好,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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