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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深怨录》六十六回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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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不是写过首《为了你》的诗。 ”

“看过,是说那房子的事。”

“是一种比拟,总觉得隐含着更多的表达。”

“说你心眼比我多吧。”

“你看吧就我们这点文学修养,很难分析透彻。”

“管它的,父辈的事也只有静观。你在那里发展好了,到时得拉小妹一把。”不想多议论,其实已经很清楚是那么回事。

“你妈可比我妈行,你会差吗。”

“你先两年垫点底,我过来也有引路的。”

“你学的与我不一样,能帮上什么忙。”

“还说是死忙的姐妹,没做就找借口。”

“两回事,就你我姐妹还能不帮。”

“这还差不多,不过说我妈的是事,可不能向大姨透露丝毫。”

“傻呀,你敢向二姨说吗。”

璞自与继父生活后,十年间完全颠复了自己的人生观。只接触中下层的生父,没给她有多余的想法。继父带给了她广扩的视野,经济与政治、国际与国内的高层信息。经济上也宽绰得多,有更多理想与追求。中学时曾暗恋过班上的L,那年新加坡四大集团招收定培生。他考上毕业后去了英国,听说正在拿了绿卡。期间继父鼓励她去留学,就选择在澳大利亚。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不知是对L的气还是恨。几年来已熟悉这里的环境,习惯西方的生活方式。她想有种全新的生活,从心里有点排斥生育的地方。是父母离婚带来的阴影,还是环境差异的厌恶。从霁的口中知道继父与二姨的事,更感到家里以后会更复杂。在这边找好安身之地,妈今后也多个落脚处。与在莫纳什商学院同学中有个叫萨文的很好,他是达尔文市人。她学的银行管理与财务管理,萨文学的法律。是在一次校友会上认识,交往两年多一直坚持最后的底线。她知道很多留学的男女生早就越过雷池,有的甚至公开同居。估计霁妹有了对象,不知走到多深的地步。可她还是不想突破自己心理的界限,想起那晚的情境说不清是该与不该。

“璞,我太爱你了。”

“都在慢慢习惯你们对爱的表达方式。”

他们是去企鹅岛游览回来的途中,在企鹅登陆观赏区每到夕阳欲下的时刻,晚霞把天际映成绚丽多彩。眼前一片汪洋,海天相连,雪浪滚滚,涛声阵阵。天际昏暗下来后,白天出外觅食的企鹅从惊涛骇浪中出现和登陆。它们蹒跚地走上几步就停下来,企鹅高约30厘米,黑体白肚。一些企鹅被卷上海滩,它们重新站起来,把队伍整理一下。列成方队整整齐齐,迈着稳健、端庄的步伐向岸边走来。一队方阵刚离沙滩,又有一队方阵排列起来。好像是阅兵式似地不断行进上岸,最多时前后多达3000余只。列成方队的企鹅,一离开沙滩登上斜坡,就改为各自分手走向自己的巢穴。秩序井然,纹丝不乱。岸边斜坡上有成千巢穴,鳞次栉比间杂在树木草丛中。企鹅巢穴像一小土洞,据说洞底下是相通的。企鹅洞巢里居住着嗷嗷待哺的小企鹅,小企鹅纷纷伸出小脑袋迎接在海上辛劳一天归来的双亲。企鹅一回到穴中,就用嘴喂哺小企鹅。

璞看着这些的可爱的小动物,真是高兴得不得了。一路上不停的说着看到的新鲜事,萨文却似听非听的。在车上搂她甚至来吻,璞不好意思的推开。

“你还不够。”

“我们有好多时间在一起,除了上课几乎没单独了。”

“我想时刻都不分。”

“你都影响我的学习了,担心你的学分能否拿到。”

“就是想你,一刻不在身边就难受。”

“那分开一段时间,等毕业了再说。”

“不能没有你,那样我会疯的。”

“回去再说,我很累想睡会。”

璞是与其他同学合租的公寓,萨文知这天室友约会不回来。就一直不肯离开的陪着她,苦苦的哀求与她亲热。

“难道非要走到那步?”

“不知中国的贞洁真的那么重要。”

“也不定的,有人也不那么看重。”

“你害怕我们走不到那步。”

“如我们的感情走不下去,也会正视现实的。”

“你各方面都好,就是这点不能理解。”

“就是自己心理的一个坎,人是要坚守的。按西方的文化也许你早就不在乎,可我是在乎的。”

“我是有过,但对你的爱也是真的。”

“相信你的心,也不计较曾经有过多少女孩子。”

“你一定爱过,不会是想守住那份情吧。”

“不承认是假的,但真的已经过去了。”

“我被你征服了,就这样呆一晚吧。”

“还是回去吧,不然都休息不好。”

看着萨文离去的身影,已经疲惫得要命的她才安然入睡。她不知萨文会怎么想,最坏的结果就是分手。真是那样说明感情是脆弱的,又何必去留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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