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在四阿哥的安排下我换了男装,贴上了胡子还在左眼上戴了个黑色的眼罩,样子有些滑稽。无弹出广告小说 马车从圆明园出发,行了近三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一间名为清逸茶轩的地方,前厅内小二儿忙前忙后的招呼着饮茶下棋的客人。见我二人进门,便上前引坐。小儿:“二位爷,里边请,想喝点什么?小店有上好的六安瓜片、信阳毛尖、黄山毛峰,还有昨儿个儿刚进的君山银针。”
四阿哥不搭理小二儿,直接走到柜台前,从怀中掏出一块木雕递给柜台内的一位老者。老者见了木雕便引我们进了内堂。内堂里别有洞天,一间间雅致的茶座分布在走廊的两侧,老者将我们安置在二楼的一间茶座内,并把木雕双手奉还给四阿哥道:“年大人,这间可满意?”
四阿哥示意我坐下,然后向老者点点头道:“很好,沏壶猴魁,准备些茶点,噢,找个弹曲的姑娘来。”
老者道:“两位大人稍后,小的这就去安排。”随后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房门。
我不解的看着四阿哥道:“我们不是要去养仙居吗?”
四阿哥把刚刚那儿块木雕递给我:“你看看这个。”
我接过木雕,仔细端详着。木雕上刻着精致的花纹和三个行书大字‘养仙居’,在木雕右小角还刻着一个‘年’字。我望向四阿哥:“养仙居隐藏在清逸茶轩内?刚刚他叫你‘年大人’?”
四阿哥拿回木雕道:“这个是太子派人送给亮功的。”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
“咚咚”叩门声。
四阿哥:“进来。”
一手抱琵琶,身着红裳的女子,姗姗而入。老者紧随其后为我们摆好茶点,倒满了茶:“两位大人慢用,有事尽管吩咐。”
四阿哥摆摆手,示意他退出去。
房间内只剩我三人了,兰馨望向那女子道:“你会弹些什么?”
女子不语,望着我。指指自己的嘴,又摇摇头。
我望着四阿哥:“哑的?”
四阿哥笑笑,对女子道:“就荷塘月色吧。”
曲声悠扬而起,伴着四溢的茶香。
四阿哥喝了口茶道:“王兄,近期海上生意如何?”
我寻味着四阿哥的话,难道他想引蛇出洞,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是个哑巴呀,即使她中计又能如何?
我配合道:“哎,不好做呀!”
四阿哥:“王兄何必瞒我,你们这生意一本万利。福建巡抚许嗣兴也没少吃你们的亏。这年头还有比当海盗更赚钱的生意。”
我装腔作势道:“嘘,小声点儿。”
四阿哥:“王兄放心,在京城没有比这儿更安全的了。”
他接着道:“王兄,上次让我帮你物色的姑娘,实在为难呀,这幅画像还是还给王兄,另请高明吧。”四阿哥从袖中掏出一张画像,打开放在桌上。画像是个女子,与我有几分神似。
我望着四阿哥暗道‘难怪他会夺得储位,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他已将所有计谋都筹划好了,城府之深又心思缜密,真是名不虚传啊。’
我从钱袋中掏出一颗东珠放在桌上道:“年兄,不要推辞,钱财不是问题,若有人能提供这位姑娘的线索,王某就将这颗东珠相送。”
女子在看到那颗东珠后,早已忘记了弹琴,此时赶忙到:“我知道。”
原来她不是哑巴,我望着她:“你知道?”
女子:“大人所言可真。”
我把东珠递给她:“这个你拿去,又不什么稀罕的东西。倘若你真的知道,我还有重赏。”
女子拿着东珠兴奋道:“大人画中女子,像极了兰芷姑娘。”
我强压住自己的情绪,故装平静道:“哦?那她人想在何处?”
女子:“就住在后院。不过,兰芷姑娘从不见客的。”
“那我怎样才能见到她?”我又拿出一颗同样大小的东珠,在那女子眼前晃动。
女子的眼睛随着东珠一同晃动,失神道:“除非趁正午家丁换班的一个时辰,溜进去。”
“就是现在吗?”我看了一眼四阿哥。
女子点点头。
我把东珠递给她道:“我的身份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招惹大麻烦。做我们这行的杀个把人,是不会眨眼的。你知道了吗。”
女子点点头。
我继续道:“好,那我问你,我刚说了什么?”
风尘女子,虽贪财,却也聪明。那女子仍是指指嘴,又摇摇头。我和四阿哥互忘了一眼,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起身出了房间。
我们来到后院,看四周并无一人,便推门而入。院内笛声悠扬,我随着笛声走近了东厢房,一个身着蓝裳的女子倚窗而立,那女子听见声音转过头来。我摘下眼罩四目相对,我们都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人,就像是自己照镜子一样,我们二人简直一模一样。那女子站起来:“妹妹!”她认得我。
兰芷:“馨儿,你怎么这幅打扮?这位是?”她望着四阿哥。
我初见这个姐姐还一时不能适应,觉得她陌生的很:“这位是我的朋友,姓年。”
兰芷行了个万福礼:“兰芷,见过年公子。”
四阿哥面无表情道:“姑娘快请起,不必多礼。”
兰芷招呼我们进屋落座,道:“馨儿,我们姐妹自上次一别已有两年有余未见了吧?黄公子怎么没有陪你来?”
“黄公子?”
兰芷疑惑的望着我:“馨儿,你…?”
“姐,我失忆了。”我开门见山。
兰芷拉着我的手:“出什么事了?”又看了看四阿哥。
四阿哥:“她从假山上摔了下去,摔到了头。”他说的很含蓄。
兰芷关切的问:“你不是在艾老爷家作小姐做陪嫁丫鬟吗?怎么会摔下假山呢?”
‘难道兰芷并不知道兰馨进宫的事?’我和四阿哥互相交换了个眼神。
“姐,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我们以前的事?”我的从她身上收集更多的信息。
兰芷手中撵着念珠道:“我们本姓穆,生于西湖之畔,生母早亡,一直由姨娘抚养,我们五岁那年父出外经商,遇难而亡。姨娘便把你我二人同其他家产一同变卖。我们跟着人贩子辗转来到京城,本是要被贩卖到青楼的,却巧遇了黄公子和索老爷,他们安排我们去救一个人,关键时刻我害怕了,而你却冲了上去,之后你就被那个人带走了。再见你时已是五年后了,你告诉我,那户人家姓艾,而你做了他家小姐的陪嫁丫鬟。”
我边听着边望着兰芷手中的念珠,失神间竟伸过手去,将兰芷的念珠摘了下来。
兰芷也顺从的将念珠递给我道:“你虽失忆,幸好你还记得我这个姐姐,幸好念珠还在。这是娘留给我们姐妹唯一的东西。”
我拿出自己那串念珠,和兰芷放在一起细细端详,两串念珠竟然一模一样,唯一的差别是我那串念珠的母珠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而兰芷的仅仅是檀香味。我把念珠还给她道:“近来我一直挂念姐姐,这次也是偷跑出来,一来看看你好.xzsj8.不好;二来想问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兰芷:“什么打算?”
“难道你想在这儿待一辈子!”
兰芷:“哎,你我姐妹二人自幼受命运愚弄,打算?只怕是身不由己。”
“姐,黄公子明为照顾我们,实为利用。姐姐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她在这养仙居多年,即使她不知兰馨入宫之事,至少也不会单纯到真的以为“黄公子”只是照顾我们。
兰芷看着我点点头道:“每次你来看我,总是由黄公子或者索老爷陪着,似乎是不许我们姐妹单独相处似的。我问你什么,你也总是吱吱呜呜的。见你为难,我也不敢再问了。近两年来,这小院前后都增加不少守卫,我也一直在担心,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xzsj8.?”
我继续道:“姐,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太多,免得吓着你。这次来我想问问你,倘若你要离开这间院子,以后的日子,你想怎样过?”
兰芷看了看四阿哥,欲言又止。
四阿哥:“时间快到了,我到外面看看。”
兰芷:“离开这院子?这我到没想过,毕竟我在里已经生活了十余年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我都快不记得了。”
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时辰不早,我也该走了,你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今日我来过之事!放心吧,一切安好!一旦有机会,我会派人来接你,离开这里,给你有自由,有幸福的日子。”
兰芷看着我离开的背影,手中用力撵着念珠,自言自语:“自由、幸福,我岂敢奢求这些,哎,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我猛地转过头,走近兰芷用力的抓着她的手道:“为什么是奢求,你有权力去得到幸福,现在你所承受的一切,本是不该存在的。以后的未来你要好好把握,努力争取知道吗?”
兰芷像是被我的反常行为,惊吓到了,睁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用力的咽着口水。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道:“算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我转过头,正迎上四阿哥审视的眼神。四目相对,我迅速低下头去,闪身出了院门。
离开了养仙居,我们没有再回到圆明园,四阿哥带着我来到四贝勒府。这时的他还没有得到雍亲王的嘉号,所以这里还是四贝勒府。东阁楼上,换回旗装的我面对着一桌子的饭菜,就是一口也吃不下。我满脑子都是兰芷的话,‘自由、幸福,我岂敢奢求这些。’是啊,封建社会女子的命运一向都是身不由己,更何况是她,一个与世隔绝十余年的女子。这看似不高的要求,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确实是奢望。
四阿哥夹了一块芙蓉卷放在我碗里:“多少吃些。”
我望着他,眼前这个人是未来大清的主子,是这场竞技的最后胜利者。兰芷被困养仙居与外界隔离多年,若能安养于宫中,也许是最好的归宿。可望着眼前这个人,我却不愿开口,提及此事。
我深吸一口气:“兰芷怎样?”我声音小得近似于无声。
四阿哥面无表情道:“恪守本分,就是过于逆来顺受了些。”
“娶妻如此可使得?”
四阿哥面无表情道:“单面上看来,不违女德。”
我猛地站起来,四阿哥仍是面无表情,平静的看着我。
我走到他面前双膝跪地,四阿哥道:“这是干什么,起来。”
我固执道:“听我把话说完。”
四阿哥不语望着我,我继续道:“四王爷,兰馨若哪天不在了,你能不能照顾我姐姐一辈子。”
四阿哥挑眉问道:“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比如失踪、死亡或者离开了紫禁城。”这些是都有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未来。
四阿哥语气坚定道:“不能!”
我急道:“娶妻娶贤,就算…就算不知道是不是贤惠,至少这样恭顺的妻子总是好的吧。你也说她不违女德,为什么不能?”
四阿哥:“其一,我还不能得罪太子。其二,她也不是我要的女子。”
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求你!”
四阿哥叹了口气:“我只能答应你,若有机会,我会救她脱离太子的掌控,替她尽可能找个好的归宿。”
这也许是我能得到的最好的答案了,我双手放在地上准备给他磕头谢恩,四阿哥俯身扶起我道:“起来,不必这样。”
我缓缓站起来,膝盖一阵麻木,脚上的“花盆底”再也踩不住了,整个人向他怀里倒去,他身上有淡淡的焚香后的味道。他双手紧紧的抱着我,像是一松手我就会消失一样。我们互相望着,不知过了多久,直至彼此能感觉到互相的心跳变得越来越重,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猛然似从梦中觉醒,把身子站直,此时才发现他环抱我的手,早已松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连向后垮了两步。
他猛然抓住我的胳膊,用充满命令的语气道:“这种摔法,只许在我面前知道吗!”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气,还弄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四阿哥对门外道:“苏培盛。”
苏培盛推门而入,躬身道:“奴才在。”
四阿哥:“送郡主回园子。”
苏培盛:“嗻!”
四阿哥走到我身边,在我耳畔轻轻道:“今天的事,到此为止,无需忧心,一切有我。”
我像游魂一样被带回畅春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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