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弥寺内
黄巢正在作战沙盘前沉思,火魔走进来报告。
“皇上,在河北邢台发现磨铁山逃脱的二人!
黄巢略一沉吟:“邢台?”
火魔点头道“是,他们去了邢台的豫让桥!”
黄巢微微皱眉:“他们去那里做什么?”
火魔抱拳说:“据探马报,好像他们在宣旨,传召了一个满面毒疮的人”
黄巢来回踱步,沉思片刻,猛然抬起头来,倒吸一口冷气!
他双目如电,急问火魔:“可查出他们还去过哪些地方?
“据报,那两人两天前曾去了河北易县的荆轲衣冠冢”
黄巢大惊,急问道:“他们现在又正往何处去?”
“正往南疾行!”
南边正是河南!他的目光四处游走,最后停在了禹州…
黄巢缓缓站起身,咬牙切齿道:“我明白了…他们现在是要去禹州聂政台!”
火魔立刻道:“那我们现在就赶往禹州!”
黄巢摆摆手:“来不及了…”
他眯着眼,在沙盘上看了一圈,手指.xzsj8.向江南无锡:“他们最后一步,应该是这里…”
此时,在暗处潜伏的隐娘,暗叫不好,看来黄巢已经全盘察觉了!
黄巢对火魔命令道:“收缩狼虎谷骷髅大军,将唐弥寺围成铁桶之阵!任何人进入格杀勿论!”
“是!”火魔赶紧点头,转身欲离开。
黄巢叫住他:“你要检查唐弥寺行宫内各道机关,务必要做到万无一失!”
火魔抱拳应诺,下去了。
黄巢走入密室,在妻子画像前坐定。
每次要用意念指挥骷髅大军时,他都进入密室,因为用意念时,须外界坚壁清野,若受外界干扰,不仅无法调动骷髅兵,自己都有性命之忧。
所以,唐弥寺的密室外面有。
这里果然是聂政的衣冠冢!
高林点点头。
这时,丝玉的气儿不够了,她挣扎着要往上游。
高林一把抓住她,口对口堵住了她的嘴。
丝玉立刻感觉一股真气输入自己的口中,窒息感顿时消散。
但意识到自己的嘴唇被堵,她瞪大眼睛望着高林。
高林松开她的嘴,向她微笑。
丝玉愣了一下,便将渔阳筑放在膝上,稳住身形后,开始水中击筑。
渔阳筑果然是上古神器,在深水中居然也能击发出声。
此时,高林也浮上水面。
他深吸几口气,又潜回到水底的丝玉身边,继续口对口传氧气给她。
随着阵阵筑音的声波,聂政台的巨石开始摇晃起来,那水中的光芒也愈来愈亮。
丝玉这一曲《广陵散》,旋律纷披灿烂,戈矛纵横。
这铮铮之声,抒发的是当年聂政刺韩相、“士为知己者死”的慷慨浩然之气。
时光回到公元前397年战国濮阳
韩国的大夫严仲子,与韩国宰相侠累有仇,严仲子欲刺杀之。
严仲子闻聂政的侠名,便献巨金为其母庆寿,与聂政结为好友,请求他为自己刺杀韩相。
聂政待母亡故守孝三年后,忆及严仲子知遇之恩,便来到韩都阳翟(今禹州)。孤身一人,持日月双刀攻入相府,一阵“旋风斩”,将前来挡道的数十侍卫斩杀殆尽。
侠累刚赶到大殿门口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聂政就已杀到面前。
聂政手擎日月双刀,以白虹贯日之势,将还未来得及拔剑的侠累斩首于大殿的台阶之上。
左右大乱,聂政继而又格杀侍卫数十人。
最后聂政陷入数千甲士的包围,自知无法逃离,因怕连累与自己面貌相似的姐姐聂荣,遂以剑挖眼自毁容貌,再剖腹而死。
韩人将聂政尸首暴於市集,悬赏千金核查其身份。
姐姐聂荣在韩市寻认弟尸,看到尸体胳膊上有和自己一样的痣,穿的又是自己亲手纳的鞋底。随即伏尸痛哭,高声呼喊:“此人便是轵深井里所谓聂政者也!”
好心的路人们惊叹道:“姑娘你不知道吗?此人刺杀了吾国国相,官府正悬赏千金要诛九族啊,你竟然还敢来相认?”
聂荣悲愤道:“韩国国相侠累作恶多端,暴行当世,天下人皆欲诛之!我弟聂政行侠道舍身刺杀之,我又怎能苟且偷生,而埋没了我弟弟的一世英名!”
随后,她大喊一声:“弟弟啊!姐姐来找你了!”遂一头撞死在聂政尸前。
禹州堰塞湖
四黑衣人在岸边打坐,忽然听得远处湖面传来雷霆之声,遂放眼望去。
只见湖中央的水底飞起一人,跃出三丈之高,复又落下,从水面踏浪而来。
随后又有两人从水中跃起,也踩着水面紧跟其后。
两人身后的水中,还有一道翻滚的波线,如疾行江豚一般,也追逐而来
观望间,那最先之人已到岸边,四位黑衣人遂跃起,拦住他的去路。
那人便双手抱肩,凝视着这几位黑衣人。
黑衣人也打量起他来。只见此人身材伟岸,长发飘飘,两道剑眉之下,一对鹰眼犀利无比,但双目眼角残留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
观其后背,是陨石双刀交叉而背,赤黑色的刀柄末端各是一轮弯月与圆日。
黑衣人不由暗赞:此人七分俊朗,三分彪悍,乃十分的英雄!
高林托着丝玉已踏过水面,来到岸边。
高林径直走向聂政:“前辈!晚生惊扰了!此番召唤您,实为…”
聂政打断他:“你来之意我已知晓”
高林愣了一下,就看见身后豫让也从水中起身。
聂政转身向湿漉漉的豫让鞠一躬:“豫前辈”
豫让微笑看着他,点头示意。
聂政道:“既然豫让前辈、后世的荆轲大侠都助力于你,而且你有缘潜入我水中的衣冠冢,我自当助你除那枭首!
“但我有一个要求!”
高林拱手道:“聂大侠请说”
聂政犀利的鹰眼忽然黯然下来,他缓缓道:“我只求,能和姐姐聂荣再见一面…只要能与姐姐说上几句话,之后你们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高林望着那边抚筑而坐的高丝玉,转过身来十分为难地对聂政说:“荆轲之灵、豫让大侠、还有您,都是靠我高祖渐离的这把渔阳筑召唤而来。但它只能召唤刺客,无法召唤其他亡灵啊…”
聂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高林连忙用手去扶,并回头望向秦丝玉。
秦丝玉咬了咬牙:“我试试吧!”
秦丝玉击筑,从午至昏,从昏到夜,直到月沉西窗,星星都隐去了,她累极力竭,嘤咛一声,晕倒在地上!
高林大叫一声,飞过去抱住她。
这时,姐姐聂荣之亡灵终于出现,幻象中,她伸出手,轻抚弟弟聂政的面庞。
聂政在姐姐的幻象面前失声痛哭。
此时,秦丝玉在高林的怀里僵直着,任凭高林怎么呼喊都没有反应。
高林顾不了太多,拼命地给丝玉做人工呼吸。
刚做了两下,就发现自己被秦丝玉缠住了舌头。
高林一惊,赶忙跳起。
秦丝玉也觉得玩笑开得过火,自己也羞得满脸通红。
高林笑着指着丝玉,骂道:“你个臭丫头,原来是不愿起来!”
秦丝玉撅着嘴,娇嗔道:“什么嘛,你还有理了…?刚才是在水中堵人家的嘴,现在又在岸上强吻人家!”
“我…”高林彻底无语,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丝玉在身后望着他,叫道:“哎!”
“嗯…”高林不看他。
丝玉小声道:“你是不是喜欢人家啊?”
“没有的事儿!”高林哼了一声。
“那你为什么每次一看到我就笑?”
“我…有笑吗?”高林愣住了,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并不知道,和丝玉在一起的那种喜悦,是完全自然,发自内心情不自禁的。
很多时候他自己还未感觉到,笑意就已在脸上洋溢。
“呵呵,你看到李濉将军的时候,也经常笑啊”。
丝玉白了他一眼,道:“我对他的笑,纯属礼貌!!”
那边的聂荣亡灵幻象已然消失,聂政跪在那里,仍然泪流满面。
高林过去轻轻拍拍他的肩。
聂政起身,面对高林和丝玉,长揖到地。
他镇定地说:“我随你们去!”
迎着绛红的夕阳,高林一行往南快马而去。
高林望着身旁凝神不语的豫让和骁勇彪悍的聂政,感叹道:
只有先召得豫让才能召唤聂政,这就是荆轲给他定的召唤顺序,竟然是包含了如此深意!
而如今有了聂政,又对接下来的另两名刺客有何作用呢?
正想着,怀里琥珀忽然一阵温热,他拿出来握在手中。
琥珀中隐约出现一片金黄的大地,忽然有骷髅飘过!
高林皱眉暗想,隐娘传送的这幅画面是什么意思?
“下一站是哪?”丝玉在一旁问道。
“无锡,鸿山!”他纵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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