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回到自己的营房时,发现秦犨在营帐门口等着她。开 心 文 学
“刚才去哪了?”秦犨问道。
潇潇淡淡地说:“你明知故问。”
“你喜欢他?”秦犨眯着眼。
潇潇哼了一声:“那又怎样…”
“你会嫁给他么”
潇潇笑道:“喜欢,不一定要嫁给他啊,再说,他真正想娶的又不是我…”
秦犨沉默片刻,霍然转身跃上马,朝潇潇一挥手,道:“随我来!”
“去哪?”潇潇问道。
“皇宫!”秦犨大喊道。
两人策马越过驻军区,一路疾驰过皇城巨大的广场。
穿过空无一人的朱雀大街,再进入承天门。
一路奔到太极殿门口,两人才跳下马来,步入空荡荡的大殿。
潇潇打量着这大殿——大唐权力的最核心所在、自己从未来过的地方。
殿内金砖墁地,平整如镜,光滑细腻的金砖,散发着幽暗灵光。
大殿汇中72根大柱,正中间6根沥粉贴金、恢弘富丽的雕龙金柱,围绕的便是国家权力的顶峰——帝王龙榻。
龙榻之后是金漆围屏,龙榻之前是皇帝的楠木御案,左右有对称的宝象、角端、仙鹤、香筒等。象驮宝瓶,仙鹤驾云。
龙榻之上,十三条金龙飞腾缠绕,镶嵌着无数朵纯金宝象花和缠枝莲。
秦犨走到龙榻跟前,缓缓道:“江山如画,三百年基业,皇帝就这么弃了。大唐是真的气数尽了…
潇潇笑了笑:“那不正如你所愿?你早就有帝王之梦了…”
高林扭头看着她,笑问:“何以见得?”
她走上前去,轻扶龙榻,回眸望着秦犨:“黄巢大军自起事以来,十八州郡所向披靡,唐军节节败退,最后连帝都长安都丢了。当时朝廷无能,唯有你手握重兵能与黄巢抗衡,陈州一役,你让黄巢百万大军无功而返,当他前来劝降,许你十倍于陈州的城池土地你都不动心,那时我便知道了,你实有帝王之心。”
秦犨笑了笑,道:“做皇帝的梦想,对很多人遥不可及,但死亡确是近在咫尺…
潇潇点点头,道:“其实,死亡和帝位,离你都只有一步之遥,你率大军围剿狼虎谷,九死一生之后,你明知鬼兵要来围这长安城,却仍要回来苦守这朝不保夕的皇城,你这不都是要回来圆你的帝王之梦吗?”
秦犨哈哈大笑,走到潇潇身边,“如今官至太尉,我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所有人都对我毕恭毕敬,但这些年来,唯有你能经常顶撞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潇潇抬起头,看着他。
秦犨轻抚潇潇的脸蛋,道:“我喜欢你,所以纵容你,也在观察你”
潇潇美目低垂,若有所思。
秦犨附在她耳边,微笑道:“你没有让我失望,在穷途末路之时你依然能陪我守这末日孤城!在鬼兵攻城时又能力挽狂澜击退劲敌,这普天之下,再没有第二个女人能做到了…”
潇潇娇笑着,脸蛋从他手掌中滑过。
她笑道:“如今既然皇帝自甘偏安一隅,现在帝都又在你手中,你何不就此称帝呢?”
秦犨哈哈大笑道:“为时尚早!黄巢大患不除,这龙榻又有谁人敢做?”
潇潇望着殿外长空,喃喃道:“高林会帮你除掉黄巢的…”
秦犨点点头道:“你和李濉继续助我镇守长安,黄巢就交给高林他们吧…”
潇潇忽然道:“在李濉和高林之间,你愿意把丝玉嫁给谁…?”
秦犨不假思索地说:“那要看他们二人谁愿辅佐我登基…”
潇潇冷笑道:“那岂不成了交易?”
秦犨阴沉着脸:“丝玉既生在王侯将相之家,必是要助父亲做大事、成大业的…”
潇潇白了他一眼:“你啊…虽尚未成帝王之实,倒是先有了帝王之胸怀…”
秦犨轻轻搂住她的细腰,柔声道:“我若称帝,你便封后,统领后宫,母仪天下…”
潇潇轻轻一闪,躲过他,咯咯笑道;“那等你先称了帝再说咯…
第二日长安城门
高林、聂政、专诸、豫让、要离一行。
终于看到三年前的信物,一切猜测果成真实!
悲喜交集,小姑娘瞬间就泪盈满眶。
潇潇缓缓道:“其实,在陈州给他疗伤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冰魔了…”
丝玉紧咬嘴唇,小声道:“为什么你们都不愿告诉我真相?”
潇潇耸耸肩:“先因他自认残疾配不上你,后来他又痛苦地想成全李濉,如今他是天下第一高手,却又奔赴刺杀黄巢的不归之路…他真的没有空间安放对你的感情”
丝玉潸然泪下,自言自语:“他总是考虑得那么周全。但独独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潇潇望着她,缓缓道:“男人不止一面,不管他给你的是哪一面,只要是真实的,就好。”
丝玉手握着那块玉,把头靠进潇潇的怀里,不住啜泣。
潇潇轻轻抚摸她的脸蛋,幽然道:“爱情这东西,想得太简单了,容易受伤。想得太复杂了,又容易错过。现在,我们都耐心地等待,为他祈祷吧…”
丝玉忽然从潇潇的怀里抬起头来,跑到渔阳筑边,伸手轻轻一抹,古筑便消失了。
她背上小弩和箭袋,回头对潇潇说:“潇潇姐,帮我照顾好我父王!”
说完,她跃下听雨亭,跳上她的栗色小马,疾驰而去。
亭外的侍女看到她离去,连忙后面跟着一路小跑,着急地大声喊道:“小姐,小姐!你去哪里啊?”
可丝玉已经去得远了。
潇潇望着她绝尘而去的背影,一声叹息,秀眉微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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