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修罗山西脉,山上云雾缭绕,从山下远远望去,整个山脉被笼罩在白雾之中,如梦似幻,山脉的整个轮廓看上去也是若隐若现。开 心 文 学
此时,山下有一行三人皆是御剑飞行,前面一人身穿灰色长袍,瘦长身材,面色较黑,是个年长的老者。后面跟随的是两个中年人,皆是黑衣黑袍,三人前行的目标正是大罗宗。
快到山门口时,三人收下飞剑,走向山门。
把守山门的两个所谓大罗宗弟子早已有些犯傻,他们早就远远看到这三个人是飞过来的,这可是和宗主一样的仙人,因此丝毫不敢怠慢。
“请问仙长来我们大罗宗有何事情?”两人皆是毕恭毕敬上前问道。
“大罗宗?哈哈哈……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瘦长老者一愣之后,随即哈哈大笑。
不知什么样的高人竟能在此开宗立派?
“那叫你们宗主出来一下,让我们见识见识是何方高人?”
木门礼早就得到通报,不问便知是故布家族的人来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和天昏、地暗早早就过来等着了,只是一直在山口偏门处恭候。让他们在故布家族的人面前拿乔,吓死他们也不敢。听到大门外有动静,就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中。
“前辈来到我们高山,晚辈有失远迎,还请前辈见谅。”木门礼一行三人走上前去,恭恭敬敬施了一礼。
“练气九层,修为不错嘛!你就是这个什么大罗宗宗主?”瘦长老者轻蔑地盯着木门礼问道。至于天昏、地暗瘦长老者更是当作不存在一般,忽略不计,。
“晚辈木门礼,宗主不敢当,那是手下人胡乱叫的,我们只是占据这座高山,找个立足之地而已。”面对这位筑基期老者,木门礼不能承认他们是宗派,因为大罗宗一没有得到别派的认可,二没有那个实力。
一般来说能够开宗立派的那一个不是具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莫测之能,达不到金丹期能够成为掌门的在大应帝国都是比较少见,没有高手坐阵的宗派也只是不入流的小门派。何况他一个小小的炼气九层?说出去凭他的修为要建立一个门派岂不让方家笑掉大牙。当初他建议改为大罗宗其实是为了带领大家走上正道,不再干那些偷鸡摸狗挡路打劫的行当。
“老夫收到消息说我家二小姐曾经在此处,可有此事?”
瘦高老者名叫故布尚,是青衣家的老管家,从小看着故布青衣长大,怜其智弱,对她像亲生女儿一般。
在青衣失踪的那一天,他就感知到种在青衣身上的一缕神识出现异样,随即派人四处寻找无果。
那天夜里,种在青衣的神识突然又变得极其微弱,表明青衣生命垂危,他不惜损耗寿元,推演出那缕神识在修罗山西脉一带。又经过多方查证,才有人回报说曾有人看到故布青衣在大罗宗出现过。
故布尚通过传音符传到大罗宗让他们交出故布青衣,如果交不出人来定让大罗宗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其实故布尚也没有真凭实据证明青衣就在大罗宗,只所以那样说也是以势压人,即使青衣不在大罗宗,迫于压力,大罗宗也会想方设法去找人。
“回前辈的话,二小姐现在的确在我们山上……”
“什么?真在你们山上,她怎么在你们山上的,能否给老夫一个交代?“
一听青衣果然在此,不等木门礼说完,故布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双目冷冷地盯着木门礼,要讨一个说法,如果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故布尚不介意在这山门之处大开杀界。
“不瞒前辈说,我们也是昨天晚上才遇到二小姐的,她说前来借宿,我们就把她安排在后院一间客房,至于她为何来到此处,二小姐她自己也说不太明白。”
故布尚凝视着木门礼,想看看他是否在说谎。
“是尚伯伯吗?你怎么现在才来?青衣可想你了。”
青衣早在木门礼的安排下,适时来到山门前。在故布青衣的记忆里,依稀能搜索到眼前尚伯伯的点滴信息,很多都是模糊不清的。
青衣假装委屈地扑到故布尚怀里,故布尚心情很是激动,本来他种在青衣身上的一缕神识出现暗淡状况时,他一颗就揪了起来,担心青衣是不是遭遇到什么不测,如今看到青衣好好就在自己面前,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青衣,你告诉伯伯这些人是怎么把你弄到山上的,他们有没有为难你?”故布尚并不怎么相信木门礼的解释,凛冽的目光再次扫向木门礼哥仨,三个人心里一紧,一股寒意袭上心头。
希望这位姑奶奶此时清醒些,别忘了昨晚他们的约定,如果这位二小姐一时再犯糊涂,说出些对他们不利的事,他们可顶不住筑基期修士的雷霆之怒。
青衣嘻嘻一笑,瞟了木门礼一眼:“他们为难我了,我要找他们算账!”
只一句话,吓得木门礼白脸立即变绿了,天昏、地暗更是在心里暗骂青衣这个小娘皮怎么可以这样说话,那不是让他们往火坑里推吗?
故布尚面色阴沉,目露寒光,面对青衣时眼神又变得温柔起来:“和伯伯说说他们是怎么为难你的?”
青衣知道刚才她那句话所起到的效果,她也是故意吓唬一下这三个人,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昨天一天我都没怎么吃东西,晚上找到他们这里,他们一下做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撑得人家肚子难受了好半天,你说他们是不是故意的,我要找他们算账。”青衣站在那儿手舞足蹈,故意装娇憨模样。
吁——木门礼哥仨拍了拍胸口,长长出了一口气。
故布尚本来是一脸寒霜,用手按着佩剑,准备要狠狠教训一下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听青衣这么一说,一下子就泄了气,他知道青衣心智单纯,没什么心机,根本不会说什么谎话。
“如此老夫就不叨扰各位了,如果以后让老夫查出事实真相,真的和几位有关的话,老夫还会再来这里的。哼哼!”
故布尚说完,袍袖一挥,一股疾风闪电般朝着木门礼而去。木门礼早有防范,急忙侧身想要躲过,但还是晚了一步,胸口处如被重锤击了一下,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喷出。
天昏急忙上前扶住大哥,地暗正要去找老家伙理论,却被木门礼一把抓住,对其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莽撞。
故布尚一脸云淡风轻,用目光扫了一眼地暗,随之抓起青衣,腾空而起,御剑而去。
“大哥,你怎么样?”天昏、地暗扶住木门礼焦急地问。
“并无大碍,调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大哥,我们不能轻易放过那老家伙,等会儿我就下山,明里打不过,暗里我也要阴他一把。”地暗义愤填膺地说道。
“算了算了,刚才前辈那一下已经是手下留情,否则安有我的命在。筑基期大修士岂是我们能招惹的,凭你们那下三烂的手段对付一般人可能还行,如果对付筑基期大修士基本上和找死没什么区别。此事就此揭过,休要再提。”
“希望那位二小姐能遵守约定,否则大罗宗刚有起色又要难逃被扼杀的命运。”
站在山门处,木门礼望着刚才青衣一行离去的地方,心里在默默祈祷。
此时,青衣正被故布尚扶着站在飞剑上,刚开始她吓得眼都不敢睁,只感觉两耳生风。过了一会儿觉得还算平稳,缓缓睁开双眼,猝然发现自己站在半空无遮无拦,腾云驾雾般忽高忽低,顿时忍不住“呀”的一声尖叫。
“青衣,你怎么了?”故布尚以为青衣出现了什么症状,关切地问道。
“站在半空中,我……我有些害怕。”
“你这孩子,以前不是总缠着伯伯带你站在飞剑上飞来飞去玩吗?现在怎么又怕了?害怕的话闭上眼就好了。”
“这孩子估计这几天走失遇到了可怕的东西,受到了惊吓。”故布尚这样猜测着。
“青衣,两个月之前你才突破的炼气五层,现在却已达到炼气六层,这速度太不可思议了,莫非你有什么奇遇?”看到青衣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就能突破一层,故布尚很是惊讶。一般来说每突破一层至少也要得一年半载,修为越高突破越难,突破的时间也越长久,有些高级修士困在瓶颈期十年八年突破不了也属于正常。
“这个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吃饭吃多了也能突破?”无法解释这种行为,青衣只好胡搅蛮缠胡言乱语装傻充愣,反正她现在在别人眼中就是一个傻女。
多么好的一个孩子,偏偏头脑有点问题,故布尚对青衣的回答很是无语。
“努力修炼吧,等到你达到炼气期的时候,你也就能御剑飞行了,到时伯伯给你找一把好剑。”
“好呀好呀!到时我就能像伯伯一样厉害了。”青衣一脸兴奋异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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