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原因已经确认,颅脑外伤引起的大脑萎缩,通常被称为老年痴呆症。开 心 文 学
多搞笑,我才二十六岁!
自那天起,许奕飞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连钟点阿姨都辞退了,自己下厨洗手做菜。
我说菜淡了,他就往里面加盐。说冷了,他就拿去加热。说味道重了不合口胃,他就直接拎起来倒垃圾桶。
面对着我的刻意找茬和挑衅,许奕飞脸整天黑得跟锅底一样。
不过他活该,自找的,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会双腿骨折?还有天知道所谓的颅脑外伤是不是被他扯着头发在墙上撞出来的!
在此之前,我曾多少次幻想过狠狠折磨他,现在终于得了机会,不好好利用岂不浪费?
我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挥着摇控器,“那个谁,我要吃冰淇淋。”
许奕飞皱眉,“现在都十一月了,吃什么冰淇淋!”
“我就是突然想不起冰淇淋什么味道了,想尝尝……”
他眼神复杂的盯着我看了会儿,绷紧嘴唇换了鞋子出门。
在我百无聊赖的换台时,许奕飞把买回来的冰淇淋放到桌子上。
“什么东西?”
“冰淇淋。”
“十一月了你还要吃冰淇淋?”
许奕飞瞪着我,忍怒道:“你刚才让买的。”
我冷嗤,“怎么可能?我中学时在冷饮店打工吃伤过,长大后就再也不吃冰淇淋了。”
目测许奕飞很想掐死我,不过他忍住了,把盖子揭开挖了满满的一勺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边上挂了一圈杏仁核桃还有葡萄干,卖相看起来真是不错……我可耻的感受到自己口水分泌加快。
许奕飞对我的反应无动于衷,一勺两勺吃得飞快,我无意识吞咽了下,伸出手去,“让我尝尝。”
“你不是吃伤了么?”
“我颅脑外伤……”
他乌黑浓密的睫毛垂了下去,将勺子从嘴里取出来挖了一勺递到我嘴边。
我别过脸,“换勺子。”
他扫我一眼,爱理不理的把冰淇淋吃了个干净。
我眼巴巴的看着,心里又恼又气,这死贱.人太他妈可恶了!
“许奕飞!”
“什么事?”
“我要打电话。”
“给谁?”
“关你屁事!”
他居然当真掏出手机,拨弄几下递给我,“本地?”
他态度还是那么嚣张,言语还是那么恶毒,每个字都像针尖扎在我心坎上。
不过从他紧握的拳头和膨胀的颈部血管来看,我对他影响也不是一点没有。
我们就像两只互不服输的刺猬,互相攻击伤害。
从李新龙到许奕飞,我已经不再怀疑他对我的感情。
他应该是爱我的,不然也不会扒着我不肯松手,见我病发比我更紧张。
可他的爱是扭曲的,比起肖子期有过之无不及。
同居七年,本应该是我们最幸福的日子,却成为我最痛恨的一段过去。
少年时,我们错过了美好的青春。
成年后,我们错过了最佳的机会。
从最初相识到黯然而终,命运将我们扭在一起整整纠缠了十多年。
其中两次分手都是我一个人努力试图挽救,而他潇洒的拍拍屁股轻松闪人。
现在我们都已不再年轻,我也早耗尽了感情再无爱人的可能。
我忘不了他在我身上留下的刺青,也忘不了他一脸高傲的说‘跪下来磕十个响头给我’的表情,这种耻辱伴着我整整一年,这一年中我失眠、厌食、甚至想自残。
我曾经问他如果有天我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会怎么样?
许奕飞在我嘴唇上印下一吻,“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当然不会有那么一天,因为就算我忘记曾经的过往,也忘不了对他刻在骨子里的恨。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又过去了一个多月,期间无论我怎么折腾,许奕飞都不同意我跟杨文雄有任何联系。
这天许奕飞去参加长辈的寿宴,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无意中报纸上看到两个陌生汉字,因为不确定是自己忘记了还是从未见过,就无聊的去书房寻找答案。
在抽出那本厚厚的《辞海》时,突然在夹页看到个纸袋。许奕飞收拾东西很有条理,怎么会把文件袋夹在辞海里?好使促使我将其打开,不妨一张熟悉的照片映入眼帘,一座熟悉的白色庄园,这是……肖子期在爱格加森的资产。
如获意外之喜,我立刻飞快的翻阅内页,却被开头几行文字惊得不能言语。
仿佛三九天被人劈头浇了盆凉水,里里外外寒了个透。
翻开第二页时,我看到了肖子期的照片,他姿态慵懒的靠坐在病床上,笑容安静恬淡。
看到最后,我已记不得自己看过了什么东西,只觉得心和脑海都空荡荡的,耳边响的全是肖子期的声音。
“小白乖,要听***话,不要调皮……”
“我唯一做过的错事,就是小时候放开你的手。”
“你宁愿选择姜小虎都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
我才不后悔,肖子期,我不后悔……
头又开始疼了,无数影象从角落冒出来变大然后逐渐淡去,吃力拖拽着弟弟的孩子,在河边捧着画板的少年,燕大林间穿着白衬衫的青年……
“小白。”
“嗯?”我蓦然转过脸,却发现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什么人。
肖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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