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我下意识的去按开手电筒的电门,试图借助亮光来缓解我极度恐惧的神经。 首发--无弹出广告极度恐惧这个词在我过去的二十一年里几乎没怎么用的着,今天我却使用在这里,因为我无法用自己的理论去解释这种现象。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我的所学告诉我用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情基本没有,至少我没遇到过!可今天的发生足以让我变的不那么坚定了。我按下的电门有了反应,手电筒居然真的亮了起来,这虽然算不上是奇迹,但说是巧合有点太敷衍它的不可思议,不容置疑的是它确实在发着亮光,在伴随灯光亮起的刹那,我能看到我的正前方出现了一面镜子,镜子很高,象电影的布景那么大,而且非常亮,看上去很清晰,不过令我差异的是镜子里并没有手电反射回的光,这种现像让我觉得很反常,而更反常的是我站在镜子前竟然看不到自己的影子,镜子是完全空白的,以前看过很多电影,对于鬼怪没有背影之说是早有耳闻,这让我怀疑我到底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状态之下?这种意识的产生足以在极度恐惧的基础上再增添一种深层含义,为了验证自己是一个有行为意识的大活人,我想往前走几步,以此来看清楚是否有我的影像,值得庆幸的是刚才那种被捆绑的感觉没有了。
我拿着那把没有了弹药的空枪往前走,即便枪现在空着,我认为有它在我的安全多少会有点保障。我的步伐很缓慢因为胆怯,也因为身体的不适。当就要接那面镜子时,忽然发现在我往它跟前走的同时,它也在往后退,我这样追着镜子走了十几米后它才停下,停在我前方三四米的地方,而且从我现在的角度看镜子里好像出现了画面,很隐约的画面,像是一片树林,此时我站住,试图更清楚的看到里面到底是什么?我举起手电筒,让灯光的落着点在镜子的中心位置,这回看清楚了,那上面的确是一片树林,生长在墓地中树林,象是一幅画,又像是真的,因为能感觉到树木随风摇摆的动感。我被这种现象牵引着,跟本没有意识到这一且全部来自于我的幻觉!。
我拿着手电从镜子上面移开,想去寻找那群站立着的东西,看它们是否能对我形成威胁,幸好它们还在那儿!而且也没有做出要攻击我的架势,这无疑给了我继续去研究那面镜子的机会,我已经离它很近了,近到能看到在林子旁边有一座大坟墓,在坟头上趴着一只东西,这是一只我认识的东西,它的皮已经被冷悄的爷爷扒了下钉在墙上凉晒!它就是那只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老死,或者也许会被耿犁的那一枪给打死,但最终死在我的枪托下的老黄鼬。
它用一种很难形容准确的眼神看着我,打个比方:“这种眼神在一个垂死的老人接受死刑或处死时也能得到,那里面涵盖无奈、无辜,无能为力,无所谓和绝望、可怜、柔弱等等。
我着实的不喜欢这种眼神,我想如果看久了我一定会发疯,于是我用枪管用力的杵向那面镜子,它发出一声玻璃制品才能制造出的破碎声后此画面消失了,但随即又一个画面显现在我面前,还是那片树林,还是它趴在那座大坟上,不过它的皮已经被剥下来了,血淋淋的看上去极其痛苦,也极其恐怖,我再次用枪管杵向那面镜子,声音跟第一次如出一辙,我异常恐惧,期盼着这种画面不要再出现,再来一次的话我可能真的要疯掉了。
还好它没再出现!包括那面镜子都一起消失了!。我想我的赶紧离开这里,这地方很是邪门,我收起手电筒,想转身离开,但就在此时感到腿上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下意识的往腿上照了一下,我靠!不知什么时候那些东西全部跑了过来,而且有几只已攀附在我的腿上撕破了我的衣服。有一只它的牙已经镶进了我的腿里,而现在唯一能够摆脱掉它们的办法在我看来除了跑没别的招可用了。
我拿着枪转了一圈以此来震摄它们,也借此给自己争取与之拉开一定距离的时间,可这些家伙对于枪支的恐惧为零,甚至有一只已经跳在了我的枪筒上,我使劲挥了一下把它甩了出去,但它们对我的攻击锲而不舍,继续有几只往我身上扑过来,我心想跑吧!这种情况下做什么都将是徒劳的,此时我已经基本搞不清方向了,只是想赶紧先摆脱掉它们再说,于是我拔腿往前跑,任何方向都是前面,前面意味这什么,我隐约也知道!我跑的方向正是我们村的公墓,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在我看来它们也许是想制我于死地,我拿着手电跟枪跑起来确实无法达到我想要的速度,就这样我边跑还边想在身上找铁沙弹和枪药,如果有这些东西,只需一枪它们这么近的距离将被我消灭三分之二,可别扭的搜索遍了全身的衣兜,没有!墓地的树木与棉花节杆划破了我的衣服,划破了我的皮肉,这是小事,总没有我后面跟着的这群东西制造给我的伤害大,后面树叶跟节杆的沙沙声足以证明它们还在跟着我,估计跑了有几分钟的时间,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一座小屋,像是瓜棚之类的建筑,此时我也跑累了,便一头扎了进去,随即把那扇木门给关上,然后倒倚着门,我想单凭这些东西是不会把门给撞开的,不管怎样这里还是能够给我提供相对的安全。它们起先还不停的在撞击这扇门,后来它们对于这种徒劳也只好选择了放弃。
我坐在哪儿!不敢出去,这地方对我来说应该算是最好的避风港,我别无选择的选择了先待在这儿,我很疲倦,也许在发烧,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睡了过去也许那应该叫做昏迷。
当我意识清醒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清晨了,阳光照进了窗户照进…
第三天的上午我醒来时阳光已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刺眼的光让我重新闭回眼睛,在幻觉中游荡了两天后我又回归了现实,这种感觉真好,我喜欢有阳光的日子。短短的两天像是三生九世,在这两天的昏迷中,我做了有生以来最长的的一个梦,我确定那些梦只能出现在有生以来睡的最长的一觉里。
我用手揉了几下眼睛,想让它尽快去适应那种能区分人间跟地狱唯一的东西--阳光。
我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努力回忆这些梦里那些是真实的,那些是纯粹虚幻的梦境,可我失望了!我在大脑里搜索了好久,竟然没有一点令我信服的真实。都是幻觉!这些经历也只能来自幻觉…!。
此时冷悄跟犁哥进来,犁哥:“既然醒了就别在那儿猫着了,起来接收点阳气,做不成死人就好好做回你的活人,一个风华正茂的有为青年扮出个娘娘腔的德行,你丢不丢人”。耿犁的刻薄是人尽皆知,但今天我喜欢他的刻薄,这些话使我感到温暖。
我:“不想起啊!没被烧死、冻死、吓死、咬死、却要被你们吵死,你们***在我耳边跟苍蝇一样嗡嗡,你们具备苍蝇的素质,干嘛不吃屎去啊!活人都能被你们给磨叽死了”。耿犁:“这小子不好,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你瞧他那张损嘴,人家说文化人骂人不吐脏字,你瞧这位爷满腹经纶也好意思满嘴喷粪,应该找根管子从你那张损了德的嘴里顺进去,把你满肚子的学问跟屎全部排出来,省得你说话比我这人渣还臭。”
我:谢谢哥的夸奖。冷悄对付没那么多费话,他一出手就是损招,而且手段下流到卑鄙的程度-他跑到我床头上疯狂的抖动我那挂满尘土的窗帘,这样做的结果是让空气中的浮游尘埃增加到足以让我窒息的数量。我:“哥几个,我好不容易从地狱里爬出来,却又进入你们的魔爪中!好了别整了!我起床还不行吗。哎!二哥哪?他怎么没来?”冷悄:“现在是春天,是狗发情的季节,你二哥属狗的所以他也发情,发情最好解决办法就是找条母狗,他正在到处找母狗哪!”耿犁:“什么话到你他妈嘴里都变味了!他那啥…今天他相亲去了,这种事我们不能一起上,所以只能来逗你玩了,赶紧起床!起来后我跟你去看一下你昨晚出事的地方会有留下什么痕迹。”冷悄:“那天夜里到底怎么了?你真的撞鬼了?”我:“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也许被高烧烧迷糊了才产生出那么多幻觉,撞鬼之说纯属无稽之谈。不过我想去看一下那地方留没留下一点线索,也许那些蛛丝马迹能帮我解释这一且。”耿犁:好吧!我们哥俩陪你去,中午的时候我们再给你压惊,如果你二哥那边成了,那我们可以说是双喜临门啊!”我:“哥啊!你可别扯了,什么事能对的起双喜临门这个词啊!我从鬼门关能转回来也叫喜吗?那样我!…”然后我闭上了嘴,没再把下面的话说下去。那却实是喜事,对我家人而言那就是喜事!…。
我起床,走到镜子前,我能看到里面的自己了,我曾经为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而差点疯掉,但现在我的影子就在里面,不过那里面的我好像变了个人,蓬头垢面,整个人就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我:“我怎么真跟个鬼似的!我都把自己吓到了,如果这样出去吓到别人是很简单的事!不行!我先收拾一下自己,甭管多冷我的洗个澡”。
我花去了足以让他们等的都要疯掉的时间来洗梳整理了一翻,又非常简单的吃了些东西,然后由耿犁冷悄陪着重走了前天晚上的故地。我们首先找到那片空地,那片地在天气庙水库的上面,我们找到我点烟的地方,发现那里有几十平方烧过的痕迹,看烧尽的灰好像是新的。耿犁:“这火是你点的吗?”“我:“我没点火,不过我记得在这里点上了根烟,好像没抽完”。我们又往前走了两百来米,找到了那天夜里我更换的那个灯泡,这地方离坟地已经没几步了。我:“记得我在这个位置开过一抢”。耿犁:“当时枪里有弹吗?”我:“有啊!我们巡逻时为防万一都压弹的”。“那么前面的树上一定会有沙弹留在上面”。
我们继续往前走,的确在五十米以外的树上留下了很多的弹孔。犁哥:“以后这种开枪的角度尽量不要打,如果是个人就会出人命的,你的射击角度正好是人的胸到头的部位,天那么黑你就能确定那不是人?。”耿犁这么一说我到有些后怕了,那天夜里的确是烧糊涂了,我也知道我们村那俩傻子经常到公墓来逛游,假如是他们的话我这祸可就闯大了。不过还好什么都没发生,那些子弹只是都镶进了树的身体里。
然后我们进入了墓地,凭我的记忆这里应该是我杵坏那面大镜子的地方,不过在这里找不到任何有关镜子碎片的痕迹,只是在我们身处的这个位置有一块非常高大的墓碑,碑上的铭文制刻中有两个像金属物敲击形成的痕迹。我非常确信这是我的所为。我幻觉中的那面镜子就是这座墓碑。
我:“我在这里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里有我们弄死的那只老黄鼬,我无法忍受它的眼神,就像无法忍受它的惨叫声一样,然后我冲那镜子杵了两下。后来我就被攻击,开始拼命的跑。冷悄:“被什么攻击。我:“黄鼬!是一大群黄鼬,它们都站立着,而且攻击性非常强,我能感觉到被它们撕咬的疼痛,我还记得在不远处有个小屋我一头扎进了屋里。后来我就睡了过去,一直到今天早上醒来。耿犁:“这里没有小屋这是坟地谁会住在这地方,你所说的小屋只是一座坟头,因为天亮时有人看到你抱着枪在坟头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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