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矜涵,这两天觉得怎么样?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了,紧张不?”窝在松软舒适的沙发里,岑菀之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跟好友煲着电话粥。 首发--无弹出广告
“嗯!肚子越来越大,身子越来越重,累的很呀!尤其两个小家伙在肚子里一点都不安分,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活泼的很呀!”话音刚落,矜涵垂下的目光里就发现自己右侧的肚皮猛然被踢的凸起了一块。随即好笑的摇了摇头。心里想着,宝宝们你们还真是够贴合时机的呀。
“真的吗?”猛的直起身子,岑菀之咽下口中的苹果,兴奋的大声嚷嚷道“要我说肯定是俩臭小子,不然哪来那么大力气折腾你。啧啧!我干儿子们随我,够开朗、够活泼。”
听到这么大言不惭的话,矜涵抓着话筒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菀之,你这是开朗、活泼吗?我看是脸皮太厚吧?再说了,我又不确定腹中宝宝是男是女,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儿子?我就喜欢小女孩,性子温温和和、乖乖巧巧,又贴心听话多好!”
“得、得、得我不跟你辩,就看你目前这个怀相还有这俩宝宝的动静,我打赌一定是儿子,哼哼!不信你等着看?”昂着脖子,岑菀之信心十足的放话,眼前仿佛已经看到了两个小男娃奶声奶气喊她干妈的画面。
两人正聊的开心,此时门铃声骤然响起。“哎呀!真是的,谁啊,都这么晚了真是不识趣,不知道姑奶奶我马上就要去睡美容觉了吗?矜涵,你别挂!等我会,我打发了来人,咱俩接着聊!”
转首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还有5分钟就22:00点了,心有不悦的跟矜涵打了个招呼,岑菀之放下话筒,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爬起来去给那个这么晚还来打扰她的家伙开门。然而一肚子的斥责还没开口,房门刚一打开,门外的人就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二话没说便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往沙发上一坐,便是仰头猛灌。
这一番举动倒把菀之给弄的愣在了门边,沙发上的人一口气灌了一整瓶的水,随后猛的抹了一把脸,似是想把满脸的怒气给抹去一般,然而刚一抬头才发现,屋子的主人此刻正双手环胸,满脸愤愤之色的杵在门口望着他。
“你怎么了?呆了吧唧站在门口干嘛?”孔泽掩住一脸怒气奇怪的问道
“滚!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神经兮兮的跑到我家来,我还没问你怎么了呢?”被男人这么一问,岑菀之这才反应过来,于是连忙关了大门不满的反问道,随即三两步回到沙发边。
“菀之,你坐下,我跟你说个事儿,再不找个人说出来,我真快要被气死、憋死了。”一把将站在身侧的女友拽到身边坐下,孔泽只在心里稍稍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事说出来。
“什么事?你这么生气?要不,你等会儿,我这还跟矜……”菀之心里还惦记着电话彼端的好友,想着先把电话给挂了再来听听这臭男人所谓的快被气死的事到底是什么,然而……
“不……我一秒都不要等了,你听我说,裘靖那个没脑子的糊涂蛋,竟然答应了芷渝的要求,说是等矜涵生了宝宝,无论男女他都打算将其中的一个过继给她,随她姓梁,喊她妈妈!你说你说这都什么事、什么事?他甚至都没有跟矜涵、也没有跟双方家长商量就答应了,他当孩子是货品吗?可以随他支配?那可是有血有肉矜涵十月怀胎的孩子啊?你说?你说他是不是昏了头了,就因为芷渝哭着吵着说这辈子她是没机会做妈妈了,阿靖如果不答应她,她不如死了算了。她不就是仗着靖对她的那份感情还在吗?她不就仗着这一点吗?不然她凭什么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我跟阿靖说了多少次了,她早就不是以前我们认识的那个单纯、善良的梁芷渝了,早就不是了,她……菀之,菀之你怎么了?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一番连珠炮般的言辞终是将孔泽满肚子的愤愤不平给倒了出来,然而话未说完,他便发现坐在身侧的女友竟是满脸‘愤怒与绝望’之色。孔泽瞬间住了口,只胆战心惊的顺着女友的视线望了过去,这一看可不得了,一只听筒就这么大喇喇的放在沙发旁的矮几上。伸出不住颤抖的手,孔泽小心拿起听筒,然而彼端只剩下令人心惊胆寒的短促‘嘟嘟’声。
转过脸,孔泽不甘的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问道“菀之,电话那边的不是、不是……”然而女友简单的一个字让他最后的一丝侥幸之火“呲”的一声被浇灭。
“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身边这个鲁莽到极点的男人,岑菀之觉得自己的理智此时正被气的飘然而去,强行闭目冷静了几秒,她快速的起身来到电话机旁,一串熟悉的号码按下去,果然听筒里传来的是‘已关机’的机械提示音。紧接着又是一串熟悉的宅电号码,正是矜涵房间里的电话,可是等待了许久也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心里的恐慌渐起,硬着头皮菀之拨通了唐宅客厅的电话
“喂!你好.xzsj8.,这里是唐宅,哪位?”
“陈妈吗?我是菀之啊!矜涵在家里吗?”
“哦!是菀之小姐啊?小姐刚刚出门了,说是去找你有点事!不过出门时我看她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这么迟了我本来像劝她明天再去,可她执意,而且老爷夫人他们因为去R市喝喜酒了,今晚也不在,老太爷已经睡觉了,我拦不住,只有让她出去了,难道小姐她还没跟你联系吗?”陈妈皱了皱眉头,想起刚刚矜涵出门时有些恍惚的样子,不太放心的追问道。
“哦!哦!对!是临时有点事,陈妈你别担心,我跟她联系过了,只是确认她是不是出门了,我好去接她,晚上她就在我这睡,明天我就送她回去,放心,你也早点睡吧!”三两句安抚了陈妈,菀之匆忙挂了电话,随手拿沙发背上的外套就要出门!
“菀之,你要去哪?”茫然的看着女友这一系列的动作,孔泽此时完全摸不着头脑。
“去哪?你还问我去哪?我要出去找矜涵,现在还暂时不能惊动唐家,不然就麻烦了!你这个笨蛋,刚刚跟我说的话她肯定在电话那边都听到了,你要她怎么受得了,她深爱的丈夫要把她的孩子送一个给她的情敌,就算有再令人同情的理由都不可以,那是她的孩子,他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我告诉你,裘靖就是一个混蛋,本来矜涵怀孕后,我看他的表现还觉得他真的改变了,结果好了,听你这一说,我不得不承认,他就是一彻头彻尾的妹奴,一辈子就为他的宝贝妹妹服务吧!不对,我看他根本真正爱的人由始至终就是他的宝贝妹妹,不然他怎么忍心这么伤害矜涵,孔泽,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跟这个混蛋绝交,我们俩就彻底玩完!”
一番疾风骤雨般的呵斥,震的孔泽呆呆的僵在沙发上。随着“砰”一声震耳的关门声,他这才反应过来,一边掏出手机给好友报信,一边慌忙起身朝他的火爆女友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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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男女、过继给她、喊她妈妈……”挺着硕大沉重的肚子,矜涵步履凌乱的走在沿江的路边,深夜的风带着淡淡江水的清爽迎面拂来,然而她却丝毫感觉不到,整个人彷如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渊,伸手不见眼就如同一颗颗钢钉将她的心扎的千疮百孔,这就是她爱着的男人吗?这就是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吗?她以为终于一切都苦尽甘来了,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自己终究还是比不过……
圆睁的双眼几乎无法闭合,迎着拂面的夜风,滚烫的泪水从酸涩肿胀的眼眶里成串滑落,纤细的手贴上左胸口,感觉那里的跳动快要停止一般。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呼吸,如果不这样做,好像胸口处的胀痛就要炸开一般。痛……痛彻心扉原来就是这样的感觉。泪眼模糊的她几乎无法看清眼前的路,脚下一滑一个踉跄,幸好一双手及时托住了她。
“你……没事吧需要帮助吗?你的家人呢?怎么会放心让你一个孕妇深夜独自在外?”
抬起头,透过朦胧的泪眼,矜涵朝扶住自己的好心男子摇了摇头,用微微沙哑的嗓子轻声道了谢,随即挣脱开男子搀扶的手掌,继续往前走去。好心男子目送了几十秒,无奈的挠了挠头发最后还是转身离去。
就这样在漆黑的深夜里,矜涵就这么毫无目的的行走着,直到肚子感到一阵隐隐的疼痛,她才有些慌乱的找了一处路边的座椅,坐了下去,此时的她并不知道,因为她的离开,裘家与唐家已经乱成了一片,所有的人都在寻找她,在寻找未果的情况下,连警局都被惊动了,局长特别派出了几十人的警力正在分头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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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先生、年先生如果给您安排的人选您不满意,我还可以再换、再换啊!您别急着走啊,关于合作的事情,我们还没谈完呢,您看是不是,是不是……”
灯火通明的“皇家俱乐部”大堂内,一名有些矮胖的男子正一边着急的擦着汗,一边紧紧跟在年今言的身后,他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约谈的气氛很好,可就在自己安排的美人们刚一进到包厢,这位据说身份背景相当神秘且尊贵的年先生竟然二话不说,起身就走,这可把他急坏了,要知道,为了今天的这场合作约谈他可是足足准备了四个多月,要是被老总知道他搞砸了一切,无疑卷铺盖走路就是他的结局了。
离大堂的玻璃门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年今言收住了脚步,于是身后传来“哎呦!”一声,原来是紧随其后的矮胖男子,没有注意到前方骤停的脚步,猛的撞到了他的后背。
“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年先生,没撞伤您吧?是我大意了大意了!”男子小心的陪着笑脸讨好的问道。
“我没事,陈经理不知道你有没有打听过,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今天安排的这套艳俗不已的活动,至于我们的合作,就容我再回去细细考虑一下吧!不用远送了,我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再见!”微一颌首,年今言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玻璃门内独留下一个不停擦汗,浑身微颤的矮胖身影。
“瑞克少爷,现在是回哪里休息?”副驾驶座上的默克管家,回头轻声问道
揉了揉鼻梁,年今言疲惫的回道:“去沿石路的别院吧!”
“好的!”随即,车身一转朝沿石路方向开去。
黑色的车身在寂静的深夜里平稳的行驶着,突然“停车,快点停车!”随意望向车窗外的视线,猛的被路灯下一抹熟悉的脸庞给紧紧的牵引住,年今言瞬间直起身子厉声将车子叫停。
推开车门,一步一步朝那个看起来有些臃肿的身影走了过去,晕黄的路灯下,坐在椅子上周身围绕着悲伤的果然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虽然知道自己早就已经失去了机会,然而当知道她为另一个男人孕育着新生命时,心里那股浓重的酸涩感还是差一点将他淹没。于是,他刻意的去减少与她的联系,刻意的忽略那些依旧按时送到他桌上的关于她最新的近况。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和自己内心那强烈的酸涩感。他只愿她过的幸福安乐就好。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将她占有,默默的守护也是一种爱的方式。
不过此时,在这样的夜里,为何她会挺着硕大的肚子独自一人坐在这深夜的街道边?带着满心的疑惑跟担忧,年今言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矜涵,真的是你?你怎么……”随着那抬起的小脸,年今言只觉得心口一沉,眼前看到的是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微肿的眼睛里布满着细密的血丝和盈盈的泪水,红红的鼻头下,曾经红润的嘴唇泛着淡淡的青紫,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最令他心疼的是,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悲伤跟绝望。只这么一眼,年今言只觉得自己几乎心疼的连话都无法顺利的说出口来。
“今言,怎么是你?我……”内心的伤痛在这一刻几乎无法抑制,一个人就这么茫然的走了许久许久,内心的空洞越拉越大,越来越大,此刻竟这么意外的在这里碰到了熟悉的人,仿佛漂浮茫然的心,找到了一个依托,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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