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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来》第十二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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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解释么?”顾念安勾起哀伤的笑容,“已经……没有必要了。 况且,现在的我说出口你也不会信。”

从七年前,离开你的那一刻起,我就永远失去了解释的机会,那时候我就知道这样的后果,但我还是选择离开你。

七年前不说,是为了保护你。七年后不说,是为了保护我自己。

说什么呢?以我现在‘落魄千金’的身份,对你这个商场新贵可怜兮兮,哭哭啼啼说,不,之蘅,其实当年我的离开都是为了你……

你会信吗?之蘅。

比起离开你,被你讨厌甚至鄙视是我更无法承受的事。

我害怕你看我的眼光,在痛恨之外再加一层轻视。所以,我不能说。绝对不能。

“顾念安,信不信是我的事,你只要告诉我你的解释。”纪之蘅冰冷的声音带了抹急躁。

果然是有其他理由的吗?你为什么不说?

“之蘅,”顾念安抬起头,撞上纪之蘅如墨的双眼,淡淡一笑,轻轻说,“钟塔上的钟停了,博士说这是钟塔核心齿轮突然坏掉的缘故。厨师说实际钟塔并没有停,而是因为人们没有多吃tata面条,导致视觉错乱的误会。兔子觉得是因为钟塔不崇拜胡萝卜的原因。小小觉得是她没有按时乖乖地给兔子洗澡,惹钟塔爷爷生气的结果。”她顿了顿,声音响起,幽幽的,带着说不出的感觉,撞击着纪之蘅的耳膜,“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解释……”

“顾念安,你到底……”纪之蘅刚刚平息下来的情绪又被顾念安激了起来,他看得到她眼中的固执,而这固执几乎让他的冰山面瘫脸碎裂。就在他想要进一步逼近顾念安时,电梯忽然发出一声类似于机械转动的‘咔嚓’声,随即明亮的电梯灯瞬间灭掉,电梯一片黑暗并开始急速向下坠落。

“之蘅!”顾念安惊叫着,心中的恐惧让她脑中只剩下了纪之蘅的名字,下意识的喊出声。

“没事,有我。”纪之蘅紧紧抱住顾念安,冰冷的声音此刻有着安抚人心的力量,“蹲下,踮起脚尖,抱紧我。”他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抱住顾念安小心蹲下来,在她耳畔轻声安慰道,“我在,不会有事的。别担心。”

顾念安没有回答,只是更紧的抱住纪之蘅。

一片黑暗,电梯急速下坠,很让人恐惧的气氛。但之蘅,当你紧紧抱住我,我什么也不怕。

“我知道你会保护我。”她亦轻柔在纪之蘅耳边回应。忽然觉得只要可以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即使这样在一片黑暗中一直下坠也没有什么关系。

在心里装下一个他。只要呼唤他的名字,就不再感到害怕。只要呼唤他的名字,就会觉得自己变得勇敢,变得坚强。在挤公车的时候想起他,买糕点的时候想起他,唱情歌的时候想起他,一个人的时候想起他。

当心里有一个你,就像拥有了一个世界那样让人安心。

纪之蘅一愣,僵冷的身躯柔软下来,声音带了温度,“这么……相信我么?我可能会把你当肉垫。”

“你不会。”顾念安带着安心的微笑,“我知道你不会。而且如果我不是忽然发疯来找你,你也不会和我到电梯里面来。就算你要把我当肉垫,那就当是我欠你的,这样就可以还清了。”

“你欠我的,用这种方式还,我不要。”纪之蘅声音刚刚加上的温度立刻又降回原来的冰冷。

“生气啦?”顾念安将脸埋入他的脖颈中,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带着些笑意。“哈,我才不会那么善良呢。要死也要拉你一起去,不然我会孤单呢。”

没有你,在哪里,我都觉得很孤单呢。

“乌鸦嘴。我们不会有事。”好像回到了七年前,那种轻松温馨的气氛让纪之蘅迷蒙了双眼。

“喀嚓!”

顾念安刚想回应些什么,电梯再是一震,不再下坠。

“又怎么了?”顾念安想要站起身来,被纪之蘅一把按住。“不要动。有危险,我去看看。”说着自己却松开顾念安,到电梯口查看起来。

“切,你不还再动。”顾念安忍不住吐槽,不顾纪之蘅的冷冻光线,也站起来走到纪之蘅面前,“有危险你还要去?不要想丢下我。我怕黑。”她静静握住纪之蘅的手,让她放纵一下吧。就一下。她默默想。

纪之蘅狠狠瞪了她一眼,却没有甩开她的手,依旧冷冰冰道,“小心点。”

果然是你的风格,连关心人都是冷冷的。顾念安在心里碎碎念,脸上的微笑却是那样甜美。

“你真的能看出点什么吗?”顾念安很是怀疑,里面一片黑暗,连电梯的按键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一个学金融的真的能查探出什么来吗?

“你说话还是跟七年前一样欠打。”纪之蘅在顾念安头上不轻不重的敲了敲,“我的物理可不像你。”

“是是是,我的物理大天才!”顾念安默默刚才敲的地方,不疼,可她想哭。这样熟悉的亲昵啊,原来从来没有忘记过。

“勾起你的伤心往事了?对了,我记得你高中的物理从来没有及格过吧?”纪之蘅冷冷的说着让顾念安跳脚的话。

“谁说的?至少……至少我的会考过了!”顾念安气的牙痒痒,为自己找着胜利战绩。

“对啊。可我记得那是某个人拜托我帮她猜题,最后死记硬背才勉勉强强飞过及格线吧?”纪之蘅继续坚持抓某人痛脚。

“纪之蘅!”最后的一点倚仗也被纪之蘅嘲讽完毕,顾念安抓狂了,“我真想咬你。”

顾念安愤怒的说着,嘴角却带着温柔笑意,黑暗可以替她很好的掩藏好情绪。

她知道呢。这个男人用笨拙的方式转移着她的注意力。真是个别扭的人,可就是这样别扭的人,无论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都这么让自己容易心动呢?

“我害怕得狂犬病。”纪之蘅依旧是云淡风轻的说出让别人吐血的话,“好了,现在电梯暂时停住了,应该是因为机械故障。现在停住了危险不大,打电话给维修人员就行了。你带手机了么?”

“危险不大吗?”顾念安愣了一下,来不及反驳,下意识问道。

“嗯。不会再往下掉了,但是如果没有人维修的话大概我们要这样困到明天早晨了。”纪之蘅点点头,眼中闪过一抹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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