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须早为,岂能常少年。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说干就干,王越打开电脑,动用所有搜索引擎来找寻未来事业的灵感,在尽可能多的网络交流软件上建立组群,发表“高论”,冀以抛砖引玉。一番忙碌之后,王越一扫一年来在国企工作的压抑、紧张,感觉又恢复了昔日流浪时的自由灵动、活力四射。
其实,这一年来,王越内心一直在抱怨政府和跟政府有关的一切:形式主义泛滥、工作效率低下,贪污**严重、不公现象突出……,以至他抵制成为国有企业“体制化”的人,可能是因为敏锐的内心触角在逐渐把他塑造成一个愤青。也难怪,几个月前抽了一次血(制作新一代身份证需要提取公民的DNA信息),到了上月底居然通知他再抽一次——理由是原先的血液标本不慎丢失。
“***,这种事情都能发生,买彩票倒永远买不中!”王越一想起这个事情,就开始愤愤不平。
突然,电脑屏幕上闪了一下,原来其中一个网络交流软件里建的组群有人加入进来并发表意见了。而且IP地址显示对方也在同一个城市。
怀着激动和紧张的心情,王越点开了留言。
“你好.xzsj8.,拜读了你的博客,对你所言之事深表赞同,能结交一下吗?”对方的恭维倒让王越有些意外。是不是来得太快了?难道真的是天将降大任于自己吗?但有人附议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吗?不管怎么说,结识一下又有何妨。
“好啊。怎么见呢?”
“晚上六点,植物园门口。”说完这句,对方就下线了。
也太没礼貌了吧。不过大礼不辞小让,大行不顾细谨,要做成点事情就不能在这种小地方进行计较,也许人家是高人呢。王越想了想,就释怀了。“嗯,还是整理一下思路吧,这可是‘初出茅庐’啊。”
傍晚五点三刻,城东植物园门口。由于正值仲夏,太阳尚未完全落山,余霞映得西山边的天空微红,似乎昭示着这一日的酷暑只是强弩之末了。微风习习,树叶婆娑,湖光粼粼,又是一个纳凉的好天气。
王越提早一刻来到接头地点。一则重视,二则谨慎。只见大门口两棵香樟树,一左一右,好似唐太宗御下的尉迟敬德和秦叔宝两位门神,忠诚地护卫着植物园。大树下,已经稀稀落落坐着一些老头老太太,在评头论足聊家常。“总不是这里面的一位吧?要不然可就真有点难以接受了,呵呵……总要有点特立独行的气质吧。”王越心里默默道。
继续观察着,内圆外方的植物园广场在落日的余晖下尽情展示着它对宇宙的理解和诠释,六根石雕柱对称地矗立在六角形外圈周围,除了偶尔有一两个小孩在绕着柱子玩轮滑之外,只有几只蝙蝠在盘旋着飞来飞去。
环视一周,王越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总不是有人在寻开心吧,这样捣乱未免太无聊了。嗯……时间还没到,再等等,不要七想八想。”王越找了一块显眼的大石头,靠边坐下,开始了“姜太公钓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自己这边始终无人问津,王越的自信心不禁有些动摇。远处,一个八、九岁小男孩踩着轮滑在自由玩耍,忽左忽右,好像漫无目的。但看了一会儿,王越发觉有点不对劲,原来小男孩好像在朝他滑来。“天哪,难道是个‘小天使’,这个玩笑开大了吧!”王越想要苦笑。
小男孩瞬间就到了跟前,打量了王越一翻,说出了王越抱侥幸不想听到的话:“你是‘土卫六’吗?”
王越尴尬地笑笑,其实有点想哭,“那么说你是‘世新125’喽?”
“切,我帮人传话的,正对着大门的土丘看到了吗,上面有个人等你。”小男孩手指.xzsj8.指向植物园内的一个人造土丘。他的一席话让王越有种起死回生的感觉。
土丘是植物园内挖湖时掘出的泥土堆积而成的,栽满了各式各样的树和花草,还做了几条小径,看上去倒也像一座小山。平常这里是情侣扎堆的地方,夜幕时分,石砌路边的椅子上会坐满少男少女,一边俯瞰整个植物园欣赏湖光美景,一边彼此甜言蜜语,甚或相互抚慰。之前王越上来过一次,很快发现单身来这里非其所宜。
“接洽处定在这里,难道……有艳福不成。”王越不禁想入非非。
土丘不高,不一会儿就到了顶上。现在天还亮着,因此那些情侣们还未到位。一眼望去,一排排椅子空空如也,半个人影也没有。正在疑惑间,王越发现一棵大香榧树边闪出一片衣角。“哼,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这么麻烦,是不是个爷们?唉哟,对方不会有‘断袖之癖’吧。”王越正胡思乱想间,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片清香,一张俏脸从树后探了出来,似笑非笑。只见她: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肤如凝脂,领如蝤蛴。真个让王越有些神魂颠倒,足足呆了十秒钟。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王越忙收敛心神:“嗨,‘世新125’?”
“嗯。你来了,‘土卫六’。刚好六点整。”小姑娘露出一口贝编似的牙齿,转身从树后出来。一袭淡蓝色长裙,婀娜多姿,仪态万方,好比神仙中人。王越年届弱冠,尚未有过心仪女生,这个小姑娘却让他心头涟漪连连。
“你谍战片看多了吧,见个面弄得这么复杂?”王越面带微笑,语气却略含责备。
“呵呵,救世大英雄难道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小姑娘同样笑靥如花,但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
她一句“救世大英雄”似讥非讥,王越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脱口道:“原来你来取笑我的!”
“对不起啊,跟你开玩笑呢。我是真心实意佩服你的见解和胆略,现在年轻人中和你一般想法的实在太少了,都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不喜欢。”言下之意,她对王越是颇为欣赏。
小姑娘的一番赔礼道歉让王越恢复了自信,进而得寸进尺:“嗯。能够告之芳名吗?”
“我叫……徐一敏。”小姑娘略为迟疑。
“哦。一鸣惊人!”王越颇带调侃,语音拖得很长。
“是‘敏锐’的‘敏’!哼,你没礼貌。不理你了。”徐一敏别过脸去,小嘴翘地老高。
“哈哈,我只不过礼尚往来,何必在意。我叫王越,很高兴认识你。”一阵冲动,王越大想握住她的小手感受什么叫‘柔若无骨’。但毕竟受过多年正规教育,礼义廉耻未曾忘却,手到中途进行了停留,等待徐一敏的反应。
徐一敏倒显得落落大方,伸出柔荑在王越手掌上轻轻一捏,给足了王越台阶下。
至此,两人之间最后的一丝“敌意”也烟消云散了,转入了进一步的沟通状态。
交谈中,王越大致了解到徐一敏自幼父母双亡,由义父领养,前段时间刚搬来本地经商。联想到自己的悲惨经历,王越一阵黯然,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王越也给徐一敏讲了自己的大致情况,不过略去梦魇一段。徐一敏听了既是同情,又生怜惜。
在这美妙的傍晚,一双玉人畅谈良久,尽欢而散。虽然没有出现期望中的相当分量的仁人志士来一起讨论“改变世界的统一战线”的建立,但意外结识了一个红颜知己,王越也欣喜异常,甚至内心冥想:如果非要在两者中间作唯一选择,我会选择“统一战线”吗?
“看来‘风水轮流转’这句话是不错的,我小时候受了那么多苦,现在幸福的天枰倾向我这边了吧。只是……来得有点快,好像还不太习惯。哎,管它呢。”王越躺在床上,甜甜地回味着今晚的际遇,渐渐进入梦乡。
唯一遗憾的是,那个噩梦……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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