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预定落脚点附近,王越有些“依依不舍”地告别何岚,同时必不可少地强调了“后会有期”,当然也不会忘记对何东垚再次表示感谢。 何岚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溢满喜悦之情。何东垚面呈微笑,挥手致意,右手似乎有伤——手腕以上套了一个薄薄的护套形物件。
目送奥迪车离开后,王越把衣服裹了裹紧——北京的秋晚还是充满凉意的,接着四处张望,踌躇着该往哪个方向移动。
攸地,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前方拐角处,不是徐一敏却又是谁?王越清笑一声,大步迎上前去。
“干么不再上去挥挥手?”徐一敏含了明显的醋意。
“你们怎么这么快!我……不知道你们就在附近。”王越有些嗫嗫嚅嚅。
“怎么,不好意思了?良辰美景,才子佳人,谁不向往?”徐一敏颇有兴师问罪之势。
王越内心不禁有气,忖道:是你们要搞什么美男计,我本来就不赞成,现在初战告捷,形势一片大好,不来表扬我也就算了,劈头盖脑地数落总归没有道理。
待要争辩,可目光一接触徐一敏单薄的身体,王越的恼怒之意立时消去大半,取而代之以怜惜之情,心道:毕竟她也是情之所钟才会唠叨几句。上去紧握徐一敏有些发凉的小手,将她整个搂进怀里,徐一敏稍稍挣扎了一下,就温顺地一动不动了。
时近中秋,银盘似的月亮高悬夜空,分外明亮,俩人依偎着遥望蟾宫,仿佛看到了月桂树下蹦蹦跳跳的玉兔。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唉,要是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即使找不到宝藏,创不了大业又有什么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所有人都会有适合其自己的出路的,‘世无英雄’也不要紧。”王越沉浸在闹市的温柔乡中,竟然浮想联翩起来。
“咳……咳……。”一阵熟悉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片刻的浪漫。
不用回头,王越也知道是薛中元。
“王越,你今天的表现称得上无可挑剔。若假以时日,成为演艺界的天王巨星也是有可能的。……哈哈,这是玩笑话啊。嗯……,果然是少年才俊,一敏的眼光不错。”薛中元迟到的赞许让王越有点不好意思,俊脸微红。
可能注意到了徐一敏略显别扭和尴尬的神情,薛中元话锋一转:“一敏,王越是暂时行无奈之事,你要给予充分的信任和足够的大度。呃……今后你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不争一朝一夕。”
徐一敏低声应了声“是”,表现出对其义父的服从。
霎那间,王越心中涌起一阵悲凉:人总是受物的羁绊,如果拿宝藏和徐一敏作为薛中元内心天枰的两端,宝藏的重量可能会更大一些。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完全地超凡脱俗呢?自己能做得到吗?
薛中元不再啰嗦,而是吩咐两人保持距离,以避免不必要的“露馅”——毕竟北京是何东垚的地盘,布置几个耳目应该不是难事。
来到住处——一幢高层公寓的10楼,薛中元分配“资源”:王越独居东侧一套,他和徐一敏合居西侧一套,两户基本正对。曾几何时,王越幻想能和徐一敏同处一室、共度**,但看来这次又泡汤了。
紧接着,薛中元又拟定了“三大纪律”:平常没事少串门;路上相遇不相识;彼此信息勤沟通。
“受戒”完毕,王越刚吁一口气,手机铃声响起,那是短信提示音。
在徐一敏疑惑又紧张的目光中,王越打开短信:没错,是何岚的。
薛中元展现出了大家风范,只是鼓励性地撂下一句:“一切拜托了。”拉了徐一敏就回房里,当然主要是不想影响王越的自由发挥。
何岚短信的中心意思就一个:邀请王越游北京,她充当免费向导。但她竟洋洋洒洒写了有百来字,文意婉转,曲折回环,不禁让王越有些意外:素闻北方姑娘多豪爽,何其也似江南女子小家碧玉般地忸怩作态。
“啊,是了,小姑娘情窦初开,害羞是难免的。我这次欺骗人家的感情,当真罪责深重。嗯……要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想到这里,王越内心不由自主同时浮现出两位少女的娇容,一个是天姿国色,一个是人间绝代,当真难分轩轾。
“唉……管它呢,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不会走进死胡同的。”旅途的劳累使王越没精神再在思想上左右摇摆了,渐渐地迷迷糊糊了。
这一觉睡得少有的安稳,没有做梦,没有惊悸,醒来时东方已经发白。手机上有一条新的短信,却是对面徐一敏发来的,只有六个字:望你说到做到。想了足足有半刻钟,王越终于明白了她的“友情提醒”所指:要信守当初诺言,不能超越道德底线。
除了苦笑,王越只能耸耸肩,以示无奈。同时也有点犯愁:女人心,海底针,如果何岚也这么难弄就麻烦了。
想曹操曹操到,何岚的来电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她说人已在左近。
王越不敢怠慢——虽然何岚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但这个“老本”还禁不起挥霍。
一身紧束打扮,脸上轻施胭脂,曲线玲珑有致——何岚容光焕发地站在一辆大众轿车边浅笑盈盈。
“越女晨妆出镜新,自知明艳更沉吟。”王越有些酸的掉渣地念了两句诗,就差没有摇头晃脑了。
“呵呵,多谢王大公子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何岚平常也多涉猎诗词,倒没有听不真切。
俩人的欢声笑语再一次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也预示着这将是美好的一天。
跨上轿车,王越还是情不自禁地向反光镜瞄了下,因为他总觉得徐一敏会在远处幽怨地看着这一切——虽然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她这么早就要出发了。
车是好车,人是“土”人,跑起各大景观来自然不甚费力,到下午五点钟,除了长城、十三陵等几个偏远处外,热门的景点已经一览无余。北京名胜多有历史底蕴,王越虽然是第一次来,但往往能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让在这方面“火候不足”的何岚钦佩仰慕不已。
本来叨唠了何岚一天,王越想动用薛中元预付的“活动资金”犒劳下她,但何岚却婉言谢绝了,原来她父亲嘱其回家吃饭,并有它事相商。
大众轿车缓缓地驶近王越住处,突然一个人影在车前一晃,紧接着就是何岚的一脚急刹。虽然天色暗淡,但王越目光如炬,依稀看到好像是徐一敏倒地。这一惊非同小可,当真有些魂飞天外,几乎是“三步上篮”式地跃到车前,定睛一看,果然是这个宝贝。只见她:一手撑地,两腿微叠,螓首上仰,斜坐地上,倒未现痛苦神色,应该没有撞到吧。
是她不小心?抑或有意为之?王越着实有些捉摸不定。看着徐一敏似笑非笑的颜容,王越暗暗叫苦:扶还是不扶?还好随后下车的何岚帮助解决了难题——一声问候一把搀扶。王越注意到两人间有片刻的相互凝视,也许是“惺惺相惜”,也许是彼此争锋,也许是……。
徐一敏掸掸尘土,轻声说了下抱歉,就消失在涌动的人流中。王越当然安慰何岚:只是一个小意外,不用太在意。何岚的心跳次数渐渐稳定了下来,半开玩笑似地说:“你……和她认识?”
王越感到肾上腺素一下子飙升,都能听到脉搏的跳动声了。饶是他机变百出,顷刻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毕竟做贼心虚。但好在王越脸上的表情不甚丰富,助其逃过一劫。
“呵呵……看你目瞪口呆的样子!你们当然不会认识。只是你下车速度好快,我有点好奇罢了。”何岚还真心细。
“哦……我以前出过事故的,所以对这个比较敏感,其实也蛮害怕的。”王越抓住有利时机,迅速调整心态,比较流畅地作出了回答。
“嗯……今天玩了一天,应该累着了,早点休息吧,大……作家。”临告别,何岚展现萝莉般的俏皮。
王越也怕言多有失。道声“路上小心,改天再约”,就把她送回车内,目送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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