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她不能死更不能这样委屈求全的活着!
慌乱间瞥见明晚堂露出的半截短靴里别着一把匕首,晚沫眼底虽然闪过一抹厉色,停止了无谓的挣扎,伸直了胳膊去够那匕首。无弹出广告小说 以现在这样的情况,只要他不察觉,她就能叫他为今天的行为后悔一生!不,是连后悔一生的机会都没有!
眼看着就要够到匕首,马车猛地一晃,在嘶鸣声中停了下来,打断了她眼底的决绝。
“明大少爷既然来了怎么也不到侯府坐坐,就这样走了岂不是让外人说我裕安侯府不懂得待客之道。”
乍一听“裕安侯府”四个字,明晚堂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惊疑不定的瞥了眼前襟微敞的晚沫,眼底的炙热霎时凉透了九分。
“侯爷差叶某来请明少爷到侯府一聚,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原来是裕安侯府的管家叶馥,明晚堂抿唇略一思量,摸出一粒药丸塞到明晚沫嘴里,立时,她只觉得四肢发麻,没了知觉,连动动嘴唇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正疑惑他要怎么瞒过叶馥时,却不曾想这方寸大的马车内还有一个暗格,把车厢分成了前后两个部分,明晚堂便顺势把她藏到了暗格之中。
暗格中除了她,还有一直昏迷未醒的小弦。
“叶管家这样的大忙人亲自来邀,侯爷真是客气了,不过我此番来曜城我爹他老人家还不知道,若是回去晚了怕是少不了一顿责罚。”事实上这一回接明晚沫回去是他主动请缨,本是想让明烨对他的看法有所改观,要是生出什么差池,岂不是适得其反。
因为叶馥的出现刚刚才升起的一点点希望在听到明晚堂公然的拒绝之后迅速崩塌,没想到他居然敢拒绝季苍渺的邀请,到底是他这个裕安侯做得太没有威望,还是明家太过于嚣张跋扈。
“若是本侯亲自修书一封给令尊,明公子也不肯卖本侯这个面子吗?”
季苍渺单手执缰,负手坐于一匹纯黑的宝马之上,三千墨发只用一根缎带系着,似是出来的太急根本来不及料理,却更衬得此间唇红齿白,妖冶更甚女子三分,只是一双凤眸没了往日的轻佻,威严冷沉的叫人不敢直视。
对于季苍渺的出现意外的不仅仅是明晚堂,就连叶馥都不赞同的皱起了眉头。但正是由于季苍渺的那句话,明晚堂若是再拒绝只会显得刻意而苍白,最后他终于还是驱车随着叶馥回了裕安侯府,也让暗格中的明晚沫大大松了一口气。
到达裕安侯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明晚堂身上的药力也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倒是小弦一直未醒颇叫人担心。她动了动手脚,强撑着遗留的酸软推开了暗格的挡板,正与推门而入的季苍渺撞了个正着。
邃然心神一松,手下一软,刚探出的半个身子无力的朝里滑去,季苍渺神色一变,猿臂一揽便把她捞回了怀里。这一刻他的怀抱不似初始时让人陌生到厌恶,反倒连带着一种莫名的安心缓缓流淌进心房;这一刻她才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胆小怯懦的,比之于未知的艰险她退缩了,只因为眼前这个人虽有利用却未曾真正伤害过她。
“那两个‘车夫’?”她不担心小弦,侯府的人自会救治她,倒是那两个大汉如果发现就糟糕了,到时候他要如何解释。
“放心,他们现在走不开。”他僵硬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不在停留,抱着她大步离开了这里,直接回了水重阁。
在侯府住了小半个月,这还是明晚沫第一次踏进水重阁。沐浴过后乏力减退,她倚在二楼窗前,午后慵懒的清风照面拂过,依稀还能嗅到半干的发迹上淡淡的水汽,入目是前方略矮了一截的精致飞檐——她所住的筱澈楼。
原来从他住的地方看筱澈楼竟是这样清楚,那么她的一举一动他定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想着心尖蓦地滚烫,这是从未有过的不理智的想法,她好想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就这样放过彼此,是不是......就能有不一样的展开。
少时,清醒过来的小弦领着三五个婆子鱼贯而入,看了一眼临窗而立的明晚沫出声唤道,“姑娘,侯爷吩咐让您参加晚上的晚宴。”
见明晚沫回身,一众奴仆忙吧手里的托盘都呈了上去,一条烟水绿的长裙,一套芙蓉玉的头面,都是上乘的品相。
“另外......”小弦垂着首,始终没有看明晚沫懵懂的眼神,顿了顿继而道,“侯爷还吩咐,凡是姑娘碰过的东西都要拿出去销毁。”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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