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从人群簇拥中好容易逃了出来的新任金陵才子——贾明,其实是苏湛,此时此刻,看着灯海人潮,突然萌生了一种想回到现代的冲动。 首发--无弹出广告
虽然在这样繁华的朝代,但是没有她心爱的电脑、互联网,在喧闹过后,竟觉得特别的寂寞。再不能和朋友聊聊QQ,打打扑克。面对的全是勾心斗角、打打杀杀,一时间,她竟觉得沉重得难以负担。
这种心情,还源于刚才那最后一个谜题……
在李山碧的嘲笑声,解祯亮的鼓励声中,苏湛打开了最后一张谜面,不禁大吃一惊。
“哈哈,没想到吧,最后一题等于十六题!”李山碧料想这个叫贾明的家伙肯定没有那个本事,此时又对旁边的姑娘动手动脚起来。
“穿心莲、杭菊、满天星、生地、万年青、千年健、益母草、防己、商陆、当归、远志、苦参、续断、厚朴、白术、没药!”苏湛一字不差地把答案说了出来,确切地说,应该是背了出来。
难道真有轮回这一说?
因为当摊开谜面,让苏湛大吃一惊的不是谜题的困难,而是这题她见过,不仅仅是见过,这题是当代研究生的苏巧丽的学院和中医院联谊的时候,苏巧丽从网上搜索的,在联欢会上表演的节目!
当店家恭恭敬敬拿着笔墨纸砚,将那空白匾额献到苏湛眼前,苏湛执笔,满腔感言也只能化作一个字——囧!几笔写完,在众人的瞠目结舌中,潇洒转身而去!
谁能懂,苏湛的心中,想的是:我想上网!
不知道苏湛走了多久,她猛然想起,忘了自己用的是假名字了,万一以后来免费吃饭,那酒楼不认账怎么办?
于是她这个吃货又急忙转身而回,没想到远远地,就看到那酒楼的方位灯火通明,只映得夜空也染上了红色!急急忙忙跑过去,只见到酒楼已经烧起熊熊大火!
人们正慌乱不堪地拿着木桶接水灭火,苏湛也赶忙帮忙浇了几桶水,怎奈火势太大,根本无法控制,苏湛下意识想打119,想到自己已经到了明朝,又愣在当场。
“贾明兄,你没事吧?”突然解祯亮和李山碧灰头土脸地出现在苏湛的身旁。
“我没事,你们没事吧?”苏湛关切地看了看解祯亮和李山碧,看到自己嘲笑的对象如此关心自己,李山碧表情有些讪讪,脸红着点了点头。
“火势真大啊,怎么搞的?”苏湛疑惑不解。
“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窗口扔进几个火球!很快屋子就全着了起来!”
“火球?”苏湛突然想起帮着那少年打在水里的几个火球,心有余悸地说,“幸好郑景兄先走了。”
“他没走,他又回来找你了……”
“什么?那他人呢?”苏湛大惊失色。
“不知道,当时太乱了,只顾得自个儿逃命,哪还看得住别人!”李山碧也是一副劫后余惊的样子。
苏湛望了望那酒楼,心中一凛,当即拎起地上一桶水,哗地浇在自己头上,从头到脚,在冬日的夜晚,真是一个透心凉。
她伸手扯下旁边还在招摇的锦旆,也在冷水中泡了泡,披在了头上。
“你要干什么?”解祯亮和李山碧一脸惊异地看着她。
“我得去救他,他要是在里面,就死定了!”
“你疯了!你要是进去,你也活不了!”
苏湛打着哆嗦甩开他们的手:“我不能见死不救!”说着,向着那熊熊火海,咬牙冲了过去!
她刚跑了两步,胳膊却被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她愤怒回头一看,抓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郑景!
此刻的郑景,脸庞被火光映得红彤彤的,一双瞳仁也映出了火光的颜色,嘴角抿得紧紧的,眉宇轻轻皱着,似乎在烦恼什么事。
“你没事啊?”苏湛大叫一声,舒了一口气,即刻冻得浑身战栗起来。
郑景一言不发,拉着苏湛穿过人群,从旁边的老伯手中取过一件貂绒披风,紧紧裹在苏湛小小的身体上,胳膊也紧紧压住披风,环住苏湛瘦削的肩膀。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还在里面。”苏湛随着郑景及老伯缓缓走着,嘴里却还是喋喋不休。
郑景目光凛凛,许久才沉沉道:“愚不可及。”
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苏湛心里暗骂了一句,要挣脱掉披风,郑景的手里却又用了力,命令道:“穿着!”
苏湛还想骂几句,却看到不远处的灯下,吴亮正焦急地四处张望,与他失散这么久,没想到他还在等。苏湛过意不去,赶紧一把揪掉了披风,塞到郑景手里,简短道别,向吴亮飞奔过去。
不远处的火龙穿梭,光线忽明忽灭,映得郑景的脸庞也明明灭灭,他的眼神似海,此时此刻,望着那个奔向远处的小小身影,沉沉得深不见底。
“吴亮!”苏湛大叫着吴亮的名字,飞奔了过去,一个劲道歉。
吴亮也不介意,就怕苏湛走丢了就麻烦了,于是一直在这里等着。面对吴亮像对待孩子般的溺爱,苏湛更觉得过意不去。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已经凉透的汤圆,连忙抢过来吃。
“早给你买的,这么长时间找不到你,都凉了。”
“没事,好吃!”苏湛一口一个,哈哈笑着。
“刚才金陵第一楼起火了,我还跑去救火,但是怕你找不到我,于是我又回来了……哎?你怎么身上都湿了?”
“嗨,别提了,那火起的可大了!”苏湛吃着汤圆,哼哼唧唧地说着。
天色已晚,在回去的路上,吴亮还一个劲添油加醋地说金陵才子猜灯谜的事,说晚上在那着火的酒楼上诞生了新的才子。
纵使苏湛一个劲告诉吴亮那新才子就是她,但是吴亮怎么也不相信,还说新才子的名字叫贾明,根本不是苏湛,搞得苏湛很是郁闷。
这一夜真是又刺激又漫长啊!躺在床上,苏湛兀自笑了笑,想起那萍水相逢的少年,估计此生难再见了吧,想着一晚上的事情,沉沉睡去……
***
次日一早,苏湛就觉察出,锦衣卫衙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悄悄向吴亮打听,才知道,昨天夜里的大火蔓延许久,都指挥同知马旺在大火中烧死,皇上勃然大怒,以为是上天以垂戒不德,惧而修省,令各衙门进送物件悉皆停罢,以纾民力。纪纲一向暗中收敛大量钱财,贪赃枉法只手遮天,这进送一停,他少了许多进账,正闹脾气,所以大家人心惶惶。
吴亮似乎自言自语道:“本来纪大人应该高兴的事,皇上这一整,纪大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出了吴亮言语中的讥讽,苏湛低声问道:“怎么说?”
吴亮看了看四周,又将苏湛拉到了避人的地方:“这火起得蹊跷,可不是那么简单。”看着苏湛眉毛轻挑,吴亮又接着说:“都指挥同知马旺是太子的人,而纪大人是汉王朱高煦的人……这其中的利害……”
苏湛虽然有点云里雾里,还是不忍打击吴亮八卦的积极性,顺着他说:“你是说,纪大人派人想铲除太子dang的人,才放了火?”
吴亮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说,是你想的。”
苏湛撇了撇嘴,嗤笑道:“堂堂锦衣卫杀个人需要出那么大动静么?在暗处悄声解决不就行了?”
吴亮似有深意地望了望苏湛的神色,又嘿嘿一笑:“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京城!放个屁动静大了都能让皇上砍了脑袋,谁改随便造次?去年,因为太子东宫迎驾晚了这一点小事,多少人进了诏狱,多少人家破人亡?再说了,你以为我们是杀人越货的匪徒么?”
难道不是么?苏湛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花,懒得再和他啰嗦,拍了拍吴亮,道:“我晚上还要值班,我回去睡个觉去了。”
“啊?那待会操练你也不去了?”
大学逃课逃惯了的苏湛若无其事地说:“你帮我点个卯行了。”
吴亮却阻止道:“不行啊,太子要来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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