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意味着大杀八方,意味着金手指金大腿金象腿,意味着美女如云,意味着万国来朝。无弹出广告小说 总之,你能想到的,甚至你想不到的,穿越这个大杀器都能帮你实现。
按照朱寿同学那废材三流文科生的大脑想来,他的出场就算没有五sè云彩,那也应该是美女环绕、凤姐舔脚。
但现实情况却是坐在一顶大大的步舆上,左边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太监,根据从前一个投影体那儿复制来的记忆,这厮叫张永,从自己出生便跟在身边,优点是忠心无二、身手了得,缺点是骄横跋扈、脾气残暴。
咦,不是说前投影体是传说中“一路玩到挂”的货sè么,怎么还会懂得评价人物?不管他评价得对不对,单就有这份心思,也不能算是昏庸之辈了。
作为一个文科生,朱寿自然不懂得冶炼火药,也不懂镜子水泥;作为一个三流的文科生,他甚至连史书都没看过几本,自然也不知道张永的丰功伟绩。
于是他回过头看右边,那儿有一个老太监,身形瘦弱,长手长脚,细看五官,尖嘴猴腮,东顾西盼间,眼神猥琐。
刘瑾?不就是传说中的立皇帝么?前投影体的记忆清楚地描绘了这个老太监的一切资料。再配上朱寿同学从后世若干穿越小说中得来的印象,一个活生生的权jiān形象跃然于眼前。
根据前投影体朱厚照的评价,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头,优点是才能卓越,缺点是为人太过yīn险,不过看在忠心尚可的份上,可以当作马前卒,一有机会便可拿来兔死狗烹。
这也太腹黑了吧?
前投影体被完整复制过来的记忆,彻底颠覆了朱寿对他荒yín无耻、昏庸无能的判断,十四、五岁的少年,便有如此心机和胆识,怎么可能是那个传说中以调戏李凤姐为职业的无耻皇帝?
朱厚照的记忆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想法,那就是眼下文官集团势力太大,虽然派了焦芳这么一个二五仔进去当无间道,但君臣之争依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文官集团也并不是铁板一块,里面派系林立。因此罢免了刘健和谢迁之后,朝政还得由李东阳一系人马掌握,以平息文官集团中其他派系的围剿,为自己争取时间。
但眼下自己手下的两大头马,刘瑾和张永,却是水火不容。倘若君臣矛盾不尖锐,那么这种情况无疑是皇帝最喜闻乐见的,可是文臣们步步紧逼,自己的集团内再起内哄,那可真是危之大急了。
至于其他马仔,个个捞钱倒是一把好手,不过拿来搞朝庭内斗,那可真是耗子娶猫,只能找死了。
况且马永成和谷大用私下里也向自己进过刘瑾的谗言,jiān臣跟jiān臣之间,矛盾也是不浅。
在八虎之中,张永、马永成和谷大用这三人明显是一伙的,他们的斗争矛头直指刘瑾这个最大得利者。
魏彬和丘聚是一伙,他们既不依靠刘瑾,更不鸟张永等人,魏彬跟自己的关系也仅次于刘瑾和张永,倒也不怕这两人的打击。
真正依附刘瑾的,只有高凤和罗祥两人。
仅仅八个人,就分成了三派,后世某位伟人总结得果然不错:斗争,无处不在,与人斗,才其乐无穷。
朱寿同学正在悲天悯人的思考哲学问题时,浩大而庄严的天子仪仗,已经停在了豹房的大门前。
他举目四顾,着眼之处,尽是人山人海,这时他明白了一个道理,那些电视剧里什么微服私访的,纯粹是扯淡。
从紫禁城到豹房,这么短的距离,还没出皇城呢,就是如此大的排场。要是出了皇城,那不得无边无际的人群?
三流大学的文科生并不知道,他的这个身体,在后来的某个时间,率领一群侍卫乔装打扮,冲出京城和长城,直达草原,和蒙古人打了一场规模不小的战争,这个例子更能证明所谓的微服私访,不过是小说家们笔下的小小玩笑罢了。
跟某些小说中描述的不同,呈现在朱寿眼前的豹房,是一连串庞大的建筑物,从成祖时期开始修建的建筑群,在西苑中连绵不断,根据前身的记忆,里面有虎豹园、虎城、象房、豹房、鹁鸽房、鹿场、鹰房等场所。
靠近太液池边的一处空地上,还有一幢新的建筑正在拔地而起,那是朱厚照同学命令刘瑾修建的新豹房,主要用处是容纳各种美女。
按照朱厚照同学的理想,里面按类别分:有人妻、熟女、jì女、舞女、寡妇、孕妇;按人种分:有高丽女、sè目女、西域女、西洋女。还有若干动物、工匠、伶人、和尚尼姑等等,总之是个极有后现代sè彩的伟大构思。
宅男朱寿非常欣赏皇帝朱厚照的这个创意,这才是真正的YY文****路线啊!
不过他并不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这幢还没修好的建筑,将会成为他驾崩的地方。
所以说,知识改变命运,这种话真的不是扯淡。
步舆已经停在豹房的大门前很久了,皇帝不动,谁敢动?没见刘督公和张提督也乖乖的站在旁边看太阳么?
没有知识的朱寿同学从被明朝建筑震惊的状态下醒来,刚抬起手,便听见步舆旁传来一声大吼:“兴!”
这丫是随行的鸣赞官,功能等同于后世领导人拿来讲话的麦克风,天赋点都用在了嗓门上面,只要皇帝准备下步舆,那就是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随着鸣赞官的吼声,所有太监、侍卫和宫女都站得笔直,连备受恩宠的刘张两位老大也不例外,可谓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敢动。
这是朝庭的规矩,不管你当多大的官,规矩是必须要守的,不懂规矩的人,都跟蓝玉一样,被皇帝砍成十七八块丢去喂狗了。
鸣赞官又是一声大吼:“拜!”
这也是规矩,意思是除了皇帝、乐工和当值的侍卫,其他人,都得跪下。乐工不跪,是因为他们要演奏天子之乐。
因此在悠扬而庄严的乐曲中,红sè的士兵、蓝青sè的太监、彩sè的宫女,统统都跪在了地上,匍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不过刘瑾和张永却依然站着,一左一右地掀开了步舆的黄幔,这是他们的特权,也是皇帝的恩宠和特许,意思是告诉天下所有人:我们就是传说中的宠臣。
刘瑾看着那个少年慢慢的起身,睁着迷茫的眼神,看着四周人群,心中不由涌出一丝暖流。
他跟着这个少年已经整整十五年了,从这孩子呱呱落地开始,一直到长大chéng rén,他都从来没有离开过,在内心深处,他甚至把这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
当然,刘督公不敢表示出这种足以诛九族的想法,他只是个奴才,一条皇帝需要的恶狗,因此人类感情什么的,还是如同节cāo一样,远远丢掉为好。
想到这儿,刘督公以不逊于张提督的速度,替皇帝整理了一下明黄龙袍,轻声说道:“圣上,慢点,让老奴扶你下来。”
张提督也不甘人后,大手一挥,举重若轻地替皇帝擦了一下那双蓝缎朝靴上的宝石,粗声道:“小祖宗,蹴鞠队已经安排好了,只等您下令,便可厮杀一番。”
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扶着皇帝的左臂,瞪了一眼扶着右臂的刘督公,心里暗骂道:“贼厮鸟。”
整个大明帝国,这两人是最了解皇帝心意,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深得帝心。
豹房养了几支蹴鞠队,深得小皇帝的喜爱,一向爱好体育运动的朱厚照来豹房,除了跟美女们进行身体交流外,看蹴鞠赛、欣赏人与动物的厮杀,是排在第二和第三的选项。
但今天的皇帝似乎不太感兴趣,只见他走下步舆后,抬头四顾,然后对刘瑾说道:“你那个内行厂搞好没?”
内行厂又称内厂、内办事厂,是前些时候才准备设置的厂卫,设于荣府旧仓地,也就是四司之一的惜薪司,除监察臣民外,锦衣卫、东厂和西厂也在监察之列,可谓是刘瑾的得意之作,也让他的督公之名更加名符其实。
不过眼下还属于一个胚胎,领导人员刘公公已经就位,下面的大小头目还没召齐,在正史中,一年多以后,内厂才能正式设立。
不过这无关紧要,只要有利益,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可以上,这就是刘瑾的处世之道。
“圣上,可是哪个jiān臣误国?”刘瑾不由兴奋起来。
大明朝最容易发财的行业是什么?
不是当官,也不是海贸,更不是贪污受贿,那些都是拿着脑袋去赚钱的事情。真正无本万利的行当,自然是抄家灭族,千里做官只为财,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奉旨抄家更安全的事么?
张永不由忌妒得两眼冒火,他盯着刘瑾,心中大骂:“你个老jiān臣,还好意思栽脏别人!”忌妒之余,也不由心中黯然:这种抄家灭族的好事,小祖宗怎么不交给我呢?
正懊恼间,不想耳边传来皇帝的旨意:“朕需要一把柔软的细毛牙刷,还有牙膏,不要蜂蜜和青盐的,要rǔ香味的,速派内行厂去办理此事。”
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内行厂去买牙刷?张永和刘瑾的大脑立即当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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