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陆离的树影随风轻荡,一只树蛙嘎嘎鸣叫着,自在的往草丛中弹跳着,刚一落下,“嘎——”半声后莫名静音了。无弹出广告小说
“这里烦人的东西真多,将军,我看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就成,而且他们今晚不一定会出现。”一名男子甩开手里树蛙的尸体,边对旁边趴着的岳钟琪道。
岳钟琪摇摇头,低声道,“不行,不待在这我不放心,这群贼子,真狡猾,一连几次都放鸽子不露面,太过谨慎了!策零那家伙倒是好耐心!”
岳钟琪哪敢偷懒离开,雍正可是在他临行前特意打了招呼,一定要活捉这群人!正想着,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岳钟琪忙屏住呼吸,眼射/精光直盯前面的‘猎物’。
待一群人拖着车辆走进包围圈,岳钟琪兴奋嗜血的声音响起,“动手!”
在惊叫彼起中,清兵们很快将这群人伏抓在地,完全是群乌合之众。岳钟琪感觉很不对劲,忙上前一脚踢开车上的箱子,箱里的石块和火器一起滚了出来。
岳钟琪忙喊道,“快!快!四处去追,后面肯定有正主!”
然而,到底迟了步,等这些清兵回过神,四处搜寻的全无所获。
听到回报的岳钟琪忿恨的连跺好几名正抱头的车夫,其中一名憨傻汉子叫的最大声,直嚷嚷,“我的娘哟!老子的屁股——哪个混蛋狗娘养——别别——别杀我……”
“闭嘴!”岳钟琪冷的面一把抓起这大汉,冷声问道,“说!你们到底是谁!”
那大汉傻傻的抱着头随着力道被拎了起来,有些结巴的道,“我是老,岳钟琪眸光直闪,让众人停下动作,招呼了身边副将先去询问这些人的情况。
漆黑的夜间,在火把聚集处,慌乱的叫喊声不断,过了一会,那名副将前来回报,“问清楚了,都是陕西那片各个村庄的百姓,被那里的僧侣教唆着运东西,凡是手持莲花玉佩的都要运,说这样能消灾,不然也不会背井离乡跑到这里来。而这些箱子,就是在前个村子的路上从名年轻男子那接的,”
“哦?”岳钟琪很是疑惑的走到那老,“那时你总也练不好,其实不是练不好,只是缺了耐心,总感觉太过枯乏。”
允禩似笑的才看到雍正,淡然开口道,“兄弟之中,你的耐心是最好的,哪怕只是小小的习字,唯你最是认真,甚至仿的圣祖爷的字迹最像。”
“你虽缺了耐心,却最为机灵,字迹讨好不了圣祖,便在其它功夫下手,兄弟之中,最为年幼便册封贝子,允禩,你倒是聪明的很,朕一片赤子之心,临摹圣祖字迹,效仿的不过是董其昌的字体,结果却成了篡改圣旨的话头,你们散播的很是不错啊,百姓们哪里知晓这圣旨需要三文书写,琐规根本无手脚可动。朕又无法一一对众解释,允禩你手下能人真不少,朕的一举一动,皆能被你们曲解各种意思啊!”调侃似的语调在院中回荡。
允禩哈哈笑出声,好半天才道,“看来皇上还是在为陕西的事发愁啊!真没想到这么一个小组织居然能令堂堂雍正爷犯愁!真是不简单。”自己不过提供一些信息,那陕西的余众却能借机编出各种话头煽动百姓,还真是能耐不小。
“有意思吗?朕愁什么!慢慢查探便是,总会露出尾巴,可是你知道这样每耽误一天,有多少百姓误入这群人的把戏,被他们当成炮灰推上前?在拖一天,他们又会做出多少错事。这群人可是意欲反清,允禩啊允禩!你还记得你姓什么嘛!你也是大清子民啊!你居然会同这些人联手,只为扳倒朕,枉顾百姓!你可以用尽手段讨好圣祖,但不能违背原则,你可以政见敌对朕,但不能枉顾那些无辜的百姓!”
“皇上,我可只是个闲散人,什么事也没做!而你,才是这天之主!既然你坐上了这个位子,你就好好承担这位子带来的一切!”
雍正怒极反笑,“如果不是你跟他们接触,朕岂会来找你,指望你还能记住自己的身份,没想到,你却因私事,这个时候还要拖朕的后腿。朕不会因为可笑的脸面,无聊之人口中的声名,拿天下百姓开玩笑!若是如今情形颠倒,朕绝不会同你这样,拿百姓来赌气!允禩,你真令朕失望。”
允禩悠哉的品着淡无味的清酒,仿佛那是世上最美味的酒。
失望,的确是,失望自己离那里只有一步之远,却被你抢了先,既然你有能耐抢到那个位置,就用你的能力解决这些问题吧。
若是没有争雄之心,一开始便不会去争!既然去争,岂能甘心败。
那群人?原以为不成气候,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提供了一点让人更相信的消息。没想到居然借机成事了。
雍正看着允禩闲闲自在的样子,不由抿嘴,岂会随他动摇,松身笑道,“不知道这位闲散之人还记得允禟吗?岳钟琪没空关照,朕特派了李绂前去好好关照。”
李绂!石桌上的酒杯嘭的倒下,酒洒一桌,允禩盯着雍正恨声道,“雍正!你欺我身边人算什么男人!”岳钟琪为讨好雍正,押送允禟之时肯定使了手段,而如今的李绂更是势利小人,当初也曾投靠过自己,最是了解此人,何况他同允禟也是有过节的,如今允禟落他手中,难说雍正会不会还下了什么令!雍正这是拿允禟的命逼自己啊!先是郭络罗氏,再是允禟!为达目的,你真是卑鄙。
雍正无视允禩忿恨的眼神,轻松地站起身,睨视重声道,“那你拿百姓堵气又算什么男人!”
允禩气愤的反笑的更是灿烂,“哈哈……好!那我们就比比谁的心更狠,别忘记了,那也是你的弟弟!”
“你莫忘记了,还有老十!同你亲的兄弟可不少。”雍正转身,抛下呆楞的允禩离开了。
允禩紧握拳头,扯出诡异的笑容。
羁押在西宁保定的允禟在四围高墙的小房里,难耐酷暑病倒了,二十五日允禟已不省人事,然而没有根本没有大夫前来调治,二十七日卯时,允禟凄惨离世。
允禩看着那一封封关于允禟生前过的囚禁日子,完全按犯人之例桶供传递饮食,有时连份例都不送,更是时不时受到言语侮辱,不由抱头默然流泪。
终于,泪尽了,心凉够了,允禩望着天空,喃声道,“你赢了,彻底赢了!陕西的情况,我会细写折子呈上,望你能善待允誐!”
自允禟因腹泄卒于保定的十几天后,允禩患呕哕,卒於幽所。
允禩临死仍带抹笑,然那僵硬的笑容异常的诡异骇人!雍正!死了一个兄弟你能遮掩,那一连死两个呢!我要让天下充满你的骂名!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部分语句资料摘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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