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处理完了要事,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 看了看月色,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从门房里走了出来,漫步在宅院里的后花园里。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清冷绝丽,犹如洁白的莲花。
“流云。”她伸手抚上一株开的正艳的花朵,在这个安静的院落开口道。
原本这里只有她一人在,可是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穿墨裳的蒙面男子。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主人,你有什么吩咐。”声音是如泉水一样的清澈。
如雪微微的皱了皱眉,“我说过了,你不用这样叫我。你像其他人一样叫我小姐即可。”
流云唯一露在外面的那双好看的如画眉眼低垂下来,没有说话。
自从两年前,如雪在城角处无意救了奄奄一息满脸伤痕的他时起,他就认定了她是他的主人。关于他的过去,如雪不知道。不管怎么查都没有查到任何跟他有关的线索,不知道姓什么,他说自己叫流云,其他的便什么都没有说。也罢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另人知道的过往,她也就不去探究。只要知道他是对她忠心,绝不会做任何对她不利的事情就行。
“那边来信了吗?”
“有,这是公子的信。”
如雪接过信,然后让他退下。流云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一瞬间就消失了。
如雪把信打开,一入眼前的是无比熟悉的苍劲飘逸字体。
百里宸已经从三皇子变成了羽国的太子。这一点在如雪的意料之中。在观国韬光养晦,隐忍的他,自然比那些被养在深宫里宠着的弱智男子强多了。他当上太子只是时间问题,可是如雪还是有点意外,他在短短的三年里就达成这个目标。
他和她重逢的时间又更近了。
回宫的时候到了,如雪向往常一样走到宫墙外,然后流云抱着她,轻轻一跃越过那高高的墙帷,穿过戒备森严的防卫,轻松的把她送到了她居住的那个偏僻院落。
流云只有在如雪需要他的时候才出现,完成事情后又会消失。但是如雪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在某个离她不远的地方保护着她。
有了流云后,如雪进出宫门比以往更方便了。所以她在外面需要她处理事情的时候她就让流云这样带着她出去,然后又这样回来。从来没有被发现过。
皇后之位空虚多年,终于在这百花争艳的后宫之中,元贵妃最终登上了她一直梦想的位子,皇后之位。观国封后,其他两国都派了使者前来恭贺。作为元贵妃现在的元后所生的女儿言如雨也趁此次机会回国省亲。
长国派的使者是恭亲王秋碧生,而羽国当然是太子百里宸。长国因为离这比较近,出发的较早,大概一个月后就到。而羽国则是因为大雪,路途不便,所以要来迟半月。
如雪看着手中的线报,她知道这是一个机会,她的转折点。
放下手中的书籍,她吩咐乐师奏曲,然后在临水的亭台开始每天的练习。
绿舞盈袖,脚步轻快,身体飞旋。跟着曲子或是转或是停跳,衣袂翩飞。即使她现在的舞步已经达到了出神入画的地步,但是她还是依旧坚持着练习早已熟悉到自然的舞步。她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疏忽,要做就做到最好。直到耗尽力气,倒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她转过身子看着湖水。天上的繁星夹杂着雪花飘落的景象全然的倒映在水里,她就只是这样看着。雪花落入水里,翻起一片涟漪,然后消失无踪。
她回去后,脱掉鞋子,袜子早已被血浸湿。不知道这样的疼痛,她是如何坚持跳舞的。她就像是毫不在意一样,慢慢的褪去袜子。脚趾早已被磨破了,还往外渗着血。
流云拿着药膏进来,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手中,然后拿起药膏轻轻的涂着。
涂上药膏,如雪确实感觉不是那么疼了。
“流云,你的医术又精湛了。我想,如果以后就算突然变成了乞丐,你也不会饿着。你这手艺,估计都可以去当名医了呢。”
流云听到这里,眼眸闪烁了一下。
“涂了药就不要让脚沾水,否则效果会不好的。你先睡,我就出去了。”
流云就是这个脾气,话很少,就像个木头一样。有时候你甚至会忽略他的存在,但是当你需要他的时候就会马上出现。
如雪躺在床上,因为劳累,所以很快就入睡了。
观国王都平在是最繁华的都城,它的繁华热闹和房屋的构造充分的体现了一个大国的华丽奢侈。平在最出名的还是它的那片走不到尽头的梅花林,每到了寒冬梅花绽放的季节就会有很多才子佳人慕名而来。
“公子,前面就是梅花林。”一个侍从打扮的人对旁边的男子说道,眼神和语气里全是恭谨。
这么冷的天,也只有他才拿着那把千年不变的扇子在手上。他用扇柄轻轻的敲了敲扇柄,结在扇尾处的白玉比这个雪天的白雪还要干净剔透。
“你们都先去驿站吧,我想独自去走走。”
这些侍卫都是很早就开始跟着他了,所以都知道他欣赏美景的时候喜欢一个人,不喜旁边还有人在。在侍卫里面唯一一个没有穿墨色衣服的男子出声道:“公子,这里是他国,留你一个人,属下怕。。。”
“江齐,你也太多心了。自我懂事起,除了师傅以外还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赢我。”他平平淡淡的说道,话语间并不见骄傲和炫耀,只是神色平淡面容静然。
是呢,他们家公子的实力世间少有人及,他家公子那样的人物,世间也无人能够与之比。江齐的脸上显出了一丝自豪。
江齐听令领着人先一步去驿站了。
他摇着扇子慢慢行走在这片不似人间的景色里,白的雪悠悠淡淡的梅花香,不见尽头的花林。在这雅致无尘的世界里,一袭青竹色衣衫的他不比这天境逊色。俊朗轮廓分明的脸庞,刀削似的眉眼鼻梁下是薄薄的嘴唇。行走间透出飘然离尘的气质。
走了许久,这片梅林好像真如传说中的那样没有尽头。大概很多人都一样来这看过一样的美景,也一样为它的美而感叹,那么要是不从地上看呢?如此一想,他便翩然一跃就站在了梅树的枝桠顶。他悠然的站在上面,看着这绵延的白。虽然他站在树上,但是却未见树木有一丝的晃动,甚至是在他跃上去的那一下枝桠都没有摇晃过一丝一毫。
“呵,果然这里是被人摆了阵法。”走进去的人永远只能在外面转转,看似走了很久其实也就只是在一片同样的地方打圈而已。所以才会被人说是无尽头。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周围的布局,而后眼睛微微睁大,里面透出一丝兴奋,“居然还是传说中已经消失了的守却阵,我今天倒是有幸来领教领教一下。”说完便飞身落下。
他看似在散步一样,其实每一步都是有章法有规律的。
守却,守却。传说中无人能解,除了发明此阵的人。此阵没有杀气,也容不得杀气,它只是让阵外的人永远进不来,让阵里的人有个可以隔绝的安静之地。如果你不是心气平和之人,是永远不能进入此阵的。到了阵里面你也不一定能够成功进去,在入阵的时候如果半途生出杀伐之意那么你必死无疑。传说以前有为高人不信,便不知天高地厚的进去了,结果便没有再出来。只是后来他的家人在自家的门口发现他气绝身亡的尸体,上面还有一张纸,写的是:来扰者带孽气,吾甚厌。从此以后便再也无人敢去打扰,后来慢慢的此阵就消失于世间。此阵还有个比其他阵法更让人为之沉迷的便是它对地域的设置,它可大可小,甚至是可以让一个国家被圈在此阵里面。此阵除了设阵的人以外,无人有那个能力破。能进阵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可谓是真正的屈指可数。
这么神奇接近神话一样的阵,没想到今天居然让他碰见了。他在心里默默地推算着,用眼耳鼻身体里的一切感受着周围的事物,有时往前走了十步又往后退十一步,有时或左或右。他没走一步眼前的景物就随着变换,有时候明明没有路,但是他却依旧往那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慢慢的他的脸上也出了汗。汗水滴落在地上时,他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周围的景物停止了变动。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进来了。”真不愧是守却,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要不是他从小便对阵法特别的感兴趣,再加上有他师傅的教导,否则他今天也不可能成功进来。
他打量着里面的景物,跟外面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是梅林,只不过这里的花开得比外面的茂盛许多。他信步闲散的走着,好像在逛自家的花园一样。
他突然看到一角白色的绸缎翩舞,便好奇的走上前去。
肤胜白雪衣袂翩翩的女子正闭着眼睛在这绝世的景色里自在的舞着,腰肢柔软,一舞一动一转都透着灵气。长发用一只白玉兰花枝轻轻挽着。她的脸让世间所有的事物都为之失色。飘落的梅花雨,围着她在空中一起跳动。
他怔怔的看着那个自我的跳舞的女子,目光闪烁。他见过世间世间最优秀的舞娘跳的舞,也见过许多美丽的女子,可是此刻才发现那些都比不上眼前的女子。
当她一曲舞罢,站在梅花雨下,头微微上扬,闭着眼睛,像个孤单又高傲的梅花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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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大家都给留个言吧。冷冷凄凄的,各位忍心吗?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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