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开 心 文 学 你终于又回来了。”她微笑着看着他,声音隐隐有些颤抖。
还是他一直喜欢的玄衣,衣袍上依旧是兰花绽放,依旧是玉冠束发,依旧那张让人舍不得移开眼光的容颜。只是他的身高比三年高了许多,比她整整高了一个头。眼光也少了以前的锐气,多了些淡静。她知道那是历练后的沉淀。
“你长大了,变了。”她感叹的看着他,眼中有些遗憾。这分开的三年,他人生中的三年她生生的被空出了。只能如现在这样看着他。
“可是有些地方我一直没变。”他少见的脸上温柔一笑,这一笑便化去了他的冷气,像九天上的兰花一样。
她看着他的笑脸怔怔的出了神。是啊,不管怎样,他还是来了,她现在还是又可以和他这样待在一起了。
“你才是真正的长大了,变得更加的。。。”他想起了那天她一人在大殿上的绝美绽放,心里好像被什么触碰了一样不自觉的加快了。
“我变得怎么样了?嗯?”她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还有那双在月色下泛着明亮光辉的眼眸,百里宸心跳的更快了,脸也微微红了红。
以前就知道她美,也料定了她以后定然不会平庸。如今却变得更加的容易触碰人心,她已褪去了小孩子的稚嫩,多了少女的纯然美艳。她变得更加的绝世,也知道她现在的能力也变得更加的强大。
“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他轻咳一声,“没什么。”
“说嘛,告诉我嘛。我是不是比以前更能干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差不多快把御书房里的书都看完了,包括这些年你送的那些书籍我也看完了。你说我是不是很能干?哎,你就夸夸我吧。”
两人就这样缠闹,也只有在对方面前,他们才会出现彼此年龄间该有的样子,而不是那样少年老成。
累了后,两人并排坐在湖水边。都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湖水。
“这三年,你过的好吗?”她终究还是问了出来。在那里,深宫险恶,他又是那样的身份,以她的聪慧不难猜出那里的生活。可是到了现在她还是想问上一句,这三年,你过的好吗。
想起那三年,他的眼眸暗了暗,“有惊但是无险,我过的挺好的。”
还没等他问,她就先开口道:“我也过得挺好的,没事的时候就去看书,累了就出去散散步。我过的挺好的。”
除了没能留住如梦,除了她身边又离开了一个亲人之外,她过的挺好的。
他怎不知这些岁月她的事情,她不愿他担忧,他便如她的心,装作不知。他轻轻的拉着她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那片月光。她也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在他的肩膀,轻轻的依偎在他身旁。
如果时间可是静止,如果这一刻便是一生,那该多好。那是的他和她以为,他们可以这样一直下去。那时的他们以为即使岁月变迁,他们之间的永远不会变。谁曾想到岁月弄人,他和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远行。这都是后话。
今天如雪依旧和前些日子一样和静妃在御花园闲聊。
如雪见静妃的脸上有了些倦色,便说:“那边有亭子,不如我们去那坐上一会。”
静妃笑了笑:“还是你贴心,唉。。。当真是老了,身子不中用了,走了几步就累了。也罢,那的景色也挺美的。”
“娘娘说笑了,若是让不知情的人看见我倆,估计他们都会以为我们是姐妹呢。”
“呵呵,你这孩子,还真是嘴甜。”静妃娇美的脸上漾出了粉如黛山的笑,看来如雪的这番话她很是喜欢。是呢,这时间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别人说她年轻貌美呢。
如雪亲自泡了一壶雪山龙井,递上对面的人面前,“娘娘,这是我用今早摘采的露水煮的,您尝尝看。”
静妃接过去,先是闻了一闻,一阵清新舒爽的温热气息让她全身都暖暖的。喝下去,更是像被泡在温柔的泉水中一样,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不得不说,如雪泡茶的功夫堪比皇宫里的那些侍茶者了。
静妃脸上全是满意的微笑,“雪儿,你的这手艺当真是好。以后你得多教教我,这样我也可以给皇上泡上几壶。”
“是。娘娘,我今早摘的露水还剩一瓶,您若不嫌弃,我就送给您了。”说完,她递给小婉一个眼神,小婉把端在手中的瓶子送了过去。
静妃满含笑意的伸出手去接,可是伸到一半,她的手就顿在半空中。脸上也出现了痛苦的神色,脸色苍白的倒在了桌子上。周围的人看着这一突发的状况都慌了。如雪赶紧走到她的身边,发现她已经昏迷了。
“娘娘,您醒一醒,您怎么了?”如雪把她扶了起来,发现她的嘴角有血迹,嘴唇已经发黑了。看来是中毒了。
大家都知道静妃是皇帝最喜爱的妃子,如今突然昏倒,他们都被吓的手忙脚乱了。如雪神色慌张但总归比他们要有些分寸,她吩咐周围的人,让他们赶快去找太医。就在这慌乱的时刻,刚刚好陪长国亲王散步的言兆一行人也到了这里。言兆从如雪的怀里小心接过静妃,看着怀中的女子没了以往的笑靥而是如此虚弱,他的神色浮现了担忧和怒气。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眼神肃穆的扫过了周围的一行人,大家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天子之怒,谁敢比之。
最后他命静妃的贴身宫女把事情都叙述一遍,听完后,他只说了句:“把今天在场的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大牢。”这一干人等里面也自然包括言如雪。他临走前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从未怎么接触过的女儿,只见她只是跪在地上把头低着,看不出任何情绪。
秋碧生看着如雪被人押了下去,眼中浮现了一丝担忧。他自己都不知道拿着折扇的手指.xzsj8.慢慢的加重了力道,他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这里便是地牢?如雪站在牢里打量周围。这个空间不大,虽然很乱,但是不算脏。空间不大,只有一张勉强可以睡的床,牢笼是用木头来作栅栏。如雪好奇的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先是疑惑,然后仔细一看便了然。这虽然是木头,却不是普通的木头,这是兵器砍不断火烧不起的玄木。看来这里是用来看押重犯的地方,否则朝廷也不会下血本用玄木了。
如雪把周围看了一便后便坐回床边,闭目养神。这里虽然很简陋,但是她不是那些从小过着富贵日子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这里于她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睡觉而已。
静妃被人下毒,如果不是拯救及时,恐怕就要消香玉损。天子震怒,命人彻查,结果很多不利的因素都指向这些日子风头正劲的十六公主,言如雪。如果不是没有证据的话,恐怕言如雪早被下令处斩了。那个本来应该为自己担忧着急的人此刻却依旧淡定的坐在牢里看书。
“呵,外面都快炸开锅了,你却好,这样的悠闲。”
言如雪放下了书,看向来人笑了笑,“是啊,外面这么热闹,你却有空来这里看我。”
百里宸不好气的看了她一眼,“我来这里看你,你还打趣。”
如雪撅着嘴不理他,不过还是担忧问道:“你来这里总归是不好的,不要惹上了嫌疑,你还是快走吧。”
“你在这里,我怎能安心。”
如雪听了这句话,心里不由一暖。
“你放心,我让长生在外面守着的,那些狱卒也被他点了睡穴,不会有事的。”
“长生。。。好久都没有见过他了,如今想来他的武功怕是又精进了。”
“长国的亲王,秋碧生,他今天在朝堂上公然为你求情。”百里宸脑中浮现起了今天那个青衣男子不顾众人目光淡然站立在大殿中的身影。
听了他的话,如雪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诧异,“那个人,谁让他求情的。”
秋碧生来这里见过她一面,言语中竟是想帮她。如雪当时就婉拒了他的好意,可是他却依旧如此。
“你跟他。。。。。。”百里宸疑惑的看着她。
“我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并无深交。至于他为什要帮我,我也不清楚。估计他就是一个闲人,没事找事。”如雪话是如此说,但是眼中还是带着一丝感激,毕竟当初在深宫里那些所谓的亲人都没有帮过她一分毫,而如今这个只能算认识的陌生人却如此帮她,要说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百里宸把如雪眼眸中的变化是看在心里的,他不由神色微黯,缓缓说道,“长国的慧亲王,他除了有长国第一美男的称号外还有一个外号,那便是不败战神。此人十四岁便开始带兵打仗,从无败绩。在长国可谓是除了皇帝以外第二被百姓尊敬的人。他,秋碧生,可不是什么闲人。”
如雪在心中叹道,原来那人如斯厉害。
“你回去后告诉他,让他不要再插手我的事情。我不想节外生枝。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嗯。”百里宸听见外面长生的暗号,知道自己该走了,他伸出手摸了摸如雪的头,“我该走了。”
如雪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点点头,眼中有着些许不舍。
百里宸走的时候看了眼刚刚被如雪放在一旁的书籍,这本书,怕是那个人送给她的吧。一念至此,他的心中又好像多了一些烦困。
看着他的衣角消失后,如雪又回到了床边,随手拿起那本书翻开,可是却没有看,只是怔怔的发呆。神色有些落寞。
他是很关心自己吧,否则也不会这样冒险来看她。他和她的关系不能让人发现,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可是他却来了。让他束手呆在一旁,看着自己被困在这里,他的心里肯定很难过和自责。就连一个没有见过几面的陌生人都可以为她出面,而从小两人一起长大的却不能为之出力。他这样骄傲的人,肯定很挫败。想到至此,如雪的心里比百里宸更难过。
是夜。世间最出色的两个男子在清冷的月光下静静站立,他们像是天上互相呼应的辰星又像是天生的对手,且是唯一。
“她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百里宸先开口打破了沉寂,玄色的衣袍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宛如仙人。
青衣男子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只是问他,“你去见了她?没想到,她和你居然认识,而且好像关系还不浅。”秋碧生微微一笑,里面带着一些无奈和惊讶。
“我和她之间不是你能插足的,我只希望你能安心的做你的长国亲王,她的事她自己有分寸,即使出了意外,还有我在。你的好意我在这代她向你谢过。”他的话如是说的决绝。
秋碧生看着他,这个跟如雪一样有着高傲气质的男子。这只怕他是此生少有的跟人说谢谢了吧。
“这是她的意思?”
“也是我的意思。”
只见那个青衣男子笑了,那张脸上的光芒硬生生的把月亮的美也比了下去。
“好,没问题。”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与百里宸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停了一下,“如果有一天,你不能保护她,或者她过的不好,我会来带着她离开。”说完后也不等百里宸反应,徐步慢性潇洒离去。
百里宸看着那个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目光如水,深邃不见底。月华照耀在他的身上更添一丝冷然。
三更过后,皇后的寝宫里灯火还为歇。元依姿看着残荷收集的资料紧锁眉头,不管怎样看她都不知道这里面究竟是卖的什么药。言如雪谋害静妃?别人信她可不会信。她跟静妃斗了这么多年,最了解此人。静妃绝对不会是这样轻易被人陷害的,而且言如雪也没有那个必要去冒这样的险。
可是她着实想不通,那个言如雪为何要这样做。一个人做一件事情,肯定得有好处才会去办。她想了这么久也想不通她的动机。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后来证明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静妃遇害一案,本来都差不多可以结案,定罪于言如雪的,可是事情后来发生逆转。负责这个案件的是皇上今年钦点的少年状元傅文清。他查出毒是来自于静妃喝的那杯茶,也就是那杯如雪亲自泡的茶。毒可能来自于三个源头,一个是杯子本身,一个是水源,一个就是茶叶。他仔细调查过,杯子本身没有毒,那么就去查水源。所幸如雪送给静妃的露水还在,没有被丢弃,他就拿去派人专门研究,结果也没有毒。那么剩下的就只能是茶叶,而那天的茶叶不是如雪带的,而是静妃派人去伺茶人那取的。所以下毒的人不是言如雪,而是另有他人。这一个结论出来的时候,朝堂上又是一番震惊。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凶手就不单单是想杀害静妃,还想嫁祸公主。
最后傅文清查出来的结果是,茶叶来源于皇后。人证物证俱在,可谓是铁证如山。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天刚登上后位不久的元依姿就被皇上禁了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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