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后,杨坚为太子选亲。 这日,所有的秀女均着相同颜色的华服,随着教习嬷嬷踏上大殿。
看着萧嫣然缓缓上前,杨勇和杨广眼中都有了不一样的神情,嫣然余光扫过杨勇,心中忽的一痛。这一日,终究还是来了。
见殿下眉目清秀的萧嫣然,杨坚满意地点了点头。问:“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名叫萧嫣然。”那不卑不亢的语气,让杨坚好奇地多看了几眼,这个女子,倒真有梁国公主的风范。
“听说,你是梁国公的女儿,这样说来,倒是一个名媛淑女,大家闺秀。”
“皇上过奖了,嫣然如今不过是个平凡又普通的女子,难登大雅之堂,皇上之言,抬举嫣然了。”看着她谦谦有礼的模样,杨坚满意的点头,道:“即使如此,那么,朕倒要好好看看你。你,可会对对子?”
“略懂一二。”
“那好,朕便先开个头。‘跨凤登台,潇洒仙姬秦月玉’”。
只见她微微思忖,便开口道:“斩蛇当道,英雄天子汉刘邦。”
“文教南宣,武帝平蛮开百越。”
“义旗西指,韩侯扶汉卷三秦。”
“千尺水帘,今古无人能手卷。”
“一轮月镜,乾坤何匠用功磨。”
“好,确实,不错,不错。”杨坚满意的开怀笑道:“皇后,看来,这个女子,确实不失为我们杨家合适的媳妇人选啊。”一口出,所有秀女纷纷羡慕地看向萧嫣然。
“是不错,那么,哀家就再考考她。”
“愿闻赐教,娘娘请。”萧嫣然缓缓一笑。
“哀家问你,何谓‘三从四德?’”
“回娘娘,妇人有三从之义,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此乃三从;九嫔掌妇学之法,以九教御: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此乃四德。”
“很好。”独孤后笑了笑,道:“那么,‘七出又指什么?’”
“七出是指‘不顺父母、无子、“淫”、恶疾、嫉妒、多口舌、盗窃’,女子若是触犯其中任何一条者,夫家可以以此将其休弃,另作婚配。”
“那么,你在家可曾读过书。”
“父亲说了,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嫣然并没读多少的书,只是读了《诗经》,《列女传》,《四书》,和《五经》而已。”
“很好,很好。皇上,看来,你我之中,都有了合适的人选了,既然这样,那么,就让勇儿自个说说,他到底喜欢哪个好了。”
独孤后话语一落,便将目光转向杨勇,杨勇心中欢喜,刚要站起身回话,却见杨广站起身来,轻身上前向皇帝皇后行了跪拜大礼,道:“儿臣斗胆,请求父皇母后赐婚,将嫣然,许给儿臣。”
“你说什么?”杨勇忽然惊怒万分,猛地上前捉住他的衣襟,吼道:“你这是做什么?嫣然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抢本宫的东西?”
“放肆!”杨坚忽然怒道:“勇儿,大堂之上这是做什么?有没有规矩?你眼里,还有父皇和母后吗?”听皇帝这么一说,杨勇只好讪讪地松开杨广,但眼里却是明显的怒意重重。
只见杨广从容不迫地跪下,缓缓道:“父皇,儿臣与嫣儿两情相悦,情投意合,这辈子,儿臣只想娶她一人,所以,还求父皇母后成全。”说罢,他转过头看向嫣然,“深情”地问:“嫣儿,我爱你,我想娶你为妻,你,可愿意?”
萧嫣然惊讶地看着他,却见他眼角处隐藏着一丝狡诈,一丝威胁,一丝敌意,甚至是……还有一丝丝的,深情。一时间,她似乎慌了神,竟吞吞吐吐道:“我,我——”忽然间,她看见了大殿下第二排最后面的一个小女子,她眼中热切期盼的眼神将她的心深深地刺痛,闭上双眼,她终于缓缓地说:“嫣然……与晋王殿下……乃……真心相爱,情投意合,所以……”犹豫着,她缓缓地跪下,脸上似乎带着不明的红晕:“请皇上皇后娘娘成全。”
她话语刚落。杨勇便不可置信得看向她,眼中尽是哀伤和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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