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陆续的出了皇宫,走在最后面的是王旁和韩绛,韩绛上了年纪自然走的慢,王旁则是陪着他跟众人拉开了距离,
“看來我是老了,沒想到当年郑侠献图后面还有这么大事,当初只以为郑侠此人是小人,想不到竟然这么yīn险。”韩绛边走边说道,
“是啊,当年家父改革心切,才让小人钻了空子,看來凡事不可cāo之过急啊。”王旁感叹到,
韩绛窃笑到:“你这小子,这么多年变的比以前有城府的多,我看这事肯定是你一手策划,要借这个机会让这吕惠卿自食恶果。”
“既然您这么想,我想皇上大概也想到这里了,不过,我这一半天就动身了,现在我可以放心的四处去转转了。”
“想到是沒有用的,以前你意气用事,但是还算拿你有办法,今天的事就算皇上和文武百官都心知肚明也是拿你沒办法,况且这吕惠卿也是积怨太重,不过到有一件事我算是放心了,就是你啊真的成熟了,回头等我退休之后我也去找令尊,我们老哥俩游山玩水颐养天年喽。”
出了皇城各自上了轿子回到府上,王旁在轿中掀起轿帘看着京城的街景,这次回到京城,他最想做的就是为父亲的革新正名,让吕惠卿受到应有的惩罚,如今他想做的事做到了,接下來他就要离开这里,就像刚刚和韩绛说的那样,有些事不可cāo之过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啊,
这么想着轿子已经在府门前落下,焦德友从府迎了出來:“怎么样,这轿子坐的还舒服吧。”
“舒服什么啊,不如骑马自在。”
“那怎么行,以后您啊就得在轿子里了,外人想看王爷那难了,再说有时迁跟着轿子,出來进去的您也随时看着他,省的他趁你不在的时候惹祸。”
时迁就在王旁身后,他抱怨到:“无聊死了人啊,王爷自己去皇宫里吃吃喝喝,我这在外面一直等着还饿着呢。”
这么一说也提醒王旁了:“你饿什么啊,,那些眼前摆着吃的吃不着的人才饿呢,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饿了,焦大哥快给我们弄口吃的。”
“怎么,皇家宴席不好吃,。”焦德友笑着问道,
“好吃,就是不管饱。”三个人又说有笑的朝里走,一抬头看见陈邕坐在走廊上抽抽搭搭的不知道干什么,王旁走到近前蹲在他面前:“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爹说要回走了,王爷我不想走。”
王旁看了一眼焦德友,焦德友一脸的茫然,“快请陈先生。”
书房之中,陈康和张豹低头垂首,王旁让他们坐下说话,两个人似乎都不想先开口,王旁笑着问道:“陈先生,我听邕儿说你们要走。”
早晚要说,陈康低头想着,张豹是直xìng子:“王爷,说实话吧,我现在闲的难受,当初我是听陈先生说,您要为镇南王报仇的,也不是我喜欢打打杀杀,只是觉得王爷当年名声在外,现在您全息全影儿的回來了,我觉得吧以后也沒什么事,况且您以后要学修仙炼丹呢,我是一粗人,那些事我不懂也帮不上您,我想还是做点实际的事好。”
“那陈先生您是为什么。”王旁问道,
陈康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摇摇头,王旁知道,陈康跟着自己时间长,他有事未必能向张豹那样直來直去,但是这些年陈康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王旁都很感激,
既然陈康不想说,王旁转头对张豹说道:“我要是说,我在等机会,你愿意相信吗。”
张豹瞪着眼:“您说的话我都相信,可您总得告诉我在等什么样机会吧,天天在这当闲人养着,我可不想做。”
王旁略微沉吟片刻:“我在等推翻宋朝的机会,但现在不行,必须王石那边能够拿到西夏的政权,另外辽国那边我也觉得可以在我做大事的时候即便不配合也不会影响我。”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既然王爷想公子那边顺利,不如把我派到公子那,也许我能帮上忙,总之,我听说王爷现在手头不宽裕,再要养着我们几个,我于心不忍。”
这话怎么來的,王旁心里纳闷:“老话说,养兵千rì用兵一时,这都是必须的,不过我倒是奇怪,怎么王府就不宽裕了呢。”
“外面都在传说,王爷对身边小仆很苛刻,小仆还出去偷东西。”张豹似乎觉得时迁的事给王府丢人了,
“哈哈哈,原來是这样,,我对二位说了吧,那是我故意安排时迁这么做的,为的就是引出來郑侠,今rì宫宴上,郑侠当众揭穿了吕惠卿的罪行,甚至好多大臣啊都给皇上写了东西,这下那吕惠卿再想翻身都难了。”
张豹恍然大悟:“这么说,时迁这小子还有功了,看來我还是误会他了。”
“他啊,这件事有功,不过在街上捣乱的事有过,功过相抵不提也就过去了。”
张豹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王爷有事就赶紧差遣我,不然我怕我憋闷坏了也和那小子一样再惹点什么祸出來。”
王旁点头:“张豹有这心意,本王十分感激,我给你假期,你回家去看看,顺便代我问候下张平,不知道他的身体怎么样了,这些事办完之后,你就到永乐成,王石那边正是用人的时候,这下你可满意。”
“满意,太满意了,多谢王爷。”
“那你先去收拾准备,一会我安排焦大哥给你带路费盘缠和要问候张平的礼物。”
“好嘞。”张豹笑着就出去了,
王旁再看陈康:“陈先生,现在您能说说了吧,,难道您是还怪我在延州的时候沒有和您相认。”
“王爷,不是这样的,您沒跟张豹说明之前,我也以为王爷安于现状了,如今王府不缺人手,我在这也沒什么用,就想带个邕儿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教他读书。”
“惭愧啊。”王旁叹道,
陈康忙问道:“王爷,您惭愧什么。”
“这些年,陈先生为了找我,四处游走耽误了邕儿的学业,您说我能不惭愧吗,陈先生你要是再这么走了,我,我心里难过啊。”王旁说的不是假话,想到在延州看到为了寻自己差点送命的陈康,王旁的心里就格外的纠结,
“可是……现在我也是人浮于事啊,。”陈康也舍不得王旁,但自己毕竟是无用之人,
“陈先生,您就别可是了,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先生愿意否。”
“王爷您说,我听您的安排,要是让我去西夏也沒问題,只不过邕儿留在京城就可以了。”
王旁勉强笑笑:“陈先生这么多年为王某所做,王某铭记在心,如今我有自己的打算,只不过不能急于一时,这断时间陈先生就好好休养,专心**邕儿,将來会有用到先生的时候。”
“王爷还能用我,是我的荣幸啊,只要我还能动,一定为王爷效力。”
“当然能动,不能动了,我让人抬着你给我做事。”
陈康终于笑了起來:“王爷,您说吧,打算现在让我做什么。”
“保康门街不是还有处门面吗,焦大哥收回宅院的时候留着那门面,可他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就一直关着,陈先生就在那做些生意照看着门面就好了,另外我给你安排一两个伙计,也省的先生费力,卖什么,赚不赚钱都无所谓,关键是旁边就是林志浩的府上,我回头跟林老爷说一声,他家孙子林冲和邕儿同岁,正好一起读书。”
陈康一听立刻站起身來,施礼说道:“哎呀,王爷想的太周到了,我该怎么谢王爷呢。”
“先生快免礼吧,咱们之间还说什么谢与不谢的话呢,,快去吧,邕儿正坐那哭呢,告诉他别哭了,不用走了。”
“呵呵,是是。”陈康也乐着跛着脚走了,
王旁叫了时迁,时迁从门外闪了进來:“行啊王爷,这两人可都是乐着出去的。”
“你都看到了,那我们说的什么你也听到了,。”
时迁沒回答王旁他歪着脑袋看着王旁道:“那王爷是打算让我跟着张豹走,还是给陈康当伙计帮忙呢。”
“你想的美,你以为我这么轻易就饶了你吗。”
时迁嬉皮笑脸道:“那王爷还打算怎么罚我,。”
“收拾东西,咱们明天上路,罚你跟我去高丽。”
“嘿,这叫罚吗,,带我远行,离开焦总管我乐不得呢,~”
王旁知道焦得友经常会板着时迁,他也笑道:“我带焦大哥一起去。”
时迁一听有点垂头丧气,可看王旁那得意的笑,便知道王旁是逗他,这才也乐着转身去准备,
第二rì,主仆二人出了门,两匹马并行不快不慢的走在出城的大街上,再次路过当年镇南王府,王旁似乎已经沒有什么遗憾,身后的高大的皇城中这会儿的朝廷上,应该是有人欢喜有人忧,但这些也和王旁沒有什么关系了,
快到城门的时候,时迁忽然带住了马朝一个匆匆行路的人喊道:“嘿,戴兄,你还真是今天回來了啊,你到底是不是去的江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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