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猛从半空落地,挣扎想要站起去扶满天星,那青年已经追上前来,抬腿就是一脚,将朱猛踢到满天星身上,不再理二人,拾起宝剑,刚刚那剑这青年已然用尽全力,这二人已经没有反抗能力,当先运功调息,免的留下暗伤。
满天星被朱猛一砸,身后伤口血流如注,莫说动手反抗,就是放他在这里只怕过不了一刻就流血而亡。
朱猛挣扎翻身,从怀中掏出金疮药给满天星敷上,那青年只是冷冷看着,也不阻止,已当他们两个是死人。
满天星吐一口血沫,看着青年说道:“居然是以气御剑,虽然只是皮毛,能死在这传说中的剑法下,我满天星也算是不枉了。”
那青年也不答话,这以气御剑他只是练个皮毛,强行催动实在是负累不轻,这时内息沸腾,好不容易才压下。
那黄脸汉子也追上来,对青年施礼后,便在一旁护法。
这时远处道路上一人拖着一辆大车慢慢走近。
青年回过气来,盯着朱猛道:“朱堂主,你要是现在将我们要的东西交出来,然后加入我缠丝,还可保得xìng命,不然的话必让你这狮虎堂上下再无一个活口。”
朱猛仰天一阵狂笑,嘴中满是血沫,道:“老子虽然是强盗出身,可平生从来不说假话,你们那东西我从不曾见过,想要我狮虎堂的人命,只怕崩了你们的牙口。”
那青年看一眼黄脸汉子,道:“怕是不在他手上,传令将那rì茶馆中所有人灭口,接触过杀鸡屠狗二人尸体的全部灭口,就是那镖局残余的人都要灭口,狮虎堂这名字以后就不要在江湖上出现了。”
黄脸汉子点头应是,这时那辆大车已经到了近前,却是一个俊美少年拉一辆盖着白布的板车,低头前行,就像没看见这几人一样。
青年皱着眉头,道:“一并杀了。”心想这路上负责jǐng戒的却是该责罚了,怎的放了人进来。
黄脸汉子抬步就要动手,那俊美少年这时却抬头道:“这里可有狮虎堂朱堂主?”
见几人都是一脸惊诧的看他,少年微微有些脸红,却又问了一遍。
朱猛道:“小兄弟寻我么,不知你有何事,可来的真不是时候,要连累小兄弟和我一起上路了,朱猛欠你一条xìng命,待来生一定还你。”
那少年放下大车,将朱猛挡在身后,冷眼看着对面二人,口中言道:“长生镖局二十二口xìng命血仇全凭朱堂主才能得报,小子欠朱堂主二十二条人命,不用来生,今世定当报答。”
朱猛还未答话,那黄脸汉子咳嗽一声道:“你们两个报来报去好生麻烦,等下黄泉路上慢慢的去说吧。”
一步跃上前来,当头一掌向少年头顶打去。
朱猛闭眼微微叹息,不忍再看,这少年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一表人才,还未真正的开始人生,却因他而死,却是可惜了。
这时却听满天星震惊大喊:“这……这怎么可能?”
睁眼看时,朱猛一双眼珠都要蹦出眼眶,心下只是一个声音,这怎么可能?
只见那黄脸汉子一脸的震惊,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嘴里呐呐言道:“这怎么可能?”
却是那少年一手穿透了他的胸膛,将黄脸汉子整人挂在手上。
黄脸汉子一脸莫名的断了气,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死在这少年手上,俊美少年将手轻轻一甩,脸上神情就像扔一张用完的草纸,还微微带着笑容,将这黄脸汉子甩在地上。
持剑青年看着少年脸上笑容,一脸见鬼模样,一言不发扭头就跑。
朱猛顾不上惊愕,忙喊道:“莫要让他走了。”
那少年却是不急从怀中取出一柄七寸长的短剑,轻轻抚摸一下,脸上表情就如对待情人一般。
短剑出鞘,轻喝一声:“疾!”
短剑化作一道白虹,划破长空,须臾间就追上那青年剑客,在他颈中轻轻一绕,便即飞回。
直到短剑入鞘,才看那青年颈中一腔热血冲天而起将一颗头颅激起半天高,身子还在往前飞奔,那头颅上表情却是三分了然,七分的赞叹,仿佛还在为这惊天一剑喝彩。
满天星一声大喝:“这才是以气御剑。”就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待满天星醒来之时天sè已经全黑,刚要挣扎起身,旁边有人说道:“还是躺着吧,你中那一剑差点就把你劈成了两半,透过骨头都看见里边了,能活命还靠那小哥的药,莫要逞强了。”
满天星歪头看去,正是朱猛躺在旁边床上,知道已无危险,躺下不动。
两人半响无言,满天星耐不住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朱猛道:“已经三天了。”
满天星沉默半响问道:“你就不问问我是谁让我来的吗?”
朱猛道:“不管怎样,你总是救了我,你要愿意说就说,不说就算了。”
满天星嘿嘿一笑道:“那出钱的怕是也快到了,说不说你都能见到正主,不说也罢,倒是你以后有事一定要照顾兄弟生意,若有赚钱买卖尽管来钱通神将消息传给我,保证完成任务。”
朱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
满天星问道:“缠丝怕是不会干休,此次多亏了那位小兄弟,我可是欠了他一命,怕是还不上了,他人呢?”
朱猛道:“我们这里的习俗,死在外乡的人,尸首还乡不能回头,不然魂魄迷失要做孤魂野鬼,那rì里就赶回去了。”
满天星叹口气道:“怕是赶不及了。”
朱猛道:“缠丝的人今天就到了,现在这里已经是进得出不得了,那rì该让你随他走的。”
满天星笑道:“老子拿钱办事,事情还没办完怎么能走。”
狮虎堂本堂本来在山根城中,可狮王年老近几年都在故乡绿庭县养老,在这绿庭山脚建了一片大宅子,堂中好手倒有一少半常在这边,朱猛一年中也要在这边待上三五个月,这次正好被缠丝堵在宅子里。
来的只有一个人,却是个高手,朱猛和满天星要是没有受伤这人一定不敢出现,可现在宅子里只有狮王一人可以克制对方,而朱猛两人又受了重伤,需要保护,于是这许多人就被一人堵在宅子里,不敢单独外出。
狮王没有派人求援,已经来不及了,就算放飞鹰传书,总堂的人也不会比缠丝的人先到,狮王只是传书散了狮虎堂,都是多年一起打拼的兄弟,只希望在能多活几个。
狮王已经须发皆白,已然不复当年的勇武,但余威还在,此时正坐在庭院正中一把铁梨木椅上,身旁立着当年名震江湖的那把金鳞大环刀,满脸的红光闪耀,身后四五十个汉子口中不住喝骂缠丝的缩头乌龟,只敢鬼鬼祟祟的偷袭,不敢露头,这些人多是市井中长大的好汉,很有几人深得街巷中泼妇骂街的真传,各种污言秽语让狮王都多看了这几人一眼。
狮王微微眯着的双眼中有如刀锋的光芒闪耀,他身后的这些人都是和他多年中一起血里火里一起打拼的好汉子,好兄弟,可这些可以一起流血的兄弟现在已经少了两个,王通已经跟了他十七年,陈立还不到二十,还没有娶亲,现在他们尸体就躺在后面的大堂里而杀死他们的凶手就在这宅子周围,等着杀死他下一个兄弟。
狮王知道凶手能看见他们,他只盼这杀手能沉不住气,露出一点点破绽,让自己能知道他的藏身之地,自己虽然已经老了,可这江湖上能接自己三刀的人并不多,只要有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三刀之内自己必定能够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随着时间的延长,这些刀砍在身上都不会皱一皱眉头的汉子却都感到了疲累,只觉的砍人可比骂人轻松的多了。
狮王已经决定放弃了,这人一定是个老手,再骂下去也不过是徒劳而已。
正在这时,一条身影从院墙外直飞而入。
狮王须发怒张,双目圆瞪,那金鳞大刀已在手中握紧,一声怒狮咆哮,震的身后的众人摇摇晃晃,刀势如雷霆震空,一招狮咆当真如兽王觅食,百兽辟易。
那人影却是托大,既不闪避也不作势抵挡,从空中直直落下,狮王心中忿怒,欺我年老不成?手中刀加劲三分,呼啸更急。
可这刀最终却没有劈下。
那身影从半空直直摔到狮王脚下,根本不是不屑闪躲,而是早已被人制服,点了穴道扔过来的。
狮王心中正在诧异,只听一个懒懒的声音说道:“老头,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拿把刀晃来晃去的,小心闪了腰,这种打打杀杀的事还是我们年轻人来做就行了,趁rì子不多,多晒晒太阳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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