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一阵隐约的铃声朦胧而悦耳,仿似远方的呼唤传,不知道此刻是谁呼自己呢,邢红此刻肯定正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那还顾得上跟自己打情骂俏,那究竟是谁呢,这世上,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在这种月亮高挂妩媚的夜晚,有谁会忽然惦记上自己呢?她实在想不出,就囫囵在身上乱摸了一阵,用帽巾抹干身体上的水珠,迅速穿好衣服,跑出房拿起手机一看号码,原来是科长打来的,科长这么晚找自己做什么呢?莫非为工作上的事?她回拨过去,响了很久没人接,刚想挂掉,对方出声了:“喂!铃声怎么听起来象讨债的?”
李云说:“你刚才掉矛坑里了?那么久才接?”
科长说:“是啊!你真是心有灵犀,你今晚有空吗,想请你一起吃饭。 首发--无弹出广告”
李云说:“那么好啊,我真还真愁着肚子怎么填饱呢。”
科长说:“你同居今天又抛弃你了,看来我还真有运气,我来你楼下等你你一起去吧。”
李云说:“你还要带儿子,还是我去你楼下吧。”
科长说:“儿子今天在同学家睡,我今天一个人,自由一晚。”
李云说:“那好吧,你来我楼下,我等你,到的时候打电话告诉我。”
科长说:“再见”咔对方关了电话。
李云心想:相当礼貌,还说再见,今日是来什么潮,居然请吃饭,他想说什么呢?莫非想跟我诉苦?诉说工作上的不痛快?想着想着,开始担心起来,要是向我诉苦该有多尴尬,是我无意害了人家,到时候一激动,不会对着我破口大骂?转念一想,骂就骂贝,害了人家还不给人家个发泄的机会,也是应该的,就高尚一把让他骂去吧,这么一想,心里就坦荡多了。
跟科长去到一间西餐馆,是李云选的,李云说,反正又不是为吃,简单点,那里的环境安静点,还可以聊天,科长就顺着她意。
餐馆里的灯光黄暗的,显示出底调的品位,没那么刺眼,没那种光天化日之下,日头高照的感觉,她们找了个靠窗边的位置,一张长方型的的桌子,跟办公台差不多大小,上面铺着墨绿色的台布,两张长长的靠背凳,科长坐在对面,坐下后,李云望着窗外霓虹闪烁的马路,高楼大厦,街道,人流,感慨万分地说:“繁华的街道,让我自卑,我仿村姑,远离城市,都与社会隔绝似的,自从上班以来,我埋头工作,还没晚上出过街,真美,华灯下的城市真妩媚。”
科长望着她带着隐约的惊讶说:“女孩子都喜欢逛街,你属于那种宅女?”
“我夜晚的确不喜欢出街,对夜有种恐惧感,白天还是喜欢逛,不过我还是算宅类。”
“恐惧什么?”
“坏人多”
科长带着疑惑,说:“那你今晚不怕坏人?”
“有你在身边。”
“或许我就是坏人呢?”科长自嘲笑了两声。
“怎么会呢?我们是师徒,都那么熟悉,我怕你做什么?”
“哈哈,”科长笑得十分诡异,眼神温柔,却隐约藏着一种异样的光芒,她被那种眼神刺得有点不好意思,把头扭向窗外,假装看风景。
沉默了好一阵,服务生走过来点饭,科长示意李云点先,她拿起饭牌看了好一阵,终于决定吃个牛扒饭,然后把饭牌递给科长,科长说不用了,对服务生说,就跟她一样,然后又对李云说,今天我请客,你不吃白不吃,要不要再来个饮料或果盘什么的,李云说:“不用那么奢侈了”。
科长笑,说:“没想到你能继承前辈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一定是家教得好。”
服务生走开,他们又仿佛掉进入沉默中。
是科长打破了沉默,“云,我觉得在这里没什么前途了,我想去别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看了一眼科长,发现他目光并没有憧憬未来的激动,倒隐约流露着一点留念,孤寂的感觉。
她说:“科长,都是我不好,要不是这项目调试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也许你不会想走吧?”
“不怪你,如果是金子,总能发光的,如果自己有本事,就算去了别的地方,也迟早会成功的。”这刻他眼波里有一种坚定。
她说:“传说公司里要提拔助理了,那多数都是在科长中提拔,你是科长,肯定有希望的,你不等等看,提不上再走也不迟,再说,几年都挨过了,还在乎几个月吗?”
科长柔情望着我说:“有道理,就听你一次。”
李云说:“对呀,几个月在人生长河里就是一瞬间,一眨眼,眨一下眼之后,你再抉择下一步迈向何方,就不会遗憾。”说完她嘻嘻笑了两声。
李云笑了,是发自内心的,她希望科长好起来,他要真栽在无意的伤害中,她会悔恨自己一辈子的。
科长眼波闪烁,说:“你笑起来真好看。”
李云不好意思低头说:“就别调侃我了。”
“真的,云我喜欢你,你能接受我做男朋友吗?”
突如其来的攻击,仿若一串炮弹,击得她溃不成军,李云不知道如何招架好,绝对富于威力的炮轰,拒绝吧,意味着她再一次伤害了科长,接受吧,她的确没思考过这问题,此时邢红调侃科长为老男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我……”李云涨得满脸番茄红不知道说什么好,科长反而十分淡定地,说出一口官腔:“不用马上回答,你回去想想好,通过这么久的工作接触,我喜欢你的性格,温柔善良。”
这时候解围兵团胜利到达,服务生端着两盘饭过来,摆在他们面前,李云差点就像一个箭步夺过盘子埋头吃起来。
就听着科长的声音夹杂着餐厅里的微微喧哗,还和着马路上仿似很遥远的汽车声音,“要不是这里有自己留念的人,我会很轻易地决定离开,没有了前途何必消磨自己的青春。”
科长用了青春,的确才33岁,邢红怎么能称人家老男人呢?33岁才是事业的开始,是成家立业的年龄,李云说:“科长,不要失望,你会有大把前途的,天涯何处不芳草。”
李云说完此话后,觉得好笑,怎么前途跟芳草放一块说事呢,真有点脑乱,她瞄见科长眼光略微暗淡下来,也不好多说,反正没答应人家,说什么都显得虚伪无力,这时候自己该沉默是金。
科长假腥腥地笑了:“哈哈,骏马奔驰在草原上,眼前是一望无际的绿草。”
奇怪,科长怎么也不对路了,胡乱说,什么马啊草的,简直就是牛头不对马嘴。
原本很愉快的饭局忽然变得暗淡,两人默默地,似乎各自心怀鬼胎,有一句没一句地断断续续地聊,好不容易挨过了一个万般妩媚而有无比燥动的夏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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