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柜并没有直接回答为首大汉的话,脸上闪过一丝哀思道:“当年疯传玉山惊现大量的元阳草,众多的武者如过江之鲫般纷纷涌入玉山范围内。开 心 文 学 数月过去,却并没听闻曾有人得到过元阳草。之后,又有大量厉害武者纷纷神秘失踪,造成了西蜀武林的极大恐慌,这股‘寻草风’才渐渐消弭。直到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才开始有人怀疑是西蜀朝廷在从中作祟。”
为首大汉却不接徐掌柜的话,嘿嘿一笑:“徐老头,那小子印堂晦暗,唇角略显紫青,肤色黑黄,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中了那玩意吧。这一下可有趣了,要不要老子去杀了他?”
看着大汉摩拳擦掌的样子,徐掌柜摇了摇头道:“不用了,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已经没有半年好活了。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徐掌柜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却又十分无奈。秦风身上被那些人下了绝命蛊,基本上可以宣布秦风的死刑了。至少,徐掌柜还从未听闻,这世上还有谁能祛除武林中人人闻之丧胆的绝命蛊毒。
“呵呵,既然你这么狠心,那我也懒得插手。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挺过每年一次的蛊毒爆发的,如果不是他妄自修炼武功的话,他其实还能再活个:“义”。
而当大汉听到这个“义”字时,终于露出了一丝惊骇,神色变幻不定。不过他终究还是拆开了信封,他身后的组织,也无需惧怕那个名为“义”的人。
始一打开信封,大汉的心神便为纸张上的文字所摄,呆愣好一会儿,才大汗淋淋地惊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赫然就是那首行的“义”字了。
大汉不懂书法,却分明觉得这个“义”字放佛活过来了一样,像一条张牙舞爪的巨龙,大气磅礴。
“***,这个‘义’还真可怕!”
大汉心中惊惧,却是继续往下看去。
“自大金以来,神洲战乱业已一百几十余载。然,神洲一统兹事重大,余受故人请托,特在神洲走访了十余载,却一无所得。而后,余获悉玉山兽潮之传说,又于玉山辗转十余载,终得知,神洲一统与一把钥匙有关。然,这把钥匙为何物余尚且不知,更何论寻访。余本以为,此事应会不了了之。却随之发生玉山灵草谣言事件,而后,余亦受到不明组织的暗袭。余受到莫名牵制,特此拜托长风老弟为愚兄查访玉山事宜,愿宋阁主助愚兄一臂之力。”
待大汉脸色苍白地看完了信中的所有内容后,这才忍不住喃喃道:“也不知主上的决定究竟是否对了,连‘义’都被钳制,这个东西恐怕真会招来灾祸。”
徐掌柜从大汉手中拿回了这封信,看着已经有些失态的大汉,叹了口气道:“你们这群人为非作歹也就罢了,为什么偏偏也要趟这趟浑水?”
听到徐掌柜如此说,大汉恢复了些神采,嘲讽道:“你们这些人往日总以正道自居,到头来还不是将英雄‘义’给赶走了。更何况,如今正道不显,天下战乱不断,我们追求的也不过是能自由地存活在这天地间罢了。因而,你也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天下事只应当归你们正道中人管。”
徐掌柜对大汉的这番话不置可否,径直走到了自己的马车里,取出了一个并不起眼的青布包。然后将一本账本模样的书册抛给了大汉,淡淡地道:“账本的封面便是你要的东西了,那幅图是用普通的隐形药水画的,洒点水就可以看见了。”
大汉将账本塞入怀中,哈哈笑道:“我本以为这该死的玩意会藏得如何隐秘,却不料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放在了马车上,你就不怕被人偷走吗?”
徐掌柜却是不以为然道:“如果你天天看到我将它随意的放在柜台上的话,那么你便不会把它当成宝贝一样的偷走了。更何况,那只不过是半幅图罢了。剩下的半幅我还不能给你,对于你们的信誉,我并不是很信得过。那些孩子如果明天晚上之前还没有传来消息的话,你也休想得到这剩下的一半。至于小姐那里,你最好也打消了去骚扰的念头。”
大汉皱了皱眉,神色不悦道:“这么说,我还要给你们充当一天的打手了?”
徐掌柜面无表情地盯着大汉道:“这里也没人会想和你们在一起多呆一刻。”
“哒、哒、哒”的杂乱马蹄声响起,打断了大汉的不耐。他还没反应过来,几十余匹骏马便踏尘而来,堵住了山谷的后路。
商队众人早已向山谷两侧退去了,只余下大汉四人还杵在山道中央。
那几十余骑人马止住了奔驰的脚步,将那原地踏起了阵阵烟尘。
大汉霸道如常,劲风阵阵,一头狂乱的长发向后飞起,冲着那几十骑就是一声大吼:“吼!”
山谷里顿时回响起大汉的巨吼,惊起两侧山峰的飞鸟走兽无数,而那几十人坐下的骏马也都纷纷骚动起来,不安分地踩着马蹄。
然而,只听得“啪”的一声齐响,马上的主人轻轻一抖马缰,紧接着又是一记沉闷的声音响起,却是所有人一齐夹紧了马肚。那几十匹躁动的骏马立时安分了下来,那高昂的马头也都齐齐地低了下去。
谷中顿时安静得落针可闻,为首大汉如林大敌的紧紧地注视着这几十个突如其来的骑士。大汉的一双大拳狠狠地紧握在一起,却是强行忍住了没有冲击过去。
虽然山谷的道路狭窄异常,却依旧能并行奔驶两匹高头大马。在两匹奔马的急速冲力下,即便是后天大圆满的武林高手也难以正面硬撼。
大汉难得的做出了退让,却不想输了场子,大笑道:“前面的几十个兄弟当真是好汉,区区几十骑就有如此阵容,在下也就不打扰各位公干了。”
大汉说着便和身后的三人往路边退去,谁知,他们才走出两步,那几十匹骏马便纷纷扬蹄急速地奔行而来,声势之浩大,却给人难以匹敌之势。
“不好!”
不但是大汉四人感觉到了致命威胁,即便是秦风等人也深有同感。那几十余骑人马所携带的滔天杀气,竟然不知道比大汉等人厚重了多少,而那些骏马的脚力,竟然比来自西漠的汗血宝马还要强盛许多!
奔马疾驰而过,几十把斩马刀高高扬起,刀光落下,几十条生命就此凋零。那几十余骑还未冲到峡谷出口时,便听到一声悲怆的巨吼传来:“啊!”
那是秦风的的怒号,只看到秦风目眦欲裂地跪倒在地,而他的身前,横躺着两具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尸体。小丫头琳儿早已被吓晕过去,而王语琴则是紧紧地趴在王老实夫妇的身上哀痛欲绝地哭泣着。
依旧是那么令人怜惜的哭泣,却充满了悲怨与绝望,而秦风的心也跟着被针扎一样的痛苦。
“为什么!”
秦风大吼,他不知道那几十余骑人马为什么要滥杀无辜,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能放过王老实他们,为什么要伤害他深爱着的琴姐!
这一刻,秦风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愤怒,他要杀了他们。他们一定得死,一定得死!
王语琴害怕地看着渐渐陷入疯狂的秦风,她最亲的亲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她已经失去了自己最爱的父母,她害怕连秦风也跟着离她而去。可是她的心是真的慌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要去阻止秦风,只知道一个人瑟瑟的发抖着,呆呆地傻坐在那里。
直到秦风走出去很远,王语琴才惊醒过来,踉跄着朝着秦风追去。
可秦风走得实在太快太快,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秦风的步伐。而被仇恨埋没了理智的秦风,也没能发现,他的琴姐,正在他的身后,苦苦追赶着他的脚步。
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渐渐地赶超了一般的奔马。劲风灌耳,秦风甚至没有运功去迫开迎面扑来的疾风,只是那么一心地向前冲去。
不远处的大汉等人见状,微微地摇了摇头。他们知道,这个少年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恐怕很快就要成为刀下亡魂了。
不过,他们也没有愣在一旁看戏,而是同样地拿起了武器,朝着几十骑人马飞驰而去。他们要用这些人马的血,来捍卫他们武者的尊严。
而徐掌柜则是虚弱地靠在路边的一块大石上喘气,神色间充满了落寞。到头来,商队剩下的这些人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