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的时候恰好看见无音在院子里练剑,应当已经练了很久,有些疲惫,手头动作却丝毫没有慢下来,对着前面的樟树又砍又戳的——
“喂!保护树木!”
我吼了一声,冲上去抱住树干,他的剑落下停在我的头顶上一公分处。 无弹出广告文本小说站
拿剑的居然是左手。
奶奶戴着老花镜正在织毛衣,坐在椅子上懒懒的搭一句:“得了,随他练吧。”
我一向很怀疑她是不是暗恋无音。
“哦,那你练,”既然有人撑腰我也认了,“砍死了你给我补种两棵。”
嘴角勾起笑意,他点头应下来。随后依旧是左手拿剑对树狂砍,跟树有仇似的,干燥的树皮一层层脱落,露出惨白的纤维层。他的动作并不熟练,应当不是一个天生的左撇子,现在看上去也不像是他有意要开发右脑——
我踏进大门,俯身问奶奶:“他——练了多久了?”
“快两天了吧。”
“呃?这么久?”
“精力过剩呗。前两天土地神来拜访的时候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他就闹脾气了。”
第一次看见闹脾气还要让自己左手遭罪的蛇。回头看他一眼,他的表情还真有点不爽,这时左手一颤,长剑飞出去劈在树上。
他有些愤愤的,光脚丫子往树干上一踹,整棵树抖了三抖。
“有本事自己找那个什么土地神的去打一架啊,”我觉得好笑,“跟一棵树计较什么。”
他取下长剑立在树前,身影很单薄,没什么反应。
我忽然意识到我再度打击他了,连忙补上几句话,“那个——想吃烧鸡吗?我还有五十块的零花钱。”
他依旧是用剑砍树,感觉上就像一辆玩具车,不到电池用完他就不会停下来。
叹口气,我进了屋子,慢慢等无音没电。
吃晚饭的时候他没来,做作业的时候他也没来,要睡觉的时候还是没来。于是有点担心那棵树的安危了,在十点左右的时候我跑下楼出了门,见了最悲惨的一幕——
树挂了,被他砍得像刨刀刨过一样,满地木花屑,而他本人彻底没电,半死不活的躺在草坪上。
忽然很想知道土地神说了什么话来刺激他。
“诶,去睡觉了。”我推他,他不怎么想动,眼睛闭着。我只好换个方式说话,“天气预报说今晚下雨。”
他终于睁开眼,不情愿的从地上爬起来,我便拉着他进屋。
他说他想洗个澡,结果这个澡洗了半小时都还没洗完。我觉得他是掉进抽水马桶里冲走了——也不是不可能,冲走一条蛇很容易,况且他的体型没有金蟒的那么大,不至于冲到一半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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