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明媚,大雪一停,无从比拟。开 心 文 学 苏谨澈起身,看着着窗外,轻言“雪停了。”顾云汐此时推门而入,听言,后语“是呀,雪停了,赏雪都没得念想了。”
“你还惦记着?”苏谨澈挑眉轻问,却猜不透她的心思。顾云汐放下茶,随意入座答言“不是惦记着,是观其景,念及故人罢了,今年,想来,故人也是寂寞。”垂眸饮茶,却是不再言语。苏谨澈蹙眉,故人?何为故人?难不成自己是他的替身?还是,你心里有别人,那个人不是我?那你为何还要下嫁于我?这又是为何?顾云汐,你心里到底想什么?为什么猜不到?顾云汐,为什么你要藏得那么深?
“你不用多想,故人,是我爹娘。”
顾云汐放下茶杯,垂眸复言。心知他会怀疑,心知他会多想,毕竟,他心思重,易猜想,更是不信任他人,包括自己。轻笑,未语,却听苏谨澈冷冷而问“笑什么?”
“笑你笨。”
“笨?”苏谨澈回眸,将手中面巾很甩到金盆里,眸子里充满着愤怒与不解。为何,这又是为何,她是想死吗?还是,求刺激?
“若你真的心中没有我,怎会如此在意?若心中无我,又……”语未落,却被苏谨澈打断“别说了,我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心里,更是不会有你……”苏谨澈走到顾云汐跟前,扳起她的下颌,轻声复言道“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他人占有,哪怕有名无实。可是记住了?”
顾云汐蹙眉,不语,男人都是这样,命名表面不在乎,心里却是想要占有,哪怕只是名义上,若是我应了,他也便处处管着,若我不答应,他便是此生都不愿再理会我一下,男人,多则比女人更善变。
“疼。”
“知道疼就好,别日后明知故犯,到时候,也便是更疼的了。”
“大清早的,相公又是生气了?难不成,是奴家昨晚伺候的不好?”
苏谨澈蹙眉,此番倒是有人前来,步子轻快,是练武奇葩,在苏府若肆无忌惮行走又是武林奇葩者,必为苏鸢莫属。轻笑“娘子何出此言?昨日翻云覆雨的,怎此时还倒留恋着?”
言罢,顾云汐脸上一阵绯红,苏谨澈蹙眉,倒是不愿理会复言道“怎么,汐儿现在还想要相公?那相公可要来了。”言罢,也便点了顾云汐的穴道,省得她再乱了阵脚,顺势推其倒地,压在其上。解开了顾云汐的腰带,手伸了进去,却不做任何动作。顾云汐已吓得面无血色,却不作声。
“汐儿,你觉得此时如何呢?”苏谨澈又靠近其,暖气吐在顾云汐的耳边,极为暧昧,顾云汐也便烧红了脸,轻“嗯”了一声,头扭向了一边,眸子里多含了眼泪。为什么,为什么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我在已经爱的你无法自拔的时候,又拒之门外?又为什么,在我已经恨透了你的时候给了我希望?苏谨澈,此生我要如何爱你,你才肯给我留一席温暖之地?
“汐儿不说话了?”苏谨澈挑眉问言,扳过顾云汐白哲的脸,静视。四目相对,顾云汐眸子里却是带着浅浅的恨意,却多有不甘。
“何苦呢?两两相忘,两两相怨,到头来,不过两两相恨罢了。”顾云汐愣言,闭目不语,门外苏鸢看着,静言“二哥二嫂又是闹的哪一出?倒还入戏呢。”
“鸢儿?”顾云汐余光扫过门外,睁大了眸子,看着门口的苏鸢,甚为不解。
“喊你一声二嫂,是敬重你,一直以为你会守身如玉,记住当时你说的胡,倒是不想,你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呵,顾云汐,你就是傻。”言罢,也便离了去。
苏谨澈轻笑,起身,整了整衣衫,冷眼旁观道“顾云汐,你记住今天,日后,会比这个更痛苦。”言罢,离了去,独留伊人空想独落泪。苏谨澈,我们,终不能在一起吗?顾云汐抬手,看着掌心的痣,轻言“离心痣,呵,罢了罢了,这就是命。”
那么爱,却是那么恨。为何,何苦?呵,苏谨澈,从今天起,我们真的要两两相恨么?
离心痣:终生不与深爱之人相守相依,白头不离。
这就是命,对,这是命。逃不掉,躲不开。
是离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苏谨澈,此生,终不能与你并结连理,与天比翼。对不起,是我做的不够好,不该拿偌漓的命来逼你娶我,是我不该,是我不该……千错万错,更不该是我先爱上你。与其日后痛苦,倒不如现在做一了断,可好?
顾云汐轻笑,阖了门窗,褪去衣衫,静坐于温泉之中,脸上依旧是平静,看不出什么端倪,可是,心里,早已不再平静。轻笑,想着那年的场景,呵,苏谨澈,你始终不会记得,我当初的模样。
执笔,轻写“最好不相见,此后也就不用相互伤害,此生此生,再无此生。”他年,愿你取得一贤良女子作伴,相守不离,此生相依,不离不弃……顾云汐闭目,饮了一口烈酒,不再言语。
何妈轻叩房门“二少夫人,少爷回来了,你是见还是不见?”
未语,何妈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斗胆推门而入,房内烟雾缭绕,唤其却未有答复,蹙眉,摸索着走到池边,却见顾云汐闭目养神,也便不语。垂眸,却看见那纸张。不语,也便离了去。
未出门,却见苏谨澈,轻声耳语做罢,才将只拿出给他看,苏谨澈看过,脸色一变,闯了进去,随后失声痛哭“顾云汐,你给我醒过来,兴国我,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怎么给我交代?你给我醒一醒……”
何妈不解,随后入内,就见苏谨澈用衣服裹着顾云汐失声痛哭,可那顾云汐却一动不动,像是,像是没了气……何妈瞳孔放大,难不成,她……不,不会的,前一个时辰还好好的呢,怎么可能……她还这么年轻,她还没有与二少爷白首到老,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顾云汐,你给我醒一醒啊,什么再无此生?我要你醒过来,你只要醒过来,我便在也不会伤害你了,你想一想好不好?顾云汐……你不要让我重蹈父亲的覆辙好不好?为什么当我发现我心里有你,我爱着你的时候,你变离我而去?顾云汐,你醒一醒啊,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求求你……”
“顾云汐,我还没有陪你去看那雪景,我还没有和你做好多好多事情,我还没有与你白头到老,还没有与你儿孙满堂,还没有与你四条银芦尽标齐,你怎么就离我而去了呢?”
“顾云汐,我不许你死,我不许……”
……
何妈看着心疼,也便离了去,张罗了后事。三天后,苏婉沁与苏偌漓也便赶了回来,只是,苏鸢不见了踪影。苏谨澈独坐房中不语,若在平时,顾云汐也便端了清茶入门,随意而坐后,畅谈……只是,这些也不过是从前自己没有好好珍惜。“你说的没有错,明明相爱,却还是一再的伤害……”一饮而尽那杯中烈酒,眸子竟是模糊,原来,心底最重要的,竟是自己不珍惜的……
苏偌漓立于门前不语,静静地看着,也许,终有一天,他便会发现,自己心里最重要最爱的也便是自己一直伤害不敢面对的……也许,就是这样。两两相恨过后也便是晴天,只可惜,顾云汐看不见了……
“三姐?你……不进去?”
“嗯?”女子回眸,却见一身素衣裹身的苏伊澄,蹙眉,此时回来,夜湮宸可是知道的?长叹一口气,才言“回来了?夜湮宸可是知道的?”
苏伊澄点了点头,轻言“二哥,可是还好?”
苏偌漓摇了摇头,回眸转身望向房内已是醉倒在桌子上的苏谨澈,轻言“若是好,好好的人岂会这般?不过是一往情深,终为情殇。”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苏伊澄语未完,却被打断,回眸,原是苏婉沁。
苏婉沁语毕,也便是含笑不再言语,抬眸,望向房内。轻笑,原来,顾云汐死了,你也不会想起,当年你从太液湖中救下的女子……世有多情郎,亦有薄情郎。苏谨澈,你最终的多情,在我眼里,也不过是无情。命薄如凉的女子,此生带着遗憾离去,可是极好?
“长姐,二哥会知道吗?”
“嗯?知道什么?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罢,离去的,过去的,你认为还挽回得了吗?还有回旋的余地吗?”
苏伊澄不语,竟是想到夜湮宸。当年,若是珍惜了,岂会如此这般?是自己的错,不该让他多想,明知道他心思重,就不该如此。罢了,此生若得以偿还,也便是最好,若是……没有若是,此生,必倾尽所有以补偿他……
“悔不当初,也要拿得起当下。”苏婉沁言罢,也便离了去。苏伊澄苦笑,看了一眼苏偌漓,得允,也便离了去。苏偌漓入房,轻言“听见了,为何还是装醉?”
“醉了总比清醒的好。”苏谨澈抬头,愣愣的看着苏偌漓。苏偌漓轻笑,才言“你可还记得,当年你为我摘花,不小心摔了下来?”
“是三妹救了我。”
“不,是顾云汐救了你,只不过,是你不知道,醒来后,你便以为是我。二哥,你错过的,不仅仅是她。”
“……”苏谨澈不语,原来……原来当年……当年是她,那为什么……
“二哥,顾云汐说过,要给你省好多好多的孩子,要让你儿孙满堂,承欢膝下。她说过,不愿看到你失落的样子,她心疼,她说过,此生若能白头到老,也便是最大的愿望。”
“……”
“顾云汐那日去明月阁,并不是去我性命,而是为了保护我。当时夜湮宸的人马已到,夜无烟让顾云汐带着死士保护我,只是,不想,你却杀了他们。这不怪你,因为你不知情,我也不知情。”
“……”
“当日太液湖中,你救下一女子,那女子,便是顾云汐。”
“……”
言罢,苏偌漓也便离了去。两两伤害后,得到的又是什么?不过是一世追悔,还能有什么?该走的都走了,该逃的,都逃了。
眉间放一字宽,看一时人世风光,谁不是把悲喜在尝?昨日,非今日该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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