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帆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那些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懂的便签,曾经有人说莫帆写字太草,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清秀,也有人说莫帆的字迹过分张扬,少了女孩子的秀外慧中,更有人说莫帆写出来的字如画一般,只为寻求那一位懂得自己的知己。 首发--无弹出广告
便签中记录的多半是莫帆与曲半天的回忆,今天是她在本年的第32次相亲,已经28岁的莫帆,在家人的安排下一年中相亲31次未成功,导致失败的原因始终离不开那个叫曲半天的男人。
莫帆曾经问自己,究竟那个男人哪里好,答案多种多样。朋友对莫帆说“尽量放下,往往人的心中有一个个房间,有些人悄悄走进了某个房间,赖在里面不出来,让你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现实告诉我们必须面对那些人,那些事,走进房间,请他出去,才是释放的根本。”
按照母亲的要求,莫帆换上一套粉蓝色晚礼服,镜子前的莫帆如一朵绽放的蔷薇,骨子里的那点倔强还是会在某一个姿态中呈现。
女人的美不在装扮,有时仅仅是一个表情,或者是一个姿态。三分长相,剩下的7分便是气质与气场。温文尔雅的女人是男人眼中妻子的标志,妖艳娇媚的女人是男人眼中情人的标志,而莫帆并没有那些标志。
莫帆装扮之后,还是带上了那副眼镜,二十四K镜框,代表了身份与学识,让莫帆显得不容易靠近。
“莫帆,收拾好了就下楼吧,张叔叔在楼下等你呢。”莫帆的母亲站在莫帆的房间外。
莫帆应了一声便走出房间。
“穿这双7厘米的高跟鞋,姚远个子高。”母亲蹲下身,为莫帆拿出高跟鞋。
“妈,不去行吗?”
母亲站起身,看着莫帆,心疼的扶了扶莫帆耳边的秀发,“那个人不是姚远,是曲半天,你还会这样说吗?”
莫帆没有说话,迅速的穿好鞋下楼。
坐在后座的莫帆摸着右手中指的那枚银指环,看着玻璃中映出的自己。
“莫帆,馨姐说让你看看杂志,她为你准备的。”司机张涛在遇到红灯时回身拿出杂志给莫帆。
“谢谢张叔。”莫帆接过杂志。
如果曲半天可以再一次出现在莫帆面前,她也许会抛开一切现在拥有的,如当初一般,放弃高考,放弃学业,放弃梦想,甚至放下她独有的那股子坚持与倔强。
那一年的高考是莫帆最难忘的,曲半天砍人后,跑到莫帆的学校,那是高考的前一晚,莫帆在学校图书馆读书到很晚,曲半天浑身是血,看到莫帆,抱住她,亲吻她。
“莫帆,把钱给外婆送去,我要跑段日子。”曲半天将手中的信封递给莫帆。
“这次多久?”
“不知道,如果对方死了,恐怕是一辈子。”曲半天不敢回头看莫帆,他比任何人都怕失去她,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不能拥有她。
“回小窝等我。”莫帆放下书打算离开。
“不,这次我砍的人,是我老大。”
莫帆拉着曲半天一起跑出学校。曲半天不知道莫帆要去哪里,只知道能和莫帆在一起就好,哪怕一秒钟,下一秒即便给人砍死,自己可以死在心爱的女人身边也好。曲半天曾经对莫帆说,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她。第一次在小窝里,曲半天没有对莫帆做过分的事,他不敢,他怕毁了她,爱一个人,不能给她最好的就不要占有他,这是曲半天父亲吞枪的时候对自己说的。
曾几何时曲半天也拥有一个和谐的家庭,究竟何时改变的,曲半天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父亲在自己面前死去,而母亲再也没有出现过,6岁的曲半天只有外婆一个亲人。
两个人跑到莫帆家楼下,莫帆让曲半天在楼下等着。军区大院,没人可以随便进来,让曲半天别担心。
那是漫长的5分钟,曲半天不知道莫帆会不会出来,他只能站在门口抽着烟。身上没有刀,曲半天的心里开始不安,他知道莫帆不会丢下自己,只是等待让他开始忐忑。两支烟的功夫,莫帆带着一个背包跑到曲半天面前。
气喘吁吁的莫帆抢下曲半天手中的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我们走。”拉着曲半天,跑出军区大院。莫帆知道第二天是高考,她知道那是她见证12年来辛勤努力的一天,她更知道眼前的男人一旦不抓紧便会让自己后悔终生。
背包里装着莫帆在家里所能找到的钱和一些值钱的小东西,还有一本史记和一套父亲的军装。莫帆只是给母亲留下一张字条,“女儿不孝。”
莫帆让曲半天换上军装,两个人在客车站坐上一辆通往哈尔滨的客车。
曲半天不知道这一天对于莫帆来说有多重要,他只知道,这个女孩愿意跟自己在一起,在自己最为难的时刻不放开自己的手。
到了哈尔滨,莫帆又买了两张到漠河的火车票。在候车室,莫帆握着曲半天的手,“以前听畅哥哥说,那些杀过人的逃犯,多半都会往北跑,越往北,管制越松懈,我们到了漠河差不多没人能找得到了。”
“你为什么跟我离开。”
“如果分开一年,两年,十年甚至二十年,我愿意等你,愿意帮你照顾你的外婆,但是分开一辈子,我做不到等你,只能跟你一起离开。”
曲半天没有说话,死死的抱住莫帆,他注定会毁掉这个女孩,可能是一生。
到了漠河,两个人先找了一间小旅馆住下,这个夏天,这家小旅馆,记录着一个女孩的纯真爱情。
一切可以做,甚至不可以做的事,两个人都做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里变成了他们幻想中的小窝。
身上的钱越来越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曲半天走出旅店,除了砍人,自己半点赚钱的能力都没有,难道从新开始就这么难?现实逼迫他考虑自己能给莫帆什么。站在路口抽烟,最终,他决定打电话给楚金玲,让楚金玲通知莫帆的家人,这才是对莫帆最好的决定。
两天后,莫帆被几个军装带走,曲半天在角落望着莫帆,除了默默流泪,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莫帆曾经给曲半天讲着袁世凯的故事,莫帆说“袁世凯这叫真男人,在所有委屈面前,他采取不争辩,不解释的态度,默默承受着该有不该有的一切,一个男人,想做大事,必须具有能承受别人不能承受的痛苦的能力。往往只有那些幼稚的人才会为了梦想壮烈牺牲,真正的智者则是为了梦想屈辱的活着,只为一刻一鸣惊人。”
曲半天摸着左手中指的那枚银戒指,想起到漠河的第二天,两个人在集市上买戒指的场景,对着莫帆的背影“我不是什么大丈夫,我心疼的是你,自私的占有你,已经让我内疚不已,再自私的毁掉你,我做不到。等我。”
车子停了,司机张涛下车为莫帆开门,打断了莫帆对曲半天的回忆。“到了,我把车子停在前面,准备走的时候打给我。”
“张叔,跟我上楼吧,不过就是应酬。”莫帆对张涛礼貌的点头。
“姚远可是老军长最爱的外孙子,你别应酬啊,人长得可好了。”
“知道了。”莫帆下车,走进酒店。
莫帆的哥哥是沈阳军区39军头号猛人,莫帆的姐姐是北京军区医院外科一把刀,莫帆的妹妹是二炮文工团最年轻的舞蹈演员。唯独莫帆,复读后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大,选修心理。如今也只是在家里读书写字,没有走家人安排的路,不参政,不工作,只是经营自己那一小片天地。
酒店服务员带着莫帆走到包房,推开包房的大门,莫帆看到自己的父亲和姐姐,坐在父亲身边的男人应该是今天相亲的对象。
男人站起身,对莫帆礼貌的点头。
“莫帆,这是姚叔叔的儿子,姚远。”莫帆的姐姐拉着莫帆到遥远面前。
“你好.xzsj8.。”莫帆伸出右手。
姚远看到莫帆的戒指,“你好.xzsj8.,戒指很别致。”
按父亲要求,莫帆坐在姚远旁边。两个人对视之后,便继续听着老人们讲述年轻时的事迹。
莫帆倒是习惯了这种所谓相亲的聚会,在她看来,这不过就是长辈们的聚会罢了,与自己无关,不小心看到姚远低头看手机,显然,姚远有些按耐不住,莫帆轻轻的笑了笑。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想带莫帆出去走走。”姚远站起来,对莫帆的父亲说。
莫帆用余光偷瞄了下姚远,心想,终于解放了。
礼貌的给众人行礼之后,姚远拉起莫帆,走出包房。
除了曲半天,还没有男人牵过莫帆的手,此时此刻,莫帆眼中似乎看到那个满身鲜血的曲半天。
姚远一路拉着莫帆走到一辆京A开头的红旗轿车。
“去哪,我送你。”姚远打开车门。
“你不是来相亲的吗?”莫帆调皮的对姚远歪着头说。
“相亲?很明显,你,不是来相亲的,很明显,我也不是,所以,你想去哪,我送你。OK?”姚远对莫帆耸耸肩。
“其实不用你送我的,要是你有事可以先走,我家的车在那边。”莫帆对姚远点点头,走向张涛的车。
“你坐那辆车,不是证明,我没照顾好你,至少,做戏做全套啊。”姚远还站在那里,示意莫帆上车。
“没关系的。”
“配合一下吧,来。”
无奈,莫帆还是上了姚远的车,姚远在开车时不停的打着电话,偶尔问问莫帆怎么走。姚远告诉莫帆,他刚刚回北京没多久,莫帆也没追问他以前在什么地方,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显得格外陌生。
到了莫帆家,姚远下车为莫帆开门,“看得出,你不想相亲,不勉强,其实我也不想自己的妻子心里还有别的男人。”姚远看着莫帆手上那枚戒指。“而且,没有爱情的婚姻,不如横尸街头。”姚远的微笑带着几分玩味。“还有啊,你的鞋,是新款吗?”
莫帆低头看了看鞋,原来自己穿错了两双鞋。虽然都是7厘米的,但是不同款。“出门的时候着急,不好意思。”莫帆尴尬的低头。
姚远靠近莫帆,贴着莫帆耳边“这样不尊重别人,别人很有可能做不尊重你的事,比如……”姚远忽然搂住莫帆,强吻。
莫帆挣扎开之后狠狠赏了姚远一耳光,“下流。”跑进楼栋。
姚远舔着嘴唇,左手揉了揉刚刚挨一巴掌的左脸,“不下流你怎么记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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