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依旧每天在莫帆家楼下,能在楼下看看屋里的人走动,无论是不是莫帆,姚远认为这是对于他来说的一种心理安慰,或者这是在暗示自己,已经爱上这个女人,也说不定。开 心 文 学
莫帆偶尔经过窗边的时候,会看到那辆红旗,自己也想问问,为什么不开那辆赢来的车,可是找不到理由下楼。
躺在床上看清朝十二帝,姚远曾经对莫帆说过,即便熟读24史也不敢说一句真的懂历史,姚远还说过,我们现在所经历的,在明天都会变成历史,所以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历史,纵使不能被写进史记中,却能留在自己的心中。
那个执着于海兰珠的皇太极,那个为董鄂妃痴狂的顺治,为何没有人为自己如此动情,曲半天是,姚远也是。
其实究竟曲半天为何当初抛弃自己,莫帆有过多种假设,但最后,她都没能找到真正的答案,每个人,只要在不清楚真正的答案之前,都会在心中悬着这个迷,有的迷,正如哥德巴赫猜想一般,一生都无法真正解开。
有人说,人生中,没有那么多巧合,所有巧合都是必然。就在这样的一天,莫帆玩腻了数独游戏,看完了溥仪的一生,望向窗外,那辆红旗还在那里,里面的人不知道在做什么,莫帆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脚,走到楼下,有些事,就好像莫帆说的那样,人们都期待如果,而如果真的发生,之后的事没办法预计。
姚远在电话上玩着数独,那是只有8个数字的难题,他曾经和莫帆做过几次,两个人的答案总是不一致,无意间抬头,莫帆竟然就站在眼前。
当莫帆打算靠近姚远的那一刻,曲半天出现在距离车子不远的地方,越来越近,姚远看到莫帆后开车门准备下车,在后视镜中看到一个蓝色西服的男人。
一个穿的是阿玛尼春季新款西服,一个穿的是认不出牌子的西服,莫帆刚刚迈出去一步,又退回来。看着两个男人,一个在动,一个准备动。她忽然觉得呼吸困难,该如何选择,她知道问她的心,可是,她的心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姚远看到莫帆的举动,他清楚,走过来的男人,是那个莫帆心中的淤血,他始终没办法去除那块淤血,让莫帆做出选择,对莫帆来说实在太难了,姚远停在那里,没有下车,没有关门,也许他心中更期待看到莫帆走向自己。
曲半天走向莫帆,脸上带着当年的微笑,虽然褪去了青涩,但那个笑容在阳光下依旧那么迷人,他一无所有,只有一刻爱莫帆的心,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站在莫帆面前,挺直腰杆的说一句,我爱你,嫁给我。
这样的场面,让莫帆没办法控制,她甚至没办法控制自己,看着越来越近的曲半天,她不知道该怎样,再看向车里的姚远,他并没有下车的意思,难道姚远每天在自己家楼下,只是在做表面,或者这又是一场赌局,自己不知道又变成什么筹码。
曲半天走到莫帆面前,轻轻的抱住莫帆,“我,我来只是想告诉你,那枚银戒指,我始终放不下,那个叫莫帆的女人,我一样放不下。”
姚远的手还放在车门上,他从未想过,那个自己怀中的女人会在别人的怀中,不挣脱,他看不到莫帆的表情,更不清楚莫帆究竟是下来找自己,还是等待曲半天,他只知道,她没有挣脱。一秒,十秒,一分钟。
“莫帆,我已经在北京安顿好,有一间不大的房子,还有一间算不上大的公司,我知道,这不足以让你的家人认可我,但我会继续努力,一直到,你的家人完全接受我。”曲半天搂着莫帆。
莫帆被曲半天挡住没办法看到姚远,她想知道,为什么姚远还不下车,女人是想被人争,但是,哪个女人都想跟自己爱的男人在一起,因为其他人,不过都是路边的石子。
曲半天搂着莫帆不说话,十年前,只要他搂着她,她就会觉得幸福。十年后,他相信这一切都没有改变,因为那枚泛黑的戒指还在她的手上。
姚远关上车门,不想再看下去,刺耳的刹车声,让莫帆清楚的知道,他帮她选择了。
曲半天转过身,看着那辆红旗开出小区。再看莫帆,她似乎并不幸福,也许吓到她了,在曲半天的心中,莫帆还是那个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曲半天再一次搂住莫帆。
“外婆的事,都处理好了吗?”莫帆觉得眼前的曲半天有些陌生。
“都好了,哈尔滨的老板打算来北京,我申请来,他同意了,公司不大,但是我有股份,现在你看到的曲半天,不再是那个只会拿刀的男孩了。”
“我先回家换件衣服,然后去你的公司看看吧。”莫帆抬头看着曲半天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去吧,我等你。”
这句话,如果曲半天早一点说,也许姚远不会出现,莫帆转身,上楼。
回到家中,看到母亲站在门口,“曲半天回来了?”
“不是回来了,这里是北京。”莫帆没有看母亲,低着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姚远这孩子那么好,你不选,居然选曲半天,我跟你爸绝对不会同意的。”母亲双手抱在胸前。
“曲半天没什么不好的,而且他这些年已经不再做傻事了。”莫帆转身跟母亲争论。
“做不做傻事,他毕竟杀过人,而且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大哥都能杀,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妈,你这是偏见,你根本不了解曲半天。”莫帆的声音越来越大。
“当初他让楚金玲通知我们去接你,我曾对这个孩子有一丝好感,但是如今,他是回来迫害你的。”
“他从来就没想过伤害我,你不爱爸爸,你知道嫁给自己不爱的人有多痛苦,我不想和你一样痛苦。”莫帆走向自己的房间。
“我爱不爱你爸爸跟曲半天这个男人的品质完全没有关系。”母亲追着莫帆。
“我只想跟我爱的人在一起。”
“你爱的人,是曲半天吗?”母亲站在莫帆身后,“还是爱那个曾经祸害无知的你的人?”
“我不想跟你争辩,你带着有色眼镜看人,没办法看清。”莫帆换下衣服,扎起马尾,走出家门。
看到曲半天,莫帆莞尔一笑,曲半天将手伸向莫帆。
十年前,两个人就是这样牵着手在马路上走,无论要走多远,他们都是开心的,只是希望能走的远一些,那样就能牵得久一些。
走出小区,曲半天看着莫帆的脸,幸福也许就是这样,可以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走完人生的旅途,无论前路多艰难,只要她在身边,他就拥有面对一切的勇气。
“十年,不长。”莫帆歪着脑袋看着这个男人。
“一辈子呢?”
“一辈子太遥远……”莫帆的笑容忽然凝结,似乎想起了什么。
“没经历这十年的时候,我以为十年很遥远,十年后,我才发现,不过就是一转眼。所以,一辈子,并不遥远。”
“说点别的吧,比如你的公司是做什么的?”莫帆似乎不想提起什么,也许是一辈子,又或者,是其他的。
“准确的说,不是正行。”曲半天有些勉强。
“没关系,只要不是杀人放火,都能接受。”
“那不会,放心,表面上,我们经营的是石材,我只做这一块,其他的我绝对不碰。”曲半天紧了紧莫帆的手,十指交扣。
“石材方面,市场如何,不如,我回去温习一下,凡事不问初衷,做大,做好,你的老板也就不会继续搞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你放心,老板的那些事,我不会过问,你要我做好的,我一定好好做。这只是我的第一桶金,之后我会离开那些你不喜欢的,一切。”
“小时候呢,就希望只要你不再砍人,不再给人追着砍就好,现在长大了,看到这样的你,更希望你会有一份安定的心。”
“傻瓜,”曲半天轻轻的点一下莫帆的鼻子。“能在你身边,就是我努力的动力,你希望我安定下来,我的心安在你那里,事业,当然不能只求安定了。”
“其实,”莫帆欲言又止,其实,莫帆想说她并不追求那些,也许是年纪的问题,她只希望可以平淡的过完一生,正如当初对严宏睿说的那样,若是那个男人没能力,她倒是不追求,如今,她不是小看曲半天,只是担心这个男人为自己累,为自己辛苦,自己免不了会心疼这个男人。
“其实什么?其实你呢,就在家里安心的看书写字,做好饭菜等我回家就够了,这是你的责任曲太太。”
“我都没说过要嫁给你。”莫帆莞尔。
“那怎么办,我只想娶你。”曲半天晃着莫帆的胳臂,“不过,不是现在,是将来。”曲半天看着前方,似乎看到他们的未来有多美好。
“好啊,我就站在家里等着看,你这个大个子,什么时候敢来娶我。”
来到曲半天的公司,一间算不上大的写字间,几位员工有的在敲打键盘,有的在打电话,看上去像模像样的,曲半天把莫帆带到办公室,给莫帆看一些有关石材的简介,他知道,莫帆即便现在对这些陌生,很快,会了解并且能给他很多合理化建议。因为她是莫帆,爱曲半天的莫帆。
坐在曲半天的电脑前,莫帆先是看石材的样式,之后看市场价格,再看有关的材料,抬起头看曲半天,“表面上看来,这是亏本买卖。”
“确实,原本老板也不打算用这个赚钱。”
“军火?”
“差不多吧。”
“这个罪不比杀人轻。”
“不过现在有你啊,而且,我也在想办法做好表面的东西,虽然石材的市场还不是那么明了,但发展趋势不错,更何况,现在的人追求的是品质,越贵的东西,越容易吸引人。”
“你们在北京的市场,有调查过吗?”
“暂时没有。”
“我问问姐姐吧,也许她有更好的意见。”
“不要,你的姐姐,还是好好的让她当医生吧,这种事,至少暂时,不能让任何人接触到,这趟子浑水暂时不能让干净的人进来。”
母亲对曲半天的看法无法改变,若是给母亲听到曲半天的话,也许母亲会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让莫帆如此执着。
姚远在经常去的酒吧里跟几个哥们闲聊,得知严宏睿辞去财经委的工作,先是惊讶,回想当天在这里严家大少的话,会心一笑。
“话说姚远,你那玛莎拉蒂怎么一直不动呢?”胖子调侃道。
“车都是我的,什么时候动得看心情。”
“莫家大小姐现在跟一个小子走的很近,据说那个小子是哈尔滨谭老大的马仔,搞的那个什么狗屁公司,不过就是个障眼法,洗钱什么的。”
“那怎么了,我的玛莎拉蒂到手了,还管她跟谁在一起?”姚远将那杯日落送入口中,其味道,也只有自己才清楚。
“感觉,凭莫家在北京的这点小势力,恐怕摆不平太多事。”胖子喝着百威,“真是洗钱就好说了,万一走毒,或者,来点别的,恐怕招架不住吧。”
“别人的事,你少管。倒是希望那小子干出点名堂,不然……”
“你看你,口口声声说不在乎,其实心里还不是有那么点惦记。”
“这不是惦记,你扔掉的鞋,别人捡了,穿在脚上,再好,不也是你穿过的吗,再说,毕竟莫帆曾经是我的女人,现在她身边的男人要是狗屁不是,我颜面何存。”姚远仰着头看着胖子。
“你要不是当初不听老爷子的话跑到什么狗屁英国,非要自己闯自己闹,估计现在在北京也算的上有名有号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事老子玩着了,老子爽着了。”
“嘿,那边那姑娘看你半天了,过去?”胖子对姚远投去暧昧的眼神。
爱情等于性剪爱,这是曾经莫帆在跟姚远争论男人对女人的不尊重时,莫帆说的。
当姚远躺在床上,看着身边妩媚的女人时,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强吻,烽火台的一切,在莫帆家中两个人一次次的争辩,在香山等等,他闭上眼睛不想再想起,疯狂的亲吻着女人,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在莫帆家楼下,她倔强的一巴掌,她一次次的小委屈,那个手中握着豆浆等待答案的女人。
事后,女人穿上衣服,“我不是野鸡,更不是替身,我只是喜欢你,我明白,在酒吧认识的女人多半都是上过床就完了,可是在你身下,我觉得是一种侮辱。”女人走出酒店房间,重重的关门声,让姚远清楚的知道,那个所谓爱情的理论,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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