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丁与玛利亚死了。开 心 文 学 ”
荧屏上的两只光点由大到小,逐渐湮灭,凯塞琳抚mo了一下自己的耳坠——它在她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隐隐作痛。
“这里有玛利亚发给机构的一封邮件。”
她身后的杰克拍打了一下感应键盘:“我转过去了,你看一下。”
凯塞琳打开了那封加密邮件,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她细细地读了一遍,“他们遇见了‘黑祭祀’与他的牺牲品。”凯塞琳喃喃地说道:“这封邮件是定时的,为什么不立即通知机构?为什么?”
“为什么?”
杰克悠闲地咬着口香糖。
“钱,凯塞琳,他们看上了钱,失踪孩子的家长提出的赏金已经高达上加重了读音:“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比你迟钝。简和劳尔在2小时前在威尼斯追踪到了黑祭祀并且已经获得了机构情报部的确认,那么也就是说,马丁与玛利亚遇到的是另外一个危险的家伙,按照机构里的规定,作为他们直接上级的我们有权接手,我会向boss提出即刻追踪申请的。”
“谢谢,凯塞琳,你真是善解人意。”
杰克冲着她的背影叫嚷道,然后将双脚放到了一尘不染的有机玻璃桌面上,遐意地点燃了一只香烟。
“天哪,那时候我是那部分出了问题才想要个女孩儿做搭档的?”
他自言自语道。
“两个果酱鸡蛋卷。”
“好的,马上好,一共是八十美分。”
接过小贩递来的鸡蛋卷,凯塞琳狠狠地咬了一口,又热又甜又软的蛋皮和桔子果酱混合在一起,也只有这种异乎寻常的甜度,可以让她暂时忘却杰克,boss,还有机构里其他同僚的漠然神情——既不冰冷,也不热情,人类的生命到了他们的面前,只是一张照片,一个号码,一份试剂,或者其他的无机物。
二十一世纪初,随着物质的丰富,精神的缺失成为人类的痼瘤,癫狂、犯罪、同性恋、吸毒乃至自杀一类为传统哲学所漠视的反常行为充斥在社会的每一个角落;迎合着人们阴暗心理要求的传媒——无论是报纸书刊、电影电视、网络不断地渲染或者创造出新的危险人物,残忍的杀手、无耻的骗子、变态的绑架者……都成为了一种“怪异”的英雄,无数人临摹他们的衣着,举止言谈,甚至行为——当然,也有对此种现象无法苟同的人,机构的产生即缘于此。
机构原先不过是一个类似于与那些“偶像”型犯罪者过不去的私人侦探社的小型团体,在被政府控制后,成员几乎增长了十倍有余,其中最多的就是心理学家与神学家,这两者中疯子最多——凯塞琳不无恶意地想,虽然她自己也有心理学学士的学位。
和那些近似于恶魔的非人对持并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短短一边奔跑过来。
“霍普金斯先生……医生,您是医生对吗?”
年轻的妇人喊道,并且想去拉住安东尼的手臂。
安东尼抱着撒沙站起来,不露痕迹地躲开了那只手。
“我是医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我的儿子,我的儿子,他突然抽动的很厉害……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撒沙注意着她的脸,她是个很瘦小的女人,梳理的整整齐齐褐色发髻,溷浊的蓝色眼睛,苍白的肤色,身上穿着十分严谨的套装,并不像个喜爱外出的人,刚才的奔跑中她很可能跌倒过,因为她小腿部分的丝袜有着很大面积的脱线,里面的皮肤也有红色的剐痕。
撒沙还记得她叫做查梨丝.怀特,也是“罗沃斯”的乘客。
前一天晚餐时,按照“罗沃斯”的习俗,每个客人进入餐车时,都会有侍者恭敬地报出姓名,由于当时她穿着同样的一套套装,所以撒沙几乎是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
她急切地在前面带路,转过一个弯道,安东尼和撒沙看到一个大约只有两岁左右的,穿着橙色衣服的小男孩蜷缩在一棵高大的凤凰树下,四肢不停地抽搐。
安东尼放下了撒沙,跪在小男孩身前,他已经嘴唇乌紫,眼球上翻,从紧咬的牙关中泻出可怕的白沫来。
他的母亲在一旁歇斯底里的哭泣起来。
“安静。”
安东尼命令道,然后将孩子正面向上放平,捏开嘴巴将缠成麻花状的手绢塞进去,头转向一侧,并解开他的衣服扣子。
抽搐还在继续。
“打电话给医院了吗?”
年轻的母亲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这里的医院电话。”
“999或10177!”
一边围拢过来的行人叫道。
撒沙走到父亲身边,拿出口袋里的东西交给他。
安东尼接过来,那是数根散发出辛辣香味的新鲜小草。“谢谢。”他微笑着说,然后用指甲将小草碾碎,用力按压在小男孩的鼻唇沟位置。
抽搐奇迹般地停止了,瞳仁也渐渐下滑到原有的地方,虽然还处于一种无神的状态,但看得出,他好多了。
人越来越多,安东尼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抱起等候已久的撒沙,缓缓地,不令人注意地退了出去。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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