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又岂止本宫,还有我那位师姐南宫燕,也同样苦恋师兄多年,这贱人满以为凭其七阴脉灵根的资质,以及过人的容貌,必能讨得师兄的欢心,继而与之结成双修伴侣,可哪知师兄早看出她性情乖戾偏激,且热衷权势,非是良配,故而始终对其不冷不热,仅以师兄妹之礼待之,久而久之,这贱人自然也品出了个中滋味。”
“不过她并不觉得这是其自身原因,那时师兄为指点本宫修炼,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自然就多了一些,这贱人便以为是我在从中作梗,迁怒之下经常寻隙挑衅并借机羞辱于我,一来本宫入门未久,功法修为上的确有所不及,二者其毕竟是我师姐,辈分在我之上,又有师兄从旁劝解,因此也不好真的翻脸。”
“哼,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从始至终,师兄都只是将我当做妹妹看待,不涉半点男女之情,可笑这贱人却自以为聪明,处处嫉我防我,还经常在师兄面前诋毁本宫,后来师兄见她越闹越凶,恐伤了我等的同门情谊,便借口云游,离观躲清静去了。”
“‘我南宫燕看上的东西,自己得不到,旁人也休想得到,哈哈…哈哈…’不想师兄离开后不久,那贱人便在我面前撂下如此一句话,狂笑几声后竟也不告而别了,偌大的元贞观中,便只剩下本宫一人,继续着枯燥无味的修炼岁月。”
“数年之后,当我开始渐渐习惯了独自一人生活的时候。却意外收到师兄的讯息,说他不久便会回到观中。”
“闻信我自然欣喜万分,原本已平静下来的心境。也不由自主地再起涟漪。”
“在本宫当时想来,既然那贱人已离观而去,今后我与师兄相处便再无阻碍,所谓日久生情,说不定日后师兄会被我真情打动,两人从此双宿双栖,成就一对神仙眷侣也未可知。”
“不过这一切终究还是幻想。师兄返回当日,正当我兴冲冲地出去迎接之时,却发现其身边竟又多出了一名绝色女子。”
“本宫虽不是哪种喜欢孤芳自赏之辈。但对自己的容貌却尚有几分自信,可与此女一比,不知为何竟有了种自惭形秽之感。”
“但见其无论是一颦一笑、或是举手抬足之间,均透着股天生的娇柔娴雅之气。仿佛从来都不是尘世中人一般。便是本宫这样的女子见了也要我见犹怜,更遑论男子了。”
“我正自奇怪此女究竟是何身份,经师兄介绍,才知其名唤月灵犀,原来是师兄新收的本门弟子,不过她并未拜在师兄座下,不知为何,师兄竟代师收徒。让其成了我们的小师妹。”
“我暗暗纳闷,因为师兄此举的确有些有违常理。不过答案其实也并不难猜,因为自一开始我便发现,师兄望向这位小师妹的目光是如此不同,其中蕴含的温柔怜惜之意,便是傻子也能看得出来。”
“本宫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一腔情意瞬间仿佛跌入了冰窟般冻结起来,全身上下经脉中像正被无数蚂蚁啃噬似的,其煎熬处,比之修炼艰深功法也不遑多让了。”
“不过表面上我却一切如常,装得仿佛没事人似的,毕竟师兄待我不薄,即使无法与之结成连理,也不会真有什么怨怼之心,唯有将满腔情意深深埋藏起来罢了。”
“之后一段时间,师兄为指点小师妹修炼与之经常出双入对,而我则为了怕勾起伤心之事,眼不见为净下便借口修炼经常闭关不出起来。”
“不过那位灵犀小师妹,却不知为何会时不时地到我洞府中来盘旋一番,并与我探讨一些修炼中的难解之处,彼此倒很快熟络了起来。”
“在交谈中我发现,这位小师妹不但温柔娴静,易于亲近,而且为人冰雪聪明,一点便透,在修炼上的造诣也同样非同小可,旁人要数年时间达成的功课,其往往只需数月光景便可,实在让人惊异莫名。”
“后来我从师兄口中才知道,原来小师妹竟是极其罕见的九阴脉灵根,天生便是修炼《九阴真诀》的绝好胚子,而一旦其与修炼《天元》的师兄结合,水乳交融之下,便能将这两部功法中的真正神通激发出来,到时候别说是天灵界,同位界面中恐怕也罕有敌手了。”
“得知这一切之后,我也就彻底死心了,毕竟修仙界中虽不乏痴男怨女,但各人终究还是以大道为重,师兄会做此选择也绝对无可厚非,况且小师妹人品出众,本就非一般庸俗女子可比,与师兄二人确属佳偶天成,令人羡艳。”
“当时我既断了痴念,又自觉神通有成,不久后便告别了他们二人,打算独自去闯荡一番事业。”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十数万年之后,我在天灵界中终于也闯出了一点名头,并在九宫山神女峰上建了一座逍遥宫,从此便做了这一宫之主。”
“而那时欧阳师兄与灵犀师妹也早已结成神仙眷侣,由于二人道法通神,为人又行侠仗义,故而被众修士广为称颂,而师兄更是被贯以天灵界第一修士的名号。”
“他们得知我安顿在神女峰上,便时常会抽空来探望一二,师兄妹三人相叙旧情,谈论些各自的过往经历,倒也颇为融洽。”
“而在提及南宫燕那贱人的时候,三人却都没有其任何音讯,仿佛自从其离开元贞观后便石沉大海,彻底销声匿迹了起来。”
“如此平静无波地又过了十几万年,这一天我突然收到师兄传讯,说他们夫妇二人打算闭一次生死关,以突破《天元》的第九重瓶颈而进入渡劫期,若此番真能成功的话,那师兄离飞升仙界也就只有一步之遥了。”
“讯息中,师兄将他们的闭关之所告知了本宫,好在有事之时互通有无,不料就在其闭关数年之后,一桩滔天大事却突然降临了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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