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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边。
天气阴沉沉的,天空中乌云很低,很黑。
黄河的水流在这一段稍微不那么湍急,但是同样浑浊。
黄河边的官道上,庄稼地里,密密麻麻都是人,也象乌云一般黑沉沉的,象黄河一般翻滚着浪潮。
每个人脖子上都系着一条黄布,在这昏暗的天气,压抑的氛围下分外抢眼。
人们在渡河,有人在指挥,排着队,几十只船在河面上来来回回。
他们是青州黄巾军。
提到黄军军,就不得不提到张角。
杜若穿越来到的东汉末年,有许多传奇的人物。
而张角就是其中一个。
张角在杜若心中的形象,其实相当的不好,她感觉那就是个到处搞传销演讲并各种洗脑教育的糟老头一个。
张角出道的时候,还是个医生的形象,手持一支九节杖,到处行医。
他行医的方式是将巫师和郎中结合在一起。
举起手中的九节杖,划个圈圈,念几句咒语;写几道符,然后烧了放在水里让病人喝下去;有时候也会配合一些草药。
这样的行医方式,在学医的杜若看来自然是等同于骗术,可是当时张角在民间被称为神医,在老百姓中很受欢迎,影响极大。
张角一边到处行医,一边宣传太平道的教义,而且效果非常的好。
他出道不过短短十余年,太平道势力就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个州,徒众更是达数十万人之众。
按人口基数来说,这样的成绩简直令21世纪的传销者们无地自容,枉他们有先进的理念,网状的人脉,和人家张角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然,这个成绩和时代背景关系非常大的。
一切邪教总是在乱世分外猖獗。而这正是一个适合邪教生存发展的年代。
换言之就是说这是个乱世,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太可怜了!
统治者昏庸腐败,严苛残暴;外戚和宦官专权,雪上加霜;豪强地主趁机大肆兼并土地,逼得大批农民含泪离开赖以生存的土地,甚至就连老天也似乎要和他们过不去,连年灾荒,瘟疫流行。
总之天灾人祸,一样不拉,全摊上了。
民不聊生,这四个字写出来,不过是短短的一行,可在现实中,却绝对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命如草芥,朝不保夕,对生命的无能为力,拼命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渴望……这一切就是太平道得以神速发展的原因。
当张角终于扯起了起义的大旗,喊出了“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号,三十六方,一时响应。
一支将黄布系在脖子上的军队诞生了,老百姓称他们为神兵天将。
而现在正在的过河这支队伍,正是黄巾军的一支——青州黄巾军。
这时候距离黄巾起义,已经七年了,黄巾军的首领——天公将军张角,已经病死,张角的两个弟弟也都战死了。
黄巾军主力被镇压了,其他几个州的黄巾军也全部失败,青州成为黄巾军最后的集结地。青州黄巾军是这场轰轰烈烈的农民起义中最后的力量,也是黄巾军唯一的希望所在了。他们干净利落的打过几次胜仗,曾经把青州刺史焦和吓得闻风丧胆,不战而亡,也曾把北海相孔融——就是以让梨而闻名的那位——打得大败而逃。
前不久,青州黄巾军聚集了三十万人之众,进攻泰山郡。这次打得并不顺利,前前后后与泰山郡的守兵鏖战多次,占不到上风,指挥者遂决定改变战术,打算通过渤海地区,去和黑山黄巾军会合,行军半路上却遭到了镇守幽州的军阀,奋武将军公孙瓒出其不意的袭击。
事实上公孙瓒只带了两万人,从人数上来说,黄巾军占有绝对优势。但队伍正在急行军,毫无防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又实在厉害。一场恶战下来,黄巾军损失惨重,被公孙瓒抢走辎重数万辆,还牺牲了好几万人。
公孙瓒的骑兵打的是闪电战,靠的就是速度,一击成功,并不恋战,立刻撤退。
这一场战争给黄巾军的打击,远远大于历次和泰山郡守军的交战,因为白马义从的速度和战斗能力太惊人了,以少胜多,从心理上,气势上,大获全胜。
现在青州黄巾军到了黄河边,正组织着船只,把人马和辎重运过河去。
由于之前多次战斗的惨痛失败,青州黄巾军士气十分低落。,
大家都默默的做着各自的事情,除了指挥,很少有人发出声音。
整个队伍依然笼罩于低沉压抑之中。
突然之间,一声马嘶打破了这个压抑的静默。
紧接着,是更多的马嘶和整齐的马蹄声。
众人一惊,不约而同的朝那个方向看去,却见一片白色——白马,白衣,整整齐齐,排列有序的骑兵方阵……
这一幕,和数日前惨败的那一场何其相似!
那天正是如此,白衣白马的骑士在公孙瓒带领下突然出现,带来一场杀戮,带走了多少战友的生命!那一片白色,从此成了多少黄巾军将士的噩梦!
那恐怖的感觉是如此刻骨铭心!
沉默半响,不知道谁大叫了一声:“公孙瓒又来了,快逃命啊!”
一时间黄巾军大乱,本来就正在渡河,没有任何战斗准备,前一场战争的阴影又还在心间,而这一声叫喊,如同催命符一般,公孙瓒的骑兵应声而动,直扑过来……
众人无心应战,四散而逃,沉不住气的就如同没头苍蝇一般乱钻,整个队伍更是乱成一锅粥……
有将领大声喊叫着,指挥着,好不容易,才勉强安顿住等着过河的大部分人,草草排列起阵型迎战。
再看公孙瓒那边。
公孙瓒白袍如雪,手持一柄双头铁矛,骑着一匹高大神骏的雪白雪白的战马,潇洒如玉树临风,亲自立马阵前。
公孙瓒身后一字排开十数员将领,个个皆是白马长枪,威风凛凛。
而将领的身后,数不清的步兵列为方阵。
步兵方阵的两侧各有一千来骑兵,清一色的白马,腰悬利刃,手挽强弓,背背箭壶,无比整齐。
这正是让黄巾军闻风丧胆的白马义从。
只见公孙瓒右手一挥,喊了一声,身后那十数名将领便率领左右白马义从,弯弓搭箭呼啸而出,直冲向一片混乱的黄巾军,而步兵方阵也随之向前推进。
左右两侧的白马义从互相配合,张开如双翼,又像一把锐利无比的大剪刀,直刺敌阵而去。
一边前冲,白马义从一边放箭,利箭密密麻麻,呼啸而出,伴随着尖利的破空之声,青州黄巾军就有一大片应声而倒……
一阵箭雨射出,他们立即又从身后箭壶中取箭引弓,随即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
短短一段距离,白马义从却已经重复数次取箭引弓射出的动作,可见训练有素,速度之快,将骑兵的优势发挥得淋漓尽致!
几次重复之后,他们已经冲到了敌阵前,短兵相接,当即抽出腰上悬挂的长刀,挥舞着砍向敌人。长刀雪亮,银光闪动着的是死亡,所有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点多余的浪费。
青州黄巾军好不容易聚聚起来的阵形被打得七零八落,在白马义从强大的攻击下,人多的优势不复存在,完全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精锐的白马义从,此刻就象一架设计精良,性能超凡的绞肉机,向前推进,把前方的敌军绞得血肉横飞,惨叫连连。而后方的步兵,跟随在白马义从的后面,稳步推进,象收割机,只不过收割的是敌人的命!
战斗甫一开始,就已经呈一面倒的趋势,青州黄巾军第二次被公孙瓒的精锐骑兵——白马义从,以少胜多,打得一败涂地!
这一次的损失更加惨重,差不多是毁灭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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