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阳西里的云来客栈搬进自家宅邸,马腾终于携妻带子在洛阳扎下根来。 首发--无弹出广告
这处宅邸并不大,位于洛阳西城郭的乐津里,毗邻医馆药材铺云集的治觞里和洛阳大市,门外即是连同洛阳广阳门和耗门的大道,交通极为便利,也正因此,此处宅邸的价钱,可就比其他处要高上近三成。
马腾一出手就是两套,隔邻的一套是华佗的,只是如今华佗仍旧单身一人,还在蔡邕府上借住而已。
宅邸占地一大亩有余,只能算得上是一进半,进门即是会客的堂屋三间,左右两套厢房,各有三间,堂屋后,即是主人起居的后院。东厢房一角,即是dú lì的厨房。
夜深人静,不大的宅邸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忙了整整一天,此刻都在酣睡之中,突然大地一阵晃动,隐隐还能听到厨房里传来碗盏掉落在地摔碎了的声音。
“夫君,夫君!”
姜芸好不容易将马腾摇醒,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就惊慌不已地问道:“这床怎么了,怎么摇晃得这么厉害。”
“地震!”
马腾没睁开眼,就感觉到床在摇动,心中立刻升起这个念头,霍地一下就完全jǐng醒过来。
搂住姜芸的双手尚未收回,马腾在心里默数时间,闭上双眼,完全凭感觉,感受到晃动并未继续增强,而是缓缓减弱。
“嗯,这是地震了。”
确认地震要么级别比较低,要么离洛阳比较遥远之后,马腾才开口说话。
“啊!”
姜芸一下子在床上坐起身来,急急道:“快,夫君,快起来去外边躲避。”
“不慌,不慌,地震已经过去了,没事了。”
“夫君,这...”
听姜芸声音中带着惶急,马腾知道她仍不放心,但又不敢出声顶撞自己,所以才这么急切而又不知所措。马腾打了个呵欠,在床榻上坐起身来,伸手露出姜芸的香肩,在她耳边呵呵笑着,低语道:“呵呵,芸儿放心啦,我说没事就没事了,来,继续睡觉!”
话语之间,透出无比的自信,令人不容置疑。
“可是...,这床方才明明还在摇晃。”
姜芸说话时,正好转过头来,对着马腾,不提防被马腾一把搂住,结结实实地封嘴堵了上去。
“唔,唔...”
姜芸意想不到,心中那个急啊,双手推在马腾胸膛上,挣扎着,就yù摆脱马腾的魔爪。
“夫君,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胡闹!”
“嘿嘿嘿...”
马腾听到姜芸这般娇嗔埋怨,毫不以为意,笑答道:“放心好了,只要是地震,都是骤然爆发,首次震得最为厉害,而后还会余震不断,不过都是一波比一波弱。喏,你看,这次震动是否比方才弱上不少?要是房子会被震塌,除非事先就躲避起来,否则地震一爆发,根本就不会给你时间躲避的。嗯,床这么震动,比咱们以往办正事时的震动也差不多哈。”
马腾一开始说得正儿八经的,但后面一句,可就又开始胡闹了,害得姜芸立时满脸通红,低下头,不敢吭声。
“来,好芸儿,接着睡哈,有地震助兴,真是老天爷助我啊。”
马腾半用强地搂着姜芸重新躺倒,左手早已熟门熟路地放在姜芸的双峰处,轻轻摩挲,同时在姜芸耳边低语,双唇时不时有意无意地触碰姜芸的耳垂,说完后,更是一把含住,轻轻地抿吸起来。
“唔,夫君,夜...夜深了哩,还是...还是歇...息了吧,明rì还要早起。”
马腾丝毫不顾姜芸双手忙乱而又无力地阻挡,双手抓住姜芸双峰,轻轻揉捏摩挲,呵呵笑道:“怕什么,地震来了,醒着也是醒着,正好可以办正事,对不。”
“啊~”
姜芸的一声惊呼被马腾堵在了喉咙里,随即就变成了嘤嘤呀呀的低吟之声,令人听了仿佛是在低泣,但更像是在低声欢.吟。
⊙⊙⊙
“臣闻和气致祥,乖气致灾,休征则,刘宏就不禁在心里暗自呻吟,真真切切感受到这场迟来的地震,眼前仿佛看到这位发须尽白、jīng神矍铄的老头子正在自己面前慷慨激扬。
对这位德高望重、刚正不阿、敢于直言进谏的重臣,刘宏可没有太多法子可想。
“嗯~”
刘宏想到这里,长长叹息一声,伸手就yù搓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双手刚刚抬起,已有一双手适时按将上来,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搓揉得过重,以致感到疼痛,又不会过轻,以致像是搔痒一样。
“嗯~”
刘宏舒适地叹口气,耳边传来张让的轻语。
“圣上,朝臣所奏,俱是大同小异,借着灾异,抨击圣上设立的鸿都门学。”
“哦?”
“太史令单飏所奏,据他推测,此次地震当在洛阳西北千余里之外。奴家寻思着,这可不正是在并州上郡到凉州北地郡之间,那些未服化的羌胡异族所占蛮荒之处?既如此,这地震灾异,可是应在这些未服化的羌胡异族身上,而不是大汉才是。”
“嗯,有道理,说下去。”
“如今一众朝臣还未弄清灾异真相,就纷纷上书。依奴家所见,所谓灾异只是个由头而已,真正的缘由,还是这些士大夫们不满圣上看重鸿都门学而已。”
“他们当然不满!”
刘宏忿忿道,冷哼一声,答道:“朕设立鸿都门学,就是要培植能为朕所用的才俊,光靠这些士大夫,朕指不定哪天就会被他们轰下皇座!”
刘宏这话,说得可是甚为诛心了。他贵为九五至尊,如果知道某人要轰他下台,那还不赶紧一纸诏书,想方设法将那人抓进诏狱?
对这番重语,张让虽然心里美滋滋地,可他虽然贵为天子宠臣,也不敢搭腔。
沉默片刻,刘宏冷笑一声,似是在自言自语道:“设立鸿都门学一事,岂能朝令夕改,这帮朝臣,也未免太过小看朕的决心了。”
“是,圣上英明。朝臣奏折中,说什么“书画辞赋,才之小者,匡国理政,未有其能”,言下之意就是说只有他们这些士人,才具有匡国理政之能。”
“一派胡言!”
刘宏听张让如此说,低声喝斥,“如此昏话,是何人所奏?”
“回禀圣上,此乃议郎蔡邕所奏。”
“哼!”
刘宏没有直接贬斥,而是冷哼一声,显是心中大为不快。
张让一边轻揉刘宏的双侧太阳穴,心中乐滋滋地暗道:“蔡邕啊蔡邕,你不是总在说什么“蜺堕鸡化,妇人干政”吗,咱们就让你多在圣上面前说说话,很快你就会明白,话,是不能乱说的。”
“这些奏折让公处置即是,无需再拿来烦朕了。”
刘宏一句话,就将众朝臣借着地震掀起的滔天攻势给压了下去,此时的他,反倒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的态度坚决,那就是无论如何艰难,鸿都门学都要坚持下去,他就不相信,没有这些儒家士子,这大汉天下就无人可以帮他来治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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