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昊天!睡得差不多了,快起来。 ”昊天这一睡,直接睡到了第二天rì上三竿,睡到刑老都等不下去了。
“嗯?”昊天睁开眼,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四周,感觉好像梦游似的。接着竟然又闭上了眼睛,睡起了回笼觉。看到这一切,刑老真是被气得直吐血。
然而这时候一缕细细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昊天脸上,淡淡的光泽让他显得那么的安详。
心头一软的刑老终于摇了摇头。微微笑了笑,回去了识海。“哎,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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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老,嘿嘿,睡的时间好像久了点……”
“好了,不用说了,赶紧去训练吧。今天的训练需要你那些护卫帮点小忙。”
“小忙?”昊天心中不解。后来他才发现……
“啊!”“呃!”山林中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的鬼哭狼嚎。
远远的就能看见一大群人团团围住昊天,手中握着各种武器,标枪,弓箭,飞刀暗器层出不穷。一个劲的冲着昊天招呼。这不,才有了响彻山脉的哀嚎。
躲避不及,就会得到鲜血淋淋的教训。“绝不留情!”这是昊天对秦风等人的要求。当然大家是不用元能的,所以受伤不深。不过却能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用刑老的话说,这是让反应变成一种本能,一种记忆。
训练了一天,昊天累的是沾床就睡。可今天情况有所不同,昊天坐在床边,右手中攥着一根麻绳。麻绳高高穿过房梁,另一头系着一桶寒潭水,水中还有寒血玄参——的皮。
迫于寒潭水的恐惧,起先昊天都不敢睡,直到困得实在不行,才开始睡的迷迷糊糊。
突然,小手一个没抓紧,一大桶的寒潭水就从天而降。“哗!”
“呵呵呵呵,让你睡得这么死,被淋成落汤鸡了吧。”看着昊天吃鳖,刑老都笑弯了腰。
“你!”昊天被冻了一个激灵,然后忿忿不平的指指刑老。
刑老卖萌般的看看昊天,无奈,昊天只好再去把木桶打满水,接着吊起来。
一个晚上,昊天都睡的浑浑噩噩,都已经记不清被水淋了多少次,只知道第二天醒过来时自己的衣服依旧是湿哒哒的。
就这样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一年,生活机械般的重复着,泡寒潭水,躲避暗器,泡药浴,拽着绳子睡觉。不同的是昊天受伤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最后完全能凭着感觉去躲避。同样,现在昊天睡觉也不再睡得那么死,要是外界有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够感觉到,再也没有一个晚上是要被水淋的。
刑老看着昊天一天天的长高,而且天天这般自觉向上,心中别提多欣慰了。
直到有一天时机成熟,刑老开口问昊天:“昊天,你本来是打算用什么方法炼骨的?”
“炼骨?本来炼皮,炼筋,炼骨都是水到渠成,环环相扣的。现在徒儿有些迷茫了,因为我的修炼和别人有了太多的不同。别人炼皮,皮就刀枪不入,炼筋,筋能坚韧不已,炼骨,骨就刚如坚铁。可我……”
“看来你还没有完全了解自己。”看着昊天有些迷茫,刑老继续说道,“炼皮刀枪不入,只不过是对凡界兵器而言,说句难听的,灌注了元能的兵器照样能劈他一个一分为二。而你不同,你的炼皮能借力泄力,兵器砍在你身上顺势滑向一边,是什么概念?所以兵器即使灌注了元能砍不到实处也就没有了太大的威胁。其次你的炼筋,不但坚韧,而且有自己的生命力,今后再多的元能都不容易撑爆它,修炼的速度自然也就是别人的几倍之多。”
昊天挠了挠头,“那意思是我没走错路,而且还高人一等了?”
“是的。”刑老,若有若无的摸着自己的胡须。
“那师父,我该怎么炼骨呢?”
“……这问题不是我问的你么”如果有人看的见,刑老现在的表情一定很jīng彩。“你如果意志够坚定的话,为师这有一上层的炼骨之法。不过危险的很,一旦意识失守,就此神志不清,药石无效!”
刑老说完,昊天并没有接口,只是就这么看着刑老,过了一会儿,坚毅的面容下,嘴角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师父,不知道你这是对我的激将法,还是你太不了解我了?”
刑老没有在答案中做出二选一,“这不是激将,也不是因为不了解你。而是因为我太了解你了,一旦你知道有最好的办法你一定会做出选择。我只是提醒你。”
刑老没说下去的话,让昊天很是难看,师父只是提醒我吗?不,他是关心我,担心我!也许是我太不了解师父了吧……
昊天暗暗叹了口气,然后坚毅的看着刑老。
“小兔崽子,去做些准备工作吧。明天一天我们要安安静静的修炼。老头子我累了,先去养jīng蓄锐了。”说完幽幽的飘回了识海,只留下昊天在那抓耳挠腮。
又要编故事了,这事最让人头疼了!上回寒血玄参的故事就编了很久,推脱是爷爷给的一道元符才斩杀的七彩般若蛇。这回该怎么找理由让自己能独自一天不归呢?
“有了!”整整两个时辰,昊天这脑子才想到。
第二天,昊天告别了秦风等人,就拎着些钓鱼的渔具独自一人去了风都城东的树林。树林不同山脉没有魔兽的威胁,况且秦风他们以往就知道昊天的心事比较重,不希望过多的被人打扰,这才没跟过去。看似简单的理由,差点让昊天想到脑瘫,真可谓当局者迷。
跑了不到一个时辰,来到小溪边,昊天看着涓涓溪水,没有立刻开始训练,而是先悠闲的钓起鱼来。
不知道爹娘怎么样了,还好自己每天都抽空给给母亲钓鱼派人送去,偶尔练晕了也会有秦风托人帮忙完成这个使命。
娘,再等等,昊天马上就回家了!
收起钓上的鱼,昊天也收起了自己浮躁的心。“师父,我们开始吧。”
刑老,幽幽的飘了出来,看着昊天又叮嘱了一番。
一旁的树荫下,隐蔽处。昊天盘膝而坐,额头青筋毕现,一颗颗豆大的汗珠,如雨般滚落,双眼布满了血丝,这一切都是因为疼的,可就这样昊天却依旧牙关紧咬。
在昊天身后,灵魂状态的刑老隐匿在斑驳的树荫下。只有时不时的挥出一道红sè匹练时才能被眼尖的人看出点悬疑。
“下半身基本差不多了,接下来是身体,要坚持住,切不可前功尽弃啊!”说完顿了顿又接了一句“实在忍不住就叫停出来,毕竟是命要紧。”
没等昊天说话,又是一道匹练甩出。只见红sè的匹练侵入昊天的身体,如同蚀骨之虫般坑食着体内的骨头,所过之处,都是现将骨头碾碎,再由元能粘合起来。
昊天吃痛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自己打了个哆嗦。碎了,又是一块骨头被打断,碾碎再重新组合,黏上。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发生在眼前,痛现在已经完全不能够形容此时的感受。涨红的全身,肉眼可见的又鼓了一丝。牙齿的缝隙间传来了清晰的“咯咯”声。
“忍住,我一定要忍住!”昊天不时的催眠自己,但坚韧的心智仍旧在崩溃边缘不断地徘徊。
一道又是一道的匹练洒下,身上的衣服早已能够拧出水来。胸口,双臂各处关节都经历了一次刻骨的摧残,慢慢的疼痛减轻了。眼皮慢慢耷拉下来,缓了口气的昊天现在只想睡一觉。
可是却听到了刑老冰冷的声音,“身体结束了,最后是头了,守住你的意识。再累都不准睡!”
话音刚落就是一道匹练从头而降。
痛!!!
昊天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双眼噌的一下张开,两个眼珠鼓得都要蹦出来一般,咯咯的牙齿声听的人胆寒,嘴角就这么留下了一道鲜血。
实在是忍不住了!
“啊!!!”昊天大吼了一声,感觉下巴都要脱离了上颚。
“昊天!天儿,忍住,守住你的神识,坚持住!再坚持下!”
“啊!!!”
一声比一声叫的凄凉,满山的飞禽早已被惊的飞远。浑身刚被排出的污垢中磬出了一颗颗小血珠。双手十指也已深深的嵌入了肉中。鲜血不住的流。
良久之后,一个疲软的身体就这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里,只有胸口的起伏证明着他还活着。
夕阳西下,漫天的红霞映红了天际,昊天这才在刑老的催促中悠悠转醒。
“昊天,起来了。再不回去,你的人就该找出来了。”
昊天双手撑膝,艰难的爬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小溪边坐下,清晰起身上的污垢,血迹。
“好了吗,能走吧?赶紧回去泡泡药浴。”一连串的问题,根本不像是刑老的行事作风。
昊天只是向刑老点了点头,就拖着疲惫的身体往魔兽山脉外围的营地赶,一路上好像骂自己,骂自己为什么挑了一个离营地这么远的一个地方,真该死。
路上,刑老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了昊天唯一的一个问题。
“最后看你神识都要失守了,是怎么忍住的?”
昊天先是笑了笑,然后淡淡的笑了笑说:“因为我看见了我的父母。”
是的,最后的崩溃关头,昊天见到了他的两世父母,江卫国,风沐香;风沐国和阮蔻。她们都看着昊天,嘴里好似都说着什么。只是昊天没办法听清,就是因为听不清,昊天才咬牙挺过了这一遭。
直到最后昊天完成炼骨的那一刻他才把众人的话给听清:孩子,我们——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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